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2008-10
印刻文學生活雜誌出版有限公司
顧玉玲
341
无
關於夢想與失望,選擇與無法選擇的
異鄉人「我們」的抵達之謎。
◎《我們--移動與勞動的生命記事》是幾名菲律賓移工在台灣的故事。獨特、無以複製、不容簡化歸類,我們有幸貼近陪同,唯老老實實記錄下來。 ──顧玉玲
侯孝賢.唐諾.夏鑄九.鄭村棋.駱以軍.龔尤倩 誠摯推薦
◎玉玲所做的,是一種翻譯工程,把「我們」翻譯給「他們」知道,我認為,就是柏修斯所做的。在玉玲長期所處的環境和氣氛裡,做會飛會捕捉映像的柏修斯,我想是需要勇氣的。 ──導演,侯孝賢
◎如果要為這本書找一個關鍵性的書寫之辭,我個人會說是「節制」。真實的東西有一種難以人工仿製的質感和力量,她要做的只是取捨和裁剪,以及節制自己的悲傷。 ──文學評論家,唐諾
◎每一個就在你我身旁的異鄉客,都有各自的抵達之謎。顧玉玲重新測量、繪描了「我們」這個詞的國境線。 ──作家,駱以軍
關於作者:顧玉玲
1967年出生於嘉義市,18歲移居台北,至今。解嚴前後受左翼思潮啟蒙、台灣社運滋養,輔大英文系畢業後全職投身工人運動,至今。目前擔任「台灣國際勞工協會」理事長,就讀於交大社會與文化研究所。曾獲時報文學獎報導文學首獎、懷恩文學獎評審獎、台北文學年金。
台灣國際勞工協會(TIWA)網址:www.tiwa.org.tw Email : tiwa@tiwa.org.tw
推荐序
我们
俊兴街224巷
漂浪之歌
问长路
后记·附录
无
本以为买不到的书 不想玉汝于成 感谢啊
书不错,很好的台版书
不错,这本书写得好啊!值得一看!
其實台灣和菲律賓的處境很相似,越戰時仰賴美援,成為美國協防共產力量的防線。早期台灣是移民社會,早期犯難開墾的移民、隨軍來台的外省掛、或是南部往北部的遷移寄錢回家;這些移動的勞力,台灣人本該熟悉與體諒。
然而面對普遍高學歷的菲律賓勞工,台灣人似乎忘了自己血脈的故事。
菲律賓人在仲介層層剝削下,不能選擇雇主,雇主可以隨時解雇他們(仲介費拿不回來,還要自己買機票回家)。他們沒有休假,也不能捐血(日本人、美國人在台灣捐血是沒有限制的)。偶然在台北車站席地而坐,被視為有礙瞻觀。若和台灣男子戀愛,在台灣結婚成了不可能的任務,需通過重重的關卡。政府的政策很少注意到外籍勞工的人權與外勞申請的荒謬性。
前陣子菲籍漁船事件,政府開出了極嚴苛的條件,限制菲勞的輸入。台灣人民總是發怒的快,下決定也快;事後才發覺那都是不切實際、不理性的思考。
何時才能看清,他們,其實就是我們。台灣人並沒有比較高尚、比較高等。只是幸運一些些;也許不久之後,台灣也有成為菲律賓的可能,我們會成為那些被我們歧視的,移動勞動者。飛往世界各地,賺取較高的薪資,想念故鄉。
組織工作,無非就是把個別的困境,再往前推一步,以集體的力量對現實社會進 行改變。緩慢,但非做不可。
──顧玉玲,《我們》,頁315
這是一本以跨國勞工為敘事主體 的書。作者顧玉玲是「台灣國際勞工協會」(TIWA)理事長,投身工運已有20 年,組織、服務的對象從工傷到外勞。這也是一本堪稱「報導文學」類的書:投身田野,以每日每夜相濡以沫的族群和議題,採集故事情節。作者以身為組織運動者 的主體出發,觀看、介入又隱沒於故事之中,是以故事的遭遇真實有厚度,同時直指外勞議題的核心癥結與制度缺失,犀利卻不僵硬,即便作者再三提醒、焦慮 於真實呈現的必然侷限,卻無損於報導的可信度──即便馬奎斯以魔幻筆法看似荒誕不經的譬喻,有識者皆知那是拉美歷史的泣血,養分之真實來自被切割開的血管 裡汩汩流動的血液;亦如唐諾於附錄所言,顧玉玲取材節制,不貪心亦不濫情,畢竟從事工運的長年經歷,是無法單靠善意去走過每一天制度所帶來的磨碎與人事命 運的悲歡離散、可能的無窮的幻滅。她處世世故聰明,書寫保持距離冷靜,信念清晰明確,意義自然深刻且具說服力的浮現──所謂若即若離的藝術;每一章節起首 的中西學哲引言數句,既為提示,亦 為震懾人心的慨嘆──真理仍在時間之流中,隨文字無疆界的承轉。時常她以鳥瞰的角度,讀者彷彿跟著一台實境攝影機,親身經歷,筆法如此栩栩動人、優美流 暢,造就一本生自田野報導卻有深度力度且耐讀的文學之作。(難怪侯孝賢於推薦序言中,再三說著要將這些故事拍為電影。至少由侯導監製、姚宏易導演的工傷紀錄片《我們三個》,可先一睹為快。)
1967年生的顧玉玲,44歲,正好經歷台灣經濟從貧窮轉往富騰的年歲,是以第一篇故事「我們」,主角是一對台籍 丈夫與外籍新娘,作者以先生貧窮出身的本國勞工艱辛,妻子外勞輾轉千里的移工之路,與兩人結褵中間萬般的辛苦與甜蜜──捨棄仲介於是同重重手續制度的搏 戰,跨越語言文化的藩籬獲得家人認同,與婚後相 處摸索著可行之道;對照作者的外省父親與本省母親的再婚生活,兩條線看似時空平行卻經驗交錯,婚姻中的漂泊停靠、算計考量,原來國籍語言文化並無太大阻 閡;每樁婚姻之中的磨合、努力,並無不同。這一段婚姻主題,作者巧妙連結本勞外勞先後的移動與生命經驗,伴隨中山北路的今昔變遷,掛勾歷史動盪的徙攘,讓 人讀之感慨再三,放眼曾走過的路,其實「我們」──我者與在地之他者,如此相仿相類。
第二篇「飄浪之歌」則直指外勞勞雇制度中的不合 理,所造成的 TNT(逃跑外勞)現象。如果外勞逃跑,雇主必須被罰款並難以申請,於是一般雇主會扣留護照, 居中仲介並會管控帳戶;外勞的居留時間只有三年,無法轉換雇主,被辭退只有被遣送回國一途,但既然在母國已付上一大筆七、八萬元的仲介費(多半是借來 的),當然以賺錢為優先──況且多數有一家老小的生計重擔。於是遇到惡質雇主──指派太多勞動(可能家務工廠兼而有之)、無休假、甚或有人身侵害的危險, 忍無可忍,外勞只能逃跑。沒有護照無合法身份,也只能躲藏過日,由此發展出地下仲介與打零工的漂泊生活,但諷刺的是,雇主既無「買斷」之權,外勞終得脫離 無聲的「奴隸」狀態,得以回復到較平等的地位──自主辭職與移動,並獲得適當的休息。
這一篇當中有多位主角,雖然作者為顧及故事完整 性,會描述相識較久、較深入、穩定的對象,但對於那些一筆匆匆帶過的──因為過勞而被機器絞斷手臂,為逃避 警方追捕而跳樓身亡,禁錮太久引發嚴重憂鬱症而砍殺雇主──不得不感嘆又憤怒於「制度殺人」。他們沒錯、沒犯罪,只因身份上的不合法而遭窮兇惡極、合法的 暴力相待與追捕。況且美其名是為治安安全、避免排擠本勞,但實際上這些人以打工賺錢為主,懼怕非法身份暴露,根本沒有太多治安上的危險,反而因為國家的圍 捕太甚,不得不踏入人蛇集團的控制與「保護」;而外勞若能擁有正常休假與合理的基本人道對待,本勞才不會也同樣被剝削、必須與不合理的「奴隸」狀態競爭 ──本勞與外勞本可同生同榮,相互補足,如今政府卻利用制度教弱勢彼此殘酷鬥爭。
這在第三篇「問長路」有怵目驚心的案例。令狐沖是一位 車禍意外近乎全癱的身障者,需要全天候的居家照料以維持基本的整潔、行動與生活基能。但制度卻規定, 雇用外勞後公派的居家服務必須停止,換言之,外勞必須24小時每天待命,試問又有何人可以這樣工作,何況是繁瑣累人的居家看護?於是 TIWA 組織外勞走上街頭要求休假,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竟是身心障礙團體──再一次,政府放任不合理、非人的制度,使弱勢相互踐踏。為何公派服務與外勞看護不能並 存?只要求合理的支援支持,何苦扣上浪費資源的大帽?結果外勞過勞,看護品質下降,不小心感染引發褥瘡等其他併發,導致重症或重障患者又必需進入醫院,經 常性耗費醫療資源,不啻可笑?繁重的工作量更誘發 TNT 的人數增高。
幸好,如今本勞外勞與身心障礙團體,在運動策略上走向結盟而非 相互消耗。當然,運動不全然是光明的,人性之中有善惡,即便是抗爭行動也從來不是光明無瑕。 此書並非將外勞聖人化,只是在作為「人」的基礎上,我們是否去理解與合理相待?自詰自問我們是否心懷歧視並讓勞動狀態退為「奴隸社會」?在被符號化、單向 化、斷裂化的聳動新聞背後,他們的困境與樣貌,我們是否看見並解決?共生共榮的政策與勞雇關係,應從怎樣的面向出發?阻截補抓竟是唯一辦法?
「這 是幾名菲律賓移工在台灣的故事。獨特、無以複製、不容簡化歸類,我們有幸貼近陪同,唯老老實實記錄下來」(頁312),如唐諾所言,這是「一個一個變 奏,讓主題輝煌」(頁328)。唯有先看到一個個生命的存在,他們的豐富多變與繁差萬千,堆疊起來是巨大的複數與多面體,讓「群體」此一詞彙不再平板貧乏 ──群性並非將個體淹沒,卻是個體的加總、豐富,更趨複雜。
最後,書中提到國際移工特殊的生命階段與境遇,也譜出許多動人的同性戀曲, 以此為主題歷經五年拍攝的紀錄片「T婆工廠」,將於 5/1 在台北特映,並籌措第二集的拍攝經費,歡迎大家一探究竟。同時購買本書的所有所得,都將挹注用為 TIWA 的經費,我想既能擁有一本值得收藏的好書,又能於實際運動與社會有益,是最美好而經濟的一件事了。
TIWA 在運動的組織與策略上,有軟有硬,有全省串連的大遊行,近來更戮力於外勞的「自主發聲」──透由詩歌、書寫與攝影等創作,抒發情感、呈現自身觀點,讓我們 能更靠近;反之,作為瞭解參與的我們,也能有不同的步驟深淺,行有餘力之際,買書捐款甚至參與實際的組織運作,重點是:不要冷漠。社會是無數個體的組合聚 成,任何在社會之中發生的效應皆會擴散,多關心他人、關心社會的公平正義,最終也將自利反饋於己身,並充實生命的韌度與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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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下資本在空間中往最大利潤處追尋,勞工亦隨之跨界流動,流動到異地的底層。在他鄉異國的叢林中,僵化的制度成為殘酷的叢林法則,使最弱勢的外勞往往成為雇主、仲介、官員、警察掠奪獵捕的對象。但他們是人,如同我們,而不僅是生產工具。一段段的生命歷程刻寫的是一個個的夢想,以及追尋幸福的能力。
如果你跟我一樣成長在中產階級家庭,這本書從一開頭就帶你一窺平日看不到(或者不願看見)的另一種生命歷程,就發生在同一座島與的同一個城市,時時提醒你堆砌出絢目斑斕光彩的玻璃帷幕大樓,是高聳在拉長的陰影中,安穩舒適的生活似乎竟也開始坐立難安了起來。
作者長年參與工運組織,文字書寫看似冷靜而富關懷,既細膩而又強勁,這絕對是我個人在一年內讀過最令人動容的一本書。
週日的中環鬧市街頭,總會圍聚很多外傭。她們在地上攤些報紙坐下,嘗嘗各人親手準備的家鄉小點心,再幫同伴梳個頭化個妝,一起打牌聊女孩家的心事。碰上遊行的時候,他們就會跟隨自己的組織參與其中,對於維護自己權利的事一點也不馬虎。路過的本地人早已習慣了這一幕,像是與他們有默契般,特意走遠一些,說是「互不幹擾」,但總有些「被占據」後不悅的情緒被收斂了;而碰巧來到此地的遊客,倒像是發現了新景點,只需用一個微笑,便可以把她們的美存到相機裏。
當天漸漸暗下來,她們就會收拾東西各自散去。除了週日,這裏都不屬於她們,人流車流很容易吹散彌漫在空氣中的咖喱味和廉價香水味。中環仍舊是中環,最多精英、白領遊走的地方,高跟鞋和筆挺西裝,把身份和階層區分的明明白白。
顧玉玲說,在台北,也有這樣一條街:中山北路三段。原本是熱鬧的婚紗街,到了周日,便儼然成了「菲律賓城」。熱鬧依舊,但「像罩在透明隔音筒內,與外界對視卻不對話。異鄉。」
母親生平第一次去台北,和父親在中山北路圓山動物園的照片,是顧玉玲對於這條街道最早的記憶。多年以後,她所服務的台北國際勞工協會(TIWA)租屋搬進了中三北路三段,雖然園去樓空,拔地而起的高樓聚集了大量的國際資本和現代化,可路兩旁參天的大樹依然楓香綠蔭,像是歷史說書人的補白,一口氣就跨越兩代移民長達數十年的距離。
受到戒嚴前後左翼思潮啟蒙,九零年還在就讀輔仁大學英語系四年級的她參與了野百合運動,並成了學運的校際代表。台灣工運前輩鄭村祺曾激勵她:「你也只是二等人。」鄭村祺說,學運世代的一流人都很精,不是往政界、就是往學術界發展。他們之於社會運動,像是「沾醬油」。在競逐遊戲中積累能耐讓自己成為條件更好的人,以利於繼續往上爬。哪像顧玉玲他們,全身投入,混了幾十年,先自我改造,扔掉驕傲,「進入一個不斷下降的社會位置,」長期蹲下來,再把力氣花在那些比她們更弱的人身上,和體制對抗、和精英對抗,「歧路找路走。」而顧玉玲想要的,就是「底層驚心動魄的故事被看見;一面打仗一面記錄,希望這些人不會消失在歷史的空白處。」
顧玉玲寫《我們》的一個動力,有些「功利」。臺北文學獎四十萬的獎金,足以繳納TIWA位於中三北路三段的那個辦公室兩年的房租。只有三百呎的辦公室,卻是「我們」的家。聊天、上網、開會,甚至練舞,前來咨詢、求助的外勞們總是來去匆匆,但也會有固定的十來個人,平日裏天天為主人家煮飯,週日就來這裏煮自己想吃的東西。前不久還有學校組織來參觀,外勞們第一次在台灣當主人,向台灣人介紹自己的空間。
「所有的夢想都排列在償清負債的後面。」昂貴的仲介費,讓背井離鄉來到台灣的外勞們,頭一年基本都在還債,第二年開始才慢慢能存到一點錢。放下一千種「回去以後」的夢想,輾轉來到的文明之地,舉手投足間都在劃一條線,把我們和他們隔開,那般苦難為了什麼呢?也許只是應了沈從文的那句話:盡管向一個生疏的世界走去,把自己生命押上去,賭一注看看,我來支配一下自己,比讓命運來處置得更合理一點還是更糟糕一點?
如今,距離《我們》一書的出版,已經半年多了。「物換星移,真實人生流轉的速度、去向都遠在我們的預期之外。」七月來港參加香港書展,對顧玉玲來說,很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與「她們」見面。《我們》中的兩位主角麗亞和米林塔,現在就在香港做幫傭。她們能按時拿到合理的薪水了嗎?還會像在台灣那樣日夜膽戰心驚嗎?《我們》一書正由工運友伴邱依虹進行中文英譯的繁複工作,顧玉玲也很期待書中人能夠「直接閱讀」。當她在臺上做名為《我在場─置身其中的邊緣書寫》的演講時,麗亞和米林塔或許就在我們身邊,鼓掌微笑呢。
顧玉玲寫《我們》的時候,就是把自己狠狠地丟進其中,和國際移工們綁在一起。二十年的工運活動,她只是代筆寫下了和夥伴們的堅持,宛如流經眼前的歷史長河中的一瓢流水,清澈地照映出現實:「改變很緩慢,但是在前進」。其實,我們和她們之間沒有區別,「不一樣的是眼光,我們同時目睹馬路兩旁,眾多腳步來來往往。如果忘掉不同路向,我會答復你,人類雙腳所踏,都是故鄉。」
要講的非常簡單:這毫無保留、毫無疑問、毫無但書是一本好書。
哦,也許唯一的「但是」是,這本書讀了會讓人非常慚愧。慚愧這個國家(不管誰執政)外勞政策的粗糙僵硬,執行層面的粗暴缺漏;慚愧這個社會有那麼多雇主付了一點狗屁薪水就不把人當人,恣意壓榨、剝削、侮辱甚至凌虐和侵害;慚愧居然有人默默做了這麼多事,還行有餘力寫出如此細膩成熟的作品,誠懇自省,深刻清晰,生動溫暖同時理智節制,對不同位置、不同處境的不同人都有設身處地的諒解,指出了許多問題,說出了一些人包括作者自己父母的生命故事——不像比方莫名其妙被稱為某某家的某某人,動輒言稱邊緣弱勢,儼然文化良心道德權威,隨時隨地不吝降尊紆貴說教指導。對,我說的就是在書末夸夸其談大言不慚、照例不忘揭示他人道關懷左派立場同時引經據典(雖然你會發現他引來引去都是那些作家,因為他寫來寫去都是那套調調)的唐諾。事實上,這篇落落長的跋應該是全書唯一的缺點。
關於這本書,其實已經沒有其他的要說,因為該說的顧玉玲都已經說得那麼好。請各位一定要看,而且一定要用買的,而且最好多買幾本送人,畢竟版稅收入都將歸 TIWA(台灣國際勞工協會)所有,讓他們可以有一點點錢多做不只一點點事。
啊對,還有《凝視驛鄉》該去買,多謝提醒:b
读了你的评论以后,都很惭愧写回应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看到這篇評論,覺得真好,尤其敢言。
連到部落格,發現格主的名字原來是在書市上常見的名字。
啊,妳翻譯的那些書也那麼好
正在读明智的孩子。你的翻译真的妙极。尤其可见里面的心意。真的令人佩服。
我也好喜欢严老师的翻译,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