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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留学生文学大系

江曾培 编 上海文艺
出版时间:

2000-4  

出版社:

上海文艺  

作者:

江曾培 编  

页数:

493  

Tag标签:

无  

前言

  六十年代,台湾出现一股留学热潮。许多台湾年轻人由此而成为漂泊在海外的学子。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用自己手中的笔叙述他们的留学生活,于是,留学生文学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文学现象出现在台湾港澳地区。  白先勇曾把台湾留学生文学的发展分为三个时期:第一时期是以於梨华为代表,只要描写留美学生在认同危机未能解决前而产生的苦闷和彷徨。第二时期是以丛甦为代表,主要表现海外华人和知识分子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迷惘的失落的感伤情绪。第三时期是以张系国为代表,他主要是写七十年代海外留学生的保钓运动。但大陆也有学者认为:“白先勇、丛甦、欧阳子、王文兴、陈若曦、於梨华、范思绮、水晶、施叔青、张系国、林怀民……先后几乎都去了美国,……到了异邦,一个个却患了思乡病,写起留学生文学——乡愁文学的变种来了。其实,留学生文学也是乡愁文学,只是身在异邦的乡愁,思想之情更切罢了。”  这样的一些论述观点尽管有其自身的合理性,但与海外留学生文学的发展现状是有很大差距的。白先勇的观点可能形成较早,所以无法照顾到后来的留学生文学,如这本选集中收入的保真、刘大任和陈若曦后来的作品,就不能用“三个时期”的说法来涵盖。即使是於梨华,她的创作本身也有发展,从初期的专写“留学”遇到的个人学业、谋生谋职、爱情婚姻等,到后来兼写“留学”与“留学”的生活,涉及到文化归宿、政治认同和下一代的教育等问题。显然,这样的作家仅仅把她固定在第一时期是不妥的。至于国内学者以乡愁来涵盖海外留学生文学,则显过于简单,把一种如此丰富复杂多变的文学现象变成了某种概念化的产物。其实,在海外留学生文学里所表现出的思想、情感,远不是乡愁所能包含的。像陈若曦的长篇小说《纸婚》,尽管也写了上海去的自费留学生尤怡平在美留学时的苦闷、艰难和乡愁,但小说更多地是通过她与美国青年项·墨非的“假婚”,对美国社会的同性恋、爱滋病等社会问题作了深刻的描写和细腻的剖析。小说以日记体形式写出,无须赘言,日记的主人尤怡平在日记中倾泻的思想感情如何能用乡愁来概括?正所谓“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举出这些例证,并非想证明那些观点的背谬性。我只是从中看到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当一种文学现象还在延续时,对它作分期和概括都有可能陷入不实的地步,除非你能在划分时期和归纳命名时保留足够的预见性,而这样一来,你其实又不可能作出肯定的分期意见和涵盖命名。所以,当我们着手选编这本反映台湾留学生文学状况的集子时,我放弃了划分时期然后从中找出代表性作家和作品的做法,也不打算用一个名词来概括所有的海外留学生文学。于是,我采取了另一种挑选的标准,那就是尽可能地反映留学生生活的不同侧面以及由此而表现出的思想情感的复杂性。

内容概要

  本大系是从文学的侧面,精选留学生写的留学题材的作品,为读者保留一份真实的历史的文学材料,亦是对中国近代以来文学发展史的一个补充。本大系分小说卷和散文纪实文学卷;选编收录的作品,近现代部分按发表的时间顺序编次,当代部分由于选文丰富,按地区及发表先后编次。为体现大系的广泛与繁富,编选时对同一作者的作品最多收录不超过三篇。为尊重作者,尊重历史,本大系所收的作品,除对原作中明显的错漏别字和标点作了订正外,一律不妄作修改。翻译的人名、地名,皆保持原貌。

书籍目录

王渝 边缘人的故事李子云 我看海峡两岸的留学生文学唐德刚 我的女上司於梨华 小琳达友谊白先勇 芝加哥之死刘大任 长廊三号——一九七四在乐园外野宴张系国 割礼范思绮 深愁欧阳子 周末午后施叔青 “完美”的丈夫保真 断篷彭歌 纽约之一夜李渝 烟花赵淑侠 我们的歌(节选)陈若曦 纸婚(节选)邹平 编后记附录:《中国留学生文学大系》总目录

章节摘录

  张一面开车,一面很热心地把学校及中国学生的情形告诉了她,又把布佛利山这一区的情形大略说了一下,“这是洛杉矶有名的富家住宅区,好莱坞很多明星都住在那里。”  一进布佛利山区,景色比之日落大道一带,更有一种华贵气象。房子不但整洁,而且建筑精巧。每座房子前面是绿茵一片,修剪得一丝不乱,晚樱花娇弱地低着头。李兹太太的房子是灰色的墙,黑色的窗框,深红色的及地窗帷依在客厅的长窗两侧,隐约可见,与窗前白色的绣球花相映,愈显清秀。  应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家常打扮的女人,她一见燕心就熟练地伸出手来,“我是李兹太太,你想必就是华特尔先生电话里说的那位吴小姐吧?”  “我就是。”燕心说,腼腆地把手抽回来。  “我是占姆张,我是送吴小姐来的。”张说,他的英文很流利,虽然有点重浊的四川味。燕心的英文发音虽然自以为不带家乡调,但她说得不好,结结巴巴的很窘人。  “请进来。请进来,客厅坐。”  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家庭小酒吧。客厅是在门的左手,长窗对着草坪。一套不十分摩登的沙发和一架庞大的电视机散落地放在客厅里。沙发和地毯都是浅灰的,和深红的窗帷很相配。连着客厅,只隔一个拱门的是饭厅,长方形。铺着白色台布的饭桌和玻璃橱、银器橱都是棕色的桃花心木做的。橱里的银器在一抹夕阳里显得光可鉴人。  “吴小姐是刚来美国?”女主人请大家坐下来,向他们递了香烟(吴、张都不会抽),自己点燃了烟才问燕心。  “是的,我上星期到的,在三藩市的朋友家住了一阵。”  “你喜欢小孩吗?”  “是的。我喜欢。我家里弟妹很多。”  “你还喜欢美国吗?”  “是的。”  “你是不是愿意住在我这里?白天在家时看看小琳达,晚饭后洗洗碗,星期六,帮我打扫房间?”  “是的,我愿意试试。”  “我原来有一个女孩玛丽住在这里,她现在带琳达去玩了。她将要结婚,快要搬出去了。她等一会儿会告诉你做些什么事,同时会带你去看房间的。你的房间在楼上,从前是我丈夫的书房,楼上有一个洗澡室,这样我们可以互不打搅。”她善意地笑了笑。“我晚上常出去,你要在家陪琳达,别的没什么事,你觉得合意吗?”  “是的,当然。”  张在一旁几乎被燕心一连串的“是的”引得笑起来。他觉得她娟秀羞怯,他应该保护她。  “李兹太太,”他小心地插进说,“照学校的规定,学生在住宿者家里作工的时间一星期不能超过十二小时。这一点想你一定知道。如果你每晚出去,吴小姐每晚要陪你的女儿,那她就没时间自修了,我们外国学生英文较差,多半要靠自修……”  “我并不是每晚都出去的,”李兹太太转脸对张说。燕心那时才敢把她多看两眼。她觉得李兹太太并不真美,但颇有风韵。漆黑的头发,白净的,微带倦怠的脸,黑瞳子的眼虽已失去了少女的绚烂的光芒,却含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轻怨。眼角的皱痕和唇边的细纹虽很明显,但被她含笑时特有的婉约隐埋了。她的脸略显平坦。丰满的身材婀娜的线条已被时光磨平了,有点瘦怯怯的。  “琳达每晚八点半就上床了,这以后的时间都是吴小姐的。你觉得怎么样?”最后一句话是问燕心的。  “是的,很好。”燕心猛地里被她一问,答非所问地说。  “那很好,张先生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一点,”张说,瞟了燕心一眼,“根据学校的规定,她的星期日是完全自由的,对不对?”  “当然,同时,只要我晚上在家,她有自由可以出去,只要她洗完了碗。”她说,巧妙地看了张一眼,“我绝对不会剥夺她的权利。”  张尴尬地摸一摸下巴,正想解释,门响了。  李兹太太向他们道歉,起身去开门,燕心只听见一个小女孩清脆的欢呼声,“妈妈,我回来了。你想我吗?”  “不要高叫,琳达,客厅里有人。哦,玛丽,你先带她洗脸,再领她到客厅来,”说着就回到客厅。  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腰及脖子特长的少女领着琳达进来了。燕心和张都起身和玛丽点头。李兹太太领着琳达到燕心跟前,对她说,“这是你的新朋友。亲爱的,她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所以你要对她特别客气,知道吗?”  琳达盯着燕心看,神情很严肃。燕心也看着她。她的面容姣好,皮肤细嫩,头发黑黑的直披到肩上,近前额及耳边的头发都是自然卷曲的。她的眼瞳棕黑色,在光线并不太亮的客厅里闪着慧黠而天真的光芒。最美的是她的嘴唇,薄而有弧线,似笑似嗔的,衬着她尖尖的下巴,特别逗人。她短裙下圆而肥的小腿和她有小涡的手都证明她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但燕心在端详她的时候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姣嫩的面容没有晴朗的笑意,她俏皮的小嘴没有孩童的痴憨,她整个形态给  燕心一种“不健康”的印象——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琳达,你不和你的新朋友打招呼吗?”玛丽说。  “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怎能和她打招呼?”  “对不起,琳达,是我不好。这是吴小姐,这是琳达。”  “要叫她吴小姐,为什么不把玛丽叫做罗提小姐呢?”她仰起头问妈妈。  “好,好999李兹太太说,“你对。吴小姐,我们能叫你名字吗?”  “当然,叫我燕心好了。”  “燕清,燕清,”琳达念念有词地轻声叫着,“妈妈,好奇怪的名字!”  “孩子,燕心不是我们美国人,所以她的名字也和我们不同。”  “她的英文说得这样奇怪,是不是因为她不是我们美国人的缘故呢?”  …………


编辑推荐

  本大系分小说和散文纪实文学卷;选编收录的作品,近现代部分按发表的时间顺序编次,当代部分由于选文丰富,按地区及发表先后编次。  为体现大系的广泛与繁富,编选时对同一作者的作品最多收录不超过三篇。  为尊重作者,尊重历史,本大系所收的作品,除对原作中明显的错漏别字和标点作了订正外,一律不妄作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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