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9日
2006-7
文汇出版社
赵刚
172
无
赵刚小说的异端性暗藏在他的写作生活中。他已经通过写作和这个世界建立了一种相互游离的互动关系,《活在树上的狗》如此,《7月39日》更是如此。赵刚小说中那些极端具体的生活是从结构不稳定的故事中衍生出来的(从结构和故事中取得生活),这一点显然与其他小说写作者的小说理念相悖,日常生活中的小说人物直接活在作家的想象中。也许赵刚就是一位小说与生活双重身份的僭越者,面对小说传统,当其他作家在常规招式前潜心修炼时,赵刚已经悄然抵达了小说的另外一面,所有的差异由此而生。在写作上,赵刚将小说的原创能力秘密贯注到写作文本自身上,不同与众的说的方式和小说隐匿的结构,始终考究着读者的阅读能力,一切关于意义的阅读联想仿佛只有在非社会性的个人存在中才能真实把握,才能找到领悟作品的渠道。《7月39日》是主流生活之外的,被作者用一种似是而非的小说情节在纸上创造出的一个只能在游戏状态下才可触摸的世界。在这里,就作者而言,对存在的理解已经高度小说化了,小说的价值也由此向读者延伸。其实,评论家们可以在《7月39日》这部小说中发现一个作家将故事悬空倒置不直接落到实处的能力,它与人们常说的虚构能力不宜相提并论。 如果我们不偏狭的理解,赵刚在写作中对小说本身存有一份责任感,或许也是一种未被披露的写作野心。我们有理由推测,这是他与经典作品保持距离的原因之一。那些不为人重视但恰恰在日常生活中不大能说清楚的事总是在赵刚的作品中意外出现,它们不受年代制约,一些司空见惯耳熟能详的事物,一旦进入赵刚的小说就会朝着匪夷所思的方面展开,直到这些事物在常识中具有的那么一点意指被说得不伦不类,留下的仅仅是与文本形式相关的小说的小说性。当然,我不是说赵刚以小说来否定意义世界,如果一定要追求一部像《7月39日》这样的作品的意指,我愿意有所期待的说,它经常是对现实生活的加入而非现实中既有的人们的唠叨不休。 再回到赵刚的小说形式上来,隐秘的结构力量使得他的作品形式看似自然衍生,其实颇具匠心,这种半敞开的小说形式在有所节制时往往会呈现更大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是双重的,阅读的可能性和生活的可能性相互纠缠,力量暗生。这时你会不无惊讶地觉得赵刚的作品是用一些异质材料编织的不规则摇篮,它具有小说的可被阅读性,但是只有当读者置身摇篮并在其中情不自禁地成长时,这个摇篮的价值才现端倪。 《7月39日》可以为读者对此提供判断的依据。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