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编余录
2008-10
张友鸾、 张钰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8-10出版)
张友鸾，张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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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中国第一部加新式标点的新版古籍，是1920年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的《水浒传》，标点者是汪原放。中国第一部加注释的新版古典白话小说，是1954年北京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水浒》，注释校点者是张友鸾。这都是中国出版史、中国古籍整理研究史、中国古典文学整理研究史上的纪程碑。中国古籍的作者，写作时根本没有新式标点分段的概念，同习惯运用新式标点分段法的作者写出来的文章必然不一样；而千百年后的整理者，替他追加标点，替他分段，这本身就是初步的整理，经历过来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况且，新式标点符号的提倡，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是一场严重的斗争，情况正如鲁迅所说，“单是提倡新式标点。就会有一大群人‘若丧考妣’，恨不得‘食肉寝皮’”《且介事杂文·忆刘半农君》。所以，第一次将新式标点实际用于《水浒传》这样一部大书，更有重大的意义。胡适说：“我的朋友汪原放用新式标点符号把《水浒传》重新点读一遍，由上海亚东图书馆排印出版。这是用新标点来翻印旧书的第一次。我可预料汪君这部书将来一定要成为新式标点符号的实用教本，他在教育上的效能一定比教育部颁行的新式标点符号原案还要大得多。”（《水浒传考证》）这个评价是符合实际的，预料也没有落空。从那以后，用新标点分段法来整理翻印古籍的事业，果然日益发展起来了。这部《古典编余录》是作者父亲关于中国古典文学的文集，绝大部分是他从事古典编辑工作之余的作品。
中国古籍的作者，写作时根本没有新式标点分段的概念，同习惯运用新式标点分段法的作者写出来的文章必然不一样；而千百年后的整理者，替他追加标点，替他分段，这本身就是初步的整理，经历过来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况且，新式标点符号的提倡，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是一场严重的斗争，情况正如鲁迅所说，“单是提倡新式标点。就会有一大群人‘若丧考妣’，恨不得‘食肉寝皮’”《且介事杂文·忆刘半农君》。所以，第一次将新式标点实际用于《水浒传》这样一部大书，更有重大的意义。胡适说：“我的朋友汪原放用新式标点符号把《水浒传》重新点读一遍，由上海亚东图书馆排印出版。这是用新标点来翻印旧书的第一次。我可预料汪君这部书将来一定要成为新式标点符号的实用教本，他在教育上的效能一定比教育部颁行的新式标点符号原案还要大得多。”（《水浒传考证》）这个评价是符合实际的，预料也没有落空。从那以后，用新标点分段法来整理翻印古籍的事业，果然日益发展起来了。
张友鸾（1904—1990）著名新闻工作者，中国古典文学专家。字悠然，笔名悠悠、牛布衣、草厂、傅逵。安徽安庆人。1924年毕业于北平平民大学新闻系，早年曾为邵飘萍所办的《京报》主编《文学周刊》，1927年受李大钊委派任《国民晚报》社长，曾历任北平《世界日报》、上海《立报》、南京《民生报》、《新民报》总编辑。1936年与张恨水合办《南京人报》，任副社长兼总编辑。抗日战争期间任重庆《新民报》主笔；战后在南京主办《南京人报》，任社长。1953年调人民文学出版社任古典文学编辑，1963年退休。20世纪20年代起开始文学活动，在各报刊发表散文、小说、文学评论，著有长篇小说《白门秋柳记》、《胭脂井》、《魂断文德桥》、《神龛记》、《秦准粉墨图》、《沈万山》、《丈公传》及中篇说部《魔合岁》、《赛霸工》、《清风楼》等，为《新民报》、《北京晚报》、香港《大公报》等报刊撰写了大量散文、随笔。20世纪50年代起专门从事古典文学编辑和注释、译写等。撰有《的批评与考证》、《汤显祖及其》等古典文学研究专著，编写过《中国古代寓言选》、《古译佛经寓言选》、《不怕鬼的故事》等，作过七十一回本《水浒》校注以及《史记》选注等，并有大量古典文学研究、考证的文章散见于多家媒体。
序舒芜古典文学作品编前、编后金圣叹是怎样污蔑宋江的七十一回本《水浒》的校订工作谈“替天行道”及其他“决撒”解——《水浒》注解的．一个举例施耐庵事迹还继续待考《儒林外史》的版本和回数勰吴敬梓为什么反对八股文王三姑娘和沈琼枝《镜花缘》的倾向性《镜花缘》可能不是李汝珍一人所作《三国演义》里面的张飞莽张飞《史记选注》编选后记关汉卿和他的杂剧试论董解元《西厢记》——《董西厢》前言（初稿）譬喻和寓言《中国寓言二百则》前言浅谈中国古代寓言浅谈汉译佛经寓言漫谈不怕鬼编余杂写唐姚合撰《中山狼传》《百喻经》和“痴花鬓”佛授龙王请雨经咒封建统治下的文字狱法源寺谈往能仁寺两千两百年前酒莫非“中山千日醉”？馒头、粳头、瞒头、蛮头古人考究吃鱼生“丛祠”和丛神《聊斋》里狐、鬼、人名卢沟桥为什么叫卢沟咩哩干熊猫土名“刚巴儿”牝牡雌雄辨论箸“茄”字释“茬”字捉鸡“尺二秀才”与简化字“绝对”御赐“处士”称号“待父天年”史已有之送终用音乐假祭真死且说桃花金盆洗脚的人银匠家里出宰相摸肚皮的故事蹩脚诗僧法海大个子理发小话附编汤显祖及其《牡丹亭》《西厢》的批评与考证编后记
古典文学作品编前、编后金圣叹是怎样污蔑宋江的《水浒》里所写的宋江，是一个有政治见解、有组织能力、有策略思想、有政治风度，勇于为正义而斗争的人物，在人民群众中具备着极高的威望，因而他才能够成为那些梁山英雄们所信服、拥护的领袖。历史的传说，宋江为人“仁义长厚”。拿封建的道德标准说，是一个正派的好人。《水浒》写这样的宋江来领导革命，说明了连好人也要“造反”，也要做“强盗”，这对于封建时期被压迫者的起而斗争，就会发生很大的影响和鼓励作用。反对农民起义的金圣叹，当然对英雄的领袖特别憎恨仇视。于是他就用“擒贼先擒王”的办法去否定宋江。他的意图不难理解：连宋江都是否定的，宋江以下的人就可想而知了。因之，他窜改《水浒》，四处钻空子，着重地把宋江写得十分庸碌而又十分狡诈。金本中的宋江，和旧本所写的宋江，和历史传说中的宋江，都完全不一样。金本流行了三百年，它混淆了三百年来《水浒》读者对宋江的观感。金本对宋江的诬蔑，都是捏造事实，血口喷人。其中最明显的是第六十回（金本第五十九回）“晁天王曾头市中箭”那一段。在那一段正文的前面，金圣叹有一个总批，其中说道：通篇皆用深文曲笔，以深明宋江之弑晁盖。如：风吹旗折，吴用独谏，一也；戴宗私探，匿其回报，二也；五将死救，余各自顾，三也；主军星殒，众人不还，四也；守定啼哭，不商疗治，五也；、晁盖遗誓，先云莫怪，六也；骤摄大位，布令详明，七也；拘牵丧制，不即报仇，八也；大怨未修，逢僧闲话，九也；置死天王，急生麒麟，十也。
没想到《古典编余录》竟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说这话，是因为二十年前我头发还没白的时候书稿就编好了，后来却不翼而飞；现在早已年过古稀，在文化艺术出版社的朋友的鼓励下，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重新编就，他们给了这部书稿出版的机会，这使我产生了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这部《古典编余录》是我父亲关于中国古典文学的文集，绝大部分是他从事古典编辑工作之余的作品。有关父亲十年古典文学编辑工作以及出版这部《古典编余录》的意义，舒芜先生在序言里说得很详细，不需我赘言，何况我也不甚了解。我要说的是编这部《古典编余录》的经过，倒是有点值得思索回昧。父亲大半生以办报为业，虽然年轻时立下终生办报的宏愿，但年及半百却改了行，当了“古典编”。父亲老友、诗人聂绀弩赠诗中有“昔日新闻记，今朝古典编”，又有“大错邀君朝北阙，半生无冕忽南冠”的句子，既说明了“改行”与他有关，又说明了这一“改行”导致父亲被打成“右派”，语中颇有自责之意。父亲当“古典编”确是应聂的邀请，但这并不是聂的错。那是1952年，聂绀弩为准备出版新中国第一部古典小说《水浒》到江苏调查搜集施耐庵的资料，路过南京探望我父亲。他谈到他不仅准备重新整理《水浒》，还想把许多优秀的古典文学作品，逐步整理出版。父亲对他的想法极表赞赏，还对整理《水浒》提出了许多自己的见解。于是聂便力邀我父亲到北京和他一起工作。聂的赠诗中说“明时耻为闲公仆，古典应须老稗官”，就是由此而来。
《古典编余录》由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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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友鸾先生功底很深。此书收录的虽然都是些小文章，但却都是很好读的文章呢，尤其适合于搞古典文学研究及编辑工作的读者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