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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旅程

Yates, Richard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
出版时间:

2009-2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  

作者:

Yates, Richard  

译者:

鄭淑芬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真愛旅程六零年代美國傳奇經典首度以中文版登場,全球票房No.1情侶檔傑克與羅絲為了它再度攜手! 當真情愛侶步上婚姻生活;當追求不凡的心在現實中難以逃脫;愛情會不會敗在欺瞞的旅程上…… 十二年前創下美國影史票房記錄的《鐵達尼號》(全美票房六億七千八百萬美金,並在世界各國拿下歷史票房記錄)捧紅了兩大巨星李奧納多?狄卡皮歐、凱特?溫絲蕾,但這對傳奇的螢幕情侶至今未再同台演出,直到這部經典小說《真愛旅程》的劇本送上門,兩人決定再度合作,但這一次他們要詮釋的不再是瘋狂勇敢、生死不渝的愛情,而是一對在現實與夢想中掙扎並失落的年輕夫婦,該片由《美國心玫瑰情》導演山姆?曼德斯執導,09年情人節檔期將在台上映,該片未演先轟動,已入圍金球獎與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最佳男女主角等重要獎項。其實電影備受矚目的最大原因,除了巨星光環,原著更是大有來頭。電影官網http://www.revolutionaryroadmovie.com/關於原著小說美國《時代》雜誌2005年的百大英語小說與《大亨小傳》等書並列經典《真愛旅程》是美國作家理查?葉慈(Richard Yates)的第一部小說,出版於1961年,當年本書曾是美國文壇傳奇,出版後確實有革命性的影響力,不但驚動文壇名家,更立刻入圍大獎。一出版就入圍美國國家書卷獎,並受到許多知名作家高度推崇,其中劇作家田納西?威廉斯曾以「這本書好得太超過了!」極力推崇,而馮內果也讚歎本書是他這一輩人的《大亨小傳》。此外Dorothy Parker, William Styron及 John Cheever等知名作家都公開表示過熱愛理查?葉慈的作品。本書也是2005年美國《時代》雜誌票選的百大英語小說之一。劇情簡介葉慈透過筆下一對住在郊區的惠勒夫婦,重現了凡夫俗子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現實:生命給人希望,往往又在同一時間推翻了這份希望。想像六零年代美國典型的郊區家庭生活: 白天男人擠火車到城裡作一份無趣的工作維持生計,女人待在屋裡照顧孩子整理屋子,除了一成不變的社交循環 ,除了一覺醒來仍然一樣的明天,惠勒夫妻還想要不一樣的,他們能夠走到哪裡………是艾波夢想中的巴黎,還是?

作者简介

理查‧葉慈
生於一九二六年美國紐約揚克斯市,二戰期間曾加入美軍,戰後在雷明頓蘭德公司擔任文宣撰稿員,六○年代曾為甘迺迪參議員撰寫演講稿。一九五三年,他開始創作,除了《真愛旅程》他還有八部作品,包括三本小說:《A Good School》、《The Easter Parade》及《Disturbing the Peace》;及兩本短篇故事集《Eleven Kinds of Loneliness》和《Liars in Love》。
《真愛旅程》不但是葉慈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也是最成功捕捉美國五六零年代社會面貌的作品。葉慈獨到的社會體驗及觀察形塑了他細膩憂傷的社會寫實筆法,他的風格直接影響了後世名家如雷蒙‧卡佛及理查‧福特等人。即使橫跨了四十多年,當代英國暢銷作家尼克宏比依然要說:「這本書輕而易舉就能擄獲我。」足見本書已通過歲月考驗,成了超越時間限制的經典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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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生活上名副其实的Loser,理查德·耶茨恐怕想不到他的处女作《革命之路》在死后会被拍成电影,被无数人讨论吧。
  
  主人公弗兰克和爱波是上世纪50年代典型的美国中产家庭。那是一个保守的时代,他们住在郊区的高档公寓,弗兰克做着一份自己并不喜欢的无聊工作,爱波在家照看孩子,兼做业余演员。日复一日的琐碎生活,无休止的争吵,虚伪的邻里关系,还有用来调节生活的婚外情,填补着他们内心的空虚,同时也让他们觉得越来越空虚。
  
  年轻时弗兰克上过战场,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也曾在格林威治村晃荡过;爱波年轻时则一直醉心于戏剧演出,满怀着艺术梦想。他们的相爱也颇具浪漫色彩,但一次意外怀孕让年轻善良的夫妇俩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走上了另一条轨道。
  
  「就从那一刻开始,他的生活就由一连串他不想要做的事情组成。他选择了一份无聊至极的工作,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跟任何一个有家的男人一样可以负起责任;搬进一间价格过高的高档公寓,是为了证明自己信奉有序而健康的生活;要了第二个孩子,证明第一个孩子不是个错误;在郊区买下一处房子,因为那是一般人生活的轨迹里下一步应该采取的行动,而他则证明了自己也有能力这样去做。证明啊证明,这似乎就是他娶现在这个妻子的全部理由。 」
  
  直到有一天,爱波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去巴黎,她在外面工作,让丈夫来实现年轻时的梦想。弗兰克迟疑了一会儿便同意了。他曾经在无数闲谈中喋喋不休地批判着美国社会保守虚伪的中产阶级价值观,嘲笑着别人的麻木和无聊,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而爱波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弗兰克同意爱波的决定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用高人一等的眼光俯视周围的人,他终于不再和他们一样。而如同他们所预想的一样,周围的人得知他们的计划后都表示震惊和怀疑,唯有吉文斯夫妇那个患有精神病的儿子约翰对他们表示赞赏,称赞他们是这个社会中为数不多的真正的男人和女人。
  
  然而这个计划很快因为爱波的再一次意外怀孕和弗兰克的升职机会而破灭。弗兰克成了临阵倒戈者,他步步为营试图劝说爱波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他曾经惺惺相惜的「疯子」约翰在他眼中成为了真正的疯子。这试图反抗生活的脆弱想法被生活的强大力量给吞噬,而爱波则用最为惨烈的方式表达了内心绝望的反抗,弗兰克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决绝,正如他没有料到所谓的安稳生活也只是一个巨大的谎言而已。
  
  但是,出路在哪呢?
  
  假设没有这些意外,他们成功到了巴黎,会迎来全新的生活吗?我觉得未必。弗兰克本就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他平日里靠着口头上的意淫想要证明自己并非麻木大众里的一员,但真正要面对新的生活时却又对放弃安稳的环境充满了恐惧。他并不自信,去巴黎的决定完全是靠的爱波的肯定,而后的一点小阻碍就让他退缩便也不足为奇了。而爱波则受困于保守的社会价值观对中产家庭中妇女的角色定义,也没法将计划进行下去,在理想与现实的纠缠中,只能用一种惨烈的方式宣告自己的独立。正如她最后所醒悟的:「如果一个人想要做一件真正忠于自己内心的事情,那么往往只能一个人独自去做。」
  
  这是属于个人的悲剧,同时也是那个时代赋予他们的命运。就像他们的那些邻居,也是问题重重,在无望的生活中精疲力竭。其实何人不是如此?年轻时总爱做梦,但人到中年绝大多数要归于平凡,要么学会接受,要么敢于放弃去冒险杀出一条血路,而踌躇不定的总是最悲剧的那个。这些人怀有梦想,想要更多,自视甚高却并无实现梦想的坚实基础,他们站在路口张望远方,可是前已无通路,后不见归途。面对这无望而空虚的世界,耶茨残酷地封杀了一切出路,剩下的全是绝望。
  
  这正如耶茨的一生,他一直活在贫困中,所写的小说被冷落了好多年,成为了「被遗忘的最优秀的美国作家」。他酗酒抽烟,晚年还在为生计发愁,最终死于贫病交加。据说在去世前不久的一天夜里,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他这部成名作「革命之路」,开始读第一章,然后哭得唏哩哗啦。


   这本书是我读过《推销员之死》之后的另一个悲剧。并不是因为爱波死了,是因为她还没有搞清楚她是谁就死了。如果她活了下来,离开革命路去了欧洲她会搞清楚自己是谁吗?
  
  
   这本书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大概每个人在一生中的某个时期都会走进这么一段革命之路。如果一个人的身体中同时存在一个因为生活想要留下的弗兰克和一个因为梦想想要离开的爱波,反复纠缠,无能为力,那么最终他或她会不会变成像约翰吉文斯一样疯狂的人?
  
  
   谢谢耶茨先生,原来这样的”怪胎“真的存在。世界上有多少爱波和弗兰克?如何才能让梦想不灭让革命之路不死?爱波已经死了,她不必再做这些选择,需要选择的是活下来的人。
  
  
   这本书让我想起一首歌,《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用他的歌杀死我)——他手指敲击着我的痛苦,他的歌倾诉我的一生,我沉醉在他温柔的歌声里,我沉醉在他温柔的歌声里。
  
  
   有多少人会为这个故事流泪,而理查德·耶茨又用这个故事伤了多少人的心,让他们想到自己,想到那破碎的革命之路?这位生前没有出过名的作家已经看不到了。
  
  P.S.:121页”明天吉文斯太太家“翻译错了吧,作者的意思大概是今天要和坎贝尔家度过,而明天是属于吉文思太太的,很明显是吉文斯一家来做客。


   2008年初读革命之路,印象深刻,是电影上映后新印刷的版本,配赠一本小册子,满是影评,很多"那是十年后的Jack n Rose"的观点。我傻逼逼地先翻了小册子,先入为主,好不后悔
   "生活是无望的空虚"。像大部分中国读者一样,我当时深深地被这种绝望吸引,并长时间有一种怪异的优越感——好像了解生活的阴暗面能让你过得比别人高明一般
   如此,我便假设身旁那位从某大楼赶来Burger King的先生是革命之路或者任何焦虑主义的读者,而此刻他一面低头看着水果机,一面不停地抖着脚,间或吮一口可乐,看一下表,抹嘴,起身赶回某大楼,留下一盘子油腻。或者前面那位制服ol,一小时前就任一盘狼藉在桌前,低头捣鼓水果机,头也不抬(但这间的wifi还真超快)。如果此刻我又有了什么优越感,那便是——我认为生活应该更有趣
   08年电影上映掀起一段解读RR的风潮。大家讨论Frank和April的性爱影射的意义,讨论那个数学疯子及其揭破谎言的象征,讨论结尾老人关掉助听器的寓意。大家讨论婚姻 背叛 中产阶级 虚伪 空虚……就像skins被冠上的一长串标签一样(性爱 毒品 宗教 背叛 成长……都是话题),RR正真想探讨的未必那么复杂。很多人因为看了这部作品开始害怕平庸,恐惧婚姻,但这绝不是作者的目的。
   对于自己的第一部长篇,Richard Yates表示这部小说的主题"并不复杂,那就是绝大多数人都生活在一种无法逃脱的孤独中,他们的悲剧也在于此"
   对于这种孤独,一部分人作出潜意识反应,让系统自动为他们选择排遣无聊空虚的办法。另一种主动意识,但生活的种种迹象让他们怀疑自己在庸人自扰,或者被April的死暗示自己永远也跳不出孤独的圈子
   但值得注意的是,这部小说出版在1961,作者当时35岁,跟生活在50年代同样30多岁的主人公十分想象。就像让一位十几岁的少年书写青春一样,他们往往能反映得十分真实,但等他们长大后回头看,他们会发现事情并非那样
   April那样勇敢,她有勇气选择结束这种折磨人的生活,但Yates却让她死在自己的选择中。这是引起人恐慌的原因之一。但在这故事的结尾,Yates不是预言家,而是一个storyteller
   这部作品引起我的警惕,了解到空虚和绝望的破坏力。所以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任梦在岁月中消逝,任热爱被琐碎耗尽。
   有人会说陷进去一切都无能为力。
   那就是Yates所说的悲剧


  怎么说呢?看完之后整个人都颓了。小说看完后就去看了电影。电影看到一半就关了,真心不想再看下去。心里有一种抵触,感觉电影根本。根本就没有抓到精髓。后来有空还是接着把电影看完了,后半部分还不错,比前半部分要来得汹涌动人。电影里删减了很多东西,所以脉络不太清晰。而小说里更能把握人心的曲折与追求。
  
  “你所谓的爱,其实是自欺欺人的幻觉,你懦弱地蜷缩在这个幻觉之中。其实你跟我一样清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除了相互的蔑视和不信任,以及最丑恶的,从对方的弱点当中寻求满足。这就是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你说我没有能力去爱的时候我会大笑不止。这就是为什么我再也不能忍受你碰我一下。这就是为什么我再也不相信你想的东西,更甭论你说的东西……”
  
  看完这本书和当时看完《暹罗之恋》的感觉一样。做什么都没精神,好像有一部分的自己死去。Richard Yates确实是位大师。


  喜欢泰坦尼克,所以爱屋及乌的喜欢LEO和KATE,再爱屋及乌的喜欢《革命之路》,结果发现LEO、KATE和《革命之路》都不是因为“屋”而被接受的“乌”。
  
   《革命之路》直白而又晦涩的令人心惊。
   爱波是清高的梦幻者,它痛恨生活的平庸和碌碌无为。她生活在自己的“巴黎”。在那个流光溢彩的“巴黎”,有她特别的弗兰克,而不是这个也叫弗兰克的普通公司小职员;有她梦寐以求的舞台,而不是做一个家庭主妇......当他们夫妇俩终于下定决心去巴黎时,事情却又发生了转机。弗兰克的升职、爱波的怀孕都使他们的巴黎之行变得遥不可及。也许那个疯子说的对,钱从来不是理由,内心的胆怯才是。
   生活给人以希望,却往往又在同一时间打翻了这份希望。
   他们的“革命”注定是失败的。爱波最终为她清高的理想抑或是梦想付出了生命,而那些甘于庸碌的小人物们,却还在安稳而无奈的活着。
   我还没有走到弗兰克夫妇的年纪,在16岁(好吧,我很不想承认现在的我离17岁更近一些)的我看来,他们离我仍然很遥远。可是我却清楚的看见,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走向那里,而这个过程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却又那么的顺理成章。
   也许,在成长中最沉痛的部分,就是要逐渐看清梦想与现实的鸿沟。就像你一直认为自己并不平庸,却终有一天你需要做一切事情来否定自己的平庸。
   “革命之路”这个题目,也许会让你对这本小说产生一些“误解”。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故事的发生地——住宅小区“革命山庄”。可是,也不一定吧,弗兰克夫妇不是也在为自己的梦想革命吗?
   想起了艾略特的《荒原》,也许是因为小说女主角的名字是April。“四月是最残忍的季节,荒地上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掺和在一起。去年你种在花园里的尸首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


  给不得志的小人物注入迎接悲剧的力量,耶茨总是这样给我们不断打着强心针。
  
  看了小说才对弗兰克这个矛盾的人物有了更深的理解——他真的不是那种可以与之做梦的伴侣,在他的梦境里,有一种虚张声势的做作,跟他的现实连成一片。
  
  爱波当然有她的诸多弱点,但她最不能被指证为不切实际。首先,她不是想逃离生活,而是想进入生活;其次,她所要成就的不是非凡,而是平凡;最后,“革命”失败并非她的错。
  
  看电影时得出的结论是:人需要与自我、他人、世界闹“革命”,革命的方式只有一种——通过暴烈达到温柔。人性的弱点、幻想的空虚、手段的拙劣丝毫不减“革命”的意义。消极的反抗只会导致灭亡。
  
  但是看完原著你会对“革命”这一问题看得更深入一点,对爱情、家庭、子女更能取舍得当。


   喜欢关于疯子的定义:“失去和人亲近的能力,失去爱的能力”,如此熟悉与亲切,恍然看见我在天才的右边—我是疯子。
   “失去”,这世界少了一个不多不少的正常人,却多了一个稀有的疯子。“拥有”,多么疯狂的词语,在终日的奔波觅食中,等待的无非是日渐衰老残败下去的一具皮囊,亲自旁观它的一点一点枯竭萎缩。
   理想,多么美妙的词语,在疯子的世界,可以高声歌颂;完美,多么不切实际的词语,在疯子的眼中,不过只是窗外的第一抹阳光舒服温暖。
   “如果一个人想要做一件真正忠于自己内心的事情,那么往往只能一个人独自去做”,简单的道理和真相一直就在那,视而不见,你将错过一个机遇。
   如果看见空虚,也感受到无望,算不算有勇气;如果有勇气看见自己沉沦在无望的空虚中……徒然,没有挣扎,还算不算有勇气。如果有勇气写出这些,然后洗澡,安然睡去,你又将错过一个机遇。
   成为疯子,只需要一个机遇。


  这也影射了我们当今社会的生活状况:人们都在追求安稳、富裕、被人羡慕的生活。我们的生活要被别人认可,要成为别人的榜样,要受到尊敬和追捧。我们其实过着别人心目中的生活,以别人的眼光来判断和调整,我们脑中只有“别人会怎么看?别人会觉得这样很傻吗?这会影响我的形象吗?”我们的心声就被这么无情的屏蔽了,我们再也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不管是否真正具有价值。如果你向来对生活没有野心,那你会甘愿做社会的附庸。但如果你总向往自由充满惊喜的生活,那么总有一天你会崩溃,你的生活也会随之瓦解,就像爱波。但又有多少人敢于跳出来,解放整个家庭?还不就是凑合着过吧。做没有热爱的工作、维持没有爱情的婚姻、过没有希望的生活,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安稳美满。
  我希望那些表面上自以为是、幸福美满的中产阶级可以看看这本书,我相信你可以看到许多熟人。或许,你也会想走上“革命之路”。


  (主要是与Young Hearts Crying的比较)
  
  
  《革命之路》作为成名作,情节有较大的起伏,巧妙地穿插交代了几个主要人物的成长经历,场景转换流畅自然,没有一丝累赘。
  
  而准确朴素的语言,善于通过对话来表现人物性格等技巧,作为Yates的长项,在本书中已经相当成熟。
  
  但《革命之路》仍然是一部略显生涩的作品,对Yates这种在作品中处处找到作者生活的影子的作家,可以看出这个时候Yates也并没有完全成熟,依然带着幻想和天真。
  
  他这个时候应该仍是心理分析的支持者,虽然通过弗兰克和Givings 太太的视角表现了他对心理医生的不信任,对wheeler夫妇,campel夫妇和givings太太来说,家庭环境和父母的关系,直接决定了他们现在的性格和关系模式。在他们的生活中,处处可以找到他们父母关系模式的重现。一两个人这样还可以接受,四五个主要角色都是如此设置,未免无聊。唯一个叛逆者,疯了的数学家John,倒是跟家庭背景完全相反,他的价值观几乎完全通过对话体现,这些对话虽然一针见血,但是略显单薄,即使是精神病人也是复杂多层次的,Yates你这个时候还没进精神病院,自然缺乏丰富有力的细节。
  
  相比之下,Young Hearts Crying 的主题之一虽说也是家庭,但作者已经不再通过生搬硬套佛洛依德理论来塑造人物,那些看起来前篇一律的,受过良好教育,心怀理想的美国人,后期的Yates只需展示给我们几个侧面,就足以让我们偷窥到他们的郁结的心事,和未酬的理想。
  
  
  作者一向对女性抱有深刻同情和偏爱,但本书中的April未免太过理想化,集中了所有美好的品质,虽然对她不知丈夫挣钱辛苦一心满足自己文艺梦这一点也有所抱怨,但下手明显不够狠。好在这样的毛病,在之后的小说中已经不存在了。Young Hearts Crying中的Lucy出身豪门,无需为钱担心,如April一样一心想通过艺术践行生活意义,但心中迷茫,做出了不少荒唐又无奈的事,令人不喜欢却又很不起来,于是读者没法不把这些角色带入到自己身上。
  
  
  关于对艺术的见解,可以明显看出此时作者还相信通过艺术是唯一值得去践行的生活方式,April已惨死,巴黎梦未灭。后期就完全不同了,《革命之路》大获成功后,Yates的其他作品依然不受欢迎。他继续追问如果Wheeler夫妇去了巴黎,在不被儿女金钱所累的条件下,他们会不会过上真正想过的生活,他的答案并不乐观。对于Lucy来说,才华有限是致命伤,当由于自身条件限制,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成为真正的艺术家,生活没法真正有意义的时候,她和作为心比天高的文艺青年的读者,绝望悲哀可想而知。Yates的坦诚无情而细腻,答案令人丧气,推理令人无可反驳,怪不得书卖不出去。
  
  Yates一辈子都失意,但他从来不因生活的痛苦潦倒而放弃过这种坦诚。他一败涂地,连“作品的胜利”都不算,他唯一做成的就是坚持下去,然后死了。这就够了。
  
  
  


   这本书很奇特,其实买它的时候,很盲目,没看过电影,却是冲着电影去的。看完书,不想看电影了,书已经表达的很多,太多。
   刚开始我以为,这是一对夫妻自我抗争互相抗争共同抗争的故事,带一点说教的小说。可是看到最后,我发现我错了,真的错了。
  每个人都渴望了解自己和自己最亲密的人,每个人也都自以为了解自己和他人。这本书说了一个噩梦,那就是,你以为的全是假的,你相信的只是自己觉得应该相信,而说这是一个噩梦,是因为,最后醒过来了,这时候,是选择去相信“相信”,还是相信自己。
   这的确很难。因为从头到尾,人们总是会想自以为的那条路走去。走的十分心安理得,却又忐忑不安。到底什么是可以走下去的,什么是自我,什么又是遵循内心。曾经以为我爱你,可是有天早上醒来,突然觉得,我从没爱过你,但是我却为你生了俩孩子,还热热闹闹的生活了好些年,真是个好演员啊,演技好的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可是为什么还会醒。接下来一直抗争的就是抗争本身这件事。
   死亡是不是唯一的出路。你知道自己是谁么?你知道自己的梦想么?你知道你想成为的人是谁么?到底是谁?到底我知不知道,还是假装知道。
   人生百态,把别人打造成自己,或者把自己打造成别人,终于,人人一样,呼,和谐了


  为一个朋友的歌填的词。
  
   《革命之路》
  
  早忘了对他的爱是在哪一天结束
  依偎在枕边却找不回旧日的温度
  远处的梦还在心里面纠缠漂浮
  围绕在身旁只有那份漫漫的孤独
  
  海风吹散长发却吹不散你的无助
  不想谁来陪伴只愿向风低声倾诉
  岁月匆匆地流走/还有什么值得看守?
  眼中的泪 只为自己流
  
  忘不掉曾陪她走过的每一条路
  拥她在怀中就连世界都为你凝固
  远方的梦太绚烂你总也看不清楚
  醒来却只能再次迈出灰色的脚步
  
  想牵着她的双手留在悬崖边跳舞
  愿那爱恋的欢乐就像旋转停不住
  岁月匆匆地流走/还有什么不能放手?
  就笑着哭 喝下这杯酒
  
  岁月就这么流走/怎样才能一生厮守?
  爱已不在 只留下伤害
  岁月就这么流走/一生又有谁能安排?
  已经忘了 你为何而来
  岁月就这么流走/一生又有谁能安排?
  已经忘了 你为何而来
  


  "It takes real guts to see the hopelessness"
  读完小说回过头看电影,会更明白行进脉络,毕竟电影因篇幅有限和戏剧张力需要,缩减不少。
  
  与Woolf相同,她在决意做这件危险的事情之前,也给丈夫留了一封信;与Woolf不同,这封信几经修改,最后只能留下一行句子:不管发生了什么,请你不要责怪自己。
  即使没了爱,她还是对他知之甚深。Frank后来在对邻居近乎忏悔的独白中,谈到了这句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会选择自杀。但他不知道,那些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原文——
  
  “你所谓的爱,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觉。你懦弱地蜷缩在这个幻觉之中。其实你跟我一样清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除了相互的蔑视和不信任,以及最丑恶的,从对方的弱点当中寻求满足。这就是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你说我没有能力去爱的时候我会大笑不止。这就是为什么我再也不能忍受你碰我一下。这就是为什么我再也不相信你想的东西,更不用说你说的东西……”
  
  她再也不需要更多的建议和指导。她现在平和、冷静,她清楚地意识到一件很久以来她就知道的事实,一个无论她父母还是Frank都没有教过她的真理:如果一个人想要做一件真正忠于自己内心的事情,那么往往只能一个人独自去做。
  
  Frank对工作已经厌倦至绝望,却没有决心放下。即使在April热情洋溢的对未来美好蓝图的构建中,他答应她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他尝试用对家庭的责任心这样的字眼来说明迟疑的理由,又或者他终究只是平凡的、懦弱的、无法不去在乎别人质疑嘲讽眼光的人:他不想被当成John——
  
  尽管有很多的抱怨,他无法否认自己对这个办公室有归属感。这里光亮刺眼、空气干燥,这里履行着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节奏。这里教会了他全新的方法安排白天的时间——差不多是时候下去喝杯咖啡了,差不多是时候去吃午餐了,差不多是时候回家了。这三件事情是每个工作日当中相对愉快的部分,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去依赖那些肯定会反复侵袭的疼痛。这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
  
  他不再解释了。转而去说工作上他觉得好笑讽刺的事情,比如他的个人理想和公司目标之间的巨大反差,公司希望他投入的精力和他实际投入之间的反差。“在这种公司最大的优点在于,每天早上九点你可以切断你脑子的电源,让它停止一整天,而没有人会看出脑子转不转动有什么区别。”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开始回避任何关于他工作的问题。每次别人问到他怎么谋生时,他都会回答他其实什么都没干,因为他的工作是人们可以想到的最无聊的工作。
  
  “我他妈一定会走的!”每天他都会在心里呐喊二十遍,“你们都等着瞧吧。”但是这种抵抗越来越虚软了。这个亮晃晃的、干燥的、死气沉沉的办公室已经把他包裹得太久。无声的逃跑念头不能撼动它,它依然不动生色地依循自己的轨道运行。
  
  两个半月之后他就会漂洋过海,把销售部抛在脑后。然后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在办公室铁一般的稳定规律里,却显得很虚幻。当他在家里的时候,这个计划真实无比,因为家里的人除了它根本不谈别的事情;在上下班的旅程里,他也确切无疑这个计划马上会付诸行动。唯独在办公室的八个小时里它却那么不具体,就像一则快要被遗忘的梦。办公室里的一切似乎都合起伙来破坏他的计划。同事们或嘲讽或麻木或疲惫的眼神,横陈在眼前的文件,预示着召见的电话铃声——这一切都像在不停地告诉他,他注定要在这个地方终此一生。
  
  他停留了很久。他发现经过的那些男人多么渺小、多么整齐划一、而且严肃得多么可笑。他们都留着夹杂着灰发的小平头,身上穿着拌扣领,脚步匆忙。他们源源不断地涌现在车站里,在大街上,直到一小时候他们才会停下来。到时,等候着他们的办公大楼会把他们一个个吞噬进取,包裹起来。如果站在其中一栋大楼,隔着城市纵横的峡谷看向另一栋大楼。就会感觉像是在观察一个巨大无声的昆虫饲养所,那里面有成百上前的穿着白色衬衫的小人,要么在翻弄文件,要么皱着眉头拿着电话听筒,在春天千年如一日地流动着的白云底下,上演着一场场愚蠢至极的演出。
  
  绝望和希望。原来如影随行。初始的绝望是琐碎的生活、日复一日枯燥的工作。然后他们用想象的美好造了个希望:离开这里,从头开始,重获新生,成为更好的人,寻得真正的自己。当这样的希望破灭,她发现了最后的绝望:没了爱——
  
  她说不恨他的时候,她没有撒谎。他们在门口吻别更不是伪装。这是一个友好的、平等的亲吻,就像来自己一个在派对上结识的男孩,他会护送她回家。并在一路上哄她笑,以及不停地谈论着自己。
  
  她犯的唯一错误,唯一不诚实的地方,是让这段关系发展下去。她没有把他纯粹看成那样的男孩。跟这样的男孩混一两个月是挺有趣的事情,但这个游戏她居然玩了这么些年!这不过是因为,在那些多愁善感的日子里,她认为去相信这个男孩说的话,并用一些舒心的、他喜欢听的谎言来回报他,她会活得更轻松一些。他们就玩着这个游戏,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他终于说“我爱你”,她终于说“说真的,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


  上周和我大学时代的班长见了一面,接近两年的时光,就可以将一个无比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小伙改造成一个温吞的穿着不合身衬衣的发福男人,这难道可以说是岁月的力量?未免太夸张,也许我可以笑说“肥胖永远是帅哥的最大杀手”,可是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放假窝在家两天看完了理查德·耶茨的《革命之路》,买了很久了,但是看过电影的我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故事,当杰克和露丝活到30多,当浪漫遇上现实,当所有的不确定变成了一成不变的确定,这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将经历的生活么?
  
  小说远比电影还沉重,20岁的时候,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也许会写点什么,画点什么,也许会生活在别处,谁都不能阻止我的决定。30岁的时候,自己的人生彷佛已经被注定,为了证明自己也和别人一样可以养家糊口,弗兰克只能做着一份自己都看不起的工作,每天可以有八个小时不用动脑子,为了营造一个安定家庭的假象,原本毕业于戏剧学校的爱波只能做家庭主妇,两个孩子的母亲,白天生活在远离城市的郊区,和自己不喜欢的邻居打交道。房子是借贷买的,这让爱波计划一家移居巴黎的计划简直成了妄想。
  
  想起和他的对话。“我已经全款买了城市公元的房子,现在买了唯美品格,每个月还5千房贷,当然还得靠我的父母……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年结婚。”在我印象中,他绝不是一个安于这种人生的人,可是现在的现实是,他在一家公司做着采购的工作,早已不和文字打交道,面前这个人,和我印象中那个在大学组织话剧演出,拍摄独立DV,筹建科幻文学社的人,没有一个重合的点。
  
  刚毕业的时候,他曾经混在北京,嘲笑过我想安于现状考个公务员的想法,他说:“你这是在谋杀你自己。”在我决定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并且实现了的时候,却发现我的同路人早已背叛了理想。有句流行的话说过“别和我谈理想,戒了。”当理想照进现实,一切都变得那么惨白。
  
  我忍不住问:“你决定一辈子就在大连生活了么?”他有些无奈的“我都买了房子了。”是啊,你就像一个过早进入角色的弗兰克,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开始安于这种扼杀自己的生活了。当其他同学还在为了自己成为一个出色编辑或记者的理想打拼,在北京过着蚁族生活的时候,有两套房子的人,似乎很有些得意的资本了。(从语气中也能听出那种掩饰的很好的自得)但是很遗憾的是,我对他的更多的是惋惜,也许我太理想派,但是我觉得为了一种安定的生活就放弃自己理想,甚至放弃本性的人远比蚁族们值得同情。
  
  《革命之路》的故事并不仅仅是资本主义社会或是中产阶级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我们到底是在为了什么生活,你介意面子么?你介意别人的眼光么?你想墨守成规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么?也许蜗居还有另一层含义,房子,更像是一个蜗牛的壳,把它背在身上的人,是不可能再展翅高飞了。30岁以后考虑买房的话并没有错,因为至少你可以在成熟以前,需要为家庭负责之前给自己一些选择余地,怎样生活,在哪里生活,自己究竟需要的是什么。
  
  PS 我针对的是我这种不安于现状的喜欢到处乱跑的人而言,各位从小就下定决心在这里安家的请勿人参公鸡。
  
  写于2010-3-8 13:32:00(不知道为毛忘了从blog搬过来)
  
  


   虽然写作背景是上世纪40、50年代左右的美国,但是文字间描述出主人公处于的困境,内心的彷徨和渴望逃离已经习惯、僵化的环境的冲动,在今天似乎仍普遍适用。
   在前半部分,理查德在细节部分的描述营造了这样的氛围: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生活,实际上充满了烦躁和厌倦。从弗兰克和爱波的个人经历、相识相知看,他俩本不是乐于安分的人。他们有年轻人的冲动和梦想,不希望自己的激情被掩埋在称之为“革命山庄”的住宅区里。现实偏偏与他们做怪:有了孩子,在压抑的隔间里办公,和志不同道不合的邻居打交道……
   至少前半部分结束前,我对爱波感同身受(也许我心底也有这样的想法吧)。逃离吧,逃离吧,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再这样下去,生活有什么意味呢?我可以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甚至于知道每天、每个细节。这好像在看一部剧透的电视剧,或许更差于电视剧——你对编剧没有太大的了解,不知道主人公将说出什么的台词,做什么样的举动;而对于自己,你已经大概知道你会对邻居说什么,在公司做什么事,又会教育孩子什么。前半部分的沉闷基调,让人对于爱波逃离至欧洲的计划充满期待,以至于不考虑他们的实际情况(正如邻居的评价一样)。理想成为他们生活下去的动力,一切争吵都在这个伟大的目标(其实是理想)下化解了。弗兰克们仿佛从庸俗无味的世俗踏进了充满理想色彩的个人世界,瞬时,生活如此美好。
   生活总是横插一脚,不论在现实还是在小说里。或许这样人们才可以继续没有剧透地生活下去。当弗兰克被升职,爱波怀孕,生活揭开了平白无味又残忍的真相。在后半部分的阅读里,我总有一种头疼又弃之不舍的感觉。(鉴于先看过电影的结局,我对后半部分相当没有期待)
   结局总是这样的:预期的希望破灭,有人用自己的生命为理想殉葬,有的人屈服于现实丧失了原来的自己。疯子继续是疯子,只是那些曾经为理想、不甘平庸的人呢?他们消逝在风中,留下曾经的故事。总是有新生的人填补进去,续写生活。他们的故事或是口中的谈资,或是当做哀悼他们过去的纪念。
   整本书结构相当完整,结局其实不错,不过结局有落了老套的嫌疑。(虽然原著很早已经出了,但是还是没有意料之外)其中,疯子约翰的角色和作用也被猜中了。弗兰克最后变为世俗青年更是没什么意外。在后半部分,换成用爱波的角度描写(整部小说大部分都从弗兰克角度出发),直接抒发女性的心声,细腻地描写了流产前的内心世界成为亮点之一。
   最后,即使是被翻译丧失了大部分的语言精华情况下,理查德耶茨的描写,语言的力量,在平平的阅读之中就被俘获。


   记得当初读完这本书我好久没缓过来,这对年轻的夫妻以及他们永远到不了的巴黎,都让我深深地难过。我在想为什么现实的力量如此可怕,让人猝不及防、束手无策,毫无反抗之力。
   是时代的错,是大环境的错。一定是!
   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
   后来我才发现,真正可悲的不是现实有多么残酷,而是那句“I love you when you are good”。
   这句话是多么地致命。
   April从小缺乏父母的爱,因此也不可能具备完整的爱的能力。她能够对Frank说“I love you when you are good”,并且认为理所当然;后来她一手操刀的流产,也是潜意识中无法给予爱的体现。
   Frank从小在父亲的阴影中成长,认为权力和成就是获得尊重的唯一道路。有一句话“the world is his chosen field”,用来形容他不被固定的条条条框框束缚——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对父亲的敬畏让他对稳定的工作和完满的家庭有一种无解的情结,不管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对于这样的两个人来说,巴黎只能是到不了的。
   在厌倦与争吵后,两个人达成共识要到巴黎寻找激情和梦想,而在这个节骨眼上Frank得到了晋升的机会。大好前途当前,加上还算安逸的生活以及公司里的小情妇,他当然不想走了。因为the world is his chosen field,not Paris,not April。要说有什么真正能左右他的人生,那就是像神一样高高在上又不可侵犯的父亲的控制力。
   而April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怀孕了,加上丈夫的迟疑和背叛,她决心在安全期过后自行流产。因为“I love you when you are good”,所以当腹中的孩子成为她追梦的牵绊时,她那从小缺乏爱的烙印就显现了出来——她始终没有获得爱的能力,所以无法为丈夫及孩子做出必要的牺牲。
   他们自以为是与众不同的年轻人、有理想的人、受够了中产阶级乏味生活的人、看透了虚伪、不甘于平庸的人。他们有逃离的觉悟,却缺乏执行的勇气。
   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呢?
   如果Frank不那么在乎所谓的前途,如果April可以爱身边的人多一点,如果他们都能真心地为对方的幸福着想,那么或许在孩子生下以后——甚至没等孩子生出来,他们就可以启程去巴黎了。
   永远没有好的时代、没有宽裕的大环境,也没有合适的时机。悲剧往往是人一手酿成的。巴黎永远在那儿,不是到不了,而是你不具备动身的能力。
  


  你无法想象一次充满好奇的海底捞,捞上来的却是一个给你戳刀子的美国佬耶茨,那种感觉非常不爽。《革命之路》是张悦然在一次电话中貌似非常不经意给我推荐的(她所用的推荐语式后来在《革命之路》中找到了一个对应,吉文斯太太给弗兰克送蝎子草的谈话,所有主要过程对话都是铺垫,直到走了,吉文斯太太说,哦对了,我刚刚想起来还有件事要说的。耶茨对这个拿捏很准,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所谓的还有件事才是到访的目的,至于送蝎子草,表达邻居对詹妮弗的演出不错和赞美前院草地里的石头小路都是无关紧要),而悦然先是从青年文学说起,说中国青年文学里没有出卡佛这样的作品,不是地域和偶然,是我们的推销员、管道工、酒店服务员还没有到卡佛小说里那种思考的程度,后来我一想,的确,我们小说里的中国小人物、小中产阶级不会像《凉亭》的服务员荷莉和杜恩说那些话(要我们这批70、80后Shit and DBC的人开始碌碌无为,开始对那点小自我折磨的时候,也许能说出那些话了),那些在生活琐碎里的轻微凸起的尝试,以及在那点闪光点里努力去寻找到一点意义,悦然是这样说的,耶茨的时代已经过去,卡佛的时代还没有来,这是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你有空可以去看看《革命之路》,挺好的。
  
  看完《革命之路》后,原来我们就是那个自我感觉有点特殊,有点小天赋以为与众不同,结果在琐碎的生活面前焦虑的寸步难行的frank, 在我们旁观下的小自尊的知识分子们,那点内心的小革命尝试破灭之后,生活还在继续。
  
  这个才是我今天最关心的问题,理查德·耶茨戳我的刀子,我能拿什么来抵抗,frank在我们这些小知识分子的生活里有解吗?耶茨这样的小说里的命题本身是有出路的吗?我试着去梳理美国那个时期的这些小说,一类是耶茨、卡佛这样的,在生活里焦虑,内心企求一种革命来满足那点小自我的折磨,另一类是如凯鲁亚克类的,把自我给流放出去,到路上去晃荡,晃荡到禅和宗教的奶奶的胸里去,或者布考斯基那样从小是被他爸揍大的,沉沦放荡进生活琐碎里,他写的都是既没有文化又没有道德和自尊心的人物。他只专注到自己的擅长上去 :喝酒、找女人、写诗、赌马,他的生活,正如他的诗集《弹醉琴如击鼓直到手指滴血》题记所说,
  等待
  在充满小故事的人生中
  等待一次死亡的到来。
  或者更高级的还有走出了中产阶级的塞林格这样的,进入自我膨胀到宗教神秘主义之后,对自己的反观,写起高智商家族小说来,franny and zooey,有点超脱,可以玩玩香蕉鱼和西摩自杀。
  
  那我们拿什么来反抗,frank反抗了吗?还是他并没有反抗对象,当虚无增值,反抗对象变成空无的时候,他是否就如1961年尼采说的,其实,革命者的本质并不在于实施革命本身,而在于把革命所包含的决定性和特殊性因素显示出来。frank是否也是这样?我们是否明白我们自己在这样的生活里要反抗什么,要革什么命,谁的命。我们只有那点遥控器在手上换台的自由吗?这点自由显示出了什么优越性,我们的小自我何以来那么得瑟。
  
  我们本质上,是不知道的,我们的优越性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一出生的时候,胚胎获得了生物和心理意义的自主性,给了我们一个壳,以避免外部环境的侵犯,那个时候我们就开始反抗了。而后我们在生活里成长,开始制造那个虚假的自我,这个又成了一个新的壳,貌似可以避免外部环境的文化、思想的侵犯。这个不就是frank在小说里的那些表现吗,他那种被詹妮弗称赞的沉稳而优雅的走路姿势,他们谈论的社区戏剧,革命山庄小区集体表现出来的中产积极优越感,因为这个群体都在抗拒一种"恶之平庸"的防御物,如果不能在现实里真实拥有,不能在市区拥有,就在郊区,在革命山庄去拥有、占有它,没有这个防御物,他们无法自由自在,让内心自由地生活,用戏剧去占有一种想象,便是小说的开始,也是这场革命的开始,演出的失败,给詹妮弗这个业余演员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她防线崩溃了,生活了常态变成了争吵,而浪漫主义的状态那是偶然和瞬间的,它只存在于两次争吵的间隙,而且还是要靠一次新的革命幻想来填补,去巴黎,两个小人物终于爆出了这么一个令他们自己都兴奋的念头。这个念头足够大,足以支撑一段时间的浪漫主义状态,以推迟争吵常态的到来。
  
  这个节奏要换到好莱坞电影叙事上来说,不要太准确了,按照汤普森的观点,在一部100分钟到120分钟的电影中,通常在开头会占据大概三分之一的25~30分钟的建制部分,它任务在于建立人物世界,确立人物主要目标,比如这些革命山庄群体臆想的戏剧革命,以及那出戏剧带出来的集体优越感破灭。这个建制的结束部分,会在25或30分钟的末尾,带来一个转折,这就是弗兰克夫妇的去巴黎(全书300页,第一章的建制部分103页,非常吻合)。接下来是第二部分的,复杂行动,会持续下一个30分钟,这个下一建制部分会让主角进入一个新的处境,弗兰克受到了很多影响,好多邻居的无视而内心的嫉妒,frank公司的上司对他的提拔升值,公司同事的意外艳遇和缠绵,还有影子幽灵般影响的frank的父亲,还有詹妮弗的怀孕,这也可以看作一个复杂行动的反建制部分。
  
  还是继续讨论弗兰克的反抗,反抗行动是被逼还是自己创造的,这个很关键。
  还有一种反抗方式,既我经常提起的《南美洲方式》,小说女主角伊琳娜是研究所资料室的负责人,日复一日的重复性事务令她窒息。于是,她主动寻求婚外情,试图捅破数十年安稳平淡的生活。然而,她的情人上司不久就不辞而别,到远方赴任;丈夫知道她红杏出墙,也只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独生子离家服役,也未能毁坏这个缺少维系的家庭。所有一切离经叛道,结果只是一场胸中波澜,她面对的世界依旧。无奈,伊琳娜将早年的一个想像——对遥远、无知的南美洲的生存方式的想像,作为自己的行为模式,以此给生活带来一丝鲜活气息。这种方式有别于佛里的“正定”。虽然都可以作为一种解决脱离现实烦扰的。
  
  另外还有种方式,在耶茨的另一本短篇集里《十一种孤独》中有个《自讨苦吃》:
  ……装死是最浪漫的。他们发现警察抓强盗的游戏中真正有意思的就是假装被枪打中,捧着胸口,扔掉手枪,匍匐在地。不久,大家就撇开游戏的其他部分不玩了,他们只玩游戏的精华部分。结果这游戏就成了一场个人表演,几乎像一门艺术。每次会有一个人从山顶上冲下来,跑到指定的地方,受到伏击,沃特很喜欢。他蜷着身子滚下山去的样子,没人能比得上他的这种狂热,他陶醉在大家的欢呼声中。
  这个主角就永远沉浸在那种失败了、牺牲了的表演之中,带入了生活和工作。显然弗兰克不是,一般我们面临的选择是,要么放弃反抗,自我封闭于一种幻想的价值体系,就像《自讨苦吃》的沃特,不对自身追问新的游戏,新的标准。要么就是与此相反,不断进行回溯,弗兰克是后者,他不断再现自己的当年的华丽青春和梦想,做这样回溯的不止是弗兰克一个,还有詹妮弗,还有那些邻居,以及整个革命山庄的人,不停回溯以往之物,那些可再现的幻境,可思考之物,直到想通过一场革命可以占有他们。
  
  这种回溯性反抗带来的革命,就具有一种快感。就像进行回忆的精神分析学,其主要目的在于创造一个新的生命,也是对心理进行一种重构,而弗兰克夫妇的巴黎计划,也是一种新生活的建构,通过无限多美好的自由联想叙事,通过对目前生活的践踏,邻居的蔑视,来得到一种新的优越快感,这种快感觉不仅是沉浸于个人的幻想,还存在于与他人的新型关系产生中,即和那些邻居们即将成为诀别。
  
  耶茨和卡佛的深层次烦恼是此在,太希望从“在”的感觉和焦虑中去寻找烦的核心形式,他们有点小特长,小天赋而被弃于一旁,他们想要占有更多,外界物质的 、内心隐秘世界的,包括疯狂的、悲剧性的占有,只有通过这样的各种占有形式,他们才能反抗这个虚拟的自我世界。
  
  而凯鲁亚克他们的烦是出离自己。


  《Revolutionary Road》革命之路 理查德·耶茨
  
  这本书绝对不是我房间的摆设,因为它封面是那么庸俗,然而内容却。耶茨就像个怨妇一样温顺的跟我絮叨着这一切时,是多么的疯狂荒诞和极致的真实。我敢打赌这是我今年看到的内容最好的书。
  
  让我陷入到他打开的巨大丑陋的陷阱一般的剧情里面,莫名奇妙的被各种现实细节所吸引。
  
  他所描绘的“故事”是那么直晃晃的摆在你面前的时候所能引起的自怜自艾都简直是一种讽刺。我只能说他太过于写实了,然而这种过瘾之处也恰巧在这。但那只是对生活的直接描绘。
  
  如同,让人颤栗在这一片污秽不堪的真实的空地上顿时不知所错,也跟着自觉形秽。
  
  
  他屈从,愚蠢,虚伪,自私,自负,善良,懦弱,通情达理,委屈求全,有头脑却没有目标,甚至庆幸自己没有特定的志趣,正因为没有特定的目标,也就避免了特定的限制,整个世界和生活本身成为可选择的领域。


  如果文艺青年也需要电击疗法,那么这本书可算得上是一本示范性的劳改教材,标题就叫《滚!没糖吃!》
  当你那“富有创见”的脑袋被电得白纸一张,捧着教材涕泪横流的时候,说不定隔壁牢房的小清新还会递给你一日系田园碎花小手绢儿,安慰说:“亲~ C'est la vie~”
  
  哦是的是的,这就是生活。空想派假想狂得治,但不能靠否定和打压,就得让他们怀揣梦想一起飞。意识到其实问题不在于生活与社会,问题就在于他自己,这并不是一个“早晚总有那么一天”的问题,而自始至终是“我是谁我是干嘛的”问题。
  
  April的问题,巴黎不能帮她解决,甚至只可能把她往深渊里推得更万劫不复。
  而如果——她遇见的是Shep而不是Frank,她结了婚但没有那么快就生孩子还连着生俩..............................我还是无法太过冷酷地说“这也不会把结局导向另一个方向”。
  
  现实残酷,自恋是一种世纪病。还是让我们着手想想培训机构的新方向,标语就叫“如何让你的神经大条、大条、更大条!!!”
  
  
  
  关于标题请自行想象葛优葛大爷的种种银幕经典口吻。


  
  野猪的野
  
  
  野猪把他的野送给我,
  他说他爱我。
  他的野 有黑黑的鬃毛,
  沾着豹子鲜血的手鼓,
  一片他珍藏的乌鸦羽毛
  
  野猪把他的野送给我,
  他说他爱我。
  他用鼻腔轻轻哼野兽的歌
  鼻腔浓重,像脚下水蛭遍布的
  黏稠小河
  
  野猪把他的野送给我,
  他剃干净胡须,建造白屋顶的房子
  野猪把他的野送给我,
  他穿上西装,坐地铁
  他把他的野送给了我。
  
  蕾丝绸缎里的白净小猪,
  是野猪的儿子,
  我是他的妻,在每个吃猪排的周末。
  野猪手执刀叉,念诵他爱我,
  他的野放在阁楼,
  长出狗尿藓,发出白蘑菇,
  他说他爱我。
  


  真与假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一个用话语交织的符号世界。现实生活中,我们用语言给各种事物命名,从而去认识他们。在小说《革命之路》里,随手可拾是弗兰克的长篇大论,他的言论,构建的正是他眼中的世界。然而真理告诉我们,世界上没有一种言说是真实的。所有的语言在说出之时,其完整性已经被破坏了。因而,我疑惑了,弗兰克口中的那个世界,和他现实生活中的世界,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让我们一起来判断一下。如果弗兰克口中的世界是真的,那他为什么不去巴黎追寻他想要的生活,为什么只有一个疯子支持他们的想法?如果他口中的世界是假的,那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生活得如此安逸自在,为什么他最后又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同理,当你听到莉莉玛莲这首动人的歌曲,你又怎能想是一首纳粹军歌呢?
  弗兰克,这个让爱波说是“这辈子见过最有意思的人”,这个善于直面现实亦或是编织谎言的人,用他的言语筑起了同时也击碎了爱波的巴黎梦。
  弗兰克到底是个诚实的人还是个谎言家?他信仰真理还是信仰上帝?
  
  俄狄浦斯与弗兰克
  我不能把真理和生活的空虚等同,我也不能把上帝同舒适的田园生活划等号,然而提到真理和上帝,我不得不引入索福克洛斯悲剧中的一个大人物——俄狄浦斯。他面临着和弗兰克一样的问题。坚持理性,他宣扬的是城邦的正义与法律的合理性;坚持虔诚,他又不得不面对杀父娶母的命运。现在就看看我能否把他们放在一起。
  在《俄狄浦斯王》一剧中,俄狄浦斯相信理性,因而在那个山岔路口凭着不可置疑的正义杀了那个阻碍自己前行的人,顺利当上了城邦的王。俄狄浦斯相信理性,因而敢于追查凶手,咄咄逼人,骄傲自信,认为自己绝不会被证明是另一个人。这是他眼中的真理,他不相信神谕。他绝不会被证明是另一个人。
  在《革命之路》中,弗兰克同样是个理性的人。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反叛精神盛行。可是到了六十年代,工业化城市化进程加快,人们搬到郊区享受自由闲适的生活,冒险精神荡然无存。弗兰克此时虽然只是一个公司的小员工,却不甘于生活在这样无望的空虚中。他没有被生活的谎言所蒙蔽,他如勇敢的战士一样将锋利的剑端指向掩盖着鲜血的沃土。他不断提醒自己,“你可能会迫于经济形势屈就在这样的环境,但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它腐蚀。最重要的,永远是,记住你是谁。”
  他们很诚实。我想说。他们很理性。我想说。
  “我想说的就是一个意思:沉沦……让我们成为好的消费者并高唱‘当我们同在一起’,我们要把孩子浸泡在泛滥虚伪的情感中来抚养长大……而万一现实不小心露出了真面目,我们就低头去忙手里的事情,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我将像坎贝尔夫妇和爱波一样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我会说,说的太对了。这就是真理!与《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所说的不同,“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弗兰克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我会接着说,现实生活中,能意识到这点并且勇敢指出的人真的很少很少了。大多数人都是处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即便自己被生活欺骗也丝毫没有感觉。人们日复一日地生活着,如机器般过着乏味的日子。有吃有穿有睡。这样就满足了?他们生活在自己的舒适生活圈里,不愿意跨出一步。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信仰,他们也不想去说破。和电视剧《就想爱着你》里说的一样,“我喜欢这种不说破一切的感觉”。
  等等,我一直在用的都是“他们”这个词。我又想起,我对一个朋友说过我觉得饭堂工作的人都没有人的意识。那时她笑了。就像我是个傻子。或许我只能做一个她眼中的傻子,相信生活的言说。就如同《你别无选择》中教授对李鸣所说的一样,“你老老实实学习去吧,傻瓜。你别无选择,只有作曲。”
  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言说。这一切终究是言说。这意味着,俄狄浦斯进入了一个圈套。而弗兰克,只不过是一个会用花言巧语来哄骗爱波的男孩。
  他们屈服了。俄狄浦斯向众神屈服,弗兰克向生活屈服。
  在俄狄浦斯发现自己就是所谓的凶手。然后,他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变得虔敬起来。《俄狄浦斯在克洛诺斯》一剧中,他的身份甚至转变为先知,给雅典设下了一个谜。而弗兰克也成为杀害妻子的帮凶,最后搬回了城里。而革命村庄里又搬来了新的房客,人们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
  他们屈服了。屈服于一个不可说的言辞。这个言辞就是现实的真实与残酷。
  俄狄浦斯最后跳崖了,为了维护这个不可说的言辞。“别要求看那不该看的事,听那不该听的话”。而弗兰克没有那么聪明,他捅破了这个不可言说的咒语。相反,他说的太多,以至于最后“生命能量已经枯竭了”。
  俄狄浦斯已经死了,我们愿意相信他还活着。可是弗兰克,你还活着吗?
  俄狄浦斯回归了大地母亲慈祥的怀抱,这是因为他用自己的虔诚编造了一个谎言。而弗兰克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开口闭口都是他的心理医生。“你很难去想象他还有能力去真正的笑,真正地哭,真正地流汗或吃饭或醉酒或亢奋——甚至真正地站起来,用自己的一双脚”。如此看来,我们还有勇气去说出真实的东西吗?我们是否应该保持应有的默契,不去捅破那一层墙纸呢?
  一切其实并不那么神秘。一切就是,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生命的意识
  生活只是一场言说。在书里是用文字堆砌而成的,在现实中是用话语装饰而成的。我们不能百分百相信,也不能百分百投入。
  最后总归要回到一个老套的话题:生活需要怎样的一种状态,我们需要怎样地活着?
  我想我不能够回答。
  最起码,我要活得有生命的意识。即便被人视为傻子也要高昂着头。和爱波一样,在约翰第一次拜访后,对弗兰克说,“即使这样我也不在乎”。
  最后想套用《活着》里的余华自序里的一句话作结——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正经历着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经济复苏与冷战的渐起,与欧洲的渐渐亲密,也使得很多美国人萌发了到欧洲淘金的热潮。1955年的美国康涅狄格州,有一处名为“革命路”的住宅小区,这个小区坐落在城市的近郊,小区内的居民生活安稳,经济富裕,正是标准的“美国之梦”的象征。   看完以后,我就在想,20岁的年龄多么好,当下的我们是如此的青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为任何事忧愁与烦忧,烂漫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一直在害怕,当我们如剧中主人公的进入中年,当你不是只是代表你自己,你要顾及你的妻子,丈夫,孩子,和这个社会的所带给你的责任,与你本身的自我认同感发生激烈的碰撞的时候,我们会怎么做?   其实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是多重人格的,但是无论在别人面前你是怎样的,本我这个却只有一个,那个真实的你,纯粹的你,你会如何选择呢?   随着年龄的一天天的增长,我们越来越被社会化了,要圆满的处理各种社会上的微妙关系,要关心孩子,照顾老人,因为我们要承担社会所给予我们的作为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的责任,或者是一种负担,同时这也是这个社会存在于发展的关键的脐带。有的时候,我们会理所当然的去接受它,有的时候,我们会被动的应付。但是,请静下心来,细想一下,我们是否活的过于表面了,只为了一味的追求这种迎合与满足,你自己的true feeling 呢,真实的感受与想法哪去了?   女主人公开始就是这样,人到中年,不温不火的爱情,不温不火的生活,这种生存状态就好像是泥鳅钻豆腐,一直过着相对安逸的生活,无激情与意义所言,只是苟且的一天天生活着,以为这就是生活本来应该有的样子,最后麻木的面对一切,葬在自己设计的坟墓里。然而她走了出来,一张从旧盒子里翻出来的一张法国的照片,唤醒了她沉睡已久的来自心底的声音。


  看到网上测试,立刻对号入座,觉得阳光型抑郁症是很个贴切的词。
  看书也要对号入座,书里的人也像我,天天叫着要离开,却不知道到哪里才能环顾脱胎。对外维持笑容,才能掩饰心里慢慢腐坏。结局也很好,要么赶紧去死,要么装出正常人的姿态。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作者在想什么,所有的剧情都交代,但是怎么面对自己的未来,是不是无可奈何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写出来。
  越来越多电影和小说里,精神病人都展现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正面姿态,需要有某种病态才能对这世界分析得客观。我想我现在最好去睡一会儿。
  
  


一直想看,一直没看的一本书


@云水 看看吧 我还没看电影的...


革的是命啊! 看来必须抱着赴死之心,才有希望获得新生!


很不错的评价 不一样的视角


真正看懂革命之路的人太少了。1楼明显没看懂楼主的意思。


想要超越平庸生活却被平庸生活淹没摧毁的人咱们这儿也有不少,我自己亲人就有一个,唉


“自视甚高,却没有真实的立足点。”说得很对。


杜绝了“干什么工作”“一个月工资多少”“结婚没”等接下来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大概是长着一张良善的“搭讪脸”吧,我常常被这样难堪地搭讪
这几句蕴藏一定信息


看《时时刻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楼主写得很好。


 对于爱波和弗兰克这悲剧的一对来说,他们还有一个普通文艺青年都会有的缺点:自视甚高,却没有真实的立足点。爱波装作自己是为家庭生活牺牲了戏剧界的前途,但她知道自己其实毫无表演才能。弗兰克装作鄙视自己的白领的职业,他口才出众,因此被朋友仰视,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真正的长处——而且他已经三十岁了——所以,也许他并没有。因为才能并不仅仅来自于一个较高的起点,还来自于多年的努力。他们俩这十年都在自己所鄙视的平凡生活中消磨掉了。他们俩的高人一等的心理是建立在空中阁楼上的。
这段话超过了电影的所有影评 非常好!


预备看另一本Yates了 :)


It takes real guts to see the hopelessness
办公室有归属感-工作狂都挺幸福


嗯 房子是一切的杀手


刚看完 有用


“迷惘的一代”的菲茨杰拉德和海明威等,导致他们信仰崩塌的原因是他们曾坚信的正义价值和生活态度被逐一推翻:战争(一战)的意义被深刻反思;纵欲极乐的“美国梦”被彻底打碎。而耶茨生活的年代和“垮掉的一代”是重合的,但他的精神特质却更多地继承了“迷惘的一代”。但他和海明威不同的是他经历的是二战,二战是比较明确的正义与非正义之战,战后美国虽自我膨胀但社会仍普遍认可这场战争的意义;他也不同于菲茨杰拉德,因为他出生没多久就遇上经济大萧条,到二战后美国国力膨胀,耶茨也进入了青年期,他所经历的其实是整体社会的物质和精神价值的上升期。所以耶茨事实上是带着菲茨杰拉德的所谓“自毁型人格”迷失于中产生活的平凡和庸碌里。而且他自己对此也有意识。他在《年轻的心在哭泣》里揶揄了“自毁型人格”,甚至带着嘲弄地提出了“迷惘的第二代”这种说法——其实这是自嘲。《年轻的心在哭泣》还折射了耶茨对“垮掉的一代”的态度,很明显他崇尚菲茨杰拉德那代人老派和体面的生活方式,他不喜欢嬉皮士、摇滚乐、迷幻药等象征六七十年代个体叛逆与狂欢的事物以及此种生活方式、态度。这大概才是他的书当时在美国发行不佳的原因——除了出道的《革命之路》和《十一种孤独》,他打后的作品都或多或少地显得与时代精神脱节。把他和卡佛归作一类并不恰当。耶茨的身世教养是属于中产阶层的,有修养,有文化,崇尚艺术和绅士风度,他追随自己的文学偶像菲茨杰拉德的足迹,远赴过欧洲接受更富传统的文学氛围熏陶,也写过好莱坞的剧本。只是他一直过得很落魄和拮据。而卡佛的身世则属于彻底的底层无产者、民工,父亲修水坝,自己也得到处打散工谋生。虽然两人都在小说里描写过很多失意、贫穷和身陷困境的人,但耶茨的人物往往是老师、作家这类有文化和教养但经济拮据,往往还怀着高于现实的理想主义情怀的不甘平凡的人;而卡佛笔下的就是彻底或者说毫无退路地面对残酷现实的小人物。驱使耶茨去以写作表现的像是他对生活中的不幸和无奈的怜悯——尤其是对爱情和婚姻中女性的悲凉命运的洞察和怜悯是他写作中的重要感受性材料;而对于卡佛来说则是他对现实的不甘和敌意——并非攻击性的敌意,他并没抹黑和诅咒美国生活,而是以旁人不具备的诚实、洞察力和创造力呈现隐藏在平凡生活中的残暴和绝望。
此外,我是完全不认同“耶茨的时代已经过去,卡佛的时代还没有来,这是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这种谬论的。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所谓的“耶茨时代”,我们也不会等来“卡佛时代”。这是不堪一驳的文学线性发展观。处在不同文化、社会和时代背景的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文化形式和文学语境。我就做过酒店服务员、加油站加油工、快餐店送餐员、小个体生意等工作。我现在仍在做女装生意。我也写小说。我觉得张悦然对卡佛作品和“中国青年文学”的见解局限于她的生活经历、阅读面、知识结构和交流圈子,因而是偏颇和轻率的。


胡安焉你说的很对,只是有角度差别吧,张悦然可能只是从文本小说角度,对话表现的,情节表现的,也仅仅是一句私下之言,而不是像你那样从人物历史背景解读,从文学的史脉上去观看。
但你的解读还是非常精彩,给我厘清了不少美国文学的传承。


噢,明白,向恶鸟前辈问好 ^_^


啥毛前辈,你都说了文学不是线性的,写小说也没有前后之分,共勉。


今天我在车上还在想,我们眼下这个国度的文学(请刨除民国)。大约就是“蟹工船式“ 的和 “创伤式”的。 都非常的,怎么说,当所有人发现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他们认为也许是对的,所有人就集体上前,赶紧唱和起来,结果各种缘由证明不合适之后,集体痛定思痛,思了好长好长好长时间,以这个痛苦,他们这两拨曾经的潮儿们建立了一个相当苛刻的文学尺度,令后来者根本没有话语余地。最为可怕的是,我们的这两种文学风潮,基本上是和集体捆绑的,或者说无意识间被集体捆绑。如今他们也清楚他们被时代和集体所伤害,可他们从来不愿意去重拾个人的东西,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去品嚼这个痛苦。然后对于未曾经历过痛苦的后辈,几乎都是不愿附身理解,有的甚至是蔑视的。
    
这种对于个人的蔑视几乎成为一种习惯。这中间的原因太曲折复杂。
    
    而一个新的文学潮流,更为个人化的潮流,还在孕育之中。从七零年代后期的一些中文作家开始这个尝试,可依然没有能够带动一个大的起伏。


但我觉得,耶茨的时代其实正在到来,并没有远去。并且,也许会和卡佛的时代一同来到。
      
      但在我们这样一个这么快这么快奔跑的大家伙所掌握的社会中,他们可能比耶茨更耶茨,比卡佛更卡佛。他们的种种心声,是更加沉重和复杂的。可是因为大多数情形下,他们是沉默的,无法开口说话的。而这样经年累月的沉默他们就算开口也说不清楚,说的不够地道,不够完备。就这样,在一段时间内他们连痛苦的倾诉余地都没有,也没有人可以走进他们。
    
    但不能因此说耶茨的时代还没有到来,他来了,只不过来的太快,有些难堪,仓促,正如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什么都是那么的脆弱。


不是特别同意卢仁这个说法,时代是有先后的,但一个时代不止是一种境况,可以是有很多种,这种多种对待戳刀子的反抗方式,也必然是有多种境况夹带而来,里面混杂了先前的传承,也有可能预示性地带来了将来,而关键在对这些境况下的我们,是怎么反抗的。我觉得我们是还没有到那种更加沉重与复杂的地步,就像你说的都还太脆弱,怎么能承担起沉重呢。


我觉得恶鸟你误会我说的意思,我指的是关于耶茨和卡佛这些时代命运,我们其实已经有了。只是不可能是完全的耶茨,完全的卡佛,这里有我们这边社会的特殊背景,加上三十年的追赶,我们的耶茨和卡佛其实是更加可悲的,因为我们连个传承都没有,我们是模仿,同时我们根本无法预示将来。
像恶鸟你说的耶茨时代所谓的反抗,起码还是有这个反抗意识的。
但我们,我们社会的大多数中产阶级,他们几乎是顺应和悲观的,因为即便耶茨时代是战后的虚无,美国梦的荡失。但是因为有一个大的国家背景,制度背景,依然保证了他们还是有反抗的权利,能将这种虚无的声音通过各种方式表达出来,无论这个反抗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似乎还能够去反抗,还能够做梦。
但在我们这边,大中产阶级和耶茨笔下的人一样,也会做梦,只不过,我们的实用主义,我们的社会背景,成长经历,教育方式不允许我们像他们那般做美国梦,现实的强大令我们脆弱,小心翼翼。这就是我们的耶茨时代,有着我们的特色,耶茨笔下那种虚无我们难道没有吗?只不过,我们对于虚无的认识太熟悉了,我们是被驯服的,所以我们的反抗也是基于时代特色,选择沉默,选择放弃,这和耶茨他们那种盲目乐观,筑一个假现实来自我满足,稍有不慎就陷入焦虑是不一样的,我们自己都生活在一个魔幻现实中,我们没有一个人敢自命不凡。但我们确实都愿意继续活下去,活下去就是我们大多数人的梦。


其实我意思是说,我们不就是在反抗,你啊,我啊,不是指普适大众,就是这样的人,还有着梦,只是我们的反抗通过隐秘的内心世界在想象经验里,或者在外来文学阅读的经验里显现出来,我们还是在寻找一种合适的反抗方式罢了。


另,我们大部分人因为还没到中产积极。


对啊,因为我们的反抗是沉默进行。这也是我们这个社会里的耶茨和卡佛最大特征。
但这个沉默太可怕了,对于文学创作而言尤为,因为你没有一个真实的血肉经验了,没有人愿意表达这个痛苦,或者说集体习惯痛苦,甚至觉得改变都是徒劳,也不愿意去挣扎,如同走肉般活下去即可,反抗是无效的。
但真实是什么呢?他们是不是处于这样的痛苦之中而不自知呢?作者们如果要去挖掘这个痛苦,势必显得极其困难,因为所有的先前经验,在我们这里,由于碰壁沉默,都显得很做作,或者不真实。
我们在创作的时候,会觉得这个表现或者那个情节是不适宜的,起码不适宜在这样的背景下。但是如果过于强调真实,似乎就显得很犬儒,甚至还会走入一个完全嘲讽的风格。
但是作者们都希望不会是一种风格,嘲讽未必不真实,但是肯定还会有另外一种方式,于是乎,在文本角度上而言,我们确实还没有迎来耶茨时代,连卡佛时代也没。尽管现实层面,我们早就看到无数个耶茨和卡佛。可我们不知道如何去写他们,以更为深刻的,优雅的,从容的,同时富有情感地真实刻画他们。
并不是所有作者们都喜欢犬儒式嘲讽的写作,但是好像除了嘲讽我们没有别的方式是看起来自然的。这就是我们的困窘吧。


其实耶茨在文本上确实是有一个特别大的启发给我们,就让我用“类型写作”来定义吧。
我们在对于“中产阶级”这个主题的现代文学刻画中,时常有一个风像是,小说里总会有一个自命不凡的我,这个我呢?有一个很塞林格式的口吻,并且似乎总是真理在握,看透一切,隔岸观火一般。然后这个我呢,对于中产阶级是持有一种很强烈的犬儒主义,对于这个集体的描写带有很大的集体意识,(或可称资本主义都是魔鬼的一个旧式毒瘤)以及非常强烈的情绪化。
但是耶茨让我们看到,其实我们是可以进入的,我们完全可以进入到一个中产阶级这样的内核中,更为写实地区创作他们。而不是带着某种第三者的态度。
在我们这边,安妮宝贝其实早期是有点接触到这个点,但是做的不漂亮,特别流于表面。一大堆的商业小资写作,其实也都表现了我们其实是有意突向这个主题的,并且想要换种方式来操作。
但是无奈的是,迄今也没有一个像样的作品出来,耶茨的进入式,血肉真实的这种,针对正如他个人自传名“惨烈现实” 的写法,是我们还没有学习到的。


在我看来,中国现代文学不同于美国的根本之所在,在于中产阶级那拨有识青年终归无法摆脱自己所在阶级的局限,只是管中窥豹,从些微缝隙中感受底层人民生活的苦难,而并未真正参与其中。自古以来中国文人对文采的偏颇、趣味性以及自以为是的种种聪明,都是基于其自身利益来说的。至于反抗方式,凯鲁亚克式的自我放逐有些微的成效,比如现代的一些诗歌艺术。卡佛、耶茨的时代也许会到来,但是还未看到。只有打破一个规则,才能建立起另外一个规则,也许只能如此。


我同意夭夭的观点:自以为是的种种聪明。 光看眼下国内一些主流写作中,刻意回避中产阶级的题材或者操作极为单一就很明显。主流的几个大家一直喊苦喊了三十年还不够,还要指责后辈们不知所云。
  
  但是还有些作家们,其实意识到了,想要去打破。我觉得八零后作家大部分是在无意识中进行了这个反抗,但是由于经验的匮乏,还需要时间。我想我之前提到的那个规则会有被打破的一天。


各种角度都被探讨出来了哈。
  
  我就在设想一种新的境遇,我们撇开了美国的迷茫时代,垮掉时代,因为我们没有受他们太多的文化影响,或者有也会很少,从影视音乐书籍吧。就孤零零拿了一本耶茨的《革命之路》来看,它是否表达了我们在中国没有的一种小说形式,大家会说中国也有,只是另一种,但我就想说这种没有的吧,它是否好,如果好,我们能这样写吗。就跟电影一样,每每说起来,国外是科幻系大片,中国有武侠系,但不表示科幻系不好,科幻系不能拍,而是没这个水平和拍的理念居多。


我就是那种不知耻的坏蛋,在他人的经验里意淫,所以我写一种新的小说出来,它不像中国人写的,它好像既不存在本土也不存在异国,它只在各种文化的混杂里浸淫。比如《玛丽娅决定到晃荡的西贡去死》


一个个来讨论吧。
《革命之路》的确是我们目前没有的一种小说形式。
就我个人而言,首先是基于中产阶级以及他们的梦与挣扎,这样的主题就是没有的,或者很鲜少,我没有看到。
其次,耶茨的写作方式。我们有以描写中产阶级为对象的小说,甚至也不少。但是我们没有耶茨这样的写作方式出来。不过我以前看过苗炜老师的一些短篇,我觉得那种方式其实在他哪里有体现。只不过,可能没有耶茨这么切入。可能因为苗炜老师太忙了。
最后,《革命之路》所提供的现实经验,其实是我们社会上有,但是被主角们忽略了。我相信大多数我们的中产,是绝对有过小说中的那种困惑,只是他们刻意回避了。这种回避造成没有相关作品可以写出,少数几个没有回避的,似乎又不太愿意去写。因而《革命之路》对我们而言是特别的。


其实恶鸟同学,我看过你的那些短篇。我觉得那也是一种方式。就像最近在那个《西夏旅馆》讨论中所说。类似于博尔豪斯的图书馆经验,其实也是作家拯救自己于匮乏经验的一种手段,港台中文作家比我们早开始了这个学习的实践阶段。譬如骆以军。
其实这也是一种类型写作,如果感到耻,也是一种高级之耻。既然博尔豪斯那么潇洒地说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样子,你的经验何尝不是在描绘天堂啊。
不过,我觉得恶鸟的短篇读来,总有一种亚文化元素云集的感觉。很轻,但骆以军有轻重交融。他的小说不单单是个器具,还有内核思想。
我觉得恶鸟同学可能学习程序,更喜欢把小说当玩具,当实验品,当学术研究报告,很想艾柯。


是的,我就怕文以载道,就想文不载道,无道德,无价值标准,超开放,去触碰一些文本实验的界限和边界,所以会牺牲掉很多的可读性,情节上的不完整,意念上的随意流窜。骆以军没你说那么好吧,只是卖油翁,唯抄书抄熟耳,在故事材料使用上,未必不如他,哈哈,老夫狂了。


我说他有轻重结合。很客观的一个评价嘛。 嘿嘿。


其实我完全有耶茨笔下人物的心态,还有卡佛的,甚至是塞林格的,这才导致我想去尝试一种更加包容的文本。并不是我不想写耶茨这样的现实主义,它太耗精力,有时会搭上自己的血液,所以就会选择无耻一点的手段。


其实我非常害怕,非常害怕读没有感情的小说。所以,对于器物型的小说,我至多从中感受到作者的创作激情,但除此之外。我无法从中得到我自己的一个感情回馈。
但是我却很喜欢操作这些小说的作者们。譬如艾柯,我没办法不喜欢他。他看了那么多书,光这一点我都不能抗拒,必须要崇拜。但是放到自己身上,假如有一天我写小说,肯定写不出器物式的小说,我自己知道我缺乏那方面的理智,能力以及激情。
但我也不赞同“文以载道” 或者说,我觉得文以载道的道德俗常定义,我是怀疑的。大道总归是沉重的,是纷繁的,并且绝对是集体主义的,这点我毫不怀疑。那些伟大作品的伟大道义,我这渺茫鼠辈,是无法操弄的,也接触不到的。我至多是会去给那些积木塔添砖加瓦得那一个。


搭上血液的写作,有时也是非常自私的一种写作呢。


我也写过一个长的评论,赞骆以军的,终归他写了那么大个部头的材料试验,让大奖评委给接受了,或者说文学的认识又上升了一步,这绝对是有意义的,但不表示他的是文学的高级存在方式了。他也像你说的,会和我一类方式,因为我们都是没有现实主义的底,只有超现实主义的痛,或者经验匮乏者的痛,所以我赞的多的是骆的编撰和叙事上的贡献,进入了一个文学的空间,使用着文学的经验,非常纯粹的一种叙述,是因为写作者在文学经验里主动放弃了自主性,但又同时并非让一个第三者来做施行,这个和耶茨,卡佛的完全不一样角度。耶茨们如果是向生活里的世情寻找到了一种支持,骆和我是去到自己没有经验参照的虚构里寻求一种支持。


 对,基本上我也是这个意思。并且我不喜欢非贬即赞的评论方式。并且我都尽可能找到那个赞的点。
  
  像前段时间的不是引进很多港台作家吗?我就听到好多“ 他们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还xxxxx” 之类的声音。
  
  我就觉得实在没必要这么不自信吧。


港台至今牛逼吹那么多,发行量在那里的,一个书涉及面就那点用户,再扛大旗也挺吃力,会固步自封。连艾柯之类也出不了一个。文学基本不会只有一面开花的,文艺评论没起来,小说创作也会跟着停滞,中国缺的是好的文艺批评,好的作家不缺,有天赋的也很多,概率学上就直接打败了港台文艺腔,张大春也还不错的,那话本评书式小说写的,老道精彩,当然他算不得纯台湾产。


我就单纯评论角度,完全不用带着“ 谁比谁怎没怎么样” 的眼光。我觉得首先放下啊那个港台文学的限定,就当是一本中文作品去读就好了。
对,中国作家的作品很少有本土评论愿意去接触,这个是很重要的。但是一旦涉及本土评论,以咱们这个国情,人情味太重,谁愿写这个评论呢?


 
  另外还有种方式,在耶茨的另一本短篇集里《十一种孤独》中有个《自讨苦吃》:
  ……装死是最浪漫的。他们发现警察抓强盗的游戏中真正有意思的就是假装被枪打中,捧着胸口,扔掉手枪,匍匐在地。不久,大家就撇开游戏的其他部分不玩了,他们只玩游戏的精华部分。结果这游戏就成了一场个人表演,几乎像一门艺术。每次会有一个人从山顶上冲下来,跑到指定的地方,受到伏击,沃特很喜欢。他蜷着身子滚下山去的样子,没人能比得上他的这种狂热,他陶醉在大家的欢呼声中。
http://www.zuitao.cn/book/20561931/
  这个主角就永远沉浸在那种失败了、牺牲了的表演之中,带入了生活和工作。显然弗兰克不是,一般我们面临的选择是,要么放弃反抗,自我封闭于一种幻想的价值体系,就像《自讨苦吃》的沃特,不对自身追问新的游戏,新的标准。要么就是与此相反,不断进行回溯,弗兰克是后者,他不断再现自己的当年的华丽青春和梦想,做这样回溯的不止是弗兰克一个,还有詹妮弗,还有那些邻居,以及整个革命山庄的人,不停回溯以往之物,那些可再现的幻境,可思考之物,直到想通过一场革命可以占有他们。


一本革命之路~~你就整出这么个玩意


我喜欢这首诗 。嗯,很喜欢!


最开始在悦读纪里看到的 。


悦读纪还没给我稿费


悦停刊了 。怎么不给稿费


嗯给了,刚查了下,到账了


喜欢你的小童话 。


那我继续写。


请问,我可以用这个改变一首歌吗


呵呵,“生活只是一场言说……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爽仔,你是我目前所知(也许是我眼界太窄吧),少有的几个思考人生终极意义的人,也祝贺你找到了自己的最终价值判断,而我还在继续迷茫中……其实,生活在现实中又岂止是用“话语堆砌而成”,如若我们生活的世界本身(包括物质实体)就不存在,只是一种人的自我意识的创造呢?也许,如海德格尔所言,我们的世界就是一种“业已形成”的“无蔽状态”呢?呵呵……个人看法,胡言乱语,别介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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