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惊奇卷
2008-10
人民文学出版社
《萌芽》编辑部
214
无
新概念作文大赛不仅在青年学生中,而且在文学界和出版界建立了威信。这主要依据两点,一是由著名作家和名教授组成的评委会的权威,二是逐步健全比赛制度并严格按照制度执行以保证比赛的公正性。所以这项赛事发现了很多优秀作品和写作新秀。 但是,文章的好坏优劣实在没有严格的、严密的、绝对的标准,见仁见智的情况太多了。况且,每届新概念作文大赛都有好几万人参加,水准普遍较高。尽管没有舞弊,尽管初评和复评的专家都很认真,也还是可能有一些好文章被遗漏。每次比赛结束,我都会收到一些信,也在网上看到很多帖子,满是落选的孩子们表达的失望、遗憾以至愤懑。我完全理解这些孩子的心情。虽然我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总还是想努力作一些弥补。这就是我们编选这套丛书的起因。 收入这套书的作品来自第十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落选作品,编选和点评由年轻作家和编辑者担任,是为了换一种选拔的眼光。当然,文学的标准总体上说并没有年轻年老的区别,但在不同的年龄段,审美取向可能有所差别。当然,还是有见仁见智的问题,还会有遗珠之憾。永远都会有遗珠之憾,能做的只是尽力弥补。但愿年轻的朋友们能理解“此事古难全”,但愿你们保持对文学写作的热情,也希望你们能喜欢这套书,毕竟,这是你们的同龄人编选的,应该能引起更多的共鸣吧。
新概念作文大赛不仅在青年学生中,而且在文学界和出版界建立了威信。这主要依据两点,一是由著名作家和名教授组成的评委会的权威,二是逐步健全比赛制度并严格按照制度执行以保证比赛的公正性。所以这项赛事发现了很多优秀作品和写作新秀。 但是,文章的好坏优劣实在没有严格的、严密的、绝对的标准,见仁见智的情况太多了。况且,每届新概念作文大赛都有好几万人参加,水准普遍较高。尽管没有舞弊,尽管初评和复评的专家都很认真,也还是可能有一些好文章被遗漏。每次比赛结束,我都会收到一些信,也在网上看到很多帖子,满是落选的孩子们表达的失望、遗憾以至愤懑。我完全理解这些孩子的心情。虽然我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总还是想努力作一些弥补。这就是我们编选这套丛书的起因。 收入这套书的作品来自第十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落选作品,编选和点评由年轻作家和编辑者担任,是为了换一种选拔的眼光。当然,文学的标准总体上说并没有年轻年老的区别,但在不同的年龄段,审美取向可能有所差别。当然,还是有见仁见智的问题,还会有遗珠之憾。永远都会有遗珠之憾,能做的只是尽力弥补。但愿年轻的朋友们能理解“此事古难全”,但愿你们保持对文学写作的热情,也希望你们能喜欢这套书,毕竟,这是你们的同龄人编选的,应该能引起更多的共鸣吧。
出离我们生长的隐喻今夕何年二零零七年的片段荒野文学沉思录郑骞塞那时花开第一炉香的碎屑找自己?!肉京师的风雨“第一个”的故事反刍个性非常慢死河骨头上的“文字”江南意扒手记录在时间的流沙中游泳的人公交流火梦回湖天黑请闭眼抓小偷老钟的鱼摊鬼宅迷宫与太阳
出离我们生长的隐喻 我们过着读卡器一样规则并且毫无差池的生活,却有着黑暗中跳舞的心脏一样的双眼,疯狂地寻觅着依稀可见的文艺气息。北方的黑夜是一块冰,每一个这样透彻的夜晚我们都在冰块奇妙的晶体结构中穿梭往复,同样的干燥、生硬、棱角分明,就如同你我对过去一年的记忆一样拧不出水来。这记忆看起来丝滑讨巧,质轻。在它们的起点上空,依然盘旋着一年前我们的模样,陌生,久远而颀长。 静下来的时候我们会看见彼此的脸庞上盛夏的光阴正如荒草一样生长,覆盖原本清晰的眉与眼,于是我们变得善于掩饰,矫揉造作,笑靥虚假,只差一份迷惑性的殷勤就成为地道的地下党人。有时以青春为缘由的微笑和标榜成为了喜剧中抢银行罪犯掩面作案的套头丝袜,但是我们惯用的伎俩还是低头与沉默,俯仰之间盛夏的光线捉摸不定,瞬间的表情模棱两可,赤裸的意识被温柔地阻断,直到我们随时随地可以在皮肤表层析出一层烟雾,你最喜欢把它叫作暖昧不明。 这个城市几天来一直有雾,清晨醒来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像是蒸面食的笼屉,我没有比那时更为期待在蒸汽散去之后事物将会像馒头一样变得膨胀松软并且容光焕发——政府大楼、早餐铺、省新闻出版局,甚至是彩色墙壁的机关幼儿园。在这种年纪我们总企图改变世界,不论这种想法是多么蒙昧,我们依旧为产生了诸如此类的想法并勾画出实践的初级步骤而分外骄傲和自豪。我与同年的M君交谈的时候,语言到了集结着难以进行下去的地方,他便会以即将摧毁世界的言论作为谈话的结束,诚然我们彼此内心里都很清楚世界改变的不可能性。 生长的欲望使我们无时无刻不存活在影子里面,头顶永远悬挂着庞大的遮蔽物,在我们的心脏处有它小小的投影。我一直认为是这些影子提供了你我成长的蒸腾拉力,它们的功能就是制造焦虑和提供荫庇,这种感觉在我行走在商业街的时候分外明显。无论一个星期的生活有多么令人烦躁要命,总有必要在星期天腾出一个小时将一条商业街完整地拜访一遍,哈韩店、栗子铺,甚至是街道农贸市场以及lomo相机代销网点、唱片店,一样儿不差全部造访。通常情况下只看不买,却从未因此感到羞耻——我需要它们给我刺激,每个星期都需要。堆积成山的碟片和韩味十足的T恤、格子裙总能激发我的欲念,是疯狂的生长欲念以及暗自滋生和分泌的生长激素,并不是对橱窗内置品拥有强烈的拜金物欲,我的举动只是在表达我对另一半世界的崇敬和向往——显然物质上的接触是最直接,最高效的刺激方式。 她说她一点儿不懂男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说这些的时候她是微笑着的,有着淡淡的羞赧和强烈的无力。 这个时候的我们总会对校园有着相似的迷恋,不论你我曾经多么恶劣地诉说过内心对它的鄙弃和厌恶,暴力出逃还是迂回背弃。青石墙壁、昏暗走廊、空荡教室、校服女生,总能激起我们怜爱亲近的冲动。我在一所充斥着社会优越感的重点高中度过了一年加上半载的时光。此刻我高二,理科实验班,每天重复上演着对高考体制下的自然科学的电光火石般的征服,与铺天盖地的题目唱一出又一出的风雨交加,朝夕相处的老师都是专业过硬、生活严肃的中青年。尽管如此,我依旧对这个学校稀薄的校园味道感到一丝欣喜,那是年轻的呼吸系统呼出的清晰香甜的味道——在教室隐匿着的无数静音模式的手机里、走廊监控器的窥探镜头里、盥洗室卷着洗手液泡沫的污水里,都充斥着这种让我着迷的味道。 校园里的一切都充满活力——一张又一张淌满粉绿色颜料的脸庞,仅仅代谢了不足二十年的大脑、四肢、组织和器官,有力跳动着,触目惊心。 Milk可以说是我所有初中同学里,变化最剧烈,最出乎我们意料的。这种变化具体、深刻、厚重、生动,甚至发生在她身上有些不合时宜,无论如何都显得至少提早了十年。 毕业一年以后再次见到她是在一个盛夏,甫见面的那个场景我始终不会忘记——她穿着泛白的绿色衬衫和长裤,挺拔地站在Calvin Klein香水柜台前,中指和食指夹着香味试样纸片神态仔细地扇动。她长高了不少,手腕和腰臀处逐渐显露出少女的细嫩和圆润。 我陪她在柜台前试了许久,最后她买下了一支藕荷色圆瓶装的香水。五十毫升,四百块。 一年前的仲夏,Milk拉着我,跑到楼下的小卖铺去买五毛钱一小袋的甘草蜜饯和三块钱的胶瓶七喜。 那个时候她对我说,喝七喜的时候总有想哭的意思。 然而距那仅一年后的这个仲夏,我在这城市最高端的购物中心里看到了Milk用四百块钱买下了这样的奢侈品,也目睹了她在收银台前的坚决和从容。那种神态是淡定的,坦荡的,毋庸置疑的,仅凭金钱上的富裕是无法做到的。恍惚之间,我一度以为她用四百块钱买来的,是一份比圆形小瓶盛装的液体更珍贵的东西,它促使她在这一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它让她不知疲倦地追求。 直到后来我才认定,她那时买下的是一份真切的存在感。代表独立、负责任,以及她下定决心融入社会的初始姿态。 然而我还记得年少时的她,在我们这些朋友心目中,敏感透顶。由于敏感,所以不自然,不可伤害,难相处,甚至有些刻薄。可是一年后在咖喱工房橙色的饭桌前,她言语之间无一不在告诉我她惊人的变化,不仅仅出于成熟的外表和专由的行为,更出于理想和灵魂。她变得宽容、安静、不争,对事物有着让人吃惊的包容力。我从与她清晰的谈话中了解到她的变化着实是客观的,不可逆转的——一年以来她家里发生的变故以及一场近乎于玩笑的感情对于她的灵魂分别是一次昭然若揭和一次黯然销魂。我甚至不相信这个敏感单薄的姑娘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在戏剧般生活的反复挤压下毫发无伤并且羽化重塑。 她说,她一点儿不懂男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说这些的时候她是微笑着的,有着淡淡的羞赧和强烈的无力。 我想她真的是累了——因为看得太透,所以她才会认为自己不懂,企图用无知来挽留一点点的青涩。单纯不再,蒙昧不再,她失去的是几年不晓世事的无忧无虑,得到的却远比失去的多:她看得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透彻,并且已经不依赖于家庭的庇护,目标明确,坚定有力,这与她那时的敏感是地覆天翻的差别。我始终对于她剧烈的蜕变抱有乐观的态度,并充满艳羡之情。离别的时候我抱了抱她,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份虚弱,她的身体很轻,她的心绪很沉重。 这种混沌,边缘,滥俗,带有垮掉意味的文艺生活让我分外着迷 文艺是一束光,代表照耀与强调。这一年我与文艺纠缠不清,我想我与它是施与和被施与的关系。希冀被施与,我将有关于艺术与文学的一切归于文艺,与其说是标榜,毋宁说是在寻找一个出口,有关河道下游生长着的潮水的出口。我与之挣扎了一年,像是想要拼命抓住滚向下水道的金币的街头路人。 2007年初的时候我经常去艺术学院的画室里画画,与一群艺术生过着用干燥的水粉颜料和滑嫩的炭黑污染双手十指和雪白石膏像的混沌生活。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胜过和那些优越的高中同学。在我心里,除了练习册上的题目的解法之外,他们几乎无所不知,并且始终对于任何事物都保持着兴致勃勃,没有什么事情比与他们交谈玩闹更令人兴奋。我很快便如愿地以一个艺术生的身份融入他们中问,和他们一样面对着几组静物画上七八个小时却不知疲惫,用百转千回的下作语言辱骂石膏头像罗马青年的相貌太惨不忍睹,来发泄对自己画技的不满。后来我们画真人模特儿,碍着陌生人的面子,就经常在画板上写字谴责模特少得可怜的专业精神,然后躲在画板后面肆无忌惮地笑。 “你看她脑袋这一会儿都动了三次了,还总翻白眼。” 我们总是用最粗俗的话表达我们最真实的想法。我们谈摄影,谈新书,谈文艺片,谈边缘生活。有的时候透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对面艺术学院舞蹈楼里抽烟的艺术青年和亲吻着的漂亮双性恋者。这种混沌、边缘、滥俗、带有垮掉意味的画室生活让我分外着迷,我甚至一度以为我也是个艺术家的坯子,一接触艺术就能浑身兴奋。那段时间里我兴致勃勃地把自己劈成两半儿,一半画画,看文艺片,搞摄影,弄杂志;另一半儿扔回学校,风雨交加地与高考体制下的自然科学继续着惨烈的征服,赚取还过得去的名次和分数。我从此厌恶只学习不文艺的生活,认为那种枯竭的状态将使我在离开这所学校的时候变得一无所有。我一边戏谑地说“哟,我的青春藏在卷子堆里”,一边骄傲地睥睨所谓的成绩,任性地继续着我的文艺生活,但是这种粗劣的关系明显不稳定,不久之后我便在越来越生涩的理化题的咀嚼中变得越来越无力、窒息、绝望! 2007年的秋天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画室,没有一场告别,连老师都没有告诉。粉色水桶、色彩颜料、画板和习作的画都留在了画室,因为离开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能很快再回来。可是当我拉扯着我的另一半回到学校时,接踵而至的考试如同尼罗河入口的河水一般立刻生生把我卷入,我只能跟随着漩涡前进,习惯它的周期、半径以及线速度。 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改变,离开时的想法在现在看来像养贝场的灰尘一样过于轻浮。三个月后我去找从前的一个朋友W,借这个机会拜访了他们新的画室,是个高考集训班,在一个破旧的居民楼里。从前一起混日子的人还在,我到访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画一位面善的长者。他们看到我来了,都从画架子中抬起头礼貌地打招呼。 “怎么就这么走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站在他们中间,F推了我一把,笑着说。 不考艺术,得学习了。”我也笑着回答说。三个月来这冠冕堂皇却又是实话的理由在我心里已经重复了好几十遍,直到深入骨髓,已达到不需通过意识脱口表达的地步。 W接着F的话问:“那你现在考多少名呢?” “年级四十多吧。”我答道,心里有着可耻的压抑不住的骄傲。 画室里一阵唏嘘和嗟叹声。接着W笑着大声说:“真是清华北大的范儿了,成!以后你开店,我们几个去给你当服务员。” 大伙儿又是一阵笑。我站在他们中间,之前的可耻的骄傲一扫而光,换来的是分外的羞赧和尴尬。他们笑声一点也不尖刻,反倒带着些真诚的祝福的意味,可是我又为自己产生了这种想法而感到羞愧,我想我没法在他们中间再待下去了。 我离开房间,坐在W的床上与她聊天。她绘声绘色地和我说画室里每一个人的变化,说到老师的脾气变得暴躁,严格,极度认真。她告诉我老师总是时不时地提起我,带着失去一个颇有天赋学生的惋惜。 我沉重地在她耳边叹了口气,再没答话。 他对于时光有着不揶揄的恐慌感 现在的我用我整个躯体沾满一手踌躇与一道道复杂的理科题斡旋,反复的生活持续不断,直到这个校园以及我们的青春都有了浓重的苍茫感,直到街道边的广告牌已经不足以引起你我侧目,直到你我看到巨幅的电影海报无动于衷而回到家打开迅雷下载冷僻的文艺片,心脏的脉络已经如同盘曲的肽链一般纠结迷离,所有的氨基酸都对明亮的底物失去活力,强烈的表达欲望和环境的背离导致失语以及自说情话。该刻下的都已经完整地刻下,值得剩下的都一样不差地剩下,体内所有轻浮的酶都失去活性——我年少的时候从未想过高中一年的时光能够把我打磨成这副面目,这就是高二的状态,实情比我的猜测更为生动、凝重、深刻。我的周遭不乏身在此岸观望彼岸的单纯者,更不缺乏世故的拥有洞穿事物双眼的颓丧者。教室的空气明显地被粗劣地分成两半,一半充沛,一半稀薄,单纯者能够无痛苦地呼吸着充沛的空气,而我有时能够进行艰难的颓败者无氧呼吸,任凭乳酸在体内疯狂地堆积,呼吸越艰难,酸痛的存在感越强烈。客观上来讲,生存是一个肉体被还原的过程,这个过程越痛苦,生存的意义就越大。 R曾经与我说过他高二的时候混沌的生活。我怀念他所叙述的凌晨三点的学校,路灯把校门口一角的天空照成香槟一样的橙色。我记得他抽烟的样子,其后剧烈的咳嗽像是藤蔓一样袭击他的坚忍。R是个奇妙的人,我曾一度以为他拥有着年轻的村上一样的灵魂,他的言语,像是深秋以及月夜的微茫空气。 他对于时光有着不揶揄的恐慌感,我从他手背上沉淀的一抹淤青里看得到生命的隐喻在他身上刻下的生硬痕迹。我了解的R,习惯彻夜不语地思索,企图寻找生命一切隐喻表象下的本体。清晰的少年卡夫卡的影像在他的身躯逐渐明显地被勾勒出来。 我仍然记得《海边的卡夫卡》里佐伯女士的话语。世界万物皆是隐喻。世界的表面被无数的隐喻覆盖而成,我们的意识、事物的体征、事件的发展,包括吟诵着的生生不息的青春,无不是隐喻。寻找本体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我们越思考,心脏就越贴近大地,喻体与本体就越相近。 然而R即是那种少数的,用跳舞的心脏尖部去触碰所有不可理解的隐喻的人之一。 可惜我不是R。我不敢。我害怕疼痛。 因此很多事情我依旧看不透。他们一举一动牵制着我的喜忧,我变得浮动,立场不定,经常自我否认,刚刚建立的人生观念在很短的时间内轰然崩塌,重建,再度崩塌。我在与R和一些经历丰富的透彻的人交谈的时候,能够从他们的言语中轻而易举地获得慰藉,这让我认识到原来我所困顿的不过是他们已然明澈的巨大体系中的细枝末节而已。 我仍然为生命的存在感而担忧,担忧反复地接受未知事物而不去创造艺术将使我失去体验存在的能力,我始终有着改变世界的想法,我乐于追求文艺上的崇拜,迷恋健在的甚至是年轻的艺术家,然而他们对待文艺却有着死亡一般的态度——存活于世的时候只应创造,对人世的影响将于死后一百年的棺木里昭然若揭。R说,我们习惯于把活着和死亡定性分析,万事大凡是只能生者完成,死亡即是结束。人类沉重的思考能够把二者量化,第四维时间轴在死亡处没有停歇,它有着存在的必须意义,他们重视这些意义,甚于生时有血有肉的有机物世界。 如果他说的对,那么生长的力量其实很微小,微小到我所有的忧患、憎恶、迷恋、愤怒都不值一提。生长的隐喻也很明显,那是年轻的我们将它演绎得栩栩如生。Milk的剧变、文艺的背离以及R对本体的辛勤找寻,都是出离了生长的隐喻的喻体。本体是什么,我们都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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