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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的故事

(加拿大)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译林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作者:

(加拿大)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页数:

320  

译者:

陈小慰  

Tag标签:

无  

前言

  1  拉结见自己不给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对雅各说,你给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  雅各对拉结生气,说,叫你不生育的是上帝,我岂能代替他做主呢?  拉结说,有我的使女比拉在这里,你可以与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  ——《圣经?创世记》,第30章第1—3节  这段出自《圣经》里的文字,记载的是远古时代,地球混沌初开、上帝创造人类初期时发生的故事。谁能想到,在人类进化到未来二十一世纪初叶时,它竟成了美国生活中的现实。怪诞乎?荒唐乎?但那却是发生在加拿大著名小说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笔下《使女的故事》(TheHandmaid’sTaIe,以下简称《使女》)中基列共和国的真实情形。在这部以美国马萨诸塞州为背景的小说中,作者以超凡的想像力,描绘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未来世界,向人们揭示了一个毫无公理、残忍野蛮的专制政权的黑暗统治。在这个世界里,一方面是一个在宗教极权主义分子眼中无比美好的理想国度,另一方面,却是在这种政权下广大女性群体(也包括男性)所遭受的悲惨命运,尤其是以主人公为代表的,充当政教大权在握的上层当权人物“大主教”们生育机器的“使女”们梦魇般的经历。那里的社会构造,与我们的现实社会迥异却似乎并不陌生。在故事中,现有美国政府被国内原教旨主义信徒中的极端分子取而代之,成立了神权统治的基列共和国。在这个国度里,当权者对《圣经》顶礼膜拜,进行纯字面的解读,亦步亦趋地效法模仿《圣经》里的生活方式,甚至到荒唐可笑的地步。他们笃信所奉行的这一切足以抵抗人类面临的所有威胁:包括社会动乱、道德堕落、低生育率、环境污染与核废料的威胁,认为只要信奉上帝,一心顺从,便可以没有烦恼、不用思想。相信一切问题自有上帝安排,只要按上帝说的办,生活将变得轻松简单。他们生活在非此即彼的二元论世界里:非好即坏,非明即暗,非真即假。没有中间地带,不存在非此非彼。  在这个世界中,女性的地位发生了质的改变。她们不再以七八十年代以来在西方盛行的女性主义者傲视群雄、充满雄心壮志的女强人形象出现,一变而为社会的弱势群体。她们被剥夺了财产和工作,生活天地从社会退居到家中,即便是基列地位最优越的大主教“夫人们”也概莫能外。女性被分门别类:夫人、嬷嬷、使女、马大(女仆)、经济太太、荡妇,能够发挥的作用除了采购、烧煮、洗刷、生育、管家,管理使女和提供性服务外别无其他。还有一类是年老色衰、不能生育或越规逾矩的所谓“坏女人”,她们被发配到与二战期间纳粹“集中营”一般可怖的“隔离营”生活在核泄漏和核废料之中。而小说中的“使女”更是一群身份暧昧的女人,她们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真名实姓,所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均被抹去,代之以由英文中表示所属关系的介词Of加上她们为之服务的大主教的姓构成(如主人公“奥芙弗雷德”Offred,意为“弗雷德的”),使她们成了大主教们不折不扣的附属品。使女们以清心寡欲的修女形象出现,专门训练来为上层人物繁衍子嗣。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她们和修女一样,“在床上可做的事除了入睡或者失眠,别无其他”(第2章)。她们也穿修女服,但其服装标记不是普通修女肃穆素净的黑色或白色,而是鲜血一般、象征性与生育的红色,“一个毫无特征、难以描述的红衣女人”(同上)。她们是“国有资源”,其职责是成为国家的精子容器和婴儿制造机器:“我们的用途就是生育,除此之外,别无他用。我们不是嫔妃,不是艺妓,也不是高级妓女……充其量我们只是长着两条腿的子宫:圣洁的容器,能行走的圣餐杯。”(第23章)她们是没有自我的一群:“(家庭相册里)全是孩子的照片,但不会有使女。从未来史观的角度出发,扮演这种角色的我们是见不着的。”(第35章)  在这个世界中,男人也同样是受害者。一些男人比女人处于更为不利的地位。尽管有些男人特权在握,如当权的大主教、充当秘密警察角色的“眼目”等,但大多数男人行为受到严格限制,在性的问题上更是严厉苛刻:不准接触色情物品,不许有婚外性行为,实行包办婚姻,不许手淫,不许搞同性恋,要立下战功才有望得到婚姻,否则不得成婚。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笑声,没有生气。“这些草坪干净整洁,房子外观气派典雅,整修一新;看起来就像以往印在杂志上有关家居装修的精美插图。这里同样人迹罕见,同样是一片沉睡不醒的景象。整条街活像个博物馆,又好比建来向人们展示昔日生活方式的城市模型中的一条街道。这里和那些插图、博物馆或城市模型一样,也不见孩子的踪影。”(第5章)整个社会讲究的是一板一眼,有条不紊。生活严谨刻板,毫无欢乐可言。各种恐怖、怪诞之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与“克格勃”如出一辙的眼目们,幽灵般无处不在,谁敢与当权者作对,必将受到他们的严厉镇压。他们与其乘坐的黑色篷车一道,成为基列国高压专制的象征。学校本是用来传播知识的场所,却被基列政权用来作为向女性灌输愚昧思想的感化中心,那里禁止读书写字,每天不绝于耳的只有《圣经》语录和充当统治阶级工具的嬷嬷们喋喋不休的老生常谈。她们不遗余力地对选到感化中心的女性开顽启蒙,施以教化,企图令她们忘却自我,皈依教门,心甘情愿地成为荒唐政权中达官贵人的生育机器。而象征知识、希望的大学校园,则成了违背清规戒律者恐怖的刑场,学校的围墙也成了死人示众的地方。  这一切,会是我们的未来吗?  2  《使女》是一部未来小说。未来小说在西方批评界也被称为思辨意味颇浓的“悬测小说”(SpeculativeFiction),它描写的是未来之事,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科幻小说。未来小说尽管含有科幻成分,但具有丰富文化内容。它讲述已成历史的未来,从而使它具有可企及性。这部小说描写的最远时间距小说写作时间两百多年,以几名历史学家的发现,让一位在基列不幸沦为“使女”、后来侥幸逃出的女性,通过录在磁带里的声音,向读者讲述发生在那个时间之前的故事,即主人公在未来二十一世纪初的亲身经历,其间夹杂着大量主人公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生活的回忆与反思。正如所有的未来小说一样,它的叙述时间立足于某个未来时刻,讲述在那个时刻已成往事的未来。它属于未来,但故事离我们却不是遥不可及。而可企及性,正是未来小说的着眼点——按照当今社会的现状,发展下去,就会如何如何。这个发展的趋势,可能是正面的,也可能是负面的,若是正面的发展,即成为所谓的乌托邦——理想中最美好的社会;而若是照负面因素发展下去,未来世界就可能落到反面乌托邦的境地——成为假想中政治、经济情况一团乌黑的地方。对《使女》进行全面的审视,我们发现,这部小说不能用简单的非此即彼的划分来定义,说它是乌托邦小说或反乌托邦小说。这部未来小说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反映,包含的内容要复杂得多。众所周知,阿特伍德一贯注重表现文学和文学产生的社会、政治及文化环境。她曾经就《使女》一书说过这样一句话:“切记,在这本书中我使用的所有细节都是曾经在历史上发生过的。换句话说,它不是科幻小说。”阿特伍德笔下的基列国绝非空穴来风。这里,我们不妨对假想国基列产生的文化、社会及生态环境背景作一分析。

内容概要

  《使女的故事》中我使用的所有细节都是曾经在历史上发生过的。换句话说,它不是科幻小说。“阿特伍德笔下的基列国绝非空穴来风。《使女的故事》是一部未来小说。未来小说在西方批评界也被称为思辨意味颇浓的“悬测小说”,它描写的是未来之事,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科幻小说。未来小说尽管含有科幻成分,但具有强烈文化内容。它讲述已成历史的未来,从而使它具有可企及性。这部小说描写的最远时间距小说写作时间二百多年,以几名历史学家的发现,让一位在基列不幸沦为“使女”、后来侥幸逃出的女性,通过录在磁带里的声音,向读者讲述发生在那个时间之前的故事,即主人公在未来二十一世纪初的亲身经历,其间夹杂着大量主人公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生活的回忆与反思。正如所有的未来小说一样,它的叙述时间立足于某个未来时刻,讲述在那个时刻已成往事的未来。它属于未来,但故事离我们却不是遥不可及。而可企及性,正是未来小说的着眼点——按照当今社会的现状,发展下去,就会如何如何。这个发展的趋势,可能是正面的,也可能是负面的,若是正面的发展,即成为所谓的乌托邦——理想中最美好的社会;而若是照负面因素发展下去,未来世界就可能落到反面乌托邦的境地——成为假想中政治、经济情况一团乌黑的地方。对《使女的故事》进行全面的审视,我们发现,这部小说不能用简单的非此即彼的划分来定义,说它是乌托邦小说或反乌托邦小说。这部未来小说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反映,包含的内容要复杂得多。众所周知,阿特伍德一贯注重表现文学和文学产生的社会、政治及文化环境。她曾经就《使女》一书说过这样一句话:“切记。

作者简介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1939-)是当代国际文坛上最负盛名的加拿大作家,以小说创作成就为最,同时也是出色的诗人和文学评论家。他的创作以女性主义和神话主题闻名。她已出版十四部长篇小说、十二部诗集以及多部短篇小说集和文学评论集。她的作品已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在约三十个国家出版。其中诗集《圆圈游戏》和小说《使女的故事》先后获加拿大总督文学奖,《盲刺客》获英国布克奖。

书籍目录

1.夜2.采购3.夜4.等待室5.午休6.一家人7.夜8.产日9.夜10.安魂经卷11.夜12.荡妇俱乐部13.夜14.挽救15.夜史料

章节摘录

  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盏灯。抬头望去,雪白的天花板上是一个花环形状的浮雕装饰,中间是空的,由于盖上石膏,看起来像是一张脸被挖去了眼睛。过去那个位置一定是装枝形吊灯的,但现在屋内所有可以系绳子的东西都拿开了。  一扇窗,挂着两幅白色窗帘。窗下的窗座上放着一张垫子。当窗子微微开启——它只能开这么点——徐风飘进,窗帘轻舞,我便会坐在椅子或窗座上,双手交叉握着,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阳光也从窗户透进来,洒在光亮耀眼的细木条地板上,我能闻出家具上光剂的味道。地板上铺着一张碎布拼成的椭圆形小地毯。这是他们喜欢的格调:既带民间工艺色彩,又古色古香。这都是女人们在闲暇时利用无用的碎布头拼缀成的。传统价值观的回归。勤俭节约,吃穿不缺。我并没有被浪费。可为何我仍觉得缺少什么?  椅子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加了框却没装玻璃的装饰画,是一幅蓝色鸢尾花的水彩画。花还是允许有的。但我想,不知是否我们每个人都是同样的画,同样的椅子,同样的白色窗帘?由政府统一分发?  丽迪亚嬷嬷曾说,就当作是在军队里服役好了。  一张床。单人的,中等硬度的床垫上套着白色的植绒床罩。在床上可做的事除了入睡或者失眠,别无其他。我尽力使自己不要想入非非。因为思想如同眼下的其他东西一样,也必须限量配给。其实有许多事根本不堪去想。思想只会使希望破灭,而我打算活下去。我明白为何蓝色鸢尾花的水彩画没装玻璃,为何窗子只能稍稍开启而且还装了防碎玻璃。其实他们害怕的并不是我们会逃走。逃不了多远的。他们害怕的是我们会用其他方式逃避,那些你可以用来划开血管的东西,例如锋利的碎玻璃。  不管怎样,避开这些细节不谈,这里就像是一间为无足轻重的访客准备的大学客房,或是像从前供境况窘迫的女子居住的寄宿宿舍。我们现在正处于这样一种境况。对我们中间还谈得上有什么境况的人而言,其境况确已陷入窘迫。  不过,至少一张椅子、一束阳光和几朵花还是有的。我毕竟还活着,存在着,呼吸着。我伸出手,放到阳光下。照丽迪亚嬷嬷的说法,我不是在坐牢,而是在享受特殊待遇。她向来对非此即彼情有独钟。  计时的铃声响起来了。这里的时间是用铃声来计算的。过去,修道院也曾如此,而且修道院也一样几乎没有镜子。  我从椅子中站起,双脚迈进阳光里。我穿着一双红鞋,平跟的,但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保护脊椎。同样是红色的手套放在床上。我拿起手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细戴上。我全身上下,除了包裹着脸的带翅膀的双翼头巾外,全是红色,如同鲜血一般的红色,那是区别我们的标志。裙子长至脚踝,宽宽大大的,在乳房上方抵肩处打着褶皱,袖子也很宽。白色的双翼头巾也是规定必戴不可的东西,它使我们与外界隔离,谁也看不见谁。我穿红色向来难看,这颜色根本不适合我。我拿起采购篮,挎在手臂上准备出门。  房门没上锁——我不说我的房间,我不愿这么说。事实上,它连关都关不紧。我走进地板光滑的过道,过道中间铺着一条窄长的灰粉红色地毯。这条地毯如同林中小路,又像是王室专用地毯,它替我引路,为我开道。  地毯在前面楼梯口处折了个弯,沿梯而下,而我也顺着它一手扶着扶拦下楼去了。不知被多少只手摩擦得温暖发亮的扶栏是由一根完整无缺的树干制成的,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整座房子是维多利亚时代末期为一个大富豪家族建的宅屋。走廊里,一台落地式大摆钟正一左一右地摆动着,旁边一扇门通往舒适温馨的前起居室,里面夹杂着肉欲的气息与暗示。我从未在这个起居室里坐过,只在里面站过或跪过。走廊的尽头便是前门,门上方的扇形气窗是彩色玻璃的,上面绘着红色和蓝色的花朵。  走廊的墙上还留有一面镜子。当我下楼时,只要我侧过头顺着裹着脸部的双翼头巾的边缝望去,便可见到这面镜子。这是一面窗间镜,圆圆的凸出来,活像一只鱼眼睛,而我在里面的样子就像一个变形的影子,一个拙劣的仿制品,或是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童话人物,正缓缓而下,走向漫不经心、同时危机四伏的一刻。一个浸在鲜血里的修女。  楼梯底下有个挂帽子和伞的架子,弯木制的,长而浑圆的木杆在顶部稍稍弯成钩子的形状,宛若蕨类植物向外撑开的枝叶。上面挂着几把伞:黑色的那把是大主教的,蓝色的是他夫人的,而红色的则属我专用。我没去动它,因为我早已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是一片阳光明媚。我不知道大主教夫人是否在起居室里,她并非总是坐着。有时我可以听到她来回走动的声音,一脚轻一脚重,还有她的拐杖轻敲在灰粉红色地毯上的嗒嗒声响。  我沿着走廊,经过起居室和饭厅门口,来到门厅的另一头,开门进了厨房。这里面不再有家具上光剂的味道。丽塔正站在桌旁,桌面是白色搪瓷的,一些地方掉了瓷。她和往常一样穿着马大服,暗绿颜色,好像从前外科大夫的褂子。


编辑推荐

  《使女的故事》虽然是未来小说,其主题却是现实和多样的。它描写了专制政权对人的迫害和对人性的扼杀,同时也触及到现代社会共同关注的其他问题:如社会环境问题和污染问题等。除了主题的现实性和多样化,《使女》在写作手法上也十分新颖。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特殊的时间叙述方式,时空颠倒。整篇小说是发生在一个前推时间之先的倒叙,只是这前推时间被放在了小说末尾部分,小说一开始便是宛若现实的倒叙,由于没有时间上的交代,读者几乎感觉不到故事中发生的事与其所处的现实在时间上的距离。而在倒叙中作者又一反按照事实发生的先后顺序进行叙述的传统手法,物理时间的先后顺序被人物的心理时间顺序取代,时空颠倒,大量使用现在时态,使故事更增加了即时感,仿佛讲述者就在我们对面声泪俱下,侃侃而谈。整个故事完全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将已成往事的未来当作现实,又在这现实与回忆、当今与过去做了时间和空间上的交叉,从而突出了人物的心理活动,增加了该未来小说的真实感和可企及性。  2、直接引用《圣经》原文。由于小说题材与西方宗教文化传统的紧密联系,作者在小说中不仅针对人物的特点,使用了大量出自《圣经》里的人名,还大胆引用了许多《圣经》原文,将这一西方宗教与文学的经典著作与虚构的故事巧妙自然地融合在一起,生动地再现了基要主义极端分子的狂热信仰及其所作所为,同时也使熟悉这一文化传统的读者看到,这一珍贵的文化遗产一旦被专制政权堂而皇之地加以利用,将会多么可怕!  3、制造悬念。悬念的运用也是这部小说的魅力所在。许多人物、事件刚出现时,作者都有意不予清楚交代,而是设下悬念,让读者在欲知结果的好奇心中通过阅读去逐渐发现答案。如在主人公房间柜子里那行神秘的拉丁文是在第九章出现的,但一直到第二十九章答案才水落石出。男主人公之一尼克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扑朔迷离,好坏难辨,一直到故事末尾的最后一刻才"真人毕现"。至于书中许多意义含糊、模棱两可的细节以及整个故事的背景更是到了结尾"史料"部分才令人恍然大悟,豁然开朗。这一切使阅读本身极具挑战,也增添了阅读的乐趣。  4、重复手法的运用。重复作为一种修辞手法,其作用在于能够强有力地表现情感。书中这一手法的应用主要体现在篇名上。除"史料"部分外,全书四十六章共分为十五篇。而其中以"夜"为题的竟高达七篇!重复使用"夜"为题,使读者对一个心灵被她屋里的四面墙壁,被大主教家的深宅大院,被将她一头秀发和脸庞严严遮住的头巾牢牢禁锢,饱受重创、苦不堪言的女主人公在基列国所经历的黑暗日子印象异常深刻。  5、跨学科特点。小说的跨学科特点十分突出。涉及的面有医学、文学、美术、历史、经济、电子、生物、人类学、遗传学、心理学、音响学、网络学等。表现出作者广博的知识面,也使所探讨的主题更有深度。  6、词汇创新。在词汇应用上作者大胆创新。由于这是一本未来小说,而未来必定是电脑应用普及的时代。为此,作者利用缩合法将读者的熟悉的词进行拼缀,创造出不少这方面的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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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结见自己不给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对雅各说,你给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
  雅各对拉结生气,说,叫你不育的是上帝,我岂能带他做主呢?
  拉结说,有我的使女比拉在这里,你可以与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
  ——《圣经•创世纪》,30:1-3
  
  以上是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1986年的作品《使女的故事》的开篇,也是全书众多的圣经引语之一。这部科幻小说,或者悬测小说(speculative fiction)的背景就在不远的将来,严重的环境危机使越来越多的人失去生育能力,婴儿畸形率上升至四分之一;在人心惶惶之际,一批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者通过政变一夜之间把美国变成了政教合一的“基列共和国”(Gilead之名亦取自圣经,原是先知以利亚的故乡),施行苦行禁欲的极权统治,完全照字面意思来理解《圣经》。要解决人口危机,人工授精和生育诊所都是违反教规的,只有代孕母亲这个办法在《圣经》中有先例,于是被基列的统治者采用。
  
  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位“使女”,即开篇引言中比拉式的女人。在基列,她们是有过“不良记录”(堕过胎,再婚,女同性恋者,不肯悔改的女权主义者等等)的育龄女性,现有的家庭遭拆散,被迫进入“感化院”做洗脑培训,吃严格控制的食物,为受孕做准备,之后被分配到基列当权者“大主教”的家中,成为“长着两条腿的子宫,圣洁的容器,能行走的圣餐杯”。
  
  留给使女们的机会并不多,超过一定时间仍未给大主教家添丁的使女会被发配至类似纳粹集中营的“隔离营”,用短暂的余生清理核废料等有毒物质。事实上,大多数年老或无法生育的女性都已经在隔离营了,假如她们不属于特权阶级,不愿充当愚民工具、秘密警察或妓女,又没来得及自杀的话。成功生育的使女将免于与核废料相伴的命运,当然,她们所生的孩子将由大主教夫人养育,哺乳期过后,使女便转移给另一位大主教,希望她能再次怀孕。
  
  小说以主人公奥芙弗雷德(Offred)的口吻讲述(这并非她的真名,而是由表示从属的介词of加上她所服务的大主教的名字fred构成的,以示其附属地位),她在大主教弗雷德家的境遇是故事的主线,其间穿插她在感化院的经历,基列成立之初的情形,以及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回忆,那是属于主人公母亲的时代,也是作者写作、第一批读者阅读本书的年代。本书出版之际正值保守主义复兴:里根当选美国总统,撒切尔夫人入住唐宁街,宗教上的保守派开始反思、对抗六七十年代的性解放和女权主义思潮,西方女性通过几代人的努力而争取的成果便有了被吞噬的危险。于是,阿特伍德将情形反转,设想了一个消灭了欲望,充满性别歧视和压迫的宗教国家。当一切推倒重来,女性被降至社会的最底层,剥夺了正当的工作和收入,甚至姓名,沦为生育的容器,这个社会将变成什么模样?普通人又将如何存活?
  
  的确,当叙述的帷幕拉起,反乌托邦的图景逐渐清晰时,采取怎样的姿态存活是最迫切的问题,无法逃避。甘愿出卖良心的会与统治者合谋,充当他们的“眼目”(即秘密警察),规训并惩罚女性(即感化院里的嬷嬷);性格刚烈、富有正义感的会拼命逃出去,或参与地下抵抗组织,帮助成为奴隶的人们逃脱;还有的人随波逐流,被当权者彻底洗脑;而主人公奥芙弗雷德则属于消极反抗的一类,她既不愿被“那些狗杂种骑在头上”,也自知没有足够的智谋和胆识一个人逃走,而是满足周围环境对她最低限度的要求,隐忍、等待,用回忆、想象和讲述填满孤寂的日日夜夜。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恐怕也是面对类似的境遇,大多数读者的选择。
  
  通过一位值得同情的主人公,作者将我们带入了基列这个荒诞的国度,让我们和奥芙弗雷德一起“参与”了基列的各种仪式,从采购、接生、授精到感化院里的批斗会、在曾经的大学里举行的挽救仪式(实则是强迫使女参与的公开杀戮,手段极其残忍)。精彩的细节描写也让我们进入了奥芙弗雷德的内心,借她的眼睛观察世界,追随她的情绪起伏,游走在不同的时间点。全书至少有四个叙事的线索,交叉行进,但读来并没有多少理解上的困难。故事的铺陈十分自然,正像是当事者的陈述,真切可信,没有为了追求形式上的创新而刻意斧凿的痕迹。与现今层出不穷的后现代叙事实验相比,阿特伍德笔法老练,其真诚更是难能可贵。
  
  值得一提的是,小说的最后还有一段尾声,是几百年后一场学术研讨会的记录,奥芙弗雷德的叙述——也就是小说的主文本——成了未来基列政权的研究者们的“史料”,一位学者对其进行了一番分析和阐释。这个结构不由让人想起《洛丽塔》中那位精神病学家的“前言”。不过,阿特伍德添加的框架并不完全是讽刺,这段研讨会记录确实提供了许多新信息,比如使女的故事原是一份真伪难辨的录音,对于弗雷德大主教的真实身份,学者提供了几种猜测等等。只见他一边宣读论文,一边开玩笑,气氛轻松,将基列政权至于历史的大背景来理解,客观的态度符合学术规范的要求。但对于刚刚看完使女的故事的读者而言,这种无所谓是非善恶的客观又是多么冷漠!在学者眼中,一个普通人的生命变为了手头的数据,普通人的故事变为了文献一种;普通人的命运莫过如此,委实令人叹息。
  
  【加】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使女的故事》,陈小慰译,译林出版社,2008年4月
  
  
  (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备份一下)


  21世纪中叶,某国家发生了一场严重的核泄漏事故,在由此引发的各种疾病中,不孕不育成为最突出的症状……
  与此同时,该国还面临着其他一些棘手“问题”:艾滋病染病率增高;离婚率大大超过结婚率;单身和同性恋人口日益庞大;当然,生育率也愈来愈低……
  
  于是,在这样的现实面前,可能会发生什么?
  
  如你所见,美国某个洲的反堕胎法顺利通过了!接着,单身人口税继续提高;多子多女的母亲被胸前佩上大红花做巡回演讲,国家甚至选了一块好风水给她建了一座宏伟的多子多福牌坊……但这只限于婚姻中有丈夫的母亲。单身女性怀孕被指为不道德、有伤风化,但她不能堕胎,只能把孩子生下来,再交给那些“健全的”家庭抚养……
  这只是开端。一场政变发生了,总统被击毙,宗教领袖上台,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重新出现了……
  
  在阿特伍德笔下,事情比这更要严重。国家被大主教所统治,他们集各种特权于一身,最重要的是可以享有许多女人,不过他不能与这些女人发生任何“浪漫的关系”,这是违法的;这些女人只是他的生育工具。而更多的男人则没有机会得到女人。除了夫妻关系,任何关系都是违法的,都要受到惩罚……每天都有人死去(被吊死、悬挂、展览),定期的忏悔和批斗大会……遍布每个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和“眼目”……
  
  但在事情开始发生时,很多人却是在欢呼,因为事情轮不到自己头上。最先倒霉的当然是妓女和色情行业,禁止这一行业得到很多人的拥护乃至庆贺……接着,女性根据法律被禁止工作,否则是犯罪;妻子的银行账户被转移到丈夫户头上,而单身或同性恋女性则只好找男性好友来帮忙……此时,当然,男人是很安全的。但接下来,他们被分了等级,女人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得到……有些男性被处死,好让女性来发泄内心的愤怒,他们是大主教们的替罪羊。
  
  这些听上去荒谬绝伦的事情,谁能担保它们一定不会发生?就我自己有限的认知来看,在21世纪的今天,竟有那么多的美国人支持通过了反对女性堕胎的法律,我觉得这件事完全可以称得上21世纪最荒唐的事件,除非以后还会发生更荒唐的,否则,没有之一。
  
  过去一段时间,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使我困惑:为什么在这个社会上总会有一些人拼命地去维护那些旧道德旧伦理甚至拥护等级和專--制?也就是說,保守派是怎么来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世界上怎么会有保守派?难道大家不都是希望这个世界“越变越好”?怎么会有人反对变化?
  
  我猜他们肯定是既得利益者。然而事实表明,很多保守分子恰恰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呢?
  
  现在我大体明白了,既然利益者固然有正当理由维护现状;而社会最底层的人则是另一套逻辑:他们认为最好的日子在昨天。今天他们的生活状况恶劣,关于未来他们没有办法设想、计划,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人生毕竟是向前的,而向前他们是看不到希望的;于是,过去成为他们的缅怀和寄托。
  于是,跟“过去的女人”不一样的女人成为了他们的仇敌,“他们”既有男也有女。关于女人在未来如何,他们看不到也无法掌控,但他们可以想象过去,可以把过去的保守派们对女人的理想假设搬出来当作事实,以此来指责现在这些女人有多堕落、多恶劣。
  
  宗教最是保守派的得力武器。基督教和伊斯兰教这两大宗教的父权特性尤其明显。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什么?道德?保守派的道德多是建立在宗教基础上的。
  
  对于我这个中国人来说,美国保守派的这些主张是我完全无法可想的;然而毕竟是美国,伊朗的石刑可以遭到全世界的声讨,但美国的反堕胎法案就这样顺利地实施推行,真让人无计可施。
  我是不是要庆幸活在中国呢?我想实在言之过早了。中国的保守派大有人在,他们手里或借助西方的宗教武器,什么古罗马古希腊文明,也可以祭拜孔孟,招魂二程,供奉朱熹……
  我觉得,这个世界因为有了无数保守派的存在而变得黑暗。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地狱却居然要活在这亮堂堂的人世间呢?黑暗阴森的地狱岂不是更适合他们吗?他们所怀念的那些旧时代的崇高阴魂不就在那里吗?
  好吧,我就这样诅咒他们了,除此之外也没办法了。
  总之,“别让他们得逞”(Nolite te bastardes carborundorum——见本书第29章)。


  书读完了,依照很多年来的习惯先看正文后看前言或者译序之类的东西,避免先入为主的印象,这次依然如此,发现这本书不太适合这位译者。
  公平的说译者的语言文字功底没有问题,问题出现对社会和宗教的缺乏了解上,而对于这本书来的翻译来说无疑是个缺陷。
  
  比如:基列。
  
  关于其代表什么,《史料》这部分里有暗示,显然其构成相当复杂,与作者成长与生活的年代有着密切的关系,可译者却说“这是面向未来的小说”,事实上这面向过去的小说,这点看看作者20、30岁所处的时代就知道了,只不过手法采用未来假设的方式而已。
  
  再比如:克里须那和卡莉。
  
  显然译者对印度缺乏了解,严格的说属于错误。克里须那通常译法是克里希(什)那或者黑天,卡莉的译法是迦莉。同时下面的注释也有偏差,一般前者注释中都会有“湿婆的化身之一”;至于迦利,一边象征着生命一边象征着死亡,到网上找图一看就会明白了。
  
  虽然这点译者在前言开诚布公的说了,也承认,不过自己觉得既然明白真的不该接下这本书,当然赶鸭子上架就没有办法了。
  
  最后,关于故事,时代背景的了解很重要,要不然有点嚼蜡的感觉,虽然文字很美。


  第二本Atwood。早已不再是反乌托邦题材的粉丝,但是如果作者是阿特伍德,朋友,你懂的...题材不能说明太多问题。
  
  文笔一贯的细腻。以第一人称写作,Atwood对外在事物和心理都拿捏的游刃有余。layout不急不缓,分明造出了一个世界,Atwood却没有造世主的姿态,不会一下把宏大的世界展现在你眼前。迷宫中你看到的是一个黑影,一个烟蒂,一片发黑的花瓣。读Atwood需要耐心,你要耐心寻找出口(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有一个出口), 你也会relish这个过程。
  
  最后Historical Notes, 不剧透了,但是Atwood你果断卖萌了。虽然其实仔细想来,很有意思。
  
  In the desert there is no sign that says, Thou shalt not eat stones.


  摘自《博客大巴》 作者:temmi
  
   暑假是读小说的好日子,我惴惴不安的把论文丢到一边,有点惬意的读小说。上午和睡前是读小说的好时光,读着读着就能让我好好的睡上一觉,让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睡眠能力,虽然不需要很长的睡眠时间就能精力充沛,但基本很快就能睡着。能吃能睡真是幸福强大的后盾,很难想象睡不着的人会幸福(失眠的人请不要打我)。
    说起反乌托邦的小说就多了,可是接触得不多,前段时间看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使女的故事》应该算。这位作者是读老师布置的《西方生态文学》时认识的,里面介绍的是她的《羚羊与殃鸡》,也是一部反乌托邦的作品,讲的是人类文明高度发达带来的毁灭,跟《弗兰肯斯坦》应该能算是一个类型。阿特伍德的作品主题似乎不少,高产,也是我拜读过的唯一一位加拿大作家。之前还读过她的《可以吃的女人》,似乎是她的处女作,一部带有很强女性意识的作品。阿特伍德不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作品中倒是体现了对20世纪女权运动的反思,《使女的故事》就是很突出的一个代表。比如叙述者的母亲和好友,她俩都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鄙视男人,为了女权运动奔走劳碌。作者时不时会对母亲和好友揶揄一番,也会真心赞美她们的坚强独立,但更多的是理性的分析她们无奈的选择。故事里,女权运动在21世纪完全崩溃,虚伪的嬷嬷口中的母权社会实际上是更极端的父权社会,女人分为夫人、嬷嬷、使女、马大(女仆)、经济太太和荡妇,她们带着自己的身份各行其职,夫人、使女和经济太太本质上是生育机器。特别是使女,她们分配给夫人不能生育的主教们,成为纯粹的生育机器。使女们如果不能生育正常的孩子(那时候污染辐射严重,正常的新生儿很少,大部分都是畸形儿),则会被当成荡妇监禁起来,从事重体力活或者危险性很大的工作,如清理核废料。而用叙述者的话来说,这群装腔作势令人厌恶的嬷嬷原是一帮郁郁不得志的老处女,她们成为教条执行者也只是因为迎合了统治者的趣味罢了。当然除了女人,故事里的男人也是受害者,阿特伍德似乎是在讨论女性和男性究竟应该如何相处。把这个世界简单的分为男人和女人不可取,这个把男女敌对起来就更不可取了,总之我觉得这不是女性解放的道路,更重要的应该是女性对自己的认同吧,应该说是每个人对自己的认同。
    除了明显的女性意识和反思,阿特伍德写的还是一部寓言。故事里21世纪的美国弥漫着恐怖,跟恐怖主义统治的国家没有两样,统治者监视着所有人,稍不小心就会成为围墙边悬挂的一具尸体,并不需要什么审判。未来并不想我们想像的那么美好,21世纪的美国似乎退回了中世纪,成了主教们统治的世界,其黑暗程度比中世纪更甚,人人们被安置在各个等级上,丝毫不可改变。除了那些狐假虎威的小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和地位底下仆人过得都惨兮兮的,所有人都成了受害者,必需好好压抑自己才能逃脱杀身之祸。宗教教义成了一纸教条,统治者按照教条,一步步造就了这个扭曲的世界,所谓原教旨主义者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作者对这种人或组织的讽刺不言而喻。此外,阿特伍德也是个非常关心环境问题的作家,虽然《使女的故事》不是专门探讨生态问题的小说,但作品中显露出她对人类生存环境的担忧,畸形儿核废料已经不是新问题了,人类文明向前飞奔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有些方面很难讲那到底是前进还是后退。
    阿特伍德在小说最后附加的史料也很有意思,我认为这是受了新历史主义的影响,这段虚构的史料和前面的小说文本形成互文性,也让读者对叙述者进行判断其为可信或不可信。本来看小说的时候还对作者的剧情有疑问,想不通为何叙述者在监视者无孔不入的眼睛下,那么多次违规却没有被发现,刚刚突然想到叙述者有reliable也有unreliable,读者可以相信叙述者也可以不相信,这下这个问题可以算是解决了。
    当代的作品虽然不如经典著作那么精致,有些作品实在晦涩得让人看不进去。但写作手法的创新确实能激发读者更多的想象力。阿特伍德的作品中文字游戏不少,译林的翻译在这方面做得不错,对这些文字游戏都做了很好的注解。
  
  
  


  Margaret Atwood's The Handmaid's Tale receives acclaim as a dark fable which combines politics with sexuality. Its exquisite literary style and vivid depiction remind me of another dystopian novel- George Orwell's 1984, and I consider Atwood's The Handmaid's Tale a feminist version of 1984.
  
  There are a lot of similarities between these two novels despite the different focuses since "absolute power"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both of the novels. However, I will focus on Atwood's The Handmaid's Tale in my essay.
  
  On one hand, both of them delineate a hierarchical regime of totalitarianism. In 1984, there is a famous slogan-"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while in The Handmaid's Tale, the entire Gileadean Regime is manipulated by Commanders and Wives and supervised by Eyes. One of the aspects of absolute power is that there is always an invincible, tyrannical autocrat who rules from the top, and any behavior against His will is considered felony and treachery. Only in this way can His absolute power be entrenched and solidified. I find the password between handmaids to each other rather interesting-"Blessed be the fruit", which implies the condition in which the handmaids are only treated as instruments for reproduction. "Under His Eye", which reveals the supervision of Eyes on the Handmaids. The month of May, however, is linked with the one possibility of freedom: the password of the resistance movement, "Mayday", with its coded message of "M'aidez"(" Help me!" in French)
  
  On the other hand, both of the novels depict a society in which each character is confined and dehumanized, both mentally and physically. In other words, both of the novels entail various means of "brainwashing" to enhance their regimes. In Orwell's 1984, there is a time for people to gather together and witness those who commit "hate crimes". People are supposed to spit and throw things at the culprits. In Atwood's fable of Handmaids, the Handmaids are required to watch old pornographic films from the seventies and eighties in which women appear in various attitudes of submission, brutalization and grotesque mutilation. The difference lies here-Atwood's fable of Handmaids is more post-modern than Orwell's 1984 in that Atwood adopted a more subversive way to condemn the deprivation of liberty. Offred, the narrator in The Handmaid's Tale, recalls, "I never ran at night; and in the daytime, only beside well-frequented roads. Women are not protected then." Atwood's sardonic style makes readers rethink the definition of "liberty." What does it exactly mean to be free? The pseudo-freedom in the Gileadean Regime is more hideous than in Orwell's 1984 where "War is Peace, Freedom is Slavery, and Ignorance is Strength". Gileadean society successfully takes back the night from the pornographers and abusers. Even the young government guards are not allowed contact with women until they achieve a more senior level of promotion. This repression constitutes a new liberty for the women who previously suffered rape or fear of sexual abuse. Besides, the burning of books symbolizes this shift: the attempt to censor and destroy sexualized images of women later becomes, with postmodernism, the impulse to subvert and defuse the pornographic image.
  
  What interests me most is that under the Gileadean Regime, women are nothing but two-legged wombs. They are completely objectified. Women's sole use-value is the ability to reproduce in an age of declining births. Offred and the other Handmaids are valued only if their ovaries are viable. Maternity is both wish (handmaids are discarded after three unsuccessful attempts at pregnancy) and fear (the baby, unless deformed and declared an "Unbaby", becomes the property of the handmaid's Commander and his wife.) Even the narrator's name "Offred" reflects women's status of being treated as an object- the Commander's name is "Fred", therefore his Handmaid is named "Of-Fred". As Offred recalls, in her former life she could take control over her body-"lithe, single, solid, one with me". In Gilead, her body undergoes a complete change-"Now the flesh rearranges itself differently. I'm a cloud, congealed around a central object, the shape of a pear, which is hard and more real than I am and glows red within its translucent wrapping."
  
  In the perverse relations of Gilead, the distinctions between "natural" and "unnatural", between human and nonhuman, are grotesquely inverted or reduced. Love is considered totally unnecessary and ridiculous. One of the most impressive passages in this novel is the perverse love-making scene between the Handmaid Offred and her Commander-
  
  "My red skirt is hitched up to my waist, though no higher. Below it the Commander is fucking. What he is fucking is the lower part of my body. I do not say making love, because this is not what he's doing. Copulating too would be inaccurate, because it would imply two people and only one is involved. Nor does rape cover it: nothing is going on here that I haven't signed up for. There wasn't a lot of choice but there was some, and this is what I chose."(P94)
  
  However, Aunt Lydia justifies the Commander's perverse behavior of having sex with handmaids-
  
  "Men are sex machines. They only want one thing. You must learn to manipulate them, for your own good. Lead them around by the nose; that is a metaphor. It's nature's way. It's God's service. It's the way things are."(P144)
  
  Aunt Lydia's theory is obviously hypocritical and ridiculous. It is men who manipulate women rather than the reverse way. In Gilead, every natural emotion is distorted, ignored and discarded. Sex is no longer an act of Love, it is procreation that matters the most. As Offred put it, "Nobody dies from lack of sex. It's lack of love we die from. There's nobody here I can love…Who knows where they are or what their names are now? They might as well be nowhere, as I am for them. I too am a missing person…Can I be blamed for wanting a real body, to put my arms around? Without it I too am disembodied."
  
  "Nature" in Gilead is justification for male sexual dominance and female oppression. Offred's Commander, however, secretly wishes to go back to the old times when romantic courtship and marriages still exist. Therefore the Commander asks Offred to play Scrabble with him, which implies the intimacy between them. Offred, as the Commander's mistress, enjoys the privileges to know something and read some banned books by Raymond Chandler or Charles Dickens.
  
  The scene in Jezebel's creates a telling contrast between the past and the future. Entering the brothel, Offred enters into an excessively hedonistic alternative world of consumption. Women are dressed in all kinds of festive gear to appear sexually-inviting to men. They wear gaudy make-ups and practise prostitution. The symbols of consumerism-the clothes, prostitution, drugs -have become confused with symbols of liberty. The women can do what they like in Jezebel's. And the Commanders take pleasure in looking at women's decadent behavior. As Moira concludes-
  
  "Let, hell, they encourage it. Know what they call this place among themselves? Jezebel's. The Aunts figure we're all damned anyway, they've given up on us, so it doesn't matter what sort of vice we get up to, and the Commanders don't give a piss what we do in our off time. Anyway, women on women sort of turns them on."(P249)
  
  Under the perverse Gilead Regime, men besides the Commanders are also victimized. For men, sex loses its appeal. "Anyone could just buy it. There was nothing to work for, nothing to fight for…You know what they were complaining about the most? Inability to feel. Men are turning off on sex, even. They were turning off on marriage."(P210)
  
  Religion is considered another method to entrench absolute power. Handmaids are required to pray for procreation, to escape the fate of being sentenced as an "Unwoman". The handmaids pray for their ultimate glory-to be pregnant.
  
  "Oh, God, obliterate me. Make me fruitful. Mortify my flesh, that I may be multiplied. Let me be fulfilled…" With these prayers, some women feel as if they will truly be salvaged in this way-“Some of them would get carried away by this. The ecstasy of abasement. Some of them would moan and cry." Here Atwood adopted a sarcastic tone to depict the absolute power which could turn women into masochists.
  
  It seems futile to resist against such a regime with absolute power. Finally Offred decided to risk an escape by turning to her lover Nick for help. Offred says-
  
  "I'll obliterate myself, if that's what you really want. I'll empty myself, truly, become a chalice. I'll accept my lot. I'll sacrifice. I'll repent. I'll abdicate. I'll renounce.”(P286)
  
  And this is how absolute power works-it drags people into deep despair that finally they can do nothing but resign. Although the novel has an open ending, readers cannot but feel a chill down their spine after they finish reading this feminist dystopia.
  
  August 8th, 2011
  @Washington, D.C


  我们都曾想象过若干年后世界的模样。
  
  是2012的世界颠覆毁灭,
  是Wall-E里地球资源殆尽移居宇宙,
  是I, Robot里机器人融入社会,最后或者夺取社会,
  或者是我们还继续这样生活下去,这样下去好多,好多年。
  
  也许很少人想到政变,制度的腐败,我们要回到过去失去自由的年代。都说历史的车辙滚滚碾过。新制度取代旧制度是历史的必然趋势。
  那些糟糕的时候,好像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在The Handmaid's Tale里, Margaret Atwood就重现了这样一个世界。倒退的世界。当然,在Commander眼里,这是一个better world. 'Of course, better always means better for some, and worse for the rest.'
  
  她的塑造能力实在令人震惊,所有一切都好像存在过,发生过般有画面感,而她似乎只是描述她眼所见而已。对于一个虚构的世界,作者总喜欢在故事开头交代好背景,发生过什么,现在是如何,这个世界里有什么什么规则。然后再Margaret手里,好像你本应对故事背景熟悉似的,她直接入手说发生了什么。然后再根据情节所至加上一两句描述。这个世界的规则好像驻扎在她脑中,她只需要适时呈现便可。
  
  然而Margaret能做到的还不仅如此。这本书最多的篇幅花在人物心理描述上,而Offred的心理,总是那么情理所至。一个经历过正常生活的女人沦落到新等级社会下流人物会具备怎样的心理,她是怎样缅怀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人,又是怎样适应新环境,振作自己,及对生活妥协,书里描述得面面俱到。
  
  精彩的描写加上不时意韵深远的点评性句段借由主人公之口说出,让这本书在文学意义上很成功。然而我个人认为,欠缺的是主题上的广度。毕竟这样的社会更像过去的时代,或者世界某个黑暗角落的存在。一个建立起和平制度的国度,复返到那样的黑暗,恐怕是很难以想象的。


  I don't know if I'm using the word "wild" right, maybe I'm not, but I simply want to say that The Handmaid's Tale is beyond descripablely amazing! Before I made it to the last page I already wanted to read it again. The sardonic humor implanted within unbelievably horrible description of the imaginary Gilead Regime. The restless imagination of a world impossible to exist yet so believing under Atwood's vivid depiction. It's so good I think I might go mad in that world. After all, what's not maddening about it anyway?
  
  It may be true that the ending could be better, less open perhaps, but unknown events are throughout the entire book. We don't know what happened with Luke. We aren't sure if her mother is in the Colonies. We don't know if she was actually pregnant at the end. It's what makes the story better and what makes it more real. By leaving these blanks Atwood asks the readers to participate in the process of imagining with her in a sea of crazy occurences.
  
  While the story remains pure imagination, we can still detect clues left from the pre-Gilead Regime period, which is the world people were living in the 80s. There's the MayDay organization, which ultimately helps our main character Offred to escape, whether successfully or not. There's the Commander and Nick, who have provided her with unthinkable substances and joys at that time. We can't really judge anyone; everything's turned upside-down in the story, and it takes efforts and time to get our bearings when trying to judge right or wrong because in the story you just simply can't tell. You feel as lonely and alone as Offred herself, with no one to trust or to rely on.
  
  Then you'd think, could this happen one day in the future? And if it happened, what would we do? Would I be a handmaid myself, a womb with two legs? And it freaks me out. That's what I love about the book.
  


  saa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一
  讲个老笑话:一科学家,到南极遇见一大帮子企鹅,一看表情都特乐呵特高兴,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这么快活?你们天天干什么啊?答:“吃饭聊天打老崔。”问谁谁都答这句。问到最后一个企鹅,看它气哼哼的,奇怪呀!怎么就你不痛快啊?——答曰:“我就是老崔!”
  
  二
  
  喜爱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人,呼之为巫女。乌托邦文学不少,虚拟一个王国,讲述天马行空、牝鸡司晨的乱七八糟故事让你看看它有多荒诞,这是讽世者常用手法,《1984》、《美丽新世界》等即是,王小波的很多小说也自有荒唐世界。《使女的故事》亦是其中一员。
  
  “拉结见自己不给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对雅各说,你给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
  雅各对拉结生气,说,叫你不生育的是上帝,我岂能代替他做主呢?
  拉结说,有我的使女比拉在这里,你可以与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
  ——《圣经-创世纪》,第30章第1-3节。”
  
  《使女的故事》扉页即引用此段文字,这是故事中虚拟的“基列共和国”的“基本国策”之一。此国政教合一,屠杀异己,遏制欲望与快乐,对人民进行洗脑,国中以生殖繁殖为第一大事,地位低的女人们都被分派到各位大主教家中,成为使女,成为“长着两条腿的子宫”、“会行走的圣餐杯”,代替年老的主教夫人们生育子嗣。不生子的女人会被当成坏分子,送往集中营等死。
  
  我看完了书,第一反应是:这事儿不新鲜啊,借腹生子而已。使女,丫鬟嘛!丫鬟代替夫人给老爷生孩子,生完了,太太抱过来当儿子,顶们立柱承继家产;生母则提供乳房和养育,同时也被赏得一点地位,皆大欢喜嘛。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在咱们天朝上国,大宅子里的性事和生养一向是群P群戏,丫鬟小厮们不仅要帮忙斟酒、抹汗,更要为此事贡献助力。看看古人撰文配图的《素娥篇》等重要古典文献可知:多数情况下老爷只需除掉衣衫、逍逍遥遥负手站立,等待而少妇们要完成的动作包括竖蜻蜓、拿大顶、托马斯全旋、单手倒立,许多“式”对于弱质纤纤的女娘们来说,是靠一己之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此际丫鬟们负搀扶、提携、高举……之责。我不是说所有老少爷们儿都跟《玉蒲团》里未央生似的玩本本主义,把小人书搁床头,跟媳妇儿一起按图做广播体操、情侣瑜伽,但是这至少体现出的是被稍微拔高的常态和理想状态,荷兰人高罗佩早给大伙儿考证清楚了。
  有时主妇力不能胜(颠鸾倒凤是个体力活儿),主人犹有余勇可贾,通房丫鬟就要负起扑灭余火之责任,职守所在、不得玩忽。古龙伪作《圆月弯刀》中,丁鹏误中谢小玉迷烟,妻子青青不能满足他,便笑着将贴身丫鬟小云叫来推到榻上去(仿写古龙的人,单这一点就跟古龙差了十万八千里--古龙是绝不能容忍这种腌臜桥段的)。
  
  三
  在《使女的故事》里,作者努力渲染“使女”成为性奴之悲惨、生下小孩立刻被抱走之苦痛,以为此即惨绝人寰,而我只觉得一切都如此眼熟,并不遥远——五星国国民都喜闻乐见的《宰相刘罗锅》里,还不是格格夫人不能生、便叫“有志于老爷”的丫鬟烟翠填房续后、乐也融融?
  
  看这个虚拟的小小基列共和国:买东西要凭票,供给店的名字则是“奶与蜜”(《圣经》中词语)、“众生”——换算过来,不是“革命杂货店”、“大跃进生肉铺”嘛?使女“我”的名字则是“奥芙弗雷德”,即“of Fred”,也就是“属于弗雷德”,耳熟吧?换算过来,还不就是“周瑞家的”、“林之孝家的”?在完全取缔了娱乐的禁欲国家中,上层人物们依旧有自己的地下淫靡舞会,继续玩“前朝”游戏——“红色岁月”之际,军区大院子女们不也都有自己的舞会么?主席总理老总等人在中南海舞厅与年轻女同志起舞翩翩,那也是领袖韵事,入得正史的喔!
  
  (女性写什么题材基本都是主打感情戏,此书亦不例外。使女“我”与白发主大主教(就是老爷)在机械的性主与性奴造人过程中,产生类似“情妇”的关系,话说糙了也就是老爷与丫鬟日久生情……)
  
  “他们笃信所奉行的这一切足以抵抗人类面临的所有威胁:包括社会动乱、道德堕落、低生育率、环境污染与核废料的威胁,认为只要信奉上帝,一心顺从,便可以没有烦恼、不用思想。相信一切问题自有上帝安排,只要按上帝说的办,生活将变得轻松简单。他们生活在非此即彼的二元论世界里:非好即坏,非明即暗,非真即假。没有中间地带,不存在非此非彼。”
  
  以上对荒诞的“基列共和国”的描述,只要把“信奉”改为“信仰”,“上帝”改为“某某主义”,你就会嗅到扑面而来的熟稔的气息。
  ——其实所有的独裁、集权、狂信都是相似的:“相信一切问题自有上帝安排,只要按上帝说的办,生活将变得轻松简单。”那还不就是:“主席挥手我前进吗?”
  ——“没有中间地带,不存在非此非彼。”那还不就是:“亲不亲,阶级分”、“凡是....凡是.....”
  
  真不大喜欢这书。为什么?首先是因为它还不够荒诞,小学时我爸给我看过一本书,书名叫《荒诞岁月奇闻录》——好一个地摊读物的名字。但我记得我是在那本书中首次得知遇罗克、张志新、宋彬彬(她自己改名宋要武)这些名字——这样你们知道“荒诞岁月”是猴年马月了吧?
  
  第二个原因,是开头那个笑话——“我就是老崔!”
  ——我们就曾是老崔。
  
  四
  
  看书的时候,想:这要拍成电影就好了。后来一搜,原来我孤陋了——1990年就有电影版了。该电影的“类型”是:科幻。
  ——不,这故事真的不是科幻。
  
  
  


  看书前就听说这是个政治恐怖小说,果真,整本书里,几乎没有一个对笑容的描写,一些都是沉抑的,没有情感的。故事围绕着Offred (the Handmaid)的命运,她生活在一个做爱是为了繁殖,一切都由权威控制的社会。
  
  一本很好的反乌托邦的书,由于一切都是虚幻的,所以有不少书评家说这是科幻小说 - Atwood 非常的生气,一再强调: 科幻小说里有宇宙飞船,我写的很有可能变成事实。
  
  此书写于八十年代,她大胆的预测和幻想让这本书的争议非常多。政治上,和女权上,因为alwood本身是女权主义者。
  
  推荐这本书给喜欢1984的同学们,要是不喜欢1984的,还是可以当科幻小说看看的 (只要不让atwood知道)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拥有魔力。她的笔,如同阿拉贡的纳西尔圣剑,唤醒无数魂灵,如海潮般低低呜鸣,汇聚黑暗中的力量,遮蔽整个天空,风一般掠过众人的身心,冲散他,风干他,白骨乍现。
  
  《使女的故事》是我读的第二本她的小说。扉页上有她的照片,更加印证了她魔法师的真实身份。皮肤是迫人的白,黑黑的蓬发,瘦削的面孔,五官精细,双眼深邃的像水波不扬的古井,似乎随时都要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尖笑,就是夹在画册中的魔女,一不小心蹦出来,无所不能。
  
  阿特伍德的想象力足以创造一个世界。《使女的故事》就是她用想象之翼,搭载现实之砖砌成的未来时空。读来匪夷所思,又似乎近在眉睫。非凡的创造,定是得了上帝的眷顾。小说名字取自《圣经》:“拉结说,有我的使女比拉在这里,你可以与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通过本书的叙述者,使女奥芙弗雷德,娓娓道来,在21世纪美国的国土上铺展开一个宗教极权的基列共和国。宗教极权分子为了建立更美好的世界,为了消除色情、低俗、堕落,取消原有的自由,一切实行配给,包括婚姻。建立严格的等级,女性成为男人的附属。奥芙弗雷德被剥夺了家庭和权利,成为所谓使女,一袭红衣,清心寡欲,职责是成为国家的精子容器和婴儿制造机器。每个人都必须按部就班,亦步亦趋,知天认命。没有希望,没有笑声,恐怖怪诞成为身边之物。在这片土地上,曾经的学校成了监狱,学校的围墙成了悬挂尸体的场所,曾经的体育馆成了使女训练营,曾经的电影院成了配给店,没有名字。这里谁都不该有名字。
  
  好的小说家,需要超凡的想象力,锐利的感知力,高超的故事驾驭能力,等等。阿特伍德样样精通,而且超群,如同天生的亚马逊战士熟稔格斗技巧。她通过奥芙弗雷德的双眼,探知着一个精细的世界,雨后的草坪,家具上光剂的味道,下午白色窗帘后斜斜照进的亮光,丽塔和艾达的嘟嘟囔囔,大主教的银发。攫取到心里,揉搓,烘培,加工,切片,捧出一份甜香四溢的面包。
  
  以前一直认为译林出版社的译作,追求的是准确,在语言文学性上稍逊。不过本书没有这种感觉,说不定是阿特伍德的语言太过细腻,她就是美的语言的汪洋。她的博喻,像是洒了银瓶水的长生果树,破土而出,随心所欲,读来无比妥帖。她的想象力,永远用不完,像一夜醒来草坪上的空气,清新自在充足。
  
  她真是一个魔女。她不来自英国、法国、德国等任何一个文学传统强国。可每一部作品拿出来都能睨视天下。她魔性十足,读她的作品就是进入另一个世界,你别想抽身自拔,除非她放过你。你只可以心甘情愿的跌进漩涡里,与泡沫嬉戏,乐此不疲。你只能跟着她想象,却欣喜发现自己的想象力从来未有的广阔。像是被主人下了蛊的骷髅,也强壮了起来。你不会找到与之相同的魔力了,这是阿特伍德的文字。
  


  整本书都在一个虚构的白色恐怖帝国的背景下发展起来,通过种族挑选的handmaid成为了the womb with two legs,不断地回忆、幻想、绝望、挣扎。情节很紧张,但讨厌opening ending。


   昨晚睡前看了几章《使女的故事》。我隐隐觉得世界上的女作家之间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联系。比如阿特伍德,安妮·普鲁,和杜拉斯。是女人的某种天生粘合性?口语化的写作,黑色幽默。倒是男性作家之间看不出这种普遍的联系。海明威和保罗·奥斯特绝对不是一家的。这就是比较文学吗?我不是文学系的,anyway。
  
   说实话,这个故事我还没看完。虽然阅读速度正常,但读久了就出现打野的现象,有时一个句子想好好琢磨,结果就是在前二十四章我已经有被吓倒的趋势。我不想纠缠反乌托邦到底是个什么主义。别说主义。我的意思不是胡适那句话,而是因为我实在搞不懂那么纠结的东西。这本书讲的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现象,人在社会极度失控的恶劣中容易发展邪教。从原有的教条里衍生出的高压政权和名正言顺的暴力。自欺欺人。宗教是个多么堂而皇之的恐怖借口啊。
  
   印象最深的一段时说女主人公还有正常家庭生活时,在超市里,一个女人抱走了别人的孩子,还哭着嚷着说这是上帝的旨意。问题是:她该被怎么定罪呢?充其量是宗教狂热分子,并且劳动改造什么的是行不通的。你怎么能估量信仰的能力呢?女主人公说:“那时我把它看成孤立事件。”其实,周围的世界已经在被宗教极端啃噬,还保留正常理智的人才孤立无援。女主人公总是在不停地回溯,这种回溯钻心刻骨,好像你站在一个岛上,带强腐蚀性的绝望的潮水慢慢涌上来。我忍不住看了三遍那一小自然段,然后想起史蒂芬·金的《迷雾》。在超市里那个趁乱组织邪教的疯婆子。有种浑身从内到外的蚁啮感。的确可怕。
  
   使女们“充其量是长着两条腿的子宫,会行走的圣餐杯”,这个有宗教意味的黑色幽默让我想笑。在《佩涅罗珀纪》里给伊卡塔王后下的定义更大胆,她果然就是那“受迫害的女神”。那些别别扭扭的仪让我喷,而遭受嬷嬷们的洗脑又让人有种想一把扔书不看了的冲动。最最万幸的,还是阿特伍德最后给了个稍微光明的尾巴。使女逃了出去,去找失散已久的夫和女。她终归还是个才情热情兼具的作家啊。
  
   更糟的还在后面。在昨天晚上做的梦里,我成了那些使女中的一个,穿猩红色的袍子和修女方巾。一群人围在一堵监狱围墙的脚下,好像在等什么。挂铁丝网的上端哨岗里有持枪士兵。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逗弄那个人,因为料到他不敢开枪,就一直很放肆。那人举枪了几次,枪口对准了我们,牙齿咬得咯咯响,但都忍住了。那简直不是枪,是一个小型火炮筒。我们好像是排队等着被人做实验。在一个像从前华师一食堂的大厅里,我们排队坐在塑料椅上吃什么。科学家从玻璃门后面走出来,带走我们其中的一些人。轮到我了,我问她们是否会疼。回答是会有点头疼,可能像被人敲了一下之后那种一片空白的钝痛。看到那些光怪陆离的实验器械我开始明白,她们是在测试刺激大脑的某个特定部位以后,人的条件反射会发生什么变化。哪些功能保留,哪些功能丧失。(题外话:这场景一定来自那部电影《From Hell》,因为里面我看过类似的施行这种手术的邪教组织。)手术台旁一溜地摆着矮桌,上面有绿色的小球和简单的装置,插着“某某反射”之类的木牌。我绝望地等着死。一旁的科学家和我聊起了读书的事。相互鉴书,一来二去竟然有一小群人,四五个吧,开始围上来关注我。但我清楚,她们感兴趣的不过是我手上占有的那部分稀有的自然科学资料。所幸的是,我还没有上手术台前就醒了。
  
   于是近来一段时间我决定暂时不要跟基督教有什么瓜葛了。而且我要相信科学,坚定地走马克思主义道路……任何教义,都别来找我。


  看了一些描写乌托邦的著作,最感染人的还是此书,作为我最爱的作家的代表作,此书的语言秉承了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一贯的细腻,丰富的女性视觉表达,错落的回忆,观察本位的换移.使得我一上午都在思索那个基列共和国里发生的故事.
  反乌托邦社会大多带有对性的压抑,这个传统不知道是不是最早由<1984>带来.思索一下,是不是人从潜意识中觉得性是不道德的源泉,因此在一个以道德标榜的社会,必须去除性的影子?就如同和谐社会必须去除所有黄色网站,而对性服务业没有实质行动?性应当自由,性不自由的社会必然是一个反动社会.
  玛格丽特的大作看得差不多了,中国翻译的除了猫眼已购买而未看之外,其他都基本看了两遍以上,女作家的符号有以下几点:
  1.一个比较安分守己,但是内心非常丰富的主角
  2.大量的事后回忆,或者伪文本记载
  3.配角或者次主角中一定有一个主角羡慕追随的非常有个性,大胆叛逆的人物,而且始终给人有一个次与主要故事的副本故事在人物身后
  4.男性的形象不太好
  5.主人公的性始终被压抑着
  
  以上有不对的,请修正.
  这个语言有些辛辣的老太太什么时候才能拿诺贝尔奖呢?今年的莱辛我觉得不如她啊
  此外,我很喜欢<使女的故事>当中的一句话,"我们不是新闻人物,我们处在印刷体当中夹杂的空白间" 真经典


害怕未知的明天对自己更加不利。而宗教更会渲染这种恐惧感。


没错,用既得利益解释保守派的确太片面了。好多保守派是不确定变革一定会让世界变得更好。这样的思想潮流在法国大革命之后在欧洲、美国就特别主流了。不过随着宗教力量在欧洲逐渐减弱,这种思潮始终没有像在美国贯彻的那么彻底。美国的lower-middle class也是宗教力量的中坚,同时education 的 level比较低,是保守派要吸引的主要人群。


她提到过1984里面也有类似的historical notes的……【所以我当时看的是什么版本!


。。。這不是真的吧 (我昨天才想到譯者不仔細看圖省事漏翻了怎麼辦。。)


刚下载了个英文版就去查了一查……真的有……后面有个appendix……


擦,瞎了


中文翻译失职了啊!!!


哎,也不是新鲜事了,这个行业回报太低了,为了糊口只好不顾质量了


但少掉这么大一段也太过分了。


估计压根就没看直接忽略了。。然后以后人他抄你我抄他就都没有了。。


这倒也是……现在很多翻译都是把之前的词句重新变一下


我去把遇罗克遗作翻出来看看。。。


板凳。


这故事是科幻。因为我们生存的地方就是一杂志名……


绕啊绕,终于有点明白了。。。有幸拜读哇~~~


我也是看到最后才明白意思!


想起了那句话 :不要联想。


联想的比较到位!呵呵!


收藏了,此文可保存下!


不许联想!


每个人都有至少一个故事,但又总对别人的故事欲止不罢。www.muyii.com这里也有许多故事,每个人都必经的故事。


对啊 都是日久生情的
真理么


呵呵,这回知道什么叫转圈了


天朝是最富于黑色幽默的地儿


不读书,就不会知道我们曾是老崔嘛


其实是:
老崔的故事。。。
呵呵


我们现在也是老崔


那时候我看的就是没有什么特别同情或者怎么样的,因为真的很熟悉。


第二个原因,是开头那个笑话——“我就是老崔!”
  ——我们就曾是老崔。
我们曾是老崔,现在还是


写的好啊~~~


古今中外,所谓“信仰”逾虔诚,便是杀戮气与压迫逾盛,伊斯兰教、天主教,其教义无不高尚谦和,但后来却成为利益团体碾压异已的工具。。。


从圣经讲到玉蒲团。。。天马行空。。。。


我们现在还是老崔。唔,凡有此觉悟的,必不愉快~


为什么时至今日才读到你的文章?为什么以前居然没有听说过你的大名?


哎呀,老马早就讲过啦,历史就是个螺旋向上的曲线,兜了一圈以后换个名字变个样子,再来一遍。地球上没有新鲜事,下一次的革命一定会来的,换个形式再来。


有才的评论啊!


嗯,不晓得为什么老师要给我这本书读,还说是个不小的挑战。按楼主说的,中国人应该觉得书里一切似曾相识很好理解。呵呵,外国人不知道吧。


这本书在国外上架的话也是归类于科幻的。我们下学期要学这本书,不过侧重点应该会是女权主义。


早就想看这位加拿大女作家的书了。除了这本,还有别的推荐么?


没有耶。
真是巧,我昨晚还跟宿舍里的人讨论这本书,我问了她同样一个问题,看过atwood其他的书吗?
她也说没有。‘i tried, but i fell asleep half way though'. 原话。。。 所以大概这个是atwood最出名的了。。
这个是他们中学必读书。。
我们中学还在学像边防战士的白杨树呢。
最近有点想看catch-22倒是。不少人推荐呢。
总是觉得网上时间太多,看书时间太少。


《强盗新娘》,读她的第一本的书,大二的时候~比使女的故事还要长很多。。
觉得看书真的很需要眼缘的,当初是那本书在图书馆的新到图书的书架上,它的封面超级吸引我,可是在网上都找不到那个版。。
现在正在看使女的故事,ATWOOD的文字真的有种魔力,以前很少看长篇的。


确实是阿特伍德的语言细腻非常。我看过她几部小说,有的忘的差不多了内容,但是那种叙述的方式是一样的,留下的感觉就是扑面而来绵密,一种把鼻子埋进喷洒了多种香味的丝绸里的感觉。使女的故事在这方面跟胜一筹。


早一个月写
我就拿来当作宗教学导论的论文交上去
肯定90+


也不一定要走马克思主义道路。。。。马克思主义哲学不过是哲学大海中的一叶小舟罢,只是国内意识形态的需要才奉为至典。


我不也是玩笑话嘛,现在我们这些非哲学系的接受的意识形态教育也就只有马克思了


4.男性的形象不太好
这点屡试不爽


莱辛的作品更丰富些,视野宽广
不过她们都不错的。“ 2.大量的事后回忆,或者伪文本记载 ”“4.男性的形象不太好 ”“5.主人公的性始终被压抑着 ”这个倒是两人的文本都能看到的特点。
希望她也能拿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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