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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木无边

王跃文 群言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07  

出版社:

群言出版社  

作者:

王跃文  

页数:

238  

Tag标签:

无  

前言

  《落木无边》王跃文自序    我的客厅挂了一幅油画,家人在海外慈善拍卖场拍下的。画的是深蓝色的花瓶,插着一束粉红玫瑰。玫瑰正在怒放,像笼罩着一层薄雾。  构图有些像梵?高的《向日葵》,只是调子是安静祥和的蓝色,不同于凡?高的炽烈。花瓶却是歪斜着,将倾未倾的样子,叫人颇为费解。  我似乎总怕那花瓶碎落一地,忍不住想伸手去扶。可是,扶正了花瓶,画框歪了;扶正了画框,花瓶又歪了。  画出自一位高僧之手,不知道藏着什么禅机。大约供奉此画两年之后,我才看到画框的很不起眼地方,写着小小的一个字:怕。  我把这幅画写进了这部小说,挂在主人公李济运家的客厅。

内容概要

  《落木无边》是王跃文时隔多年后重返官场的一部新作品。小说通过乌柚县一名县委办公室主任的视角,以紧凑的节奏、辛辣的笔调讲述了在小小县委大院里发生的那一幕幕滑稽的闹剧:差配干部在选举中疯掉,网络议论纷纷,媒体紧追不放,奈何家中又生事端。喧闹之中,老谋深算、不择手段的 “刘半间”,老实本分却因升官梦而发癫的“刘差配”,刚直清廉却屡遭暗算的舒泽光等鲜明人物透过官场中人李济运的视野一一粉墨登场,官场百态,世间百味跃然纸上。  新作《落木无边》不仅是王跃文为读者一解干渴的甘露,同时也区别于以暴露官场黑暗为噱头吸引读者的众多官场小说,沉淀了作者多年严肃的思考。《落木无边》以乌柚这小小的舞台真实展现出了现代中国基层官场的世俗世界。

作者简介

  王跃文,当代作家,湖南溆浦人。1984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在溆浦县政府办公室工作,后调入怀化市政府办公室,湖南省政府办公室,都是写官样文章。业余写小说。1989年开始文学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曾获湖南省青年文学奖,从2001年10月起,专职写小说。现服务于湖南省作家协会。有中国官场文学第一人之美称。  王跃文作品介绍  199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国画》,上市一个月销量突破20万册,盗版无数!!  2001年长篇小说《梅次故事》首印20万册,上市一周后售罄!!长篇小说《亡魂鸟》、《西州月》上市一周即登上全国格斯的畅销书排行榜,后屡次加印,畅销不衰!!  2004年合作创作长篇小说《龙票》,被改编成电视连续剧,小说热销全国!!  2007年,推出长篇小说《大清相国》,由本书改编拍摄而成的同名电视剧全国热播,小说持续热销!!  2009年多年酝酿磨砺,推出最新长篇官场小说《落木无边》。

章节摘录

  一  有天刘星明下乡,到了偏远山区,见白云出岫,风过袖底,颇为快意。只苦于不会写诗,倒是想起了前人的句子。他也记不清那是谁的,脱口吟哦起来:“一间茅屋在深山,白云半间僧半间;白云有时行雨去,回头却羡老僧闲。”  身边围着好几个人,纷纷鼓掌喝彩,只道刘书记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刘星明也含糊着,不说自己拾了古人牙慧。他双手叉腰,远眺满目青山,发起了感慨:“真想学那老和尚,远离万丈红尘,到这深山里结茅屋一间,还让去白云半间。人的贪心不可太重,日食不过三餐,夜宿不过五尺。”  李济运正好在场,也是无尽感慨:“是啊!钱财如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么多干什么?有些人手伸得那么长,到头来人财两空!”  刘星明又道:“济运哪,我退下来之后,就到这里来,建个小茅屋,过过清闲日子。你们要是还记得我,一年半载上来看看,我陪你喝杯好茶。”  李济运笑道:“刘书记年富力强,前程似锦,结茅屋的日子还沅着哪!”  刘星明写得出这么好的诗,李济运不太相信。他有回偶然想起,上网搜索了,才知道那是郑板桥的诗。李济运文才虽是不错,但肚子里古典文学,也不过几首唐诗宋词。刘星明是学机电的,文墨功夫照理不好。郑板桥毕竟不像李杜,他的诗平常人知道的少。刘星明记住了这首诗,也许是碰巧读到过。他刚到乌柚县的头几个月,不论走到哪里都喜欢吟诵“白云半间僧半间”,都说要建个小茅屋。李济运若是在场,就只是微笑着鼓鼓掌,不再生发感慨了。他怕自己再说话,刘星明就会尴尬。那等于提醒人家老说几句现话。别人夸刘书记好诗,李济运只作没听见。他是县委办主任,时常陪同刘星明下乡。照说县委书记出门,犯不着老带上县委办主任,人家大小也是个常委。可李济运年纪很轻,刘星明有事就喜叫上他。  没想到有人却把刘星明这些话记落肚子里去了,背地里说:“刘书记要那么多小茅屋干什么?”于是,刘星明就有了个外号,叫刘半间。刘星明到乌柚县转眼就快一年,该调整的干部也都重新安排了。有得意走运的,也有背后骂娘的。县里的干部,敢直呼国家领导人名字,却不敢把县委书记名字挂在嘴上。哪怕背地里说起,也多会叫刘书记。口口声声刘半间的,都是些无所谓的老油条。用乌柚话讲,他们是烂船当作烂船扒了。  乌柚县还有个刘星明,他是黄土坳乡党委书记。他也有个外号,叫做刘差配。县政府换届,副县长差额选举,得找个差配。差配是官场的非正式说法,指的是差额选举的配角。这种障眼法原本就摆不上桌面,自然也不可能有个正式说法。莫说文件上找不到,字典里都找不到。李济运觉得好玩,去网上搜索,得到的解释是:差配,指古代官府向百姓摊派劳役、赋税。看来差配二字,放在古代也不是个好事。  刘星明最先想到的差配人选是舒泽光,县物价局局长,一个公认的老实人。差配必须找老实人,这都是心照不宣的。选差配不能太早,须得在人大会前不久。选得太早,怕差配人员搞活动,反倒把组织上意中的人差掉了。差掉了组织上的意中人,选举就是失败的。眼看着人大会议渐近,刘星明找舒泽光谈话。没想到舒泽光一听,脸就紫红如秋茄子,骂道:“莫把我当哈卵!哪个让我做差配,我捅他的娘!”哈卵是乌柚土话,说的是傻卵,也就是傻瓜。  刘星明被呛得说不出话,眼睁睁望着舒泽光拂袖而去。他生了半日的气,还是得赶紧另找差配。选举不能出任何纰漏,不然就是班子的驾驭能力太差。这时候班子并不是众人,就是县委书记。县里的干部,像床底下的咸鸭蛋,刘星明心里都有数。摸来摸去,却不知拉谁出来凑数。他本应该同县长和组织部长商量,却叫了李济运过来。原来刘星明和组织部长都是外地调来的,干部们的人脉关系和个性,他俩都不如李济运清楚。县长明阳还是代理的,他来乌柚的时间也不长,自己还得过选举大关。代县长只是个说法,行使的就是县长权力,没有意外肯定当选。但时代毕竟有些变了,意外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代县长要是落选,就看他上面的人硬不硬了。如果有过硬的后台,终有办法再次选上;后台要是不太牢实,可能从此就栽了。  刘星明请李济运坐下,没有说舒泽光骂了娘,他不想让自己太没有面子,只道:“舒泽光不愿意做差配,也不能勉强人家。济运,你对县里干部可能比我还了解,你谈谈看法?”  李济运不好怎么说,先是应付:“选差配得慎重,应该考虑得周全些。”  刘星明心里着急,加上又受了气,听李济运只是支吾,便很有些不快,道:“真想不出人选?难道让我自己出来做差配?”  刘星明几句气话,反让李济运眼睛一亮,笑道:“刘书记,您倒提醒我了。我看黄土坳乡党委书记刘星明同志比较合适。”  刘星明略作沉吟,道:“星明同志不错。济运,你们是老同学,你不妨先找他谈谈?他若愿意,我们再做方案。”  李济运听了暗自欢喜,心想他替老同学做了件好事。差配干部虽说只是摆样儿,但事后依例都会适当提拔。比不上正经当选来得正路,却到底也是晋升捷径。升官有些像排队买火车票,前面插队的不是同窗口相熟,就是惹不起的票贩子。做个差配干部,说不定就插了队,好丑算捡了便宜。  这时,县委办副主任于先奉的脑袋在门口探了一下。刘星明瞟了门口一眼,并不说话。于先奉笑笑,说:“没事没事。”人就缩回去了。李济运隐隐有些不快,心想你于先奉没事老往书记这里跑什么?有事也先得问问我,怎么直接往书记这里跑?于先奉年纪比李济运大,当个副主任总觉得很亏似的。李济运也听见有人议论,说于先奉总埋怨自己屈居人下。于先奉越是背后讲怪话,李济运就对他越客气。外人初看好像李济运不善识人,日久方知这正是做领导的高招。人们慢慢的就讨厌于先奉,不再以为是李济运的傻。于先奉为人如何,李济运其实朗朗明白。此人满脑子鬼名堂,平目却最喜欢说:“我们于家自古多忠臣!于谦知道吗?要留青白在人间!于右任知道吗?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李济运领了刘星明的意思,马上驱车去了黄土坳乡。司机朱师傅等在外头,两个老同学关起门来说话。李济运把来意说完,道:“星明,这事你自己想好,组织上没有勉强的意思。有一点请你相信,这是县委对你的信任。”  “早信任我,我就不只是乡党委书记了。”刘星明这么说话,自是官场大忌。可同学间私下说说,倒也无所谓。  刘星明好像并不领情,李济运也不生气,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老同学,你论能力、论实绩、论资历,该进班子。道理说多了,老同学会讲我打官腔。一句话,你若能从大局考虑,从县委的难处考虑,说不定这对你个人也是个机遇。”  刘星明就像外行人见了古董,信了怕吃亏上当,不信怕错失良机。他望着老同学半日,说:“济运,我听不懂你的话。”  李济运笑笑,说:“我是说这事对你有好处,但我不能明确对你许什么愿。我这个老同学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处处都在帮你。官场上的事,时时都有变数。”  刘星明摇头笑道:“县委真是慷慨大方!差配出问题了,让我出来救场,却闭口不谈出场费。”  刘星明把话说得太直了,听起来有些刺耳。李济运却只好当他是玩笑,道:“星明越来越幽默了!刘书记看我俩是老同学,让我出面看看你的想法。我相信他会有考虑。”  刘星明不答腔,只是嘿嘿地笑。他给李济运换了茶叶,慢慢地重新泡茶。桌上晃出一点茶水,他取来抹布小心地擦着。李济运点上烟,缓缓地吞吐。他知道刘星明慢条斯理,脑子里却在翻江倒海。  李济运等刘星明落座,便道:“星明,组织上选差配是件严肃的事情。刘书记是个大好人,不然舒泽光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刘星明脸上像掠过一道闪电,先白了一阵,马上就红了。李济运顿时尴尬万分,感觉自己有些威胁人的意思。他奇怪自己的脸没有红,倒是刘星明的脸红了。李济运琢磨自己处于心理优势,不免暗自快意。  刘星明脸色慢慢平和了,说:“济运,我话说在明处。我不怕有人给我穿小鞋,也不想抓住什么机遇。既然要我出来演戏,我就演吧。”  刘星明说这话,只是要面子,且由他说吧。只要他肯做差配,难题就算结了。李济运非常高兴,却又道:“星明,既然你同意,我就向刘书记正式汇报。你呢就不要再说怪话,别做好不得好。老同学说话就不绕弯子了。”  “好吧,怪话我不说了。你是老同学,我当然口无遮拦!”刘星明笑笑,接下去说的尽是同学之谊。他叙旧的话说得越多,越流露出奉迎之意。李济运也就越是放心,不怕刘星明再反悔。  正是周末,刘星明随车回县城。他老婆陈美是县妇联副主席,家也住在机关大院里头。李济运在路上给刘书记发了短信:事妥,回来详细汇报。刘书记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望着手机上简单两个谢字,李济运隐隐有些不快。他自信不是个计较小节的人,可刘星明似乎也太拿架子了。他难免猜测刘星明回信息时的表情,必定是居高临下的一张冷脸。刘星明的络腮胡子很重,每日利得青青的像块生铁。这种生铁脸色,要么显得很凶,要么就是很冷。  车外是冬目的田野,黄草在风中抖索。偶尔见到油菜地,绿绿的格外抢眼。李济运回想起小时候,冬日田野并不像现在这般萧索,不是种着草籽,就是种着油菜。乌柚人说的草籽,就是紫云英。这个季节草籽正好开花,漫无边际的紫色花海。草籽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油菜花也开了,一片片金黄。  一时没人说话,难免有些尴尬。刘星明忍不住了,便说:“济运,你当了常委,我俩私人往来倒少了。今天你要是没安排,不如到我家吃晚饭去。”  李济运知道这是客套话,就说:“太麻烦了吧?”  刘星明道:“济运你要是讲客气就算了,不然就去我家。”  李济运也想同刘星明多聊聊,管他是不是客套,就答应了。刘星明马上打老婆电话,说:“美美,我同济运在回来的车上。济运一家来吃晚饭,你准备一下吧。”  李济运突然又觉得不妥,给自己找了台阶,说:“如今不是至交,哪个请你去家里吃饭?太麻烦美美了!还是算了吧。”  刘星明说:“美美别的不说,好客倒是真的。你能去家里吃饭,是你赏脸。”  李济运拍拍刘星明的手,只说老同学说话怎么越来越生分。他私下却想城里早已风俗大变,不怎么有人在家里请客了。刘星明给老婆打电话,先说自己正同李济运一道回家,怕老婆在那边说不客气的话。手机有些漏音,免得不好意思。

媒体关注与评论

  关于新书《落木无边》  问:王先生您好!据悉您的长篇新著即将推出,您认为此部新著中最值得读者期待的是什么?有哪些内容或写法突破了您以往的作品?一脉相承的又是什么?  答:新的长篇小说也是写官场的。很多读者在我的博客里留言。希望看到我新的官场小说,但愿这部小说不会让读者失望。《国画》出版至今。已是整整十年。十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自己也思考了很多问题。我不可能在一部长篇小说里把自己十年间关于社会和人的思考全部融入其间,但新小说呈现出来的面貌肯定非十年前可比。这部新长篇自己觉得更加从容和冷静,可能同自己的年龄有关。然而,从容和冷静并不意味着退让和圆滑。这部新长篇里,写作的依然是触目所见的现实常态,但看生活的眼光也许发生了变化。我任何时候写作都没有想过要告诉读者什么,觉得这是对读者的不尊重。读者有自己的眼光,他们也是作家和作品的审判官。  ——2009年6月9日王跃文答《华商报》记者问节选  问:很多人曾惊叹您的创作力之旺盛、作品之丰盛,但后来看过您的简介之后,才知道很多作品其实都是盗版与盗名之作,面对这类烦恼,您有什么“高招”吗?在此方面维权,瓶颈何在?另外。一个作家要如何对待盛名之后的种种遭际?  答:我也许是目前被盗版、盗名最多的作家之一,对此我毫无办法。曾经打过一场官司,让侵权者给予了经济赔偿。但这种事情,我不想再姑息下去。我最近雇请了专门律师,全权委托他处理对我的侵权行为。目前中国作家被侵杈的情况很严重。中国地方太大,很多报刊杂志用了人家的作品不付钱,或者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给予极低的稿费。我会让律师给自己讨个公道。  ——2009年6月9日王跃文答《华商报》记者问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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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官场小说第一人”王跃文 10年磨砺全新长篇大作  一部拷问官场哲学的沉思录  一面照亮中国基层政治现实的镜子  王跃文答记者问  新的长篇小说是写官场的,但愿这部小说《落木无边》不会让读者失望。《国画》出版至今,已是整整十年。十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自己也思考了很多问题。我不可能在写一部长篇小说时把自己十年间关于社会和人的思考全部融入其间,但新小说呈现出来的面貌肯定非十年前可比。  这部新长篇《落木无边》自己觉得更加从容和冷静,可能同自己的年龄有关。然而,从容和冷静并不意味着退让和圆滑。这部新长篇里,写作的依然是触目所见的现实常态,但看生活的眼光也许发生了变化。我任何时候写作都没有想过要告诉读者什么,觉得这是对读者的不尊重。读者有自己的眼光,他们也是对作家和作品的审判官。  ——王跃文2009年6月9日答《华商报》记者问节选  王跃文自评:  评论界普遍共同认为,似乎是我的《国画》引发了一个官场小说热,而且这个热至今没有冷下来。  我不同意自己的小说是官场教科书的说法。我没有这个能耐,小说也起不到这个作用。面对读者的误读,我也很坦然。一切阅读都是误读,这是句接受美学上的名言。  ——王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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