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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

中国小说学会 编 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2-4  

出版社:

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作者:

中国小说学会 编  

页数:

583  

前言

  由中国小说学会主办的中国小说排行榜,已经举行了三届。起先不是没有被怀疑、误解和非议,后来情况渐起变化,尤其到现在它在公众和文坛的口碑,似乎偏向于肯定的居多。窃以为这是很不容易的。权威性和公众性的建立,既需要实践的检验,也需要时间的累积。当虚假、矫情、哗众取宠和耸人听闻之风甚烈,商业利益的驱动无处不在之时,要让人们相信一点真实的东西,似乎也变得困难了。然而,中国小说学会的这个“中国小说排行榜”,由于不带什么直接的功利目的,虽不敢说它绝对纯粹。却可以说其可信度是比较高的。当然,对于同一年度的创作,不同的人完全可以排出差异较大的名单,因为一切事物都是相对的,没有谁拥有惟一与绝对。这里我就2002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及相关情况,谈谈我眼中的中国小说排行榜到底怎么样,再从几届排行榜看看我们的文学正在发生什么变化。  因为是参与者,比较知道内情,先说说这个排行榜是怎么产生的,参与者的组成方式和工作方式著何。在浩如烟海的作品堆里挑出一些优秀的或有价值的作品,这项工作无论如何对读者和文坛都极其需要,而且具有信息引导意义,只是劳动量大得惊人。在每次评选之前,小说学会分布在全国各地的评委——主要是高校的一班教授们,即组织他们的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展开了初选。他们在近一年间,密切关注创作态势,与教学工作联系起来,集中阅读上千件中长短篇小说,遂为评选打下坚实的基础,以备来年的正式评选。金汉先生在浙江师大,公仲先生在南昌大学,吴义勤先生在山东师大,王科先生在渤海大学。还有湖南的李运抟、上海的杨剑龙诸先生,大都发动学生投入筛选选工作。评委25人,涵盖面也比较宽广,由来自全国各地长期从事小说理论研究、小说评论,以及创作的专家、学者、作家构成。评委会形成了并非刻意为之的“三结合”格局,即:教授、学者、评论家的结合:高校、研究所、作家协会的结合:还有老、中、青三个年龄段的评委的结合。于是,正像会长冯骥才先生所描述的其中既有何向阳、洪治纲、阎晶明、谢有顺、杨扬、李国平这班评坛新锐,也有陈骏涛、李星、夏康达、盛英等评坛宿将,更有那汤吉夫、陈冲、韩石山等一身而二任的作家型评论家,可谓代表性、学术性、专业性兼而备之。  我以为最重要的还不在这里,而在于中国小说学会作为一个全国性的专门研究小说的民间社团,明确提出了艺术性、专业性和民间性的评选标;隹,提出一切从文本出发,只面对文本的要求。这是颇为明智的。它有一系列的“不考虑”不考虑作家的名气,不考虑作品发表的刊物和出版社,不考虑作家的年龄,性别,地区诸因素,更不考虑评委与作家之间的人际关系。于是尽可能地将非文学因素排除在外,于是排行榜不时出现了如下情景:有些人气很旺的名家的某作品落了马;有些在别处获了大奖的作品在排行榜中却不见踪影:有些在媒体上喧腾一时的作品却遭到淘汰;有些名不见经传的作者,一夜之间,跃升榜眼。这一切其实是很正常的,所谓仁者见之为仁,智者见之为智。真正有潜力的新进才俊可乘势而起,真正有底气的名家有可能受到来自两方面的激发。  在我看来,另一点也很重要:这个排行榜是没有奖金的,上了榜的作者,没钱,只有一种承认,一种评价,一种荣誉。这在商品化时代比较稀见。据说不少上榜作家还是很兴奋,他们不在乎钱。这就对了。写作者之间的竞争,说到底,不就是才情和创造力的竞争吗,现在高金额的大奖频频出马,企业家豪气八云,斗胜争富,大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势头,好像奖金越高评奖档次也越高,作品的艺术性也跟着高了上去。事情当然决非如此简单。对于中国文坛来说,我不担心别的,只担心没那么多配得上巨额奖金的作品,也就是说,担心好作品的生产速度赶不上奖金增长的速度。  若问这届排行榜的最大特点是什么,我以为是在严格权衡艺术质量的前提下,突出了“双新”——一是拔擢新人,二是鼓励创新意识和创新精神。事实上,这也是连续三届排行榜的共有特色。先说新人。前年的排行榜就曾冒出几个不为人注意的新角色。赫然上榜的长篇小说《大漠祭》,其作者雪漠,是甘肃武威的一个小学教师,农家子弟,一直在贫困和艰窘中拼搏。他用多年时间写成的这部长篇,是从他的刻骨体验,从他的家人和乡亲们的严峻生存中提炼而出的。在书中,西部农民那顽强、坚韧、诚实、豁达的形象被描绘得十分深刻,人物的复杂性被揭示得惊心动魄,而“大漠”作为一种雄浑的、醋烈的意象,强有力地抒发着西部生存的诗意和民族精神的伟大。(大漠祭)的语言也很鲜活,富于质感,生动而又幽默,常有对西部方言改造后的新词妙句,耐人咀嚼。应该说,雪漠及其《大漠祭》的日益为人所知,与中国小说排行榜有较大关系。连续两届以短篇《准备好了吗》和《把门关上》上榜的戴来,是从苏州嫁到河南新乡的一个自由撰稿人。她曾是所谓“七个美女作家”之一,媒体上很宣传过一阵子。其实,她的创作跟人们熟知的某些美女作家的路径并不相同。作为新生代女作家,戴来除了新一代共有的敏锐的艺术感觉和新异的看事物眼光外,还突出的显现了其特有的艺术个性。在创新与传统、虚与实、荒诞与逼真、假定性与现实性的关系上,揉和的比较自然,于是能在朴实的形式里装戴现代性的感悟。她重视小说的故事性并讲究构思的巧妙和意外。善于观察和表现生活中某些微妙难言的情境。当然是以新生代特有的方式。她的小说的主人公几乎都是男性,而她又总能写出这些不同年龄的男子无奈而尴尬的生存情状。戴来于去年摘去了首届春天文学奖(专门奖给30岁以下的新人的奖项)的桂冠,实非偶然。张者也是今年引人注目的新秀,在去年的排行榜上,他的中篇《唱歌》仅居方方《奔跑的火光》之后,名列第二,也不是没有来由的。他擅长表现青年知识者的苦闷和困惑,表现当今大学校园里知识分子的生存相和价值观念的急剧分化,作品充满了机趣和芒刺,让人蓦然想起其灵感也许来自以钱钟书为代表的知性传统。  本届排行榜的新人同样惹人注目。因为只是面对文本,以致长篇头一名《解密》的作者麦家的来历,谁也说不清,简直像一个谜。《解密》的大获青睐,无疑有其题材优势,仅就它以波诡云谲之笔刻画了容金珍这位数学奇才的惊人智慧和悲惨命运而言,已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但它的优胜又并不只在题材。作者描写了天才的强大,也写了天才的脆弱,那假定性的设密与解密,具有极强的象征意味。长篇《把山羊和绵羊分开》的作者张懿翎同样值得一谈。她是资深编辑,以为人作嫁谋生,其才华难得有充分展露的机会,一直以来,我们的文化似乎也在鼓励他们最好放弃自己的写作。当张懿翎把这部凝结着她刻骨的人生体验的作品捧出来时,读者大感惊讶,其语言风格就令人称奇。人们不因其出于一位编辑之手,或轻看它或高看它,这显示了某种公正性。这次天津作家王松以一篇《红汞》浮出,也是一个亮点。王松写了好多年,其作品大都在重要刊物上刊出,他本人则从死亡边缘上爬回来,不屈不挠地坚持着写作。但他经常不可思议地总是被“漏掉”,直到去年才出了第一本书,个中原因颇难索解。这次他作为“新人”被发现,虽然晚了一点,仍不失“发现”的意义。  没有创新文学就设法前进,说创新是文学的生命,是不错的。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写实之风覆盖了文坛,整个小说界缺乏想象力、虚构力和假定能力,虽然关注生活的焦点在不断变换,但在艺术上比较单调。我们的作家总是喜欢背对未来,面对历史。依我看,现在我们又到了呼唤打破传统写法的时候了。比如,陕西的红柯,固然并非新手,他主要在中短篇领域活跃,前年有中篇《库兰》上榜,但去年其长篇《西去的骑手》之被推举,却包含着出新之意。作品写新疆往事,以著名的尕司令马仲英气吞万里如虎的英姿和盛世才极具魔力的性格为基本支点,以充满英雄豪气和浪漫色彩的语言,展开了一幅奇异而雄浑的野史长卷。我理解,评委们之所以垂青于它,恐怕主要还是看好作者风格的罕见——在这个物质化实惠化的时代,马仲英的犷悍而奇崛的形象,无论在审美价值上还是人文价值上都是卓尔不群的。上一届李洱的《花腔》,最大特色在于叙述上的创新和历史观上的崇尚偶然性,以几个当事人的口述和大量引文来交叉叙述,不同人物以不同的腔调言说同一历史迷案,故有“花腔”之称。这种实验小说,或先锋性长篇,在今天无异于凤毛麟角,排行榜将其醒豁地提出,便有了文学生态学的某种意味。以上一届上榜的六部长篇而论,莫言在《檀香刑)中对民族化,民间化叙事的刻意追求,成一在《白银谷》中的宏大叙事,阎连科在《坚硬如水》中的解构文革,阎真在《沧浪之水》中对知识分子心灵的拷问,都各有新的开掘和延展。这届排行榜,似乎更加注意到了创新性和多样性的统一。例如毕飞宇,他连续以中篇(青衣》《玉米》上榜,这届又以短篇《地球上的王家庄》上榜。并非评委们格外垂青于他,而是他确平能不断拿出新鲜的成果,每部皆有其独到的深刻之处,不论对女性的理解还是对乡土的理解。如果说中国小说排行榜把相当大的注意力集中到形式的创新上了,那倒也真是摸准了它的取向。形式是内容的积淀,有时候形式确能起到决定作用。在这里,我无法一一评述本届排行榜和上几届排行榜的作品,只能撮其要点,略加点评。要问,从连续三届排行榜的作品能看出些什么7那么是否可以这么说:中国当代小说仍在生长着,发展着,日渐成熟着,并不断显示其活力——活力的重要表现是沿着两个方向前进,一是现代意识的本土化借鉴,一是传统资源的现代化改造。也许,我们与世界意义上的小说艺术还有差距,但我们正在稳步地前进。

内容概要

  《2002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内容分为短篇小说、中篇小说、长篇小说三部分,收录的作品包括:《地球上的王家庄》、《黑猪毛白猪毛》、《猫与鼠也缠绵》、《库麦荣》、《白雪猪头》、《上边》、《我爱小丸子》等。

书籍目录

序:创新是前进的车轮——关于2002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及其它短篇小说地球上的王家庄语言和语言之外的世界——评《地球上的王家庄》黑猪毛白猪毛感伤:生存的无奈与生命的荒唐一一评《黑猪毛白猪毛》猫与鼠也缠绵以戏剧性的情节揭示反腐败的重要性——评《猫与鼠也缠绵》库麦荣扰攘市声中的天籁之音——评《库麦荣》白雪猪头世俗中寻觅真情——评《白雪猪头》上边脆弱是一种美——评《上边》我爱小丸子“蔻”味时尚女性及其塑造——评《我爱小丸子》突厥让精神点亮生命——评《突厥》李大筐的脚和李小筐的爱情小说中“物事”的设置与运用——评《李大筐的脚与李小筐的爱情》给马兰姑姑押车成长的另一种仪式——评《给马兰姑姑押车》中篇小说遥远的温泉沉重的叹息——评《遥远的温泉》松鸦为什么呜叫意味深长的“鸣叫”——评《松鸦为什么呜叫》红汞“恶”与“恶”的撞击与互动——评《红汞》瓦城上空的麦田卑微的神灵——评《瓦城上空的麦田》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当心灵在不意间擦伤——评《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救灾记现实和精神——评《救灾记》七宝楼台走向心灵深层——评《七宝楼台》猜到尽头生命毁于无尽的猜疑——评《猜到尽头》过滤的阳光忆念与审视——评《过滤的阳光》家园让诗性在苦难中飞翔——评《家园》长篇小说解密一部充满思想和艺术张力的小说——评《解密》把绵羊和山羊分开磨洗不掉的记忆——评《把绵羊和山羊分开》远去的驿站历史的“张看”——评《远去的驿站》

章节摘录

  我已经八周岁了。按理说我不应当在这个时候放鸭子。我应当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们讲刘胡兰的故事,雷锋的故事。可是我不能。我要等到十周岁才能够走进学校。我们公社有规定,孩子们十岁上学,十五岁毕业,一毕业就是一个壮劳力。公社的书记说了,学制“缩短”了,教育“革命”了。革命是不能拖的,要快,最好比铡刀还要快。“咔嚓”一下就见分晓。  但是父亲对黑夜的兴趣越来越浓了。父亲每天都在等待,他在等待天黑。那些日子父亲突然迷上宇宙了。夜深入静的时候,他喜欢黑咕隆咚的,和那些远方的星星们呆在一起。父亲站在田埂上,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书,那本《宇宙里有些什么》是他前些日子从县城里带回来的。整个晚上父亲都要仰着他的脖子,独自面对那些星空。看到要紧的地方,父亲便低下脑袋,打开手电,翻几页书。父亲的举动充满了神秘性,他的行动使我相信,宇宙只存在于夜间。天一亮,东方红、太阳升,这时候宇宙其实就没了,只剩下满世界的猪与猪,狗与狗,人与人。父亲是一个寡言的人。我们很难听到他说起一个完整的句子。父亲说得最多的只有两句话,“是”,或者“不是”。对父亲来说,他需要回答其实也只有两个问题,是,或者不是。其余的时间他都沉默。父亲在沉默的夏夜迷恋上了宇宙,可能也就是那些星星。星空浩瀚无边,满天的星光却没有能够照亮大地。它们是银灰色的,熠熠生辉,宇宙却还是一片漆黑。我从来不认为那些星星是有用的。即使有少数的几颗稍微偏红,可我坚持它们百无一用。宇宙只是太阳,在太阳面前,宇宙永远是附带的,次要的,黑灯瞎火的。  父亲在夜里把眼睛睁得很大,一到了白天,父亲全蔫了。除了吃饭,他的嘴巴永远紧闭着。当然,还有吸烟。父亲吸的是烟锅。父亲光着背脊蹲在田埂上吸旱烟的时候,看上去完全状是一个庄稼人了。然而,父亲偶尔也会吸一根纸烟。父亲吸纸烟的时候十分陌生,反而更像他自己。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天井里,翘着腿,指头又长又白,纸烟被他的指头夹在中间,安安静静地冒着蓝烟,烟雾散开了,缭绕在他的额头上方。父亲的手真是一个奇迹,晒不黑,透过皮肤我可以看见天蓝色的血管。父亲全身的皮肤都是黑乎乎的。然而,他手上的皮肤拒绝了阳光。相同的状况还有他的屁股。在父亲洗澡的时候,他的屁股是那样的醒目,呈现出裤杈的模样,白而发亮,傲岸得很,洋溢出一种冥顽不化的气质。父亲的身上永远有两块异己的部分,手还有屁股。父亲的眼睛在大白天里蔫得很,偶尔睁大了,那也是白的多,黑的少。北京的一位女诗人有一首诗,她说:“黑夜给了你一双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来翻白眼。”我觉得女诗人说得好。我有一千个理由相信,她描述的是我的父亲。  父亲从县城带回了《宇宙里有些什么》,同时还带回了一张《世界地图》。世界地图被父亲贴在堂屋的山墙上。谁也没有料到,这张《世界地图》在王家庄闹起了相当大的动静。大约在吃过晚饭之后,我的家里挤满了人,主要是年轻人,一起看世界来了。人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识:世界是沿着“中国”这个中心辐射开去的,宛如一个面疙瘩,有人用擀面杖把它压扁了,它只能花花绿绿地向四周延伸,由此派生出七个大洲,四个大洋。中国对世界所做的贡献,《世界地图》上已经是一览无余。  《世界地图》同时修正了我们关于世界的一个错误看法。关于世界,王家庄的人们一直认为,世界是一个正方形的平面,以王家庄作为中心,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纵情延伸。现在看起来不对。世界的开阔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知,也不呈正方,而是椭圆形的。地图上左右两侧的巨大括弧彻底说明了这个问题。  看完了地图我们就一起离开了我的家。我们来到了大队部的门口,按照年龄段,很自然地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小组。我们开始讨论。概括起来说有这样的几点:第一,世界究竟有多大?到底有几个王家庄大?地图上什么都有,甚至连美帝、苏修都有,为什么反而没有我们王家庄?王家庄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家庄在哪儿,地图它凭什么忽视了我们?这个问题我们完全有必要向大队的党支部反映一下。第二,这一点是王爱国提出来的,王爱国说,如果我们像挖井那样不停地往下挖,不停地挖,我们会挖到什么地方去呢?世界一定有一个基础,这个是肯定的。可它在哪里呢?是什么托起了我们?是什么支撑了我们?如果支撑我们的那个东西没有了,我们会掉到什么地方去?这个问题吸引了所有的人。人们聚拢在一起,显然,开始担忧了。我们不能不对这个问题表示我们深切的关注。当然,答案是没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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