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马到中国
2005-9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让—诺埃尔·罗伯特
267
马军 宋敏生
无
本书描述了一群勇敢的罗马商人,在公元166年,以锲而不舍的探索精神,为寻找他们梦想中的丝绸之国,从亚历山大港出发,穿红海,过阿拉伯半岛,绕印度,经马六甲海峡,在越南登陆,再改走陆路,最终抵达黄金遍地的中国的汉王朝国都——长安(今西安),开辟了一条海上丝绸之路。这是一段充满冒险、离奇而艰辛的历程;同时,本书还以大量翔实的史料,破解流传千古的神话传说证实是中国人开辟了令世人震撼和惊喜的横贯欧亚的陆上丝绸之路,从而揭开了遮掩在这个疆域辽阔、国泰民安的丝绸王国之上的神秘面纱。
让-诺埃尔·罗伯特(Jean—Noel Roben),时任巴黎自由学院讲师,参与过意大利伊特鲁里亚古代民族研究和拉丁语教育研究工作,研究成果在塞夫勒国际教育研究中心刊物《古罗马研究》上发表。著作有《古罗马》和《古罗马时代的乡间生活》等。
引 言第一章 历史的巧合印度帕提亚人贵霜人罗马第二章 寻找黄金国第三章 统治世界:未竞之梦第四章 通向东方的罗马之路第五章 罗马帝国的东大门巴尔米拉亚亚历山大里亚第六章 东方的陆路第七章 越海之路第八章 商队及其贸易第九章 思想之路结语记事年表参考书目地名译名对照表历史译名对照表
两千多年前,当恺撒身着紫色的丝袍出现在罗马剧场的时候,整个罗马都为之震撼了。轻柔香艳、华贵绚丽的丝绸叫罗马人惊诧赞叹;色彩夺目的丝绸顿时成为罗马人眼里的奢侈品,众人争相购买;使用丝绸,成了一种时髦…… 然而,丝绸到底是什么?来自何方?这些生活在世界另一边的白皮肤蓝眼睛对此充满了好奇和渴望。故事随着他们追寻丝绸的旅途开始了……
无
這本書是以西方人的視角看絲路。完全是另一番圖景和敘述方式。沒有說很多路中的傳奇故事,倒是涉及很多各個國家的歷史變遷。注重的是路線和通塞的情況。
因為是法國人寫的書,看起來真的蠻浪漫的。這套書很多都這樣。法國人的邏輯性似乎不太體現在這類書上。語言有點詩化。這裡講一點那裡講一點,不知道重點在何,也不明聯繫之處。就這麼讀著,倒也能看到一些像在沙漠中星羅棋佈的綠洲一樣的閃光點。別有一番迷人處。雖然不太習慣。
我喜歡的部份是最後一章“思想之路”。裏面談到了藝術的滲透。討論“象徵”的部份寫得非常精彩。我來作個節選吧。
“事實上,我們知道,古人並不懂得什麽是爲了藝術的藝術。繪畫、雕像、織品……它們首先是一種語言,是一種藉助其它象徵符號來表達自我的一種語言,而且是為表達宗教感情服務的。象徵是通過它本身的含義,並非用它的表現形式來表達神的直覺。它可看成是一種精神生活的實體,它用超乎語言以外的、只有通過直覺才能明白的圖像來‘表示’,而這種圖像能被所有擁有相同文明的人感知。因為,象徵是與人類共存的,它是從一個遙遠、模糊的年代突現出來的,人們只有在潛意識中才保存著對它的記憶。如果願意的話,人們可以首先把它看作是一個已失去的天堂的語言。”
“‘認識符號’,它表示一個物體破碎后,分成了兩部份。人們將這些碎片傳給他們的孩子,並讓他們把這些碎片拼湊起來,以便‘重新辨認’……這一切又好比一幅在牆上、石頭上或一塊殘缺布料上的畫,而深深埋藏在記憶中的‘認識符號’與其中的一部份接觸后,就會產生出一種超出理性且富有意義的因素來。象徵本身無從自我注解,它靠的是自我認識,自我感受。如此形成的藝術維度,我們今天常常感受不到。不過,我們去欣賞一件藝術作品,特別是通過造型來表現美感的作品,它的力量和真正的意義不在作品本身,而是它所表現出的藝術維度在吸引我們。”
關於藝術原本是什麽,藝術如何交流以及當今的藝術的問題,我不能比他表述得更清晰些了。
這一章還涉及到了宗教的發展演變和聯繫、功能等。深入淺出。
這本書談了古人如何一步步認識世界,如何慢慢建立交流和往來的事。人們出於什麽目的來往,途中歷經了什麽困難,受到了當時社會歷史形勢如何的影響。來往的性質如何演變。仔細想想,還是蠻有意思的。
本评论有一半贡献来自于黍离君。此外还没有最后讨论的成果,欢迎各路真相帝。
自康福西乌斯(Confucius),孟修斯(Mencius),坎特(Immanuel Kant),常凯申(Chiang Kai-shek 即蒋介石)后中国翻译界又一新奇葩出现了。
《从罗马到中国——恺撒大帝时代的丝绸之路》([法]让-诺埃尔·罗伯特著,马军、宋敏生译,广西师大出版社2005年9月版)第231页:
“星相学家在中国创立了准确的阴阳历法,中原帝国的人们对他们占卜预测的能力表现出相当的兴趣。亨利·马斯贝罗提到一个德国星相学家的研究工作,根据他的研究,舒马茨的《历史回忆录》(Memoires Historiques)中某些章节准确地描述了亚述的星相。”
舒马茨的《历史回忆录》,显然是本史学名著,可是您知道到底是哪本书吗?
公布谜底:
司马迁的《史记》!
以下来自黍离:不对吧。。。康斯坦丁·萨缪尔·拉方斯克-舒马茨(法语:Constantine Samuel Rafinesque-Schmaltz)(1783年10月22日-1840年9月)是欧洲十九世纪的通才。他在动物学、植物学、气象学、地质学、人类学、语言学等方面作出很大的贡献,他通晓多种语言,在写作、翻译方面也有许多成就,他基本是自学成才的,但行为古怪,有人认为他几乎是精神病,在他生前不受人们理解,但去世后逐渐被人们认为他的成就远远超过他所在的时代。这个是译者没翻译好,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亨利·马斯贝罗提到一个德国星相学家舒马茨的研究工作,根据他的研究,《史记》(Memoires Historiques)中某些章节准确地描述了亚述的星相。” 也就是说,由于译者不知道史记的法语译名,所以,错误的认为Memoires Historiques是Schmaltz的作品。事实上,是这位德国的星相学家Constantine Samuel Rafinesque-Schmaltz在研究《史记》的时候,发现了中国人与亚述文明对星相描述的相近性。您说我说的对不对?这是我推理出来的。emule和google上都没有作者Jean-Noël Robert的书,也就没法子检索、查证。
以下来自熊猫:那就更不对了。舒马茨不是德国人……
方斯克出生于伊斯坦布尔郊区的尕拉塔,父亲是来自马赛的法国商人,母亲是出生于伊斯坦布尔的德国人后裔,他童年是在马赛度过的,12岁时已经掌握了植物学用的拉丁语,并开始收集植物标本。
1802年,他19岁时前往美国,认识许多植物学家,1805年,回到欧洲,定居在西西里岛的巴勒莫经商,25岁时已经挣到足够他后半生从事研究的钱。1815年,他的儿子去世,他离开妻子,前往美国,但运他行李的船触礁沉没,他丧失了50箱书籍和超过6万件贝类标本。
在纽约,他成为1818年成立的《自然历史论坛》的创始人之一,他又收集了超过250件植物和动物标本。1819年,他被聘为特兰西瓦尼亚大学的植物学教授,同时业余教授法语和意大利语。1817年,他出版了《路易斯安那州植物》(Florula Ludoviciana),结果受到当时许多植物学家的批评,1826年,由于和校长争吵,他离开大学。他到了费城,完全依靠自己出资作公开演讲和出版书籍,1828年-1830年,出版了《药用植物,美国和北美药用植物手册》,1833年,出版了《拉方斯克植物标本》,描述了许多植物新种,并且为黑尾土拨鼠(Cynomys ludovicianus)、美国白足鼠(Peromyscus leucopus)和黑尾鹿 (Odocoileus hemionus)确定了拉丁种名。
从1836年至1838年,他确认了几百个植物新属和几千个新种,但绝大部分并没有被科学界认可。
他当时认识到物种可能会进化形成新种,但没有能发展成一个系统的进化理论,他还研究了北美洲的一些印第安人部落的传说、语言和史前遗迹等。他在费城由于胃癌逝世,由他朋友把他安葬了,他生前收集的标本都被当成废物处理掉了。
1841年,托马斯·纳托尔为纪念他,将菊科的雪苣属(Rafinesquia Nutt.)以他命名,他去世后,他的著作越来越被科学界重视。
这位舒马茨的履历跟星相学家也没有关联……
黍离:舒马茨是否研究过星相学,这个我还不能肯定。但他至少研究过美国的编年史、罗马尼亚的女皇、大西洋旅行和希伯来语圣经。这个人还是很有意思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估计,这就没法子推断了。~~反正这本书我是肯定不会买了。。。
熊猫:有没有搞过星相学难以求证,不过至少他不是德国人……
这本书确实翻译的无比神奇,例如里面把德鲁伊教的圣树翻译成栎树,宙斯的翻译成橡树。——实际上,这是一种树,都属于壳斗科栎属。
杯具在于,以前我买了这本书,喵了个咪的……
你不能不赞叹法国人看问题的敏锐,他们往往能看到很多我们平时所忽略的东西,而且这些问题往往还挺有趣。但法国人的缺乏逻辑性也真让人头疼,他们太注重细节,可以搜集许多生动的材料,但缺乏很明晰的思路,将这些材料条理清晰地串起来。因此,在读法国人所写的书时,你往往记住了一堆的细节,却抓不住重点,三转两转,就被作者的絮絮叨叨搞迷糊了。因此,我在选择读书时,对于法国的书籍往往很警惕,无奈他们的题目又挺吸引人的,恰是我所感兴趣的话题。购买阅读时就有得受了,既有漫长的痛苦折磨,也有时时感受到的阅读快感,真是痛并快乐着。这本由让—诺埃尔·罗伯特写《从罗马到中国——恺撒大帝时代的丝绸之路》也是如此,薄薄一本书,我竟看了一个多月。几次放下又拿起,最后断断续续将其看完。
此书的选题不错,这也正是我想了解的一段历史。从孩提时候起,就从教科书里知道了丝绸之路,知道这条蜿蜒于罗马帝国与中华帝国之间的通商之路。汉武帝的使者张骞曾经深入中亚地区,他的部将甘英亦是走到了地中海沿岸,隔海向着罗马打量;一群来自大秦的商人也曾进入过汉帝的皇宫。这些在历史上都有记载,不过张骞却是历经曲折才抵达中亚,而罗马的商人却是从海上而来,与丝绸之路并无多大的联系。这条丝路在恺撒时代真实地存在过吗?两大帝国之间有过实质性的交流吗?这是我看此书时急于求解的问题,也是吸引着我看下去的原因。不过看完此书,我的问题仍未得到解决。虽然我从书中了解了许多我所不知的历史细节,看到了一块块的历史碎片,但这些细节与图景只是一些破碎的影像,而无法在我头脑中形成一幅清晰的图景。由于缺乏一条逻辑线,因此很难明白作者运用如此之多的材料,究竟想说明什么问题,得出什么样的结论。他描述了当时罗马帝国的方方面面,大到帝国的疆域,小到人们的旅行,都做了精细的描写,引用了大量的史料。不过,他对于本书的主旨,即从罗马到中国的丝绸之路,却是语焉不详,一笔带过。此书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看过的也是法国人所写的《中世纪的旅行》,所犯的毛病其实一样,在主旨之外堆砌了大量的史料,耗费了作者的大量笔墨,但由于没有清晰的逻辑,让读者得到只能是印象,就像莫奈的画作《日出·印象》,斑斑点点的色块,充满了朦胧之美,却无法看清历史的真相。
从书中可以看出,本书的作者明显缺乏对于中国的了解,对于中国的史料更是缺乏基本的了解。本来应该是探讨两个帝国交通史的题目,由于作者对于另一方材料的不熟悉,变成了单方的探索史。我们可以在书中看到当时罗马帝国内的情况,甚至能够看到这条路所经过地方的情况,恰恰少了对于这条丝绸之路另一头中华帝国情况的描述。当时的中华帝国内部什么样,与罗马之间有无联系,他们对于外界是否也如西方那样充满着向往,这些东西一概厥如。我们可以看到西方对于东方香料、丝绸等等的渴求,而难以知晓东方对于西方洋玩艺的迷恋。虽然书中引用了一些史料,写到了汉帝国对于罗马人的接待,写到张骞的西征,甚至也写到了玄奘的西行,但这些描写太过于简略,很难对于东方的这个塞尔国形成完整的印象。因此,此书只能看作是西方诸国对于东方对于中国的打望,他们对于东方帝国的富庶与神秘满怀着好奇之心,他们历经着千辛万险探索着去往这个神秘国度的路径,然而这个神秘的国度却远远地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就如海市蜃楼一般,永远无法接近。
东方只不过西方的一个梦罢了,这个梦他们做了近两千年,当他们将梦境变为现实之时,才发现这个梦境远非想像中的那样绚烂夺目,那个他们所向往的神殿,早已是千疮百孔。
西闪/文
“中国的那位政府官员身子微微向前倾着,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随着一个有力而令人敬畏的动作,那些衣着华丽的人立即将这几位旅行者请上几辆由奴隶拉的小车上,随即开始穿越整个城市。……在纵横交错、接连不断的街道旁,挤满了地位卑微的老百姓。……这里的达官显贵有时玩一种令人吃惊的游戏,他们满大街喧闹,狂热地追逐,而根本不顾及那些终年忙碌进城卖菜的农民。人群熙攘、沸腾,五颜六色,然而这一切都被满街飞扬的尘土、令人窒息的湿热气息所冲淡。” 这是公元166年罗马人首度进入中国时的情形。当然,这种情形可能只是存在于当代法国学者让—诺埃尔·罗伯特的想像当中。稍具传统知识的中国读者很难看出以上的文字描述的是内乱不断的汉桓帝时期的中国。在《从罗马到中国》一书的引言中,罗伯特屡屡出现的各种细节上的谬误以及行文乃至思路的杂乱无章,我想惟一可以解释的原因是,作者对于历史上东西方交流的研究尚缺乏底气。这恰好说明了一个事实:由于研究者视野的局限,所呈现的东方与西方的历史往往互相抵牾,其巨大的断裂至今仍得依靠想像来予以弥补。像何炳棣、汪荣祖等学兼中西的史家抱怨西方历史学家“看不清(中国历史的)庐山真面目”。反之,中国大多数的学者以及读者也未必看清了西方历史的庐山真面目。
正如书的标题所示,作为一本研究古代丝绸之路的学术著述,作者的出发点是罗马,而非中国。这个罗马是具像的,这个中国却是想像的。跳过引言中对古代中国的过度想像,置根于坚实的古罗马史研究基础上的正文内容就变得生动起来。我并非质疑罗伯特的治学水平,也不像贬低想像力在历史研究中的重要性。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新近出版的《西方文明溯源丛书》中,我之所以首先说到《从罗马到中国》一书,是想解答一个关键的问题:由罗伯特等法国学者们以文字铺就的从罗马到中国的“丝绸之路”,中国读者有没有必要从中国出发与他们会合?简而要之:我们为什么要了解时空相差千年万里的希腊和罗马?
大多数中国人,包括我自己,总是习惯于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装聋作哑,而对数千年前的故事兴致盎然。近年来历史成了大众的香饽饽,对历史的戏说、歪批乃至正说,都可以成为热门话题。随着人们逐步升温的热情,被重视的历史似乎也“投桃报李”,赋予面对现实矛盾的人们以理性、智慧与平和。以前被遗弃的风俗再度被提及,被掩埋的传统重新获得关注,长期以来受到贬斥的价值观念也似乎得到肯定。于是,宽袍大袖的“汉服”、与邻国发生的端午之争、摇头晃脑背诵《道德经》的三岁孩童,种种现象都具有了当代合理性,而我们的社会也比以前变得更有弹性,更有活力。这一切都有历史的功劳,可以说历史是我们这个社会的一股活水。当然,这里所说的历史其实应该称为“自己的历史”,或者说中国历史。人们总是对自己的历史感兴趣,对他者的历史缺乏好奇心,这大概是全人类的通病。所幸的是,中国人因过去苦涩的国际关系,同时也因为本身特有的天下主义情怀,看待历史的眼界比较开阔,懂得除了自己的历史是活力的源泉,他者的历史也能引来活水。这一股活水的源头就来自时空相差千年万里的希腊和罗马。我想,《西方文明溯源丛书》的编者正是抱有与我相似的看法吧?
希腊和罗马与我们好像相隔千年万里,但是不是真的如此遥不可及呢?显然不是。当年顾准们正是从古希腊的城邦制度中寻找思想的火种。丛书中,一本《古希腊的交流》就为他们的寻找提供了众多背景。广场、圣殿、参政院、法庭等等,这些为当时人们的政治生活提供各种交流的场所尽管已经变换了名称,至今仍然具有相当的重要性。在另一本名为《古罗马的儿童》一书中,作者研究古罗马儿童的出生、死亡、教育与游戏,分析他们的现实地位和象征意义,也为我们强调儿童地位的现代文明理念了历史凭据。这套丛书还足以说明,除了现代制度直接得益于希腊罗马,当代人类的生活各领域,哪怕昏昏噩噩如我辈,也或多或少受到千年万里之外的影响。比如《古罗马的医生》一书对西方医学源流的研究就能说明,为什么迄今为止,我们仍然难以找到更准确的字眼代替希波克拉底誓言作为医生良知的最好阐释。
《古罗马的医生》告诉我们,在医生出现之前的蒙昧时期,白菜曾经是最重要的药物。它还告诉我们,医生这个职业与道德、法律以及政府之间关系向来密切,其程度不亚于红包横行的当代中国。不过作者也发现了不少古今差异,比如说有身份的罗马人很少原意从事医生这个职业,尽管这个行业收入颇丰。在罗马,医生群体主要是由外国人、奴隶和获释奴隶构成。这说明当时的人们看待自己的身体的态度和我们有着比较大的差异,毕竟古罗马人是战士而非白领。同时,这也说明古罗马医生的社会地位还无法与雄辩术教师、语文学家和哲学家相提并论,而被视为手艺人。我想,手艺人的定位让西方医学从来没有取得中医那样过于玄奥的地位,反而更好地成长为一门科学。
希腊和罗马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身体?丛书中另两本书很有意思。一本是《古希腊罗马时期不确定的性别》,另一本是《古罗马人的欢娱》。在后一本书中,作者谈到早先吃苦耐劳、能耕善武的古罗马人是如何一步步衍变成纵欲狂和饕餮鬼的。不读此书,很难想像古罗马人居然用上流社会卖春女子上缴的罚金修建维纳斯神庙,也很难想象饮食在古罗马人的生活中具有何等重大的意义。来看看古罗马人的星座晚餐吧:十二个盘子里盛放着与客人星座相符的菜肴,“白羊座是角豆;金牛座是牛肉;双子座是睾丸和肾脏;巨蟹座是圆面包;狮子座是无花果;处女座是母猪生殖器;天平座是天平的两个托盘,一个里面是馅饼,另一个里面是蛋糕;天蝎座是小海鱼;射手座是鸡冠鸟;摩羯座是龙虾;水瓶座是天鹅;双鱼座是两条鲻鱼。”面对如此丰盛到难以下咽程度的美食,古罗马的医生给胃口过小的食客一个绝妙的建议,使用催吐剂,将食物吐掉,然后再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这是享乐主义的极致,似乎也为我们的未来勾画了某种可能性。
这一套《西方文明溯源丛书》全都出自法国学者之手,有着法国史学研究的鲜明特色,那就是科学性强,比较的功力、全面综合的能力很强。但这套丛书也暴露出法国史学的某些缺点。这二十多年来,法国史学也受到后现代主义的影响,以前历史本身具有的基础面,如战争、外交、政治事件等好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心理学、经济学、社会学侵蚀的所谓新史观。具体到这套丛书的毛病就是这些作者大多不强调时序,也不注重叙事,忽视了史学本应是时空变换过程中的生活演进,使得他们的著述过于静态,对读者的吸引力不足。不过总的来说,《西方文明溯源丛书》仍是一套值得阅读的书籍,它为我们引来了一股西方历史的活水。
以做快餐的方式制造译文,当然不可读。
同杯具。烂书通缉令里面这本书八的更详细:http://www.douban.com/online/10542365/photo/613901248/
是不是把 Ssu-ma Ch'ien 看成了“舒马茨”?(以为撇号后面的不是名字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