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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在特尔格特

[德]君特·格拉斯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

[德]君特·格拉斯  

页数:

178  

译者:

黄明嘉  

Tag标签:

无  

前言

  《相聚在特尔格特》是当今德国文坛健将格拉斯的一部中篇小说,描写的是一群德国诗人于1647年夏在小城特尔格特的聚会活动。  小说的历史背景是德国“三十年战争”(1618-1648)。这场战争由德国各宗教派别、德意志皇帝与德意志各诸侯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而引发,新教联盟和天主教同盟各自与欧洲外国势力结盟争斗,遂致德国战祸连绵,田园荒芜,生灵涂炭。活跃在本书中的一群诗人克服重重困难奔赴特尔格特聚会,时为1647年夏,即三十年战争行将以签订《威斯特法伦和约》而告终的前夕。  这是一次学术交流,也是对和平的急切期盼和对国家命运的热切关注。情节虽属虚构,但却是以300年后的1947年成立的西德文学社团“四七社”为“克隆”原型。书的扉页上写着:“献给汉斯·维尔纳·里希特”,里希特即“四七社”的领袖人物。很明显,这是一部以现代人的体验去沟通历史的“咏史”之作。这种写作方式使格拉斯那“思接千代、目通万里”的艺术想象才华得以充分施展,更重要的,也许是阐发作者的这一理念:“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这“事”即指德国历史上的分裂、战乱、被外族占领、民不聊生的悲剧一再重演,又指历代文人对祖国命运、文化生态和尊严的一以贯之的关怀。

内容概要

  《相聚在特尔格特》是作者最成功的小说之一,1979年出版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德国的畅销书。十七世纪上半叶,德国符宗教派别、德意志皇帝和各诸侯之间矛盾深重,冲突不断,在经历了30年战争后,一批文人志士相聚在小城特尔格特,他们谈占论今,畅所欲言,在探讨诗歌、戏剧等严肃的学术问题的同时,还痛心疾首哀叹自身和祖国的命运;他们借助诗文,共谋祖国统一人业,可在高谈阔论的同时,又插科打诨,粗话连篇,荤话迭出,还“不拘小节”同女仆和女店主苟合;最后他们甚至还共同草拟了,一份“和平呼吁书”,但一场意外的大火将聚会场所和“呼吁书”化为灰烬,文人志士们所有的美好愿望也随之烟消云散。  《相聚在特尔格特》中描述的那些诗人、作家等,德国历史上都确有其人,在作者的笔下,他们的背后分别隐藏着德国当今文坛的一些重要人物。作者以借古喻今的写作手法,生动地描写了德国当代最著名的文学团体“四七”社在上世纪60年代的活动,表达了作者忧国忧民的情怀。

作者简介

君特·格拉斯(Günter Grass,1927~)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作家。1927年出生于但泽市。父亲是德国商人,母亲为波兰人。1944年,尚未成年的格拉斯被征入伍。1945年负伤住院。战争结束时落入美军战俘营。战后曾从事过各种职业,先当农业工人,学习过石雕和造型艺术,后成为职业作家、雕刻家和版画家。他是“四七”社成员,政治上支持社会民主党,主张改良。在1970年社会民主党上台执政时,曾积极投入支持勃兰特竞选的活动。他的政治态度和作品中过多的色情内容曾在国内外引起过不少批评。
格拉斯的创作活动从诗歌开始,自1956年起发表3部诗集《风信鸡之优点》、《三角轨道》等,同时创作了荒诞剧《洪水》(1957)、《叔叔、叔叔》(1958)、《恶厨师》(1961)等。其中反响较大的是关于1953年柏林事件的《平民试验起义》(1966)。他最主要的成就是小说。1959年问世的长篇小说《铁皮鼓》使他获得世界声誉。此外还有《猫与鼠》(1961)、《非常岁月》(1963,亦译《狗年月》),合称为《但泽三部曲》,成为一幅描绘德国社会生活的画卷。长篇小说《鲽鱼》(1977)和《母鼠》(1986)都继续使用了怪诞讽刺的手法,将现实、幻想、童话、传说融为一体。《蜗牛日记》(1972)则为一部纪实体的文学作品。格拉斯为当代联邦德国重要作家,语言之新颖,想象之丰富,手法之独特使他在当代世界文学中占有一定地位,曾多次获奖,几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1999年他成为成为20世纪最后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书籍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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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摘录

  一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我们当今的许多故事绝非现在发生。本书所讲的故事,即肇始于三百多年前。其他故事也大体若是:举凡在德国发生的故事,无一不是源远流长。我现在写下发端于特尔格特的一切,是因为一位朋友要庆祝他的七十大寿。这位朋友曾于本世纪第四十七年将一批志同道合者团结在其周围。现在他更衰迈,可谓老态龙钟;而我们——他的当代之友,也个个与之俱老,已是两鬓染霜。  遥想当年,劳雷姆贝格和格雷弗林从日德兰半岛来到南部高地,再从雷根斯堡徒步下行;另一些人或骑马,或坐马车来;如同有些人乘舟顺流而下,年老的韦克黑尔林也走水路,取道伦敦至不来梅航线前来相聚。大家不论远近,纷纷赶赴目的地。一位视日程安排如同赢亏一样平常的商人也许会惊诧于他们守时的诚信。要知道这些先生仅仅是口头应允赴会而已,况且城乡迭遭破坏,蔓草盈野,满目荒凉,鼠疫肆虐,民众流离失所,更兼条条道路极不安全。  从斯特拉斯堡来的莫舍罗施和施诺伊贝二人抵达约定的目的地时已身无分文(只剩下手稿,这东西对拦路抢劫的盗匪毫无价值)。莫舍罗施开怀大笑,笑声愈增几分讥讽;施诺伊贝则悲叹不迭,旅尘甫卸,回程的恐怖就已浮现在眼前了(他的臀部被盗匪的刀剑拍烂了)。  切普科、洛高、霍夫曼斯瓦尔道和其他的西里西亚人身边携带着一封弗兰格尔的信,一直交替跟随那些到威斯特法伦征集粮草集粮草时频频发生的恐怖事件——一律不问穷人的宗教派别,他们全都目击身经。责难和抗议无法阻止弗兰格尔的骑兵。一个名叫舍弗勒尔的大学生(切普科发现的)在劳西茨差一点被抓获,原因是他挺身而出,保护了一位农妇。这农妇本该像她丈夫一样,也要用尖木刺死的,而且要当着她孩子们的面。  约翰·里斯特是从易北河畔的威德尔附近赶来的,途经汉堡。一辆旅行马车把斯特拉斯堡的出版商米尔本从吕纳堡送来。西蒙·达赫来自柯尼斯堡地区的克奈普霍夫,路虽最远,却最安全,因为他混迹在其国君的随从队伍里——达赫广邀同道的信函导致这一豪华排场。去年,勃兰登堡的弗里特利希·威廉与奥拉宁的露易丝订婚,达赫躬逢其盛,在阿姆斯特丹朗诵道贺的韵诗;也就在那时,他写好了许多邀请函,点明诗人聚会的地点,而且,因为有那位选帝侯的帮助,故信函的投递就不愁没人关心。(常常是在各地活动的间谍接收信件,他们喜好搬弄是非。)于是,格吕菲乌斯应他之邀莅会,尽管他同什切青商人威廉·施雷格尔一年来先在意大利后在法国各地奔波。他是在返乡途中(在施派尔)接到达赫信件的。他这次准时到达,而且把施雷格尔也一起带来了。  语文教师奥古斯塔·布赫纳从维滕堡来,也很守时。保罗·格哈德虽曾多次表示谢绝,但最终还是践约来到。一辆邮政马车在汉堡追上菲利普·策森,他偕同其出版商从阿姆斯特丹前来相聚。无人置身度外,没有什么障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纵然他们中间多数人在学校、国家机关和宫廷任职,公务缠身,但这都未能成为阻力。川资匮缺的人事先寻找赞助者,倘若找不到资助者,像格雷弗林这样的人就凭顽强意志的引领赴会。摇摆不定者一听到别人已在途中,便顿生远游之念。即便相互敌视的人,比如泽森和里斯特,也愿意彼此聚首。洛  高实在无法抑制自己对此次诗翁雅集的好奇心,这比抑制自己对聚会诗人的讥诮更难。这些人在家乡的活动范围过于狭窄,既无长久之事、又无短时之爱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再者,当和约在暗中商谈之际,总起来看,他们骚动的心绪和探求的愿望与日俱增,谁也不愿孤守一施,施诺伊贝同里斯特计划打道回府去荷尔斯泰因,韦克黑尔林打算乘下一班船回伦敦。大多数人在施压——对达赫并非没有怨言,要求取消这次聚会。达赫本人虽则平时镇定自若,但此刻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计划来了。人们提着行李,已经站到马路上了,正当犹豫不定之际,几个纽伦堡人不期而至,此时离天黑尚早。他们是:哈尔斯德费尔,他的出版商恩特尔以及青年比尔肯。陪同他们的人名叫克里斯托夫·格仁豪森,此人蓄红胡须,年约25,一脸麻子,这与他颀长身材洋溢着的青春气质很不协调。他身着绿色紧身上衣,头戴羽饰帽,看上去不像是现实中的人。有人说,他是神仙策马经过时生下的。然而事实表明,格仁豪森比其外表形象要现实一些,连驻扎在周边的皇家骑兵和用毛瑟枪装备的步兵,其命令也奈何他不得,只好甘拜下风,因为举行缔结和约的各市,其范围被宣布为中立区,禁止各方打仗。  达赫对纽伦堡一行人讲了诗人们骑虎难下的困境,格仁豪森立马表示愿意效劳,其言滔滔,说得天花乱坠。过了一会儿,哈尔斯德费尔将达赫拽到一边,道:此人言词虽然疯疯癫癫,像个走江湖的占星者——说什么他是朱庇特的情人,并以此自荐给这次诗人聚会,说什么人们看到他在威尔斯兰对维纳斯是有所报答的——,但他性格诙谐,博闻多识,可惜这些都被他的傻气所掩。这家伙还是绍恩堡团团部文书哩,该团驻扎在奥芬堡。他们一行从维尔茨堡乘船来科隆,恩特尔未经允许试图销售一批“放野的”图书,教父们怀疑他们搞“异教阴谋活动”,幸亏格仁豪森为其开脱,大力臂助,才使他们摆脱了困境。此人说谎真比撰写的还要圆满,口若悬河,教士们只好哑口无言。他把教父,乃至诸神及其星命一并玩于股掌之间。这家伙很懂世俗人情,而且熟悉各地情况,比如科隆,雷克林豪森和索伊斯特。他可以给他们提供帮助。  格哈德警告说,不要同皇家军队的人有什么瓜葛;而霍夫曼斯瓦尔道颇觉惊异的是,这家伙刚才还摘引了奥皮茨翻译的《阿卡狄亚》中的文句哩;莫舍罗施和里斯特一直愿意倾听这位团部文书的建议,特别是当斯特拉斯堡人施诺伊贝探问其团部驻地奥芬堡几个繁忙的日常活动细节、而文书对答如流、证明所言并非虚妄之后。  格仁豪森可以对这些终于聚集一处、但苦于借宿无门的先生讲话了。他的讲话颇具说服力,犹如他绿色紧身上衣的双排镀金纽扣,粒粒熠熠生辉。他说:他是墨耳库利乌斯的表弟,所以与他一样繁忙。他反正要去明斯特,乃受上司的委派——上司即那位绑在马耳斯战车上的上校——,任务是给特劳特曼斯多尔夫先生传递秘密消息。特劳特曼斯多尔夫是皇帝的首席和谈代表,此君深受性情乖僻的萨杜恩之智慧的哺育,是以满腹经纶,因他之故,和谈终于得以进行。去明斯特的路程不到30里,吃苦是短时的。今夜皓月当空,行进如履平地。  假如先生们不愿踏进信奉天主教的明斯特城,我们也可以去特尔格特,这小城亲切友好。尽管小城变穷了,但一直保存完好,因为人们击败了黑森人,并且始终如一地为科尼希马克军团的银库提供资金。众所周知,特尔格特自古以来就是朝圣之地,在此它一定可以为朝拜缪斯的先生们提供寄宿之处。它从青年时代起就学习为各路神明提供住所了。  老韦克黑尔林欲知作为新教教徒的格仁豪森何以深获皇帝恩宠,竟然由他传递天主教党派的紧急消息,这位军团文书说,人们既然容忍了他的教派信仰,宗教就与他无甚关系了。再者,这次为特劳特曼斯多尔夫传递的消息并非绝密,而是人人皆知:在图伦纳元帅的阵营里,魏玛各军团为反对外国的控制而举行哗变,现已分崩离析。这种消息在他之前已不胫而走,真不值得急急传送;他宁肯为这些没有居处的诗人效劳,尽绵薄之力,尤其是他本人——阿波罗可以作证!——也是耍笔杆的,即使仅在绍恩堡上校的团部当文书。  达赫因此同意了格仁豪森的建议,格仁豪森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花言巧语,而是对手下的骑兵和步兵下达出发的命令。  二:  自和谈开始至今快三年了,这期间,从奥斯纳布吕克经特尔格特到明斯特的这条道路可谓车水马龙,信使络绎不绝,他们把汗牛充栋的杂乱文件,诸如请愿书,备忘录,包藏祸心的公函,庆典请柬,有关军队不受和谈影响的最新调动情况等等,从新教党派阵营送至天主教党派阵营,或反向从天主教党派阵营送至新教党派阵营。但教派的立场与军事上敌友的立场,并不完全相符:信仰天主教的法兰西秉承罗马教皇的旨意同西班牙、哈布斯堡以及巴伐利亚寻衅争斗;信仰新教的萨克森先是一只脚,后来是双脚踏进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阵营;新教路德教派的瑞典人几年前袭击了同教派的丹麦人;巴伐利亚为争夺普法耳兹而进行肮脏的领土交易。此外,还有军队的哗变和倒戈,尼德兰的矛盾纠纷,西里西亚各阶层的哀怨,帝国各都市的软弱无能,同盟者的兴趣虽然有所改变,但觊觎领土的野心依旧。因此,当一年前人们谈判将埃尔萨斯割让给法国,将波莫瑞——首都为什切青——割让给瑞典时,斯特拉斯堡的代表和位于明斯特与奥斯纳布吕克之间的波罗的海各市的代表简直踏破铁鞋(绝望而徒劳地),力加阻挠。这条沟通和谈各都市间往来的道路,其处境与和谈的进程及帝国的状况是相一致的。  格仁豪森很快就搞到了四辆马车,与其说是借用还不如说是征调,以便把这二十几位寄宿无着的先生送至特尔格特,然而,从托依堡森林的余脉越过特克伦堡地区至特尔格特,其间所需的时间比预想的要长些。(一位教堂司事给他们提供一座空空荡荡的女修道院将就做住所——修道院位于奥塞德附近,这教堂司事是瑞典人,栖身于此——,但被众人婉拒,原因是这座建筑年久失修,破旧凄凉,不具备起码的居住条件;只有洛高和切普科二人赞成这个权宜的落脚处,他们俩不信任格仁豪森。)  当西蒙·达赫为车队付过桥税时,夏夜已在他们身后褪去浓重的颜色,东方渐白,晨光熹微。格仁豪森以其特有方式在一家名叫“桥旅店”内安排了住宿。该旅店就在埃姆斯河外河的大桥后面,再往前就是埃姆斯河的内河汊,该河流经埃姆斯城门为止的一段组成了该城的边界。石头砌成的旅店被芦苇掩映,高高的山墙耸立在河岸的荒芜景色中,乍看上去鲜有战争破坏的痕迹。格仁豪森显然是认识女店主的,他把她拽到一边,与她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在达赫、里斯特和哈尔斯德费尔面前介绍她,说她是他多年的女友丽布什卡。这位女士贴着疥癣膏,已是徐娘半老,身裹粗羊毛毯,穿军人长裤,说话忸怩作态,以波希米亚贵族自居,说她的父亲一开始就同贝特伦-嘉波尔一起为新教事业奋斗过,说诸位光临是她的荣幸,她即使不能立即、但也勿需久等  便可给先生们安排好住宿。  接着,格仁豪森便摆出皇家军人的派头,在马厩前,在旅店前,在过道里,在窄而陡的楼梯上以及所有房门前大肆喧哗,以至于那些被套上链子的看门狗几乎被吓得窒息而死;格仁豪森一不做二不休,直至把所有的旅客及其车夫从睡梦中闹醒。这些旅客均为汉萨同盟的商人,是从莱姆戈去不来梅的。他们在旅店前面一集中,格仁豪森就命令他们快快离开旅店。他指出:谁珍惜自己的生命,谁就应该与病人保持距离。他这样说是为了强化他的命令。他说,大家都看见马车上和马车前面这些疲惫而衰弱的人了,其中有几个是鼠疫病患者,离期不远了。他和他的小分队护送这些倒霉蛋,要把他们隐匿起来,以便不干扰和谈。所以,他作为罗马教皇特使奇格的私人保健医生,应教皇及瑞典军方之命,把这些病人送至隔离区去。商人们必须尽快离开,不容抗辩,否则,有人会逼着他把他们的车辆和货堆烧毁于埃姆斯河岸。鼠疫是不保护财富的,毋宁说是有意攫取奇珍异宝,尤其喜欢把它那高烧中的喘息赠予穿波拉班特布料服的先生。这事人人皆知,但作为用农神萨杜恩的全部智慧打造成的医生,他要把此事挑明才顺心。  当商人们恳求得到一份书面文字,说明驱逐他们的理由时,格仁豪森嗖的一声拔出宝剑,说宝剑就是他的鹅毛笔,他想知道先给谁写,接着,他又对这些必须立马离开“桥旅店”的客人提出紧急要求:他以皇帝的名义,也以皇帝之敌手的名义要求他们对其突然起程上路的原因保持缄默,并要他们向战神马尔斯及其恶狗起誓。  讲过这话,旅店便很快撤空了,然而在给车辆套上马匹时就没有这么顺畅了。不过,哪里有人磨蹭,哪里就有格氏的步兵帮忙。达赫和几位诗人还没来得及对这不义之举表示高声抗辩,格仁豪森就把住宿安排妥当了!诗人们虽则疑虑未消,但因有莫舍罗施和格雷弗林的劝慰,说此事无异于可笑的羊人剧,于是,他们马上就去寻找各自应住的房间和余温尚存的床铺了。  施雷格尔身边还跟随另外几位出版商,分别来自纽伦堡、斯特拉斯堡、阿姆斯特丹、汉堡和布莱斯劳,均为达赫请柬的印刷者。女店主丽布什卡刚刚遭受的经济损失极易从这些文人身上得到弥补,再说那些离店远行的汉萨同盟商人又留下了几捆布匹,几根银条,四桶莱茵河地区产的啤酒。女店主显然从这批新顾客身上找到了乐趣。  旅店旁侧有一个突前的马厩,格仁豪森就把他的小分队人员安顿在那里。诗人们从前面的门厅——位于小饭厅和厨房之间,它们的后面是大门厅——登上两级扶梯进旅店的上层。此时,人们的抑郁稍纾,只是在选择房间时发生了小小的争吵。策森在同里斯特交谈之后同劳雷姆贝格发生了口角。医科大学生舍弗勒尔泪水涟涟,原因是达赫鉴于房间短缺,把他、比尔肯和格雷弗林安排在阁楼的草铺上睡觉了。  嗣后的情形是,年迈的韦克黑尔林只剩下微弱的脉搏;与莫舍罗施同住一室的施诺伊贝索要伤膏;格哈德和布赫纳都想住单间;霍夫曼斯瓦尔道与格吕菲乌斯,切普科与洛高均双双入住一室;哈尔斯德费尔不同意与他的出版商恩特尔分住;里斯特搬到策森处,而策森也正想去里斯特那里。出现这些情况时,女店主及其女仆们总是来到新客人身边,予以帮助。丽布什卡已久闻几位诗人的大名,会背诵格哈德的赞美诗,能摘引哈尔斯德费尔作品《佩格尼兹牧羊场的小花园》中的优美诗句。当她稍后同莫舍罗施、劳雷姆贝格在小饭厅落座——两位先生毫无睡意,而要喝浅色啤酒,吃奶酪,面包,坐等破晓——,她善于用言简意赅的语句概括莫舍罗施的《菲兰德尔》中的几首梦幻曲的内容。女店主就是如此博学地、富于创意地为诗人聚会投了赞成票。格仁豪森对她还有一个别称,管她叫“康拉舍”。格氏作为受欢迎的住宿筹划者稍后也坐到三人中间来了。  西蒙·达赫同样目不交睫,躺在房里计算着给谁发了邀请函,在半途上说服了谁,有意或无意忘记了谁,根据别人的荐举把谁列入了他的名单,抑或婉拒了谁,谁至今尚未到达——未到者是他的朋友阿尔贝特,他房里的第二张床就是留给他的。  既驱走睡意、又使人困倦的忧虑是:肖特尔也许还会来吧?(这个沃尔芬布特尔人就因为布赫纳被邀而拒绝来。)纽伦堡的这些人原谅了克莱耶,因为克莱耶生病了。罗姆普勒倘若来,那真会叫人吃苦头。是否能指望路特维希亲王莅临这次聚会呢?(这位“富饶棕榈”文学社领袖认为自己的情感受到了伤害,故留在科腾未动;而达赫并非“棕榈”社成员,他一再强调自己是市民,这使亲王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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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聚在特尔格特》是一部借古喻今的小说,不难看到其中有格拉斯、伯尔、拉尼茨基、恩岑斯贝格尔等当代德国作家的影子。作者在封面上设计了一只从砾石堆里伸出来的、握着一管羽毛笔的手,立意深刻,发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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