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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

亦舒 中国妇女
出版时间:

2009-6  

出版社:

中国妇女  

作者:

亦舒  

页数:

191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豆苗自六岁起,似乎便能穿透别人内心,能看到丢失的戒指,别人送的生日礼物……有人羡慕她,“豆苗你思绪明澄,我要是像你就好了,一直可以看到太平洋彼岸去”。也有亲近的人这般说,“豆苗你有全世界最晶莹的大眼睛,可惜,也看不清未来。”豆苗其实不过是想做普通的孩子,慢慢地长大,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自己的生母……而在恋爱道路上,似乎因为对世事的明晰,自初见,便会知道与这个人有朝一日是否会有结果?不不,谁一生没失恋过几次,有人情愿身经百战,仍乐在其中……但有人期待终生相伴。

作者简介

亦舒,生于上海。曾在《明报》任职记者及担任电影杂志采访记者和编辑。后赴英国留学,任职酒店公关部。进入香港政府新闻处担任新闻官,七年后辞职。现为全职作家及家庭主妇,并移居加拿大。

书籍目录

六岁的时候 在周豆苗六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 大家本来好好在吃蛋糕,忽然之间,母亲与阿姨不见了,接着,书房传出妈妈“哎呀”一声,片刻,阿姨哭泣起来。 佣人们抬起头来,不知发生什么事。 孩子们当中只有豆苗一人警惕,轻轻走进书房。 只见母亲满面通红,焦急无措,阿姨一直流泪。 豆苗问:“妈妈,什么事?” 母亲答:“豆苗,不管你事。” 阿姨却问:“豆苗,你可有见过这只盒子里的指环?” 豆苗知道阿姨快要结婚,盒子里指环由外婆赠予阿姨作为礼物,是极贵重一颗宝石,母亲曾经让豆苗看过。 豆苗点头:“当中一颗大钻石,四周用细小红宝石圈住。” 阿姨呜咽说:“它不见了。” 母亲沮丧:“我一直把书房门锁着,不知怎地,会得失踪。” “下星期要用,子允姐,我怎么办?” “都是我不好,我该一早交到你手,子驹,你推到我身上好了。” “会不会是佣人?” 母亲肯定答:“我保证她们清白。” “其他贵重礼品全在桌上,为什么单单不见指环?” 两姊妹坐在沙发上捧着头。 “你一生都不会原谅我。” “子允姊,我不会怪你。” “妈妈在那里呢,谁去承担?” 正在这个时候,家里头叫富贵的玳瑁老猫缓缓走进来,用背脊轻擦小豆苗的足踝。 豆苗蹲下:“是你吧,富贵。” 富贵懒洋洋蹲在豆苗的鞋面,盘起身子,打算睡觉。 豆苗把它抖下来,它咪噢一声,豆苗把它抱在手里。 “妈妈,这里。” 母亲抬起头:“豆苗,你出去玩。” “妈妈,”豆苗走近一点,“指环在猫的肚子里。” 两个成年女子呆住。 “富贵以为是糖果,吃了下去。” 母亲与阿姨跳起来齐齐“啊”一声。 “立刻去兽医处。” “慢着,豆苗,你怎知道是猫吃下戒子?” “富贵已经十一岁,受不起折腾。” “豆苗,你几时看见——” 最后,是阿姨这样说:“不要逼豆苗,她不过是猜测而已,小小孩儿,这样聪明,真是难得。” 母亲把富贵关进笼内:“我们去见兽医。” 阿姨看着豆苗:“你也想去?” 母亲说:“今天她生日,豆苗,你在家陪小朋友。” 她俩匆匆带着玳瑁猫出门去。 保姆担忧问:“不见什么?别疑心我们才好。” 豆苗安慰她们:“没事,一定在猫的肚子里。” 保姆诧异:“豆苗,你怎么知道?” “我看得见指环在它肚皮里,辗得它怪不舒服。” 保姆笑:“哎呀,豆苗你有透光眼?” 豆苗也笑。 过一会儿,生日会散场,家长来把子女接走,女佣收拾茶具,小小豆苗回转房内看书。 保姆问:“豆苗你不拆开礼物看个究竟?” 豆苗答:“三只同一款式洋娃娃,一套粉彩笔,两件纱裙,一套瓷器茶具,还有一条金项链。” 保姆诧异:“她们把礼物内容告诉了你?” 豆苗点点头。 “你都不喜欢?你想要些什么?” 豆苗轻轻回答:“爸爸回家来。” 把她带大的保姆不禁叹口气。 幸亏这时子允与子驹两姊妹自兽医处回转,一路笑一边讲,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豆苗关心老猫,只见富贵萎靡不堪,蜷缩在笼子里,豆苗打开门把它抱在怀中。 阿姨伸出左手:“看,找到了,真在猫肚里。” 果然,她无名指上正戴着那枚闪闪生光的宝石指环。 大家都松口气。 接着不多久,阿姨就在教堂举行婚礼。 豆苗记得,最漂亮的是教堂大门上挂的白色花钟。 还有,她们没有邀请她的父亲。 十二岁的时候 阿姨的婚姻,只维持了五年。 姨丈并不是坏人,豆苗相当喜欢高大英俊头发永远梳得熨贴的他。 聚会时他时时拨出时间与豆苗谈几句,他待她像同辈朋友。 三年来陆续也谈些心事,像“如果我有子女,他们会是你姨表弟妹,你们要互相爱护”,可是阿姨一直没有生育。 他又视察她功课:“豆苗,你已经在读代数?” 豆苗告诉他,她跳升了两级。 “你这神奇的小女孩。”他会那样叫她。 他要去开会,伸手摸车匙:“咦,丢不见了。” 豆苗想一想,告诉他:“车匙在你大衣左边口袋里,大衣在玄关衣架上,与阿姨的红色手袋挂一起。” “哎呀,豆苗你思绪明澄,我要是像你就好了,一直可以看到太平洋彼岸去。” 大人来去匆匆,他与她不过是姻亲,同阿姨分开之后,他再也不到周家来。 不久,周子驹认识了一个更加漂亮的男伴,时时带着他到周家串门。 那人喜欢穿粉红与淡紫色衬衫,女眷们都不讨厌他,只除却豆苗。 保姆每次开门给这人,都眉开眼笑:“朱先生,你好。” 那朱可成会即时递上大盒糖果给保姆:“大家吃。” 这就是所谓甜头。 豆苗却不喜欢他。 一日放学,听见母亲与阿姨谈家事。 “豆苗越来越静,半日不说一句话。” “我俩像她那个年纪,时时被老师罚抄‘我不再在上课时讲话’一百次。” “难得豆苗这样娴静。” “听说你的前夫又要结婚了。” 阿姨不出声。 “他是个好人,你们的事十分可惜。” 豆苗也这么想,她怀念那斯文可亲的姨丈。 只听得阿姨说:“他渴望有子女,我未能生养。” “可以领养呀。” 这时,豆苗的母亲掩上房门,声音低得听不见,豆苗只得专心做功课。 稍后她走到厨房斟果汁喝,一进去就看到白砖地上一大滩浓稠鲜红液体,地中央丢着一把切肉尖刀。 豆苗吓得呆住,血,是血! 她四肢一时不能动弹,想喊,又没有声音,好不容易,簌簌发抖的嘴唇才发出一声尖叫。 她飞奔出厨房,迎面碰见保姆。 “豆苗,你怎么了?” 豆苗死命拉住保姆,面色煞白,用手指向厨房。 保姆急急抢进厨房,只见玳瑁猫在窗台上伸懒腰。 她转过头去问豆苗:“你看见什么?” 豆苗一呆,缓缓再次走进厨房。 只见宽大的西式厨房地砖一贯洗刷得雪白铮亮,哪里有什么血渍。 而那把六吋长切肉尖刀,好端端插在木架上。 豆苗头皮发麻,双手掩着胸口,喘气不已。 “豆苗,你怎么了?坐下,我给你一杯热茶。” 这时,母亲探进头来:“谁给我们两盆冰淇淋?” 保姆说:“我来做。” 豆苗凝视洗碗机前边的一块地方,她似乎还可以闻到血腥气。 她一声不响,回到房间,关上门。 过两天,阿姨又来了。 豆苗听见母亲对她妹妹这样说:“子驹,不必竞赛结婚次数,你想清楚再说。” “无论我做什么事,你们都要反对。” “‘你们’是谁?” “你与老妈。” “子驹,你已经问她要过一次嫁妆,规矩是每个女儿一次。” “她才得两个女儿,你自己有钱,不稀罕。” “她不大喜欢朱可成,希望你看定当一些。”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一个爱穿粉红色的男人。” “周子允,你妒忌我。” 她姐姐叹口气:“将来别说我没劝你。” 阿姨悻悻然拂袖而去。 走到门口,她看见豆苗抱着老猫坐在楼梯。 周子驹说:“你也不喜欢他可是?” 豆苗不出声。 阿姨忽然降低了声音:“你看你们母女以及这只老猫,还有一屋女佣,难道就这样终老?” 豆苗凝视她。 阿姨叹口气:“豆苗你有全世界最晶莹的大眼睛,可惜,也看不清将来。” 没多久,外婆忽然大驾光临。 老人家排场一流:司机开车,两个女佣一左一右陪着她进门,她有话说。 “子允,别伤了姐妹间和气。” 周子允陪笑:“明白。” 老人家头发斑白,并不染黑,不过梳理得一丝不乱,面孔上敷着粉,搽大红色唇膏。 外婆叹口气:“随她去吧,祝福她,你看这屋里,阴盛阳衰,没有男人,连司机都是女子,添个男人担担抬抬,也是好事。” 周子允答:“母亲说得对。” 老太太笑,看见站在门外的豆苗:“孩子,过来。” 豆苗立刻走到她面前,毕恭毕敬垂手。 “这孩子这么大了,很会讨人喜欢。” 豆苗站得近,看到外婆的唇型薄薄,与鲜色口红十分相配,她们那一代的人,认为粉一定要白,唇膏必须鲜红,不然,化什么妆。 只听得外婆又说:“你们母女好似很合得来。” 豆苗只是微笑不语。 母亲吩咐过,外婆年纪已大,脾气古怪,不喜人家叫她婆婆,觉得称呼碍耳,越叫越老,故此,不出声最好。 每个人都有怪脾气,豆苗不以为意,她紧紧记住母亲嘱咐。 这时外婆站起来:“我告辞了。” 周子允送母亲到门口,老人刚要上车,却缓缓转过头来,自颈项摘下她戴着的一条项链,挂到豆苗脖子上,笑笑说:“给你一点小礼物。” 母亲忙不迭道谢。 外婆挥挥手,上车离去。 豆苗想,再不亲热的外婆也还是外婆。 她送给豆苗的礼物是一块碧玉,雕成一只桃子模样,厚润晶莹。 母亲关上门,松口气,双手搭在女儿肩上,把她拥进怀里,抱得紧紧。 母亲与阿姨两姐妹,言归于好。 一日下午,豆苗放学,由司机接回家。 吃过点心,她在房间写功课,忽然听见呻吟声。 她警惕地丢下笔去找那声音来源。 玳瑁老猫轻轻走近,豆苗说:“嘘。” ……

章节摘录

六岁的时候在周豆苗六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大家本来好好在吃蛋糕,忽然之间,母亲与阿姨不见了,接着,书房传出妈妈“哎呀”一声,片刻,阿姨哭泣起来。佣人们抬起头来,不知发生什么事。孩子们当中只有豆苗一人警惕,轻轻走进书房。只见母亲满面通红,焦急无措,阿姨一直流泪。豆苗问:“妈妈,什么事?”母亲答:“豆苗,不管你事。”阿姨却问:“豆苗,你可有见过这只盒子里的指环?”豆苗知道阿姨快要结婚,盒子里指环由外婆赠予阿姨作为礼物,是极贵重一颗宝石,母亲曾经让豆苗看过。豆苗点头:“当中一颗大钻石,四周用细小红宝石圈住。”阿姨呜咽说:“它不见了。”母亲沮丧:“我一直把书房门锁着,不知怎地,会得失踪。”“下星期要用,子允姐,我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该一早交到你手,子驹,你推到我身上好了。”“会不会是佣人?”母亲肯定答:“我保证她们清白。”“其他贵重礼品全在桌上,为什么单单不见指环?”两姊妹坐在沙发上捧着头。“你一生都不会原谅我。”“子允姊,我不会怪你。”“妈妈在那里呢,谁去承担?”正在这个时候,家里头叫富贵的玳瑁老猫缓缓走进来,用背脊轻擦小豆苗的足踝。豆苗蹲下:“是你吧,富贵。”富贵懒洋洋蹲在豆苗的鞋面,盘起身子,打算睡觉。豆苗把它抖下来,它咪噢一声,豆苗把它抱在手里。“妈妈,这里。”母亲抬起头:“豆苗,你出去玩。”“妈妈,”豆苗走近一点,“指环在猫的肚子里。”两个成年女子呆住。“富贵以为是糖果,吃了下去。”母亲与阿姨跳起来齐齐“啊”一声。“立刻去兽医处。”“慢着,豆苗,你怎知道是猫吃下戒子?”“富贵已经十一岁,受不起折腾。”“豆苗,你几时看见——”最后,是阿姨这样说:“不要逼豆苗,她不过是猜测而已,小小孩儿,这样聪明,真是难得。”母亲把富贵关进笼内:“我们去见兽医。”阿姨看着豆苗:“你也想去?”母亲说:“今天她生日,豆苗,你在家陪小朋友。”她俩匆匆带着玳瑁猫出门去。保姆担忧问:“不见什么?别疑心我们才好。”豆苗安慰她们:“没事,一定在猫的肚子里。”保姆诧异:“豆苗,你怎么知道?”“我看得见指环在它肚皮里,辗得它怪不舒服。”保姆笑:“哎呀,豆苗你有透光眼?”豆苗也笑。过一会儿,生日会散场,家长来把子女接走,女佣收拾茶具,小小豆苗回转房内看书。保姆问:“豆苗你不拆开礼物看个究竟?”豆苗答:“三只同一款式洋娃娃,一套粉彩笔,两件纱裙,一套瓷器茶具,还有一条金项链。”保姆诧异:“她们把礼物内容告诉了你?”豆苗点点头。“你都不喜欢?你想要些什么?”豆苗轻轻回答:“爸爸回家来。”把她带大的保姆不禁叹口气。幸亏这时子允与子驹两姊妹自兽医处回转,一路笑一边讲,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豆苗关心老猫,只见富贵萎靡不堪,蜷缩在笼子里,豆苗打开门把它抱在怀中。阿姨伸出左手:“看,找到了,真在猫肚里。”果然,她无名指上正戴着那枚闪闪生光的宝石指环。大家都松口气。接着不多久,阿姨就在教堂举行婚礼。豆苗记得,最漂亮的是教堂大门上挂的白色花钟。还有,她们没有邀请她的父亲。十二岁的时候阿姨的婚姻,只维持了五年。姨丈并不是坏人,豆苗相当喜欢高大英俊头发永远梳得熨贴的他。聚会时他时时拨出时间与豆苗谈几句,他待她像同辈朋友。三年来陆续也谈些心事,像“如果我有子女,他们会是你姨表弟妹,你们要互相爱护”,可是阿姨一直没有生育。他又视察她功课:“豆苗,你已经在读代数?”豆苗告诉他,她跳升了两级。“你这神奇的小女孩。”他会那样叫她。他要去开会,伸手摸车匙:“咦,丢不见了。”豆苗想一想,告诉他:“车匙在你大衣左边口袋里,大衣在玄关衣架上,与阿姨的红色手袋挂一起。”“哎呀,豆苗你思绪明澄,我要是像你就好了,一直可以看到太平洋彼岸去。”大人来去匆匆,他与她不过是姻亲,同阿姨分开之后,他再也不到周家来。不久,周子驹认识了一个更加漂亮的男伴,时时带着他到周家串门。那人喜欢穿粉红与淡紫色衬衫,女眷们都不讨厌他,只除却豆苗。保姆每次开门给这人,都眉开眼笑:“朱先生,你好。”那朱可成会即时递上大盒糖果给保姆:“大家吃。”这就是所谓甜头。豆苗却不喜欢他。一日放学,听见母亲与阿姨谈家事。“豆苗越来越静,半日不说一句话。”“我俩像她那个年纪,时时被老师罚抄‘我不再在上课时讲话’一百次。”“难得豆苗这样娴静。”“听说你的前夫又要结婚了。”阿姨不出声。“他是个好人,你们的事十分可惜。”豆苗也这么想,她怀念那斯文可亲的姨丈。只听得阿姨说:“他渴望有子女,我未能生养。”“可以领养呀。”这时,豆苗的母亲掩上房门,声音低得听不见,豆苗只得专心做功课。稍后她走到厨房斟果汁喝,一进去就看到白砖地上一大滩浓稠鲜红液体,地中央丢着一把切肉尖刀。豆苗吓得呆住,血,是血!她四肢一时不能动弹,想喊,又没有声音,好不容易,簌簌发抖的嘴唇才发出一声尖叫。她飞奔出厨房,迎面碰见保姆。“豆苗,你怎么了?”豆苗死命拉住保姆,面色煞白,用手指向厨房。保姆急急抢进厨房,只见玳瑁猫在窗台上伸懒腰。她转过头去问豆苗:“你看见什么?”豆苗一呆,缓缓再次走进厨房。只见宽大的西式厨房地砖一贯洗刷得雪白铮亮,哪里有什么血渍。而那把六吋长切肉尖刀,好端端插在木架上。豆苗头皮发麻,双手掩着胸口,喘气不已。“豆苗,你怎么了?坐下,我给你一杯热茶。”这时,母亲探进头来:“谁给我们两盆冰淇淋?”保姆说:“我来做。”豆苗凝视洗碗机前边的一块地方,她似乎还可以闻到血腥气。她一声不响,回到房间,关上门。过两天,阿姨又来了。豆苗听见母亲对她妹妹这样说:“子驹,不必竞赛结婚次数,你想清楚再说。”“无论我做什么事,你们都要反对。”“‘你们’是谁?”“你与老妈。”“子驹,你已经问她要过一次嫁妆,规矩是每个女儿一次。”“她才得两个女儿,你自己有钱,不稀罕。”“她不大喜欢朱可成,希望你看定当一些。”“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一个爱穿粉红色的男人。”“周子允,你妒忌我。”她姐姐叹口气:“将来别说我没劝你。”阿姨悻悻然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她看见豆苗抱着老猫坐在楼梯。周子驹说:“你也不喜欢他可是?”豆苗不出声。阿姨忽然降低了声音:“你看你们母女以及这只老猫,还有一屋女佣,难道就这样终老?”豆苗凝视她。阿姨叹口气:“豆苗你有全世界最晶莹的大眼睛,可惜,也看不清将来。”没多久,外婆忽然大驾光临。老人家排场一流:司机开车,两个女佣一左一右陪着她进门,她有话说。“子允,别伤了姐妹间和气。”周子允陪笑:“明白。”老人家头发斑白,并不染黑,不过梳理得一丝不乱,面孔上敷着粉,搽大红色唇膏。外婆叹口气:“随她去吧,祝福她,你看这屋里,阴盛阳衰,没有男人,连司机都是女子,添个男人担担抬抬,也是好事。”周子允答:“母亲说得对。”老太太笑,看见站在门外的豆苗:“孩子,过来。”豆苗立刻走到她面前,毕恭毕敬垂手。“这孩子这么大了,很会讨人喜欢。”豆苗站得近,看到外婆的唇型薄薄,与鲜色口红十分相配,她们那一代的人,认为粉一定要白,唇膏必须鲜红,不然,化什么妆。只听得外婆又说:“你们母女好似很合得来。”豆苗只是微笑不语。母亲吩咐过,外婆年纪已大,脾气古怪,不喜人家叫她婆婆,觉得称呼碍耳,越叫越老,故此,不出声最好。每个人都有怪脾气,豆苗不以为意,她紧紧记住母亲嘱咐。这时外婆站起来:“我告辞了。”周子允送母亲到门口,老人刚要上车,却缓缓转过头来,自颈项摘下她戴着的一条项链,挂到豆苗脖子上,笑笑说:“给你一点小礼物。”母亲忙不迭道谢。外婆挥挥手,上车离去。豆苗想,再不亲热的外婆也还是外婆。她送给豆苗的礼物是一块碧玉,雕成一只桃子模样,厚润晶莹。母亲关上门,松口气,双手搭在女儿肩上,把她拥进怀里,抱得紧紧。母亲与阿姨两姐妹,言归于好。一日下午,豆苗放学,由司机接回家。吃过点心,她在房间写功课,忽然听见呻吟声。她警惕地丢下笔去找那声音来源。玳瑁老猫轻轻走近,豆苗说:“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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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你什么都知道,你看人生,像看一本书般。”“你说有什么意思,看得太过透彻再也没有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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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有各人慧根和劫数,能够渗透未来也并非一件幸事。生命的魅力恰恰在于它的不可预期、能够让人满怀希望和热爱。纵然是一场徒劳,就象我们在看舞台的时候,也知道总会有落下帷幕的那一刻,所以不会因噎废食。


引导以非常积极的生活态度,喜欢看这样的书。


看过师太很多作品,这部不如以前,感觉过于平淡了。


读的第四本亦舒的书~


或许世间上真的存在一类通灵人,既能看清过去,亦可看透未来,甚至感应到所谓特殊的能量存在。或许他们当中的灵力,也有分高低,亦各自有偏重。如果是旁观着别人的故事,或者可以一笑而过。倘若自己看自己,看得太透彻,便再也没有悲喜了。凌晨三点,把《灵心》读完,但故事却未完……


整体都很喜欢,只是封面不防水,装订有点点不完美


很喜欢读亦舒的书。这本书虽然带有一点科幻色彩,不过也能从中发现人性的善良。


书很好,值得好好看一看!


觉得这本书很一般。不怎么好看


送货速度很快,很喜欢亦舒的书,满意。


看完,内心充实,说不出的感受。但有人看了觉得不好看啊,我想那是不懂亦舒的人。


发货速度很快,书的质量还是好的,只是书中的字未免有点小。


是一本很不错的小说。亦舒的书还是很喜欢


有点旧,其他没啥好说的。可能是纸张的缘故吧。应该是正版。


很惊艳这本书讲述的灵媒。记得师太的一本书叫阿修罗,有些许类似,不过这本书走的温情路线,暖暖的。


一口气读完的书


灵心这本书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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