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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

陈九/绘,霍不思/文 山东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10  

出版社:

山东人民出版社  

作者:

陈九/绘,霍不思/文  

页数:

213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读霍不思的文字,字里行间,正仿佛有着这样一个“小小的知情者”,这个小小的知情者,仿佛知晓着万事万物的某种真相。万事万物仿佛也都可以和她晤谈,透露它们的本来,展示它们的联系——这正是这本小书的意义所在:她为古典的、传统的旧戏搭建起了一条通往当代的小小桥梁,使得这些旧戏里的人生、智慧、感情、审美为我们当代人所理解、所叹息;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她对各个地方戏曲的关注,无疑是把那民间的、茁壮的传统悲喜变成了我们城市生活的鲜活力量。而旧戏,也因为有这样年轻的知己、这样倾情的知遇,在今天、在今人心里扎下了根。陈九先生的画,那些缥渺、艳异、酣畅、顽拙的彩墨人物,则披挂着民间斑斓的戏衣,展露出现代人百感交集的心魂,会同着霍不思的文字,扑面而来,使我们如同对镜自视,兀自惊心。  陈九久居沪上,闲来喜欢画戏。在他看来,戏曲实在是社会的大写意,也是中国人的第一娱乐生活。同时,戏又发生在你我身边,人生无日不在戏中。于是他决定做一个画戏人,把古往今来的连台大戏,一一纳入斗方。  霍不思则是久居京城,喜欢在漫漫长夜里看戏,将亘古的悲喜尽收眼底,然后用别样的情怀写出了一些别样的文字。在她的记忆里,萦绕着那么多斑斓故事和意味绵长的唱词。这些戏,给了她看待世界的美妙角度。  画戏也好,说戏也罢,说到底不过是超越或者悦纳这庸常人生的小小努力。每一个看戏的人和每一个做戏的人,都会在这里面看到自己。

作者简介

  陈九,本名陈金发,号老九,1957年生于上海,现为朱屺瞻艺术馆,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艺术总监。  霍不思,本名杜玲玲,山东莱州人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任教于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对外汉语文化教学中心。

书籍目录

小小的知情者(代序)/杜丽上篇一言难尽的几个看戏记忆记忆犹新,挥之不去的几句唱词超越生死的恨的激情耳熟能详的三个黑白故事如何“正确”地自恋——关于《贵妃醉酒》的实质五台山上的生离死别——柳子戏《五台会兄》通向娘家的漫漫旅程——《翠姐姐回娘家》告诉我们的实情老天何苦困英雄,二十年一场春梦——关于武松,以及他为什么打虎和打虎以后听说他最想看《夜奔》良辰美景无赖天,赏心乐事在谁边——关于《牡丹亭》的片言何为闲情何为痴,直教生死相随——《牡丹亭》里的三句话和三生路何其美艳的老太太《对花枪》里的生活智慧风情万丈的女子——关于潘金莲以及她对时间流逝的恐惧与反抗对于戏曲改革的小看法关于菜园的一些想象下篇去恭王府看朋友落叶走在回家的大路上春风沉醉的晚上《赵氏孤儿》的若干张面孔“平民史诗”的一种努力——关于《孔雀》什么样的想象,谁的回忆那一场百年不遇的雨雪霏霏200X年寒冷的春天画者语(代跋)/陈九

章节摘录

  一言难尽的几个看戏记忆  (一)  我第一次看见梅兰芳,是小时候在一本戏曲画报上。他正在做出《贵妃醉酒》里的种种姿态,其一是“卧鱼”。图片说明是他已经颇为高龄了,仍能扮出这高难的动作。  那时我还小,不能理解那沧桑之后的妩媚,不会欣赏凋零之余的风情,不懂得苍老背后的甜美,不知道历尽劫难的雍容,只是觉得诧异,觉得可惜。和借给我画报看的小伙伴一样,对那些陈年的繁华热酽我们有些隔膜。  (二)  我还记得更早时候被母亲带着去看越剧电影《红楼梦》,我站在她前面。一句也听不懂,可是满眼都是华丽晶亮的珠串、衣裙,雕梁画栋,花团锦簇的一大家子。他们两个不是在山坡上好好地看一本书吗,怎么周围的人都抽抽噎噎的。母亲的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我的头发上,我很害怕地回头看看,她却若无其事。  那时候的剧场经常爆满,不久之后我还跟着去看了京剧《双玉蝉》,只看懂了一点,那就是那个中了状元的书生的姐姐不是亲姐姐,后来她拿出了一件玉蝉,说了些什么,就咳嗽着死去了。惯有悲情的年代啊,所有的悲欢离合也被赋予了大喜大悲的起伏,比如也是在那时跟着大人单位包场看的《泪洒相思地》,忠心的丫环舌头被剪了说不出话来了,看得人有些心惊胆战。看完了听见在散场的寂静人流里有人小声骂戏里的俏书生不是东西,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那是一个戏曲电影大放异彩的年代。《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梁山伯与祝英台》、《野猪林》、〈追鱼》—彩色的电影剧照和招贴海报开始成为孩子们炙手可热的新宠。评剧〈刘巧儿〉简直就是黑白的青春偶像剧,黄梅戏《牛郎织女》比大人讲的神奇得多,豫剧《七品芝麻官》就是强力暴笑喜剧,还有京剧《铁弓缘》结尾的一对花烛可真没得说。  (三)  我小时候在老家过年,看过当地乡民自己组织的小戏班拉乡演出。打上油彩就很俊秀的脸和比划出的劳作的手形成鲜明的对照。迄今我还记得后台有个小生在大雪飘飞中冻得瑟缩等着候场的样子。他们演出的大都是一些被称为“小吕剧”的本子,《小借年》呀《小姑贤》呀什么的,要么就是《墙头记》啊《秦香莲》之类的。汽灯明晃晃地照着,唱戏的和打板拉弦的都一丝不苟。  后来,某年路过陕西渭南,大路边看见有人摆开台子唱草台班子戏。停下来看看,说是晚上要演《周仁回府》。演员们在农用车的后斗里已经化好妆了,催场的锣声弦板声急促得紧,看见一个龙套演员在大口地吃着方便面,旁边的老生正在理顺髯口。天色暗下来,满天都是彩霞和乌云,一切好像千百年来都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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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戏剧的喜爱实在找不到起头,可能是为了装逼吧。后来怎么就真的爱上了,托朋友用电驴下水磨腔的昆曲,看全英文的京剧普及册子,读那些个一知半解的戏曲本子。关于戏剧的散文集更是一本不落的读,爱戏的人个个有个玲珑心,写出来的文,画出来的画让人爱不释手,丢不下,忘不了,真的读完了又觉得太深奥太难记,什么都没印象了,只有似有还无的香气,风一吹就散了。可下次看到了相关的东西还是要看,要占有。
  书读得多了,画册看得多了,最终发现我爱的是那种原汁原味的远古的生活,这可比那些后人辛苦模仿的古装剧来的真是得多。几百年后,我们还是像先人一样梳妆,还是像先人一样吟唱,时代变了,看戏的人变了,但是只要大戏拉开,一切都回来了。
  几百年前,年近半百的老人家例如汤显祖之类居然也相信所谓真爱就是“生而可以死,死可复生”的神话。几百年前失意官场的范方,也要借着“林冲夜奔”一消英雄心中的块垒。一部戏,好像是给了人一个偷窥的窗口,几百年过去,戏场里的歌声不断,古人的生活就不断,他们的音容笑貌就不会消逝。
  所以,那些写戏的人也是有野心的吧,只要自己的戏还在,他们就可以借着伶人的身子活下去,几百年几千年的活下去,永远华丽,永远年轻,永远有我这样的迷恋着,多么好。


  一直感觉戏曲是老年人的爱好,不过我猛然发现现在的老年人更爱好做健身操和打麻将。春节晚会的小品都已经让我觉得像国宝。回头来看看戏剧,因为隔阂太深,反而觉得稀奇,觉得辽远,觉得美。
  
  这本书谈了谈看戏的心得,其实写得远不如戏曲本身那样深远,不过是亭台楼阁流莺宛转写得有点小情趣,算是新新人类对戏曲的解读,与老戏骨自然是有别的。不过这本身也不是一本戏曲研究的专著,要说评戏,印象中张爱玲写得最有意味,在这本插画书里,写的是一些小意思,轻松愉悦。看看也就完了。


  
  
  蒙吾友垂青,荐书《做戏》,并惠赐一册。未逾两日,读毕。掩卷,于书内书外有所思,管窥蠡测,不惮贻笑大方,略陈一二。
  
  
   霍不思的文
  
  霍不思谈戏不谈梨园掌故、唱腔身段、行头衣箱,单由戏中角色、文辞、情节铺陈遐思,漫溢世间纠葛,人情冷暖,点滴成河,流淌眼前。
  
  霍不思观戏不仅限于京剧,各种地方戏似乎无不遍览,行文之间各类地方戏杂陈错置,皆有点染,蔚为可观。
  
  霍不思的文字,一位女性的文字,非字字珠玑,却晶莹剔透,轻盈空灵,纤细别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巧为经营,行于当行,止乎当止,无矫揉造作之态,有山抹微云之姿,又如蜻蜓点水,自中心荡漾开去,涟漪无限。我不十分喜欢,却也不厌烦。
  
  且看这句,“那是些细小磨人的沙子,在眼里是泪水,在心里是心事,在蚌里是珍珠。”(79页)是不是有些历经世俗后,看破红尘的洒脱意味?
  
  书分上、下篇,上篇俱谈戏,下篇为散文,兼评电影、话剧。窃以为,上篇优于下篇。
  
  
   关于《五台会兄》
  
  霍不思有一段文字专讲柳子戏《五台会兄》。我没有听过柳子戏,更不用说这出《五台会兄》。可杨家将的故事,小时候在小人书上见过,于刘兰芳的评书里听过,不敢说如数家珍,至少亲近之情是不少的。何况,五郎出家的所在——五台山,身属六郎杨延昭镇守的三关的雁门关,曾躬临其地,俯仰之际,太息过五郎落发为僧的甘于寂寞,钦佩过六郎保国戍边的不畏寒苦。
  话说回来,此戏讲的是六郎自敌后盗取父亲骸骨归来,在庙中巧遇五郎,在黑暗里凭乡音探问对方忠奸、身世,不及相认,敌兵追来,六郎回京,五郎出庙抵挡,于是兄弟再次离散。
  
  谈及忠奸之事,五郎道:
  抛却乌纱苇笠戴,
  脱去官靴穿草鞋,
  今生不与潘洪并肩走,
  死后啊,不和奸贼一同埋。
  霍不思说他有道德洁癖,无力锄奸,无力回天,只能扼腕叹息,放浪江湖。
  我倒以为,五郎可爱不在于所谓“道德洁癖”,而在于他的不妥协、不苟且,宁折不弯。对奸臣贼子,人间,不与并肩,九泉,岂能同埋。态度、行为,斩钉截铁,干脆利落,毫无迟疑,绝不拖泥带水,活得痛快,自在,通透。
  
  当遇到六郎对自己身世的询问,五郎道(在我的想象,五郎会摇着头说出下面的言语):
  壮士休要提五郎,
  提起五郎好心伤,
  一不忠来二不孝,
  抛了家,舍了娘,
  五台出家当了和尚。
  六郎不以为然:
  话不能这么讲,
  必定是他性格暴躁,
  不愿与奸臣潘洪同朝为官,
  一怒出家也是有的。
  霍不思以为,经历生死的弟兄们心灵相通,知道彼此内心最深刻的隐衷。
  在我看来,兄弟之间的相知相契,是世上最为难得的,无论同姓异姓,同性异性。
  
  前些日子看过京剧《四郎探母》,认清了四郎杨延辉虚伪可憎的面目——不忠(投入敌营十五年,立场不明)不孝(不顾年迈娘亲和一门孤寡,未尽任何责任)不端(萧太后要杀求公主救命,一副无赖相)不义(委曲求全,似乎只为活命,找不到任何义节的解释和丝毫杨家的血脉之象)。(按:此处擅用吾友的评价,想来不会计较则个)
  按着五郎对自己的评价,给小四这家伙写了几句论断,坠在老五、老六之后,让众人知道对谁褒来对谁贬:
  
  四郎那贱人,
  一不忠来二不孝,
  三不端来四不义,
  比起众家兄弟,
  怎配杨家名号?
  成了家,舍了娘,
  跨国姻缘当了驸马,
  贤妻得倚,
  荣华享尽。
  忽然间太君督粮来到近前,
  想起了夜探老娘,
  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仿佛快乐日子总要悲伤点缀。
  手持金貔令出了关防,
  曾被侄儿擒获,
  可叹那宗保孩儿没能斩了四叔,
  理清忠烈门户。
  来到大帐前,
  与娘亲兄弟叙罢别情,
  旋即离去。
  马踏鸾铃回到银安殿前,
  见太后,
  舔颜屈膝,
  低三下四,
  苟且求生,
  全然不顾男儿气节。
  会铁镜,
  说什么:
  你若念在夫妻义,
  急忙上殿去讲人情,
  你若不念夫妻义,
  斩了我杨四郎你另嫁别人哪!
  分明是泼皮贱相,
  无赖行径。
  与兄弟同是父母亲生,
  怎得那云泥之别,
  差了万丈?
  
  
  金庸在评论自己的作品时,述及《倚天屠龙记》核心讲的是男人与男人的感情,如张五侠翠山对师兄弟的感情,《五台会兄》亦然。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缠绵悱恻,但兄弟之间的壮怀激烈、狠不展翅万里的猎猎豪情怎不使人心生向往?
  
  曾与我迎风嘶吼的好兄弟,你还会再次和我并肩,不吝惜喊破喉咙,阻着奔腾而来的巍巍群山吗?
  
  
   原来
  
  仅仅翻过书中的戏文,就知道其中有着那么多以往不晓得的尘世凡种:
  
  原来戏中有这许多背信弃义、贪图富贵的负心汉,
  原来戏中有这许多独守寒窑、空寄相思的痴心女,
  原来戏中有这许多潇洒倜傥、四处留芳的风流客,
  原来戏中有这许多怀藏锦绣、文采斐然的多才女,
  原来戏中有这许多钢铁心肠、忘却春潮的无情男,
  原来戏中有这许多柔媚似水、风情万丈的怀春女,
  原来戏中有这许多……
  
  
   陈九的画
  
  陈九在书中的画有彩墨、素描两类。
  借彩墨绘写梨园人物的画儿,我未曾留意,只见过关良、林风眠的几张,难以将陈九和他们两位比较高下。不过,说说感觉,倒也无妨。
  
  早先,文人画讲求经营位置,章法布局,画面得要疏密有致,虚实相生,张弛有度,才有余韵。而今,眼见着为数甚众的画国画的人,看到纸上的空白就两眼发红,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把每一寸空白都涂满颜料,于是画廊、画展还有凡是能够挂画的地方哪一处不是充斥着这样的画面?不是凭一把子傻力气把颜料浪费在整张纸上,便能使所谓的画有多高的艺术价值,前述众人是否知道?国画强调的是格调、韵味,倘如丢掉了审美基础,还画国画做什么呢?
  戏曲舞台上,道具简单到最简单为止,全靠人物唱、念、作、打完成故事的起承转合。我想,戏曲绘画不应该过于繁琐满密,过繁、过密既少了国画的韵味,也断却了与戏曲呼应的关系。陈九的部分作品过于满,密不透风,我实在不欣赏。再有,我希望的画面简洁并不意味着粗括,在简洁中可以表现出细致之处。陈九的部分作品仅存简洁,缺乏细致,我同样不欣赏。
  他笔下的“素描”(至多也就能算作速写,不知他或责编怎样命名的这类图画,不知他们对素描、速写的定义有无了解),线条粗犷,不做作,造型夸张,能得神采,有趣味。看着一幅幅“素描”,竟有一种拿起铅笔胡乱涂鸦的冲动,那种感觉,真好!
  
  既然涉及绘画,便不能不说说与它同源的书法。时下风气,越是不会写字的人越能当书法家,因为他们不能写而只能画字,所以奇、险、怪成为审美趋势,渐有普及之势,不能不说是中国文化的悲哀。去了间架结构、笔锋顿挫转折,没了骨力遒劲,没了妍美流变,满纸蜘蛛乱爬,除了鬼画符,有能留下什么?
  书法界的习气慢慢荼毒画届,书法还算差强人意的画者开始想方设法本奔着难看的方向不遗余力,本来书法不佳的画者刚好就坡下驴,将就了低级趣味,于是各种原本烂得不能再烂的字不断新鲜出笼于题材不同的画面,此起彼伏,互张声势。不敢说,陈九的画上全是蜘蛛,至少在书里的插图中,蜘蛛并不少见。做时代的弄潮儿原本不是坏事,但舍美逐丑总不应归为善事。
  
  
   结语和纠错
  
  给《做戏》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那就是——闲书,可看。
  
  纠错:霍不思说她在西安吃肉夹馍时,见到几个漂亮美眉在喝“糊汤”,误。应为“胡辣汤”。(204页)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jj/20070309/ds/200703050048.asp
  
  21世纪经济报道  2007-03-05 16:08:04
  
  读·城之北京 
    杜丽
    
    连续两次在晚上接到沪上朋友的电话,碰巧都是在长安戏院里。一次是张火丁的《红鬃烈马》,一次是李海燕的《锁麟囊》。在喧天锣鼓和咿咿呀呀的背景下,沪上朋友颇有些惊讶:是你一夜之间变得这么传统起来,还是北京突然刮起了老戏风潮?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索性一股脑儿把责任推给了一本小书,这就是霍不思同学的《做戏》。
    在读到这本小书之前,我对老戏并无真切的痛感与兴趣———老戏嘛,自然是很老很老的,唱、念、做、打的都是遥远的旧事。可是,如今,有人竟然在书里面说,所谓的《贵妃醉酒》,其“实质”其实不过是一个人“如何正确地自恋”;《义侠记》里的潘金莲的惧夏,实则是一个无师自通就掌握了风情这门学问的美貌女子,对于时间流逝的恐惧与反抗;《武松打虎》则是武松终于找到了他的老虎和老虎终于成就了武松的一个故事;《牡丹亭》讲述的,也不过是自古以来就纠缠着我们的闲愁闲情,不过是古人们早就发现的,对抗有涯之生、片刻之生的武器,为了找到在这娑婆世界活下去的确信和信心而已……有人竟然这样来讲起那些老戏,又怎么会不让人重新打量浓彩粉墨后面的新面孔、那些代代沿袭的新表情呢?
    其实,在霍不思同学的这本小书面世前,北京追捧老戏的时尚人士就早已大有人在,所以,在长安戏院里邂逅旧游我并不感觉奇异。是很久没见的那种旧游,怎么个很久法呢———久到除了谈论即将开场的这一出阵容豪华的老戏———张火丁的王宝钏,杜镇杰的薛平贵———一时难以找到别的话题。
    幸好,接下来,共同看的,是一出老戏———寒窑苦守,坡前戏妻,“十八年老了王宝钏”,一个古老版本的“半生缘”,只是,比起张爱玲笔下的残酷人生,更添了几分家常的热闹,尽管,照理说来,王宝钏有充足的理由应该哀怨,但是,面对年轻的、异族的代战公主,她说得却是:“说什么你为大来我为偏”,一语勾销了一十八年的忧愁和伤怨,欢欢喜喜地落下了大幕。
    放眼望去,台下的观众,足有一半都是年轻的面孔,对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似乎都是满足的、欣慰的,都抱之以掌声和叫好———所谓的俗套,其实就是世道人心,就是家长里短,就是古老的故事又在一次新的观看里获得了新生,在新一茬的观众心里收获了青睐。
    长夜漫漫,许多人都无心睡眠,许多地方都在沸腾着,许多的心都在上下寻觅着,寻觅着各种生命的———姑且说———“真谛”吧。通常来说,身在滚滚市尘的我们都会在最近切、最潮流的物事里面去觅寻,却鲜有向遥远的旧事中探一眼的兴致,理由之一或许是,那些旧事旧情和今人的心态太“隔”,但是,我们都应该懂得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往往就是最近的道理,所以,看霍不思说戏,竟然在那些代代相传的老戏、旧戏里面,照见了我自己最真实的面影。


  看这本书我有几个心得:
  戏这个东西,被电视糟蹋了。国庆的时候去五台山,我站在一个寺庙的堂会前排,专心致志的看了足足二十分钟的戏,如果是在电视上,可能表演更精湛,艺术性更高,但一秒之后我就转台了。戏的场所精神是戏的重要魅力。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张艺谋拍的大片如《黄金甲》被称之为好莱坞式大制作,看完《做戏》我明白,中国的戏,拿个板凳就是前门后院,一扬鞭子就在马上,中国的艺术,随心所欲,注重意会。不像《西贡小姐》,美国兵撤退舞台上还真搬来大飞机。张艺谋应该注意了,奥运会开幕式要整得有中国特色,要让人多想象,而不是让人们都看见。
  中国的戏,表演极具想象力,内容却相当的生活,有扎实的人之常情,绝不做戏。因为过去呀,人们相信,人生如戏。
  人生如戏,不是人生做戏。所以现在大家啥都不信。
  


   中国戏,中国梦
     ——评《做戏》(《China Dream》)
     鹿饮溪
    http://yindapeng.bokee.com/5832352.html
    
    "我不是一个懂戏的人,看戏对我来说曾经是件很痛苦生硬的事情。但自拿到这本精致雅趣的小书那一刻开始,我完全被这本书中那份戏梦人生般的痴醉与缱绻所征服,常常遐思蹁跹,身不由己地跟着作者霍不思踏上这座由她搭建的往来于古典戏曲和现代文明的小桥,那些历经沧桑的月亮,拐弯抹角的院墙,咿呀作响的琴弦,雨点般悉索的鼓点,将旧戏里的人生、智慧、情感、审美一一呈现在面前,仿佛置身于刹那芳华的舞台间,又被我拿来细细咀嚼与品赏,那种滋味绵长而新鲜。"


端的好味道


文章的名目很奇怪,猛地一看还以为说的是柳梦梅,结果完全跟牡丹亭不相干嘛。。。介绍的几出戏都不熟,此书也尚未寻来翻看,不过看了介绍觉得闲来无事倒是值得一阅。
依然


考证:糊汤也是北方一种吃食,胡辣汤也是,不过胡辣汤似乎是河南的出产,西安道北的河南人较多。


回依然:因为没有想起合适的名字,就从书中随意挑了这句词,的确与牡丹亭无关。 :)
回TIGER:关于“糊汤”,我不了解,但西安无此吃食是肯定的。谢啦! :)


补充:
在我的博客里,为这篇文章配了陈九为该书绘制的图画。如有兴趣,不妨一看。
http://blog.sina.com.cn/u/4c1c29b901000a0j


大熊,你真是厉害。昨天睡前一口气读完这本书,你说闲书可看,是对的。胡辣汤也绝对没错。
不过陈九的画我是喜欢的,结尾处他写的一篇文字,我也喜欢。


感谢 银手镯 的夸奖! : )
关于陈九的画,我是凭兴趣写了些文字,其实有许多地方还是好的。他的文字,一如你所说,不错。


说的也是,中国戏注重意会,牡丹亭里柳梦梅叹夜半无故而遇明珠,和杜丽娘长袖飞舞,一看奏知道是做爱。换现代戏,脱了都觉得表现力还不够。
不过,我看电影,西方的好像比中国还要含蓄点耶。


就是,中国的戏丢掉含蓄的一面,为什么现在的年经人都比较喜欢看韩剧呢?那是因为韩戏演到动情的一面时,就只会点到为止。而咱们的夜宴,简直是垃圾,章子怡简直在演三级片。可笑。


咋门现在脑廓都实住了,不愿往深处想!直接点多好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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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但不是做戏.
戏已经成为生活中的褒义词,往往谈到戏人们就想到装.
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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