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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声中奔跑

于心亮 江西高校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5  

出版社:

江西高校出版社  

作者:

于心亮  

页数:

197  

前言

  这套《青少年素质读本?中国小小说50强》丛书精选了当今中国小小说界最具实力的50位作家,每人一部共50本书,所选作品也大都是这些作家的代表性作品。在即将付梓之际,出版者嘱余以序之,时间紧迫,惜不能将书稿一一细读,只能杂谈一点感受以求教于方家。  对中国小小说的发展和小小说作家的创作我一直比较关注。这套丛书中有不少作家我是认识的,许多作家的作品我也拜读过,印象深刻。其中不少作家的作品深深影响了中国青少年阅读近三十年,相当多的作品入选小学、中学、大学语文教材乃至国外的中文教材。还有的作品成为了中考、高考、研究生入学考试的试题。国内不少知名的刊物如《读者》《青年文摘》《青年博览》等也都曾转载过其中的篇章。  小小说近十几年发展很快,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容忽视的文学现象。当前我们全国有一大批小小说作家,更多的、难以计数的读者则是它的忠实拥趸。许多小小说作家数十年如一日,潜心于这种文体的创作,正因了他们的不懈努力,才形成了如此纷繁茂盛绚丽多姿的小小说格局。很欣慰这套丛书基本上囊括了中国最优秀的小小说作家和他们的作品,不敢说没有遗珠之憾,但“鱼目混珠”肯定是没有的。通过这套丛书,读者可以窥望小小说作家们抱玉握珠的才华,可以领略当今中国小小说异彩纷呈的世界。  题旨深度的开掘、情感魅力的展示、艺术表达的精妙和难舍难弃的吸引力,从来就是小说家们追求的境界。而小小说,它独特的文体,对这一境界的实现规定了独特的美学要求。小小说的巨匠们,是“带着镣铐跳舞”的大师,尺幅之间,可窥千里,一颦一笑,堪叹人生。无论是题材的选择,还是角度的切入,是意境的营造,还是语言的特色,都与中长篇小说大异其趣。我很高兴小小说写家们都已参透堂奥,他们的思考与追求,也就有了很高的自觉性。其成果斐然,自是题中应有之义。  尽管小小说写好殊为不易,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适合青少年阅读与学习的文体。短短一两千字内,用精准的文字讲述一个引人入胜、相对完整的故事,好看、好读、好玩,颇符合青少年的阅读心理和阅读习惯。小小说无论写人绘景状物,还是记叙抒情议论,诸多写作手法或技巧的运用,很能锻炼、考验习作者的想象力和文字功底。由此,这套丛书的定位一青少年素质读本,其良苦用心就显而易见了。在文化阅读市场普遍比较浮躁的当今,出版者能够静下心来,专注地为青少年学子编辑一套适合他们阅读的丛书,这是令人钦佩的。看得出,让青少年读好书,读有益于他们成长的书,是这家出版社的良苦用心。《青少年素质读本?中国小小说50强》的出版,在力争打造青少年及大众阅读出版的一个新标杆。  我相信,通过这套精心编选出版的丛书,将可能为中国青少年整体素质的提高做出一点贡献;同时也希望通过这套丛书,能培育出更多热爱文学热爱小小说的青少年读者和作者,因为中国文学的未来最终是属于他们的。

内容概要

  《在歌声中奔跑》作者于心亮阅世未必很深。但他对底层和底层的小人物却显然有深切的了解。他们的苦,他们的企求,他们的行为方式和精神世界,他似乎都感同身受。"大舅"至善,被人利用而毫无所察,也不欲察(《驮豆子》);"母爱"至爱,却拮据得让人感叹(《1980年的奖章》);"李四叔"工于心机,用心又何其渺小(《锻造英雄》)。所有这些,于心亮随手拈来,娓娓道出,有惋惜,有苦涩,有嘲讽,但更多的是同情以至隐有激愤。他写作的才华是引人瞩目的:流畅不失质朴;深情而不失冷静;节制但不干枯;轻描淡写但不浮泛浅薄。

作者简介

  于心亮,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海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迄今在各类文学刊物发表文字约100余万字。作品散见于《读者》《青年文摘》《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等报刊。其中小小说《弟弟的来信》被收选入全国九年义务教育初中语文教材第八册;短篇小说《六月初六的喜事》被西安电影制片厂买断版权拍成电影。

书籍目录

弟弟的来信1980年的奖章拜年春天的奔跑风雨中,与你相伴在歌声中奔跑我们的傻蛋老师给张小渴老师做媒和张老师一同去赶集界河老班,我向你说不蚯蚓也歌唱原来你不叫春丫春天的玉兰花大年三十的夜晚寒夜里,请小米看电影看看你手心里的宝落雪的时候,想你亲亲可爱的蛤蟆鱼像怪鸟一样怪笑较力骂街卖树卖门板卖牛卖羊卖脸卖麻雀评理亲亲猪崽劝架耍钱跳河幸福的山羊幸福的鞭子幸福的石头遥远的岩枣林吃狗肉种麦子抓贼租猫吃碟锻造英雄花生仁老宅院老舅和牛偷瓜驮豆子小舅和牛小树和牛爷爷头顶一片雪108块垦地爸爸在远方打玻璃大舅和牛大妈家的二哥逮鹰读信二妈家的大哥赶石老烟袋老三跑了一头猪秋收三叔挖井乡村医生乡居笔记越冬还钱回家过年考试老王街的桃花杀狗烟花巷的烟花

章节摘录

  弟弟的来信  中师毕业的弟弟高高兴兴去清泉乡小学报到,以为那是个好地方。两天后回来了,垂头丧气地闷在屋里。我问了许多遍,弟弟才闷出一句:“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天后弟弟又走了,是被爹金着木棒撵了二里多地撵回去的。爹一直在骂:“咋不是人呆的地方?只要有人住,就是人呆的地方!你个兔崽子,要再随便跑回来,瞧我砸断你的腿!”  于是我就不能瞧见弟弟的人,只能隔上一段时间天外来客似的瞧上眼弟弟的信了。弟弟说:“这是兔子不屙屎的地方,没有电,没有水,如果拍鬼子进村的电影,这里最合适。”爹听完哼一声,说:“放狗屁!”  后来弟弟又来信了,说:“经常能吃到乡亲们送来的肉块,因为他们的孩子认字了。那种肉块红红白白很好吃,吃得很多;后来才知道是蛇肉和耗子肉,又全都呕了,呕得很多。”我笑着读完信,爹却一脸郑重:“那肉我吃过,味道很好。”我问哪一年吃的,爹说三年灾荒时期。  再后来,收到一个包裹。抖出来,原来是一件毛皮坎肩。爹摸摸,惊呼:“黄鼠狼皮的,不容易。”弟附信送来几句话:“乡亲给的,想爹年事已高,送与爹吧。”爹把坎肩摸了又摸,说:“寄回去。”我取出纸笔说:“捎带着写封信吧?”爹蹲在门槛上抽烟,闷闷一口,闷闷一口,闷了半宿,爹终于大开金口了:“勿牵挂。”  那件黄鼠狼皮坎肩弟弟后来卖了,换来一点儿钱,买了些粉笔、教具之类东西。信中说,没有粉笔的日子,就用抹布蘸了水写,然后再撒上尘土,黑板上就显出字了,水一千,字就消失了。还别说,这反倒提高了学生的阅读速度,全乡比赛,夺了头名!弟弟寄回一张奖状。爹看了又看,说:“贴上,哪儿显眼就贴哪儿!”  没有粉笔用的事情吓了我一大跳,便小心翼翼寄封信去问。弟弟回信说:“张艺谋拍的《一个都不能少》看过吧?人家小魏老师还能有个学生跑去打工,她去找,最后不仅找回了学生,还找了一车学习用具回来。我呢?我的学生让他少都少不了!因为,乡亲们就算累死饿死,也决不让儿女休学!”  再后来来信,弟弟提他自己的事情就少了,提他的学生渐渐多了,全是些猫三狗四的名字,谁谁名次提前啦,谁谁考了满分啦,谁谁到乡里、市里比赛啦等等。我高声读信,爹在一旁就直点头。我把信读完了,爹还在点头:“不孬,咱于老三的儿子,不孬……”  我把爹的夸奖给弟弟寄回去。弟弟来信说他哭了。  过春节的时候,弟弟没有回来。爹在村头提个红灯笼站着望了半宿,弟弟还是没有回来。  年还没有过完,爹终是耐不住了,闯关东似的把全身挂满物品找小儿子去了。  爹是哭着回来的。爹泪汪汪地望着我:“你知道吗?你弟不回来,是舍不得那几十块的车票钱,你知道吗?”爹说他瞎子似的在山里转,好不容易逮着个人,上前说:“兄弟,问个路。”那人一回头:“啊呀——是爹!”  这以后,爹就一直闷着气转悠。问问,爹说:“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爹让我去信把弟弟叫回来:“不用教书了,跟爹在大棚里种反季菜,抓钱!”  弟很快回信了,说:“决定了,不回去!”弟弟还在信中说春天到了,许多花儿都开了,学生们去山上采花,不是掐断,而是连泥挖回,种在教室外,有许多蜂儿来舞,很美丽……  1980年的奖章  1980年,是我上学的第二年,挺长出息,得了“乡三好”。回家跟娘一说,  娘也很高兴。  得了“乡三好”,要到乡里受奖啊,奖章胸前一挂,展扬得很哪!哪个做学生的不盼望呢?哪个做家长的不高兴呢?娘高兴过了却有点儿犯愁:穿件啥褂子去好呢?  是啊,穿件啥褂子去好呢?虽说我的褂子都被娘洗得很干净,可全是有补丁的——总不至于让我穿件补丁褂子站在台上让许多人瞅吧?  娘想了一会儿就很干脆地站起来往外走:得,给你借件褂子穿吧。  正是夏日,娘的影子黑黑,小狗儿似的咬着娘的裤角走出去。我站在家里的镜子前练习挺胸,那儿,将有一块闪亮的奖章在发光!  娘出去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我想可能遗在路上了。娘把一件褂子朝我身上比画,是件小蓝格的的确良褂子。娘说:成,挺像个三好的!  第二天我就穿着这件借来的褂子去乡里受奖。临行前,我趴在鸡棚边瞅了瞅,瞧见两枚鸡蛋安静地睡在草窝里。娘说回来后,要奖给我吃,我很高兴。  去乡里的时候我高兴,受奖往胸前挂奖章的时候我更高兴,我还朝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敬了礼。然后,挂着奖章,小鸟前面带路,一路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回来了,褂子就脱下来。娘把奖章摸了摸,看了看,然后就去洗褂子,挂在风里吹。晒干了,叠好了,娘就走出门,还了褂子。  正值黄昏,我往灶里填草,火涌出来,燎了我的头发。鸡蛋热热地熟在锅里,我想一口一个吃了它们。  然而娘前脚回来,人家后脚就找上门来了,手中拎着褂子嚷。听了半天,听明白了,原来我不是去乡里受奖挂奖章吗?挂在胸前展扬地敬了礼,还“小鸟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地跑回家。得,奖章上的别针在人家褂子上穿了两个小凋,人家不乐意了。  我仓皇着一张脸站在渐起的暮色里。娘脸上的笑容却堆得很厚,忙不迭地赔不是,并飞快地掀起锅盖,取出蛋,“嗖”的放在人家怀里。夕阳黄黄。我咬着手指瞅自己的身影长长地跑进鸡棚里——我简直要哭起来。  娘一夜无语。  我也一夜无话。  改日的早晨,娘又悄悄煮了两个鸡蛋放在我的书包里,让我瞧见了,我偷偷拿出来,放进爹的食盒里,中午田里劳动时,被爹吃了。娘知道后,狠狠地跟爹吵了架,以至半个多月没跟爹搭腔。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心里很难过,一直很难过。  在1980年这一年里,娘把奖章一直挂在家中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用软布擦一遍。而我却自始至终没看一眼。后来到第二年春天我养了一条小狗,就把奖章从墙上取下来,寻个绳系在狗脖子上,看它闪闪亮亮地跟着狗跑,觉得有意思。我才感觉到奖章顺眼了,我这才笑了。  拜年  浅睡凉凉的夜晚,我把一瓢水泼向爷爷。爷爷舞动手中的木棒,泼出的水刹时化作满天星雨。我吸吸鼻子,小马似的打着响亮的喷嚏。  爷爷朗笑着在夜色中拍打我的后脑勺:混小子,你爷爷的名号白叫啦?  我信服地点头。“石猴子”是我爷爷的名号,逢年过节,爷爷的秧歌队总能得满堂彩。  我喜欢孙悟空,也喜欢我爷爷。  我坐在爷爷的怀里,就好似坐在孙悟空的怀里。我得意极了。爷爷说:大闹天宫的时候,孙悟空是七分猴三分人;取经的时候,孙悟空就是七分人三分猴了。  我不懂,愣着眼睛去瞅天上的星星。我想,孙悟空又在捏着星子和太上老君下棋吧?  孙悟空不服天不怕地,但有一个人他最信服。爷爷说,知道是谁吗?  我说:是观音菩萨。  爷爷摇头。  我说:是如来佛。  爷爷又摇头。  那是谁呢?  唐僧。爷爷说。  唐僧?就那个凡胎的,动辄就会被妖精捉去要吃的,而且喜欢念紧箍咒让孙空头疼的破和尚?我看着爷爷在院中风车般挥舞着手中的木棒,觉得爷爷的话让我困惑极了。我举眼斜向西边的山,山上的破庙里,豆出一粒星火,小荷老师还在批改作业吗?听说唐僧取经回来后就四处布道。小荷老师从大城市来到这里的穷山沟教我们学习,是不是也在布道呢?我盯着黑色的冷凝的天,沉沉实实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随着爷爷回去睡了。  初冬的清晨,壮实的鼓声总是把我有板有眼地敲醒。在爷爷燃起的香烛前,我一边扎马步一边背课文。爷爷鸡式箭步,眼睛盯着香火头眨都不眨。爷爷说:演秧歌,得有真本事!抄着花架子去跳,让村里人一嗓子就能吼塌了。我望着东升的太阳点头。  扎完了马步,也背完了课文。爷爷又让我斜步走圈抡棍儿。爷爷的老话:身板儿硬实了,精气神儿也就有了。  于是我扎扎实实地练功,直到把太阳也累出一身大汗的时候,爷爷才让我歇下来。吃完饭,上学去,爷爷总不忘叮嘱:惹小荷老师生气,揍死你!  我小马驹似的背着书包往外跑,我要赶快跑到学校,把我记下的课文背给小荷老师听。  在我们上课的时候,村里的鼓声就悄然熄灭,然后他们侧耳倾听我们朗朗的读书声。这座山上的小破庙就是我们的学校,我不知这庙里是否有唐僧布过道,可我知道,现在有小荷老师在教我们学知识。我信服小荷老师。听别人讲,因为到穷山沟教我们学习,小荷老师把她的家人都得罪了……  一放学,村里的鼓声又响起来了。今年的鼓声格外响,格外壮,轰嚓轰嚓,把天宫都能震塌了。我放学走的路上,许多人在家门口扳角色,耍扇的、敲鼓的、挑担的、跑旱船的,就连瘸腿老五也在一颠一颠骑毛驴……村人都练疯了。我一边走一边想。  我放了书包问爷爷:今年换了乡长么?  爷爷说:没。  我端起水瓢喝水问爷爷:今年换了县长么?  爷爷说:没。  我拿起一个胡萝卜啃着问爷爷:今年秧歌大比武么?  爷爷说:没。  那为什么没进腊月门满村子都练疯了呢?  高兴呗!  我知道爷爷这石猴子把棍儿扔了在跟我耍花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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