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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欲寄

格非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7  

出版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

格非  

页数:

220  

Tag标签:

无  

前言

  1995年本社出版了一套华东师大校友作家群丛书,均为散文。这是副总编阮光页提出的选题。阮光页原是中文系七七级的学生。他的那个年级的校友中,正拥有孙颐、赵丽宏、王小鹰、陈保平和陈丹燕等5位作家。他们在求学时就写了一些作品,其中孙(禺页)、赵丽宏、王小鹰更早崭露头角,在进校前已发表了很不错的小说、诗歌和散文,如几丛鲜艳的花枝,摇曳在那时还显得荒芜的文学园地上,相当引人注意。他们毕业后,十余年中,仍是新作不断,仍是一派方兴未艾的样子。1994年,作为编辑和同学的阮光页忽然想到:何不让他们各自编一本散文近作,集中推出,以形成一种景观呢?继而想到五六级的戴厚英、五七级的沙叶新等人,更是久负盛名的作家。一时虽不及细想,但已产生了“华东师大作家群”的概念,而决定先限于“校友”范围,来着手编辑、出版这套丛书。但戴厚英一本集子,刚与其他出版社签约,只得暂付阙如。这套丛书推出以后,上海文学界以至社会上的不少人,很快认可了这个“华东师大作家群”,师大因而增添了一道绚丽的色彩,相当引人注目。一种客观存在的事实,如果无人察觉,特地指出,冠以名称,可能一直会悄然无闻;而一旦命名,提醒了公众,大家会觉得十分自然,一点不觉得异样。接下来,编者就更“名正言顺”地来充实这个概念。

内容概要

我国高校七七级的学生,集中了许多因为“文革”爆发、停止高考而被积压了十年的优秀人才,其中有一批真正热爱文学、又长期颠沛于社会底层的“知青”,他们接触社会的程度,远非“文革”前的和以后的学生所能相比。而在华东师大校友作家群中就有那么一些代表人物:孙颙、赵丽宏、王小鹰、陈保平、陈丹燕…… 这套华东师大作家群丛书第二辑中,把华东师大校友作家群集中在一起,更全面地展示出华东师大作家群的力量,华东师大中文系师生以至其他高校的师生,可能会从中继续受到感染和激励。 本分册收录的是作家格非的一些精选作品,分中篇小说、短篇小说、随笔·音乐、随笔·创作谈、随笔·电影五辑。

作者简介

格非,生于江苏省丹徒县,1981年考入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1985年留校任教,任中文系讲师(1987年)、副教授(1994年)、教授(1998年)。2000年获文学博士学位,并于同年调入清华大学中文系,现为该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讲授写作、小说叙事学、伯格曼与欧洲电影等课程。先后出版有长篇小说《敌人》、《边缘》、《欲望的旗帜》、《人面桃花》(第一部),小说集《迷舟》、《唿哨》、《雨季的感觉》等。1995年出版有《格非文集》(三卷)。此外,还出版有《小说艺术面面观》、《小说叙事研究》、《格非散文》等。曾先后出访德国、瑞典、日本、韩国等国,作品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国外出版。

书籍目录

第一辑 中篇小说 相遇 傻瓜的诗篇 雨季的感觉第二辑 短篇小说 迷舟 青黄 风琴 马玉兰的生日礼物 紫竹院的约会 戒指花 苏醒 凉州词第三辑 随笔·音乐 阳光的时间 音乐与记忆 似曾相识的精灵 寂灭 我与音乐第四辑 随笔·创作谈 我的处女作《追忆乌攸先生》 《相遇》的初衷 另一种形式 时代与经典 常例与例外 故事的消亡 塞壬的歌声第五辑 随笔·电影 布努艾尔与超现实主义运动 伯格曼的微笑跋

章节摘录

  第一辑 中篇小说  相遇  2  大住持从荣赫鹏上校的营帐内出来,正是阳光普照的午后。他没有立即返回坐落在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而是走在了另外一条路上。由于长年经受高原冷风的抽打和强烈的日晒,他的脸庞干枯得像一张羊皮。  当他的马缓缓跑下塔尔甘河谷,大住持看见了苏格兰传教士沿着河床踽踽独行的身影。原先和他待在一起的那位中国官员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约翰?纽曼来到甘宗坝并非为了会见荣赫鹏,他的真正意图在于等待何文钦先生。荣赫鹏上校拒绝会见一切来自中国的谈判代表,使这位清朝官员黯然神伤。他几乎是灰溜溜地离开了甘宗坝,独自一人返回苍南的中国村。  传教士的马走得很慢,大住持不一会儿就撵上了他。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沿着棕红色的河谷,在炽烈的光线下走成了单行。  夏季的风越过山脊,朝这边吹过来,挟裹着一股冰雪的凉意。鹊鸭和雪鸽在树篱间啁啾,瀑布的泻水在附近的一个山涧中发出单调而遥远的喧响。  也许是为了排解眼前的这种慵懒的寂寞,大住持试探性地和传教士开始了交谈,在不着边际的闲聊中,大住持一直紧锁眉头,心事重重。  荣赫鹏上校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尽管他对藏传佛教并不反感(甚至还略带谨慎的好奇心),但他的傲慢和冷漠使人难以接近。大住持不仅没有刺探出任何有用的情报,甚至,原先计划中劝阻英国人向拉萨挺进的建议始终没有机会向上校提出来。看来,有些话并非想说就能说出口。另外,来自拉萨方面的判断与事实大有出入,英国人似乎已经做好了深入西藏腹地的所有准备,他们占领圣地拉萨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日暮时分,一座红白相间的巍峨城堡出现在视线之中,大住持拽住了马头。出于告别时必要的礼节,大住持向苏格兰传教士发出了同宿城堡的邀请(纯属客套),约翰?纽曼心里想的是婉言谢绝,而口头上却立即应承下来——这说明,要约束住自己的言行是多么的不易。  这样一来,这件事至少导致了两个后果:从长远的时间来看,它引发了后来的一系列变故,而在眼下,基督教传教士和西藏大喇嘛即将同宿一处,使两个人都感到心情紧张。  这座东方式的城堡建造在平原上的一个山包上。它是一座杂乱无章的六层楼建筑。城堡的前后各有一个院落,院落外的场地上拴着七八匹藏种马,一排排渡鸦栖息在檐墙上,它们嘁嘁喳喳地叫唤着。城堡左侧不远处的一片山坳里,有一幢尼姑庵。一些尼姑排着队到河边去汲水。  在过去的几年中,约翰?纽曼从未获准进入真正意义上的藏式城堡,因此,他想好好利用一下今天的这个机会。黑夜来临的时候,他们在膳房匆匆吃过一些糌粑和青稞酒之后,传教士便向大住持提出了参观城堡的要求。大住持略略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很快,一位年幼的仆童给他们拿来了一盏酥油灯。  顺着石砌的台阶朝上走,这座晦暗幽冥的建筑迷宫便依次呈现在传教士的眼前。在这座城堡的第二层,约翰?纽曼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旧式武器的仓库。房间和过道里堆满了干草、黑色的火药、生锈的头盔、盾牌、胸铠和火绳枪。这些物品作为旧时代的遗迹,多已废弃不用,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土,而镶嵌在壁龛里的一排排转经筒由于不时受到人手的触摸却显得熠熠发亮。  月光从墙洞的雉堞中照射进来,将大住持的脸衬得蓝幽幽的。这种光亮使约翰?纽曼周身掠过一阵冰凉的寒气。  约翰?纽曼似乎感觉到,在这种情形之下,争执两种宗教的优劣是极为不利的(在过去,他把和喇嘛之间的这类争执看成是自己神圣职责的一个部分)。但是,既然大住持已经挑起了话头,他出于礼貌,也只能勉强地加以必要的答复、论辩和修正。  “其实,我们从来就没有认为你们的基督教存在着什么缺陷。”大住持带领传教士来到五楼的一间藏经室之后,这样说道,“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派人去苏格兰或者伦敦传教。所有的宗教都具有相似的性质,却产生出迥然不同的习俗。比如,你们总是用‘肮脏’一词来形容藏人的仪表,的确,我们平时很少洗澡,和你们西方人坐在澡盆里扑打水花的方式不同的是,西藏人习惯于在洁净的风中沐浴。这就好比给人治病,汉族人用的方法是捏一捏病人的手腕,你们是用一只铁皮圆块在病人的胸部滑来滑去;而在西藏,一个人是否有病,要根据他在一只木桶里小便的声音来决定……”  “你说的不错,”传教士附和道,“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始终不明,你们信仰佛陀,但如何知道佛陀的确存在,存在于何处,又以怎样的方式了解尘世的苦难呢?”  “在基督教里,你们凭什么知道耶稣的存在?”大住持反问道。  “依靠神迹。”约翰?纽曼答道。  “什么神迹?”  “比方说,按照《圣经》里的记载,先知将一条爬行的蛇变成一条僵硬的拐杖……”  “这只不过是一种魔术而已,”大住持打断了他的话,温和地笑了笑,“在克什米尔、印度和西藏,很多流浪艺人都精通这一技艺……”  约翰?纽曼的脸由于羞耻和激怒而变红了,他正想进行严厉的驳斥,扎什伦布寺的大住持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神秘的语调悄悄地对他说:“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在那盏飘忽不定的灯光的指引下,约翰?纽曼跟在大住持的身后,朝楼下走去。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被烟熏黑的狭长甬道和几间密室,最后来到了城堡后部的一处幽僻的小院之中。  “你看那是什么?”大住持用手指了指院落里的一棵树木。  “一棵树。”  “你走近它,仔细看看。”大住持将手里的酥油灯递给他。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棵树初见之下和其他的树木并无两样。树冠蓬乱,枝蔓芜杂,沉甸甸的树枝伸到了围墙之外。传教士并不知道它的种属,但是风过叶动的奇异声响使他意识到它的确与众不同。  约翰?纽曼提着灯渐渐地靠近它,很快就被自己看到的情形震慑住了。因为在这棵树的每一个叶片上都有一个轮廓清晰、栩栩如生的佛教人物。树叶苍翠墨绿,有的深一些,有的浅一些。  “你可以用手摸一摸那些叶片。”大住持在黑暗中对他说。约翰?纽曼在仔细地观察了那些泛满露珠的叶片之后,伸手剥下了一块树皮,新皮上再度呈现出一个欢喜佛的佛像。  “这就是胡克神父曾经提到过的那种神树吗?”  大住持点一点头。  约翰?纽曼从一本书籍中曾经读到,一八八四年,法国人胡克神父在青海塔尔寺的山脚下也曾看到过类似的情景。  “在西藏,这样的树木一共有多少棵?”传教士问道。  “至少有两千棵,”大住持对他说,“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棵之外,它们大都不为人知。”  “我可以摘下一片叶子带走吗?”  大住持未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个夜晚的后半夜,大住持和传教士是在城堡顶端的露天平台上度过的。一面英国国旗在墙垛上哗啦啦地响着,这面旗帜作为英国人曾经占领城堡的标志,使他们的谈话又不知不觉地过渡到英国军队入侵西藏这件事情上来。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英国人进军拉萨。”约翰?纽曼提醒大住持。  “什么办法?”  “绑架荣赫鹏。”  他们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在拂晓的冷风中,传教士看见尼姑庵中的一些妇女跪在河边的树林中洗涤藏毯,她们用藏话高声谈论着什么,无拘无束的笑声远远地传过来……  3  由于天气原因,英国远征军原定在圣诞节前夕对古鲁—吐纳一线发动进攻的计划不得不推迟到第二年的春天。  一九○四年一月十六日,荣赫鹏上校的二十三工兵团推进到了古鲁峡谷的前沿,与此同时,规模庞大的藏军已经抢先占领了峡谷上所有的制高点。古鲁峡谷是江孜的门户,而夺取江孜城堡将是英国人进入拉萨的首要目标。  连日来,荣赫鹏上校遇到了进藏以来最大的难题。一方面,恶劣的自然气候使士兵们缺氧反应日益加剧,肺炎和干咳在军营中肆虐,荣赫鹏担心,这种情形如果再持续二到三周,本来就很薄弱的后勤运输线将无法给士兵提供足够的粮食;另一方面,国会方面依然在敦促荣赫鹏上校竭尽全力设法和西藏人谈判,这不免给人造成一个错觉:筹备两年之久的远征军历经艰险、翻山越岭来到西藏并非为了军事上的征服,而只是外交上的一次小小的尝试。这一点是上校难以忍受的。  一月十七日,荣赫鹏上校决定直接和藏军的首领进行交涉。如果藏军不在五小时之内撤离古鲁峡谷,他将不顾来自国内的阻挠,给那些沉浸在喇嘛教义中洋洋自得的西藏人以及他们的匹夫之勇以必要的教训。  荣赫鹏上校与藏军首领拉萨代本的会谈是在古鲁峡谷的沙地上举行的。他们匍匐在一条卡垫上,通过蹩脚翻译的传述极为艰难地进行了交谈。拉萨代本的固执和自信使荣赫鹏上校大为恼怒。他坚持提出,如果英国人不在近期内撤离到亚东以南的山区,那么“大地会突然开裂”,“世界将彻底毁灭”。随后,这位爱国心切的代本对即将发生的灾难作了一番冗长的描述。  荣赫鹏显然认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某种伤害。他将翻译拉到一旁:“告诉那个西藏人,世界是安拉的,大地是帕夏的,天空是喇嘛的,但所有这一切都必须由英国人来统治。”  谈判就这样结束了。  ……


编辑推荐

  华东师大作家群现象,是在中国高校里绝无仅有的一种文学现象。1995年冬,华东师大校友作家丛书《人生韵味》、《阅世戏言》、《寻常情怀》、《烟梦往事》、《精神故乡》等策划、出版,此为第1辑,前后共8本。  深厚的人文底蕴和校园弥漫的诗性氛围,使得丽娃河畔作家辈出。华东师大不仅是一校拥有作家最多,更重要的是拥有了一批在中国文学界有影响的作家!施蛰存、许杰、徐中玉、钱谷融、沙叶新、戴厚英、王智量、鲁光、赵丽宏、王小鹰、王晓玉、孙(禺页)、刘观德、格非、李洱、徐芳、陈丹燕、周佩红、戴舫、陈洁等等作家,都曾经或正在文学界产生着令人关注的影响。如,施蛰存是中国现代心理小说的代表作家;格非,与苏童、余华等一起成为中国当代先锋小说代表作家之一;戴厚英的长篇小说《人啊,人!》成为新时期文学的代表作品;沙叶新《假如我是真的》等话剧作品在社会上产生过重大反响;鲁光的报告文学《中国姑娘》在当时,与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一起成为新时期报告文学的代表作品;刘观德的《我的财富在澳洲》与北方的《北京人在纽约》一起,成为留学生文学的代表作品  1995—1996年之交,丛书策划者阮光页提炼并命名了后来影响深远的“华东师大作家群现象”。1996年春,大型签名售书活动和“华东师大作家群现象研讨会”在华东师大举行。通过各大新闻传媒的报道,特别是东方电视台20分钟的专题片《丽娃河畔走来的作家群》的播出和十年后的重播,“华东师大作家群”的概念广泛传播到社会,在文学圈、高等院校,以及读者当中产生了重大的反响。  时隔十二三年,华东师大作家群丛书第2辑共9本于2009年推出。以“80后”为主体的华东师大作家群丛书第3辑也将进入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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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的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的合集,选了一些代表作品,对于没有读过格非的读者来说,选择这本作为入门的价值很大。格非国内我最喜欢的作家,所以强力推荐这本。这本还是作为华东师范大学出来的一些作家合辑的一种。


格非的几篇小说、杂文、散文合集。尚可。


格非的书都很喜欢


短篇、中篇小说之经典力作


非常满意!非常好的书!


帮同学买的。她很稀罕。说很好丫


原本只为一篇相遇,结果收获诸多美文,值!


高考的时候有格非的文章,这次买了来,还不错吧


书没的说 为了写毕业论文 不想老去图书馆借 但是当当给配的这本书封面有点脏 边缘稍有破损 希望以后注意 在当当买了四五年书 可能有三四次是这样


喜欢格非的书


他的文字是晦涩的


并没有介绍的那么好,可能是年代不同吧,第一次看这个作家的书,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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