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那尔散文选
2009-6
百花文艺
儒勒·列那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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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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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勒·列那尔是法国文学史上一位别具风格的作家。他的作品凝炼,犀利,冷隽之中含着热情,质朴而富于幽默感。《列那尔散文选》选择了《自然记事》、《胡萝卜须》、《日记》等三部分散文作品,待您细细品味!
儒勒·列那尔(1864-1910),从小生长在法国莫尔旺地区,长期从事写作活动,还当了村长。他的部分名作如《胡萝卜须》、《自然纪事》等,都是以童年时代的乡村生活为背景展开的。列纳尔笔下的故事真实、准确、幽默,这些优点也体现在他的戏剧作品中。
第一辑 自然记事 形象的捕捉者 公鸡 鸭 母鸡 蟑螂 鹅 雌火鸡 金花雀的巢 没有鸟儿的笼子 珍珠鸡 金丝雀 燕子 鸽群 蝙蝠 鶺鸰 喜鹊 孔雀 乌鸫 云雀 黄鹂 天鹅 翠鸟 鲍鱼 鲸 狗 猫 跳蚤 松鼠 牛 水蝇 母牛 马 布露奈特之死 公牛 蚂蚁 蚂蚁和小山鹑 驴 驴 虫 蛇 水蛇 猪 猪和珍珠 鼬 蜥蜴 绵羊 黄蜂 蜻蜓 公山羊 蟋蟀 蚱蜢 萤火虫 家兔 园子里 葡萄地 老鼠 猴群 罢猎的一天 蜗牛 毛虫 蚨蝶 蟾蜍 青蛙 丘鹬 蜘蛛 乌鸦 山鹑 鹿 雀鹰 虞美人 一个树木之家第二辑 胡萝卜须 鸡 山鹑 这只狗 梦魇 对不起 尿罐 兔 十字镐 猎枪 鼹鼠 苜蓿 杯子 一点面包 喇叭 一绺头发 洗澡 奥诺里娜 开水锅 没有说出来的话 阿珈特 干活 盲人 过年 来回 钢笔 红脸蛋儿 虱子 像布鲁忒斯一样 胡萝卜须给勒皮克先生的信和勒皮克先生给胡萝卜须的回信(选辑) 小屋 猫 羊 教父 泉水 李子 玛蒂尔德 银箱 蝌蚪 戏剧性的变化 打猎 苍蝇 第一只丘鹬 鱼钩 银币 个人的想法 风暴中的树叶 反抗 最后的话 胡萝卜须的照相册第三辑 日记(选译) 1887年 1888年 10月23日 1889年 5月21日 8月24日 10月21日 12月28日 1890年 5月30日 6月4日 6月10日 8月12日 9月12日 12月10日 1891年 2月25日 3月8日 3月9日 3月23日 3月24日 4月7日 4月15日 12月14日 1892年 1月12日 2月29日 4月1日 4月6日 5月18曰 7月20曰 8月3日 10月10日 10月13日 12月14日 1893年 1月22日 2月13日 3月16日 7月13日 7月17日 9月5日 9月21日 1894年 1月1日 1月18日 3月24日 7月18日 10月17日 1895年 1月18日 3月27日 4月9日 9月22日 1896年 1月18日 6月16日 8月 1897年 1月28日 2月24日 6月13日 1898年 2月18日 2月23日 3月30日 5月9日 1899年 1月7日 1月15日 5月20日 5月21日 1900年 6月6日 1901年 11月6日 11月7日 1902年 3月9日 3月21日 5月9日 5月10日 6月25日 1903年 1月25日 5月6日 1904年 2月19日 1905年 1月31日 6月26日 12月4日 12月5日 1906年 1月3日至7日 9月12日 1907年 2月28日 1909年 3月4日 12月5日关于儒勒·列那尔和他的作品徐知免
勒皮克先生像平日那样,把盛猎物的袋子往桌上一倒,里面是两只山鹑。大哥费利克斯把它们登记在挂在墙上的石板上,完成了任务。每个孩子都有自己一份工作。姐姐埃内斯蒂娜是给猎物剥皮拔毛。胡萝卜须呢,他专门负责弄死那些受了伤但未断气的野物。总是大家都说他的心肠特硬吧,所以他得到这么个美差。 这两只山鹑挣扎着,脖子不住地动来动去。 勒皮克太太:你还等什么,怎么还不把它们赶快弄死? 胡萝卜须:妈妈,我也挺喜欢在石板上登个记,今天轮到我干这个活了吧。 勒皮克太太:石板太高了,你够不着。 胡萝卜须:那么,拔毛我也很喜欢。 勒皮克太太:这可不是男子汉干的事。 胡萝卜须只好拿上两只山鹑。人家谆谆地跟他说怎么个弄法。 “抓紧它们的脖子,要戗着毛抓。” 他一手拎一只,背在背上。他开始干了。 勒皮克先生:好家伙,两个一道! 胡萝卜须:这样比较快。 勒皮克太太:不要假慈悲吧;你心里才快活呢。 山鹑拚命挣扎着,浑身痉挛,两个翅膀直扑,羽毛撒落了一地。它们不想死啊,可是他只要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它们统统掐死。他把两只都放在自己两膝中间,为了制住它们,你瞧,他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满头流汗,头昂得高高的,什么也不看,他捏得更紧了。 野禽还是不死。 他冒火了,想把它们早点结果掉,于是,一手抓住脚,把它们的脑袋往自己皮鞋尖儿上乱掼。 “啊!刽子手!刽子手!”大哥费利克斯和姐姐埃内斯蒂娜大声叫嚷起来。 “他干起来可真有两下子。”勒皮克太太说。“可怜的野物,碰到他手上真倒霉。” 勒皮克先生尽管是个老猎手,这时也心酸地走开了。 “好啦!”胡萝卜须把两只死山鹑往桌上一扔,说。 勒皮克太太左翻翻右翻翻。小脑袋破了,血涌出来,还渗着一些脑浆。 “早就该把它们从他手里夺过来的,”勒皮克太太说,“这不脏得要命吗?” 大哥费利克斯说: “的确,他这回不像以前那样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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