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级台阶
2012-3
重庆出版社
[英] 约翰·巴肯
143
96000
李笃
无
一心渴求刺激的英国工程师理查德?汉内从贫乏的非洲回到伦敦,却在几个月后对都市生活同样心生厌倦。恰在此时,美国人斯卡德托付给他一个巨大的秘密:德国间谍企图刺杀友国领袖,一旦事成,世界将危在旦夕。
随后,斯卡德被杀,汉内临危受命,追捕,逃亡,改装,易容,警察与间谍兵分两路,结下遮天大网,汉内火眼金晴,一次次识破陷阱,巧妙逃脱魔手。
刺杀之日迫在眉睫,而斯卡德笔记上只留下唯一的线索——三十九级台阶。
三十九级台阶究竟在哪儿?三十九级台阶又通向何处?
危亡系于一身,汉内究竟能否找到三十九级台阶,摧毁敌人的阴谋?
约翰·巴肯(John
Buchan),1875—1940,英国著名作家,当过政治家、国会议员、律师、出版商,也参过军。他以创作惊险故事而著称,其中以理查德?汉内系列的悬疑小说最为经典。《三十九级台阶》是其代表作,也是文学史上经典的悬疑小说。
第一章 一个死了的人
第二章 送奶工上路了
第三章 爱好文学的小旅店主
第四章 激进派的候选人
第五章 戴眼镜的养路工
第六章 秃顶的收藏家
第七章 垂竿等候的钓鱼人
第八章 “黑石头”来了
第九章 三十九级台阶
第十章 海滨擒敌大结局
版权页:原来,在某些国家的政府和军队的背后,都还有大规模的地下间谍活动,由一批包藏祸心、极其危险的人物在操纵、运作着。 他很偶然地发现了这些间谍活动,觉得好奇、蹊跷,于是追踪了下去,然后就陷在了里面,脱不出身来了。据他说,参与这个阴谋活动的多是些受过良好教育的无政府主义者,他们总想制造动乱,发动革命。除他们之外,还有一拨儿想藉此发财的金融家。这些聪明人在世界大乱、市场崩溃时总能获取丰厚利益。显然,欧洲各国火拼起来,打起仗来,正符合这两拨人的目的。他告诉了我一些奇怪的事,恰好解释了许多一直使我困惑的问题——譬如不久前发生在巴尔干战争*(*译注:1912年至1914年的两次发生于巴尔干半岛上希腊、保加利亚、塞尔维亚与土尔其、奥匈帝国之间的战争,是引起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直接导火线。)中的一些事:有些人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了;一些国家怎么突然间占了上风;同盟国和协约国是怎么组成、又怎么分裂的;战争的根源又在哪里,等等。他还说,整个儿一系列阴谋的目的,都像是要挑拨俄国跟德国打起来。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因为那些无政府主义者认为这样就会为他们创造机会。一打起来,整个欧洲就会变成一个大炼狱,一个新的世界就可能从中应运而生。而那批资本家们,则可乘机大捞一把,靠战争造成的烂摊子大发其财。资本,他说,是没有祖国、也没有良心的。还有,所有这些的背后是犹太人,而犹太人是恨透了俄国的。'你觉得不可理解吗?'他提高了声音,'犹太人三百多年来受着压迫和摧残,现在正是他们翻身的机会了。现在到处都有犹太人,不过你得深入到内部,到最隐密的地方,才能见到他们。比方说,随便哪个条顿公司,这是德国人的大公司,如果你要去与它打交道,你见到的第一个人可能会是一个叫什么冯·亲王之类的年轻人,说一口英国伊顿公学或那劳公学出身学生的地道标准英语。但这个人其实无关紧要,只是个一般雇员。如果你的生意足够大,那你就可能会见到他后面的一个人。这个人将会是一个威斯特伐利亚人,这人眉毛下垂、下巴前突,一副粗鲁的作派。这该是一个能够拍板,在你的商业文书上签字、画押的德国商人了。但是,如果你的生意的确是非常重大的话,那你就一定会见到真正的老板了。十之八、九,你会被带去见一个矮小的、面色苍白的犹太人。他坐在浴盆式的椅子里,眨动着响尾蛇似的眼睛。是的,先生,他就是一个当下控制着世界的人,他手里的刀子正架在沙皇俄国的脖子上,因为,或者他的姨妈被他们凌辱过,或者他的父亲曾被鞭笞、流放在某个离伏尔加河不远的地方……。' 听到这里,我禁不住说,他这种犹太商人和无政府主又者联手发动战争的说词,有点过时了吧。'是,也不是。'他答道,'他们的确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胜利。但驱动他们继续这样做的,是比金钱更重要的、用金钱买不来的东西,这就是人类争胜好斗的根本天性。你去打仗,会被打死,于是你就发明出'旗帜'和'祖国'之类的东西,说你是为它们而战,为它们而死。你没被打死,活下来了,你当然就更迷上打仗了。那些愚蠢的士兵们在目前的战争中找到了他们所追求的这些愚妄的东西。这当然并不是柏林和维也纳的那些家伙们想要的,不过我们这些“朋友”们出于长远的考虑,现在还没有打出手中最后的一张牌。他们的这张王牌正藏在袖笼里,如果我不能再活一个月而制止他们,他们就会打出这张牌而赢得胜利。''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我插咀道。' “死亡乃通往永生之门(MORS JANUA VITAE)”嘛!'他微微一笑,(我听懂了他用拉丁语说的这句谚语,我就刚懂这么一丁点拉丁语。)说:'我待会儿再解释这个。在这之先,我得先让你明白许多其它的情况。你是常读报纸的,我想你听过康斯坦丁·卡洛里德斯这个名字吧?'我一下子坐起了身子。这正是我今天下午刚读到的名字。'是他一直阻挡住了他们阴谋的实现。在这场国际间的斗争中,他不但高瞻远瞩,而且也是最胸襟坦荡的人物。所以在过去一年来,这批阴谋家们一直在跟踪、监视他。我发现了这件事。当然,这也不难,连傻瓜现在也猜得到。可我还发现了他们想要暗杀他的具体计划。这对他们是要命的事,所以我现在非死不可。'他又喝了一杯酒,这次是我亲手给他调制的。我开始对这个前来求助的人发生了兴趣。'他们没法在希腊搞掉卡洛里德斯。因为他有希腊北部依庇洛特人组成的卫队,非常勇猛凶悍。可是6月15日卡洛里德斯要到伦敦来。英国外交部要在这里举行一系列国际茶会,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定在6月15日这一天。卡洛里德斯将是这天的主客。如果我的那些'朋友们'——那些阴谋家们——在这里得手的话,卡洛里德斯就再也回不到爱戴他的同胞中去了。''不过,这不是很简单吗,'他说,'你只要通报他,让他待在国内不出来不就得了吗?''这不就正中对方的下怀了吗?'他尖锐地问,“如果他不来,那他们就赢了,因为现在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扭转乱局的人。他现在自己还不大知道6月15日的干系重大。如果通报了希腊政府的话,他可能真就不来了。”'那英国政府呢?'我问,'他们总不能让自己的客人被暗害吧?给他们通报一下,他们就会采取额外的保安措施的。''不行。他们就是给全伦敦派满便衣侦探,把警力增加一倍,卡洛里德斯仍然会必死无疑。那些家伙们不是随便玩玩的,他们要制造一个轰动事件来来吸引全欧洲的眼光。事后将有消息说,卡洛里德斯是被一个奥地利凶手杀死的。还会有很多'证据'证明这件阴谋是得到了柏林和维也纳的高层的默许。当然这都是卑劣的谎言,但全世界的人却都可能相信。我不是在故意耸人听闻,我的朋友。我是因为偶然的原因,才获知了这件阴谋的所有细节。我可以告诉你,这宗暗杀可以说是自历史上保尔加斯家族*(*译注:Borgias家族,15-17世纪罗马教皇家族,以其成员在追逐权力过程中的罪恶和阴谋着称于史。)以来,策划得最为周密的阴谋了。但是,要是有某个知道这事细节的人在6月15日能活着出现在伦敦的话,这个阴谋就不可能实现。而这个人,就是本人,福兰克林 P 斯卡德!”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小个子了。他下颚紧闭着,一双锐利的眼睛里闪耀着战斗的光芒。看得出来,他是个说得出来也干得出来的角色。'你是从哪儿挖出这些事儿来的?'我问。'最先,我是在奥地利亚琛希湖边的一个小旅店里发现了蛛丝马迹,于是便追查了下去,陆继在布达佩斯的一家皮毛店、维也纳的一家外国人俱乐部、莱比锡的一个小书店里收集到了更多的线索。最后,十天前在巴黎找到了最后的证据。详细情形我就不细说了,因为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反正,当我心里完全明白了这件事的时候,我知道我马上要做的事就是赶紧躲藏起来。于是我改名换姓,兜了个大圈子才来到了伦敦:我先是扮成一个时髦的法裔美国人离开了巴黎,又装成一个犹太珠宝商从汉堡乘船上路,到了挪威时我又变成了一个收集学术报告资料的英国易卜生学者,而从挪威的卑尔根出发时,又成了专拍滑雪影片的制片人,最后到了伦敦,我又是从利斯来的生意人了,口袋里揣着一大叠木材纸浆造纸的计划书,准备登在伦敦的各家报纸上招商了。一直到昨天,我都很得意,觉得我的行踪隐蔽得很成功。然而……'说到这里,他神色变了,抓起杯子连喝几口威士忌。'然而,昨天我发现一个人就站在这个街区外面的街上。我平常总是整日闭门不出,只在天黑后才溜出去一会儿。我从我窗后注意观察了他一阵子,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这人找我们的门房打听过我……,昨天晚上我从外边散步回来时,在我的信箱里发现了一张名片,我看了浑身一震:上面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怕见的名字!'他眼中的神色、脸上真切的恐惧,让我确信他说的都是真实的。我问他准备怎么办时,我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激动而高亢了。'我这才知道,我已经像罐头咸鱼一样被他们封死在这儿了!我现在只有一条出路:只有去死!只有追捕我的人知道我已经死了,他们才会罢手。''那你怎么办了呢?''我先告诉我那个仆人,说我病得非常厉害,再装成一付要死了的样子。这并不很难,我还是很会伪装的。然后我弄到了一具尸体——在伦敦只要知道路子,你总能弄到一一,搁在一辆四轮车顶上的大箱子里拉了回来,找人帮忙抬到了楼上我屋子里。当然,我还得弄出各种假象,以便对付事后警方的调查,所以便先躺到床上,叫我的男仆给我配好一杯安眠剂,然后打发他回家。他还说要给我请个医生来,我坚决辞绝,说我最怕医生来搞什么用蚂蟥放血之类的把戏了。他走了之后,我便起来开始伪装那具尸体。这个死人身材和我一样,看上去是酗酒过度而丧命的,所以我便弄了许多酒洒在他身边。这人的下巴跟我的完全不像,会是个破绽,于是我用手抢开了一枪,把他的下巴轰掉。我也想到,明天也许会有人作证说听见了枪响,但我这一层楼没有邻居,所以冒这么一次险也罢。我把尸体套上我的睡衣,搬到了我床上,再把手枪搁在床单上,把四周弄得乱七八糟。然后我穿上一套准备好的应急衣服。我没有刮脸,怕留下痕迹。 我想试图离家到街上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一整天都想着你,因为我除了求你帮助而外,没有别的办法。我从我的窗户里瞅着,一直到看见你回家,才溜下楼来见你。就是这样,先生,现在我的情况你全都知道了。'说完他坐着,像猫头鹰似的眨动着眼睛,看上去精神紧张而又非常镇定。到这时,我已差不多完全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了。他说的事儿的确定是太可怕、太离奇了,但我这一辈子里听过不少离奇的事,经果倒往往却是真的。而且,我已形成了一个习惯,做判断时,主要看这个人怎么样,而不是听他说什么。何况,如果他只是想在我这里住下来,然后得空割断我的喉咙的话,他何必要把故事编得这么吓人呢?'把你的钥匙给我,'我说,'我要看一眼你那具尸体。原谅我的谨慎,我总得多少要证实一下。'他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也想到过你可能要查看,但我没带钥匙来,我把它留在梳妆台上那一大串钥匙里了。我必须把它留在房里,以免留下任何疑点。追杀我的那些人都是些眼明心细的家伙。今天晚上你只好先听信我一回,到明天你就能得到那具尸体的充分证据了。'我想了一会儿,便说:'好吧,今晚我姑且信你这一回。但我得把你锁在这间屋子里,钥匙我拿着。还有一句话,斯卡德先生,我相信你是诚实的,但如果你要不老实的话,我警告你,我开枪打人可是毫不迟疑的。''那当然!那当然!'他答道,欢快地蹦了起来。'我还没有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先生,不过,我看出你是一个忠厚的人。……还有,能借把刮脸刀一用吗?太谢谢你啦!'我把他领进我的卧室,就让他在那儿自行活动。半小时后,他再出来时,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简直都认不出来了,只有那双眼睛仍是那么炯炯有神,那么热切。他脸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从中间分开,眉毛也修剪整齐。举止变得好像曾经受过军事训练似的,脸色微黑,简直活脱一副在印度长期服役过的英国军官样子。眼上还夹了一个单片眼镜,说起话来一丝美国口音也没有了。'呵!斯卡德先生……'我惊愕得有点口吃了。'不是斯卡德先生,'他纠正道,'是塞奥菲勒斯·迪格拜上尉,属驻印第四十廓尔喀团。现正回国休假。请记住这些,拜托了,先生。'我在我的吸烟室里给他支了一张床,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心里是最近好几个月来没有过的兴奋。是呵,世上毕竟还能碰上刺激的事情,即使在伦敦这个被上帝遗忘了的都会里亦是如此。第二天早晨我一醒来,就听见我的仆人帕多克在敲吸烟室的门。我和帕多克在津巴布卫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当时帮过他不少忙。这次我一回到英国就把他雇来做了我的仆人。他少言寡语,伺候人也并不是一把好手,但我看重的是他对我的忠心耿耿。'别敲了,帕多克。'我说,'里面睡的是我一个朋友,他叫……'我一下子想不起那个假名字来,'你先去弄两份早餐来,然后来见我,有话跟你说。'我后来对帕多克编了一大套故事,说我这位朋友是多么多么重要的一个人物,但最近劳累过度,身体几乎弄垮了,所以必须绝对静养,卧床休息。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在这儿,不然他就会被从首相府和印度事务部送来的公文埋起来,那他在这里的疗养就彻底被毁掉了。我不得不承认,斯卡德出来吃早餐时,表现得还真是像那么回事似的。他戴着单片眼镜逼视着帕多克,话像一个英国军官,还问了他一些关于布尔战争*(*译注:英国与荷、葡后裔布尔人之间争夺南非殖民地的两次战争,第二次发生在1899 至1902年间,以英军取胜结束。)的情形,又不时编出一些人和事来,与我高谈阔论。帕多克本来一直学不会称我为先生,现在被斯斯卡德蒙住了,一口一个'先生'地赶着叫,好象不这样就活不成了似的。我给斯卡德留了一盒雪茄、几份报纸,便下楼到城里去了。回来时已是午饭时分,一进门,碰到电梯工,只见他一脸凝重。'今天早上出大事儿了,先生!十五号房间的那位先生自杀了。 刚把他抬到停尸间去了,警察们都正在楼上呐。'我上楼进了十五号套间,几个警察和检查官正在做调查。我装糊涂问了几句,就被赶了出来。我又找到伺候斯卡德的男仆,旁敲侧击地打探了几句,发现他心里没有一点怀疑。这人一副哭丧脸,嘟嘟囔囔地抱怨个不停,我给了他半个克朗,他就转而面露喜色了。第二天我参加了听证会。一个出版社的合伙人在会上作证说,死者生前给他递交过一份木浆制纸的建议书,所以他相信死者是一个美国商家的经纪人。最后陪审团认定,这是一桩精神异常引致的自杀事件。死者的遗物交由美国领事馆处理。会后,我对斯卡德详细地讲述了整个过程,他听得很感兴趣,还说,要是他自己能参加这个听证会就好了,那该是像自己读自己的讣告一样,又刺激,又好玩哩。随后的两天我们两人都待在里屋里。他显得轻松而自在,读读报,抽抽烟,在记事本上不断写东西。每天晚上都跟我下盘象棋,每次都把我'杀'得落花流水。我想他前一段日子过得实在紧张,现在正好松驰一下精神,好好調养调养。可是,到了第三天,我发觉他又开始坐立不安了。他在纸上列出了一个单子,把直到六月十五日的日子都一一列出来,然后每过一天就用红铅笔勾掉一天,并在边上用速记法写下一些记录之类的东西。不止一次我见他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陷入沉思默想。而每在这样出神之后,他就显得心灰意懒,萎靡不振的样子。接着,他又变得急躁而神经过敏,听到一点响动就非常紧张。还不断追问我,帕多克是不是可靠。有一、两次他甚至发起脾气来,不得不事后向我道歉。 当然,我并不怪他,我完全能理解,他的处境实在是过于艰难而危险。我也知道,他担忧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他计划中的大事能否成功。这人虽然消瘦矮小,但却意志坚定,一身是胆,从不示弱。这天晚上他显得非常严肃。'你看,汉内,'他开口对我说,'我想,我应该让你对这件事了解得更多、更深一些。我不能不把这件大事交付给另一个人就跑出去,这样,如果我被杀了,还有你来继续和他们干,完成这件任务。'接着他便仔细地给我讲了他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而之前我只知道个大概轮廓。开头我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讲,因为我当时只关心他的冒险故事,而对他的'宏大'政治追求没有兴趣。我觉得什么卡洛里德斯之类的事情都与我无关,留给他自己去关心就行了。结果他所讲的许多事都像耳边风,听过就忘了。我只记得他非常明确地说,卡洛里德斯只有在来到伦敦之后才会有危险,而且这个危险来自非常高的高层,以致于人们都很难会怀疑到会是他们干的。他还提到过一个女人——名叫朱莉娅·捷切妮,也和这个暗杀阴谋有关系。我记得他说这个女人将演一出美人计,勾引卡洛里德斯离开他的卫队,等等。他说到一个叫'黑石头'的人和一个说话结巴的男人,他还特别详细地说到一个人,这人年纪大了,嗓音却很年轻,眼瞼能像老鹰一样垂下来盖住眼珠,一提起这人,他就浑身颤抖。他又谈到了死亡,谈了很久。他极其渴望能完成这次任务,既使冒了生命危险也在所不辞。'我想,死,大概就像是你在累极了时的安然入睡一样。你醒转过来,发觉是一个美好的夏日清晨,从窗外正飘来阵阵春草的芳香。许久以前,在我芳草如茵的堪塔基故乡,我就每每为有这样美好的清晨而向上帝感恩不尽。我想,我这次死后,在约旦河*(*译注: Jordan River, 这里指冥界之河,彼岸即是冥界。)的彼岸醒过来时,我将会再次向上帝谢恩。'第二天他显得心情好多了,大部时间都在专心读石墙.杰克逊*(*译注:Stonewall Jackson, 美国南北战争中的南军将领Thomas Jackson。因防守顽强,获得'石墙'Stonewall 的绰号。)的传记。我出门与一个采矿工程师一起吃晚饭,因为我们有工作要谈。我回来的时候大约十点半,正是睡觉前与斯卡德下棋的时间。我记得我咀上衔着雪茄推开了吸烟室的门,灯黑着,我心里有点奇怪,斯卡德已经睡了?我扭开电灯开关,屋里没有人。忽然,我看见远处墙角里有个东西,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雪茄也掉落到了地上……只见斯卡德手脚伸开,仰面朝天躺在那里,一把长刀穿透他的心脏,把他钉在了地板上。
“死前必读的1000本小说”。 ——《卫报》“25部经典推理小说”。 ——美国推理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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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孩子看完后看完后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