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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圆舞曲

米兰·昆德拉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1-1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

米兰·昆德拉  

页数:

324  

译者:

余中先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欧洲伟大的小说就是一种消遣,所有真正的小说家都很怀念这一点!然而消遣并不排除它的重力。在《告别圆舞曲》中,我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人配在地球上生存吗?难道不应当“把地球从人类的魔爪下解放出来”吗?将格外重的问题和格外轻的形式结合在一起,这是我一直以来的野心。这不是一种单纯的艺术野心。形式之轻和主题之重的结合揭示了我们人间这种种戏剧(在我们床上所发生的一切和在历史舞台上我们所演出的都是一样)毫无意义,到了可怕的地步。

作者简介

  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一九二九年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布尔诺,父亲是钢琴家、音乐学院校长,昆德拉在童年时就受到良好的音乐熏陶和教育。一九六七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获得巨大成功,从此奠定在当代文坛的重要地位。一九七五年,昆德拉离开捷克,定居法国,他的长篇小说《生活在别处》、《告别圆舞曲》、《笑忘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及短篇小说集《好笑的爱》的原作以捷克文写成;长篇小说《慢》、《身份》和《无知》,还有随笔集《小说的艺术》、《被背叛的遗嘱》和《相遇》的原作以法文写成。另著有戏剧《雅克和他的主人》。昆德拉曾于一九七三年凭借《生活在别处》获得美第奇外国文学奖,一九八五年获得耶路撒冷文学奖,二〇〇一年获得法兰西学院文学大奖。

书籍目录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章节摘录

  1  秋天到了,树叶开始变色,发黄,发红,发褐;位于美丽山谷中的小小的温泉城,仿佛被一场大火围住。在连拱廊下,女人们来来往往,纷纷走向泉眼。那是一些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她们希望在这些温泉中求得生儿育女的妙方。  这里的疗养者中,男人要少得多,但还是能看到一些,因为温泉除了有妇科功效之外,还有益于心灵。尽管如此,男女比例却相差悬殊,要是你能看见一个男性疗养者的话,你就能数出九个女病人来,这使在这里工作的我们那位单身女青年大为光火?她是个护士,专门管理前来治疗不育症的女士专用的泡浴池!  露辛娜就出生在这里,她的父亲和母亲也是当地人。她是不是将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可怕的女人麇集地?  今天是星期一,已近下班时分了。还剩下几个胖女人需要用被单裹紧,放到床上躺下,还要为她们擦脸,冲她们微笑。  “嗨,你不打电话了?”女同事们问露辛娜;其中一个四十来岁,体态丰满,另一个年纪轻一些,身材瘦一些。  “谁说不打了?” 露辛娜说。  “去吧,不要怕!”四十来岁的那个接着话头说,说完就把她带到更衣室后面,女护士们的衣柜、桌子和电话都在那里。  “你应该打到他家里,”瘦子不无恶意地建议,三个人全都噗嗤笑了出来。  “我知道剧院的电话号码,”笑够了之后,露辛娜说。  2  这是一场可怕的对话。从电话中一听出露辛娜的声音,他便心中一片惊恐。  女人总是让他害怕;然而,没有一个女人相信他的这句话,在这番肯定中,她们只看出一种风趣的俏皮。  “你好吗?”他问道。  “不太好,”她回答。  “出了什么事?”  “我要跟你谈一谈,”她说,嗓音中满是悲怆。  好几年以来,他恐惧地等待着的,正是这一悲怆的语调。  “什么事?”他的嗓音有些发涩?  她重复道:“我绝对要跟你谈一谈。”  “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我们俩都有关的事情。”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重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月经没有来,已经六个星期没有动静了。”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说:“兴许什么事都没有。这种情况偶尔也会有,那并不说明什么。”  “不,这一次,真的不会错的。”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无论如何,这也不会是我的错。”  她有些生气。“请问,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怕得罪她,因为,突然间,他害怕起一切来:“不,我不想惹你生气,这很蠢,我为什么要惹你生气,我只是说,我是不可能出这种事的,你什么都不用怕,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生理上不可能的事。”  “这么说,那就没用了,”她说,越来越恼怒。“请原谅我打扰你了。”  他怕她会把电话挂了。“不,根本不打扰。你应该给我来电话!我会很愿意帮助你的,放心好了。一切都会搞定的。”  “你说什么,搞定?”  他感觉有些尴尬。他不敢直接说出真正的意思:“这个……是的……搞定。”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别指望!忘了这个想法吧。即便我毁了我的生命,我也不会那样做的。”  他又一次陷入在恐惧中,但这一次他腼腆地发起了进攻:“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谈,那么,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你到底是想跟我来讨论,还是你已经作了决定?”  “我想跟你讨论。”  “我来找你吧。”  “什么时候?”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好的。”  “那好吧,回头见。”  “回头见。”  他挂上了电话,回到他乐队所在的小排演厅。  “先生们,排演结束了,”他说。“这一回,我不行了。”  3  当她挂上听筒时,她激动得面红耳赤。克利玛接受这消息的方式冒犯了她。实际上,好长时间以来她就受到了冒犯。  他们彼此认识是在两个月之前,一天晚上,这位著名小号手跟他的乐队一起来温泉城登台演出。音乐会后有一次酒会,她被邀请与席。小号手在所有女人中看中了她,跟她一起过了夜。  之后,他一直杳无音信。她给他寄过两封明信片,写了一些祝贺的词语,但他从来没有回过信。有一天,她路过首都,给他的剧院打电话,得知他正跟乐队一起在排练。接电话的那家伙请她报上姓名,然后对她说他去找克利玛。过了好一会儿,当他回来时,他宣称,排练已经结束,小号手已经走了。她在心里问自己,这是不是一种打发她的方式,她感到一种格外的恼恨,尤其是她已经怀疑自己怀孕了。  “他竟然说这在生理上不可能的!太精彩了,生理上不可能的!当小家伙降生时,我倒要看看他会说什么!”  她的两个同事热情地鼓励她。那一天,当她在雾汽腾腾的大厅中向她们宣布说,头天夜里,她刚刚跟那著名的男人度过了难以描绘的美妙时刻,小号手立即成了她所有女同事们的财富。他的幽灵就在她们轮班的大厅中伴随着她们,有人提到他的名字时,她们就暗笑,仿佛提到的是一个她们有亲密接触的人。当她们得知露辛娜怀孕了的时候,她们心中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快乐,因为从此之后,他就切切实实地存在于女护士的肚腹深处,跟她们在一起了。  四十岁的那位拍拍她的肩膀说:“瞧瞧,瞧瞧,小姑娘,安心吧!我有东西给你。”然后,她在她面前打开一本已经有些皱巴巴的、脏兮兮的画报:“瞧!”  三个人凝视着一个漂亮的褐发年轻姑娘的照片,她站在台子上,嘴唇前有一个麦克风。  露辛娜试图在这几平方厘米的画面上解读出她的命运。  “我没想到她是那么?轻,”她说,充满了担忧。  “得了吧!”四十岁的女人微笑道,“这是一张十年前的照片。他们俩的年纪差不多。这女人不是你的对手!”  4  在跟露辛娜电话交谈期间,克利玛回想起,这个可怕的消息,他很久以来就在等待它了。当然,他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在那个命中注定之夜,他会让露辛娜怀孕(相反,他确信自己遭到了不公正的指责),但是,自从多年以来,远在认识露辛娜之前,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一种消息。  当他二十一岁时,一个迷恋上他的金发姑娘就曾假装怀孕,以迫使他同意结婚。在那几个残酷的星期中,他的胃痉挛不已,几个星期之后,他便病倒了。从此后,他就知道,怀孕是一种打击,它可以在随便什么时候,在随便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没有任何避雷针可以避免这种打击,它会以一种悲怆的嗓音,在一个电话里宣布出来(是的,那一次也一样,金发女郎也是首先在电话中告诉他那个噩耗的)。他二十一岁时的事故,使他后来在跟女人接触时,总是带着一种焦虑的情感(然而,却不无热情),每次爱的幽会后,他总怀疑会有糟糕的后果。他?劳地强迫自己以他那种近乎病态的谨慎,相信严格的推论,产生如此一种灾难的可能性只有十万分之一,但就是这十万分之一也足以吓得他够戗。  有一次,他独自过夜耐不住寂寞,就打电话给一个他已有两个月没见的年轻女子。当她听出他的声音时,她就叫嚷起来:“我的天,是你呀!我等你的电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是那么地需要你给我来电话!”她那么急切地说着这一切,带着那样的一种夸张,以至于熟悉的忧虑又攫住了克利玛的心,他的整个身心都感到,那致命的瞬间现在终于来了。因为他想尽可能敏捷地正视?实真相,便主动地挑起话头:“你为什么用一种那么悲切的语调对我说话?”那女郎回答道,“妈妈昨天死了。”他轻松了下来,但心里明白,无论如何,总有一天,他躲避不了他所猜疑的不幸。“  ……


编辑推荐

  米兰·昆德拉重要的小说代表作,于1969-1970年间在波希米亚完成,曾荣获意大利最佳外国文学奖。该作品构思巧妙,极富黑色幽默风格,是公认的当代文学杰作。小说以苏联入侵布拉格为政治背景,通过小号手、美国商人、疗养院护士和获释囚徒等8个人物反复曲折的爱情故事,在哲学层面深刻探讨了诸多人生繁杂矛盾的困境和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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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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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不粗


昆德拉的书挺好的


   我读这本书就像是在读我自己。
   女人总是让我感到害怕,然而,没有一个女人相信我的这句话,在这番表白中,她们只看出一种风趣的俏皮。
   我们彼此认识是在半年之前,之后有了一次机会,与她一起过了夜。
   之后我想甩掉她,我说我要去上海,情人们的行为总是没有什么逻辑可言,很容易找出这种或那种借口。
   她不断的给我打电话,我始终不接,因为跟这个女郎任何新的接触都让我感到可怖。
   诱惑一个女人,是最笨的傻瓜都做得到的,但是,必须善于了结,而这,就看出一个成熟男子的本事了。
   但是,在我身上,那种反感,那种无法克服的厌恶,远远超过了所有的善意。
   我不会生来就讨厌女人吧?但是我看起来既不像一个阳痿者,也不像一个同性恋。
   怎么甩掉她呢,应该继续接近她,不要让她试着相信我还爱她,而是要竭力的真的去爱她,竭力的去怜悯她。即便她在引诱我犯罪,我也要竭力在这谎言中看出她的爱情的一种形式。我敢肯定,随后,她将抵挡不住我善心的力量,她自己就会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不让我为难。
   但是,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摧残,尤其不适合一个没有坚强神经的人。
   她现在已经不能够再想象我的样子了。我的体貌是什么样的,还有我的微笑,我的举止,我们唯一的那次邂逅只给她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回忆。她的朋友都想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他说了些什么,他脱了衣服之后像什么,他是如何做爱的,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是一味地重复说,那是一场梦。
   这可不是一种托词,我从照片上走了下来,跟她相遇,跟她一起在一张床上度过了一个夜晚,一时间里,我的照片获得了一种三维的现实感,有血有肉,随后又变成一个非物质的、无色彩的形象,那么的抽象、那么的虚幻。
   我当时那么快的就摆脱了她,回到了我的图像符号中,所以她只保留了关于我的完美形象不快感觉。
   现在,我总是在躲避着她,甚至连跟她坐下来和她谈谈的想法都没有。
   小说最后有了结局,而我的这个故事却还没有结束。


  看这本书之前刚刚合上毛姆的《刀锋》,某种意义上感觉这两个相隔50多年的作家,在描述二战期间及以后的影响上,那一个世代,在某种意义上有很多重合。
  
  合上刀锋,由于个人体验的关系,在朋友的提醒下,想到了一个达到完全旁观者的境界所需要的冷漠累积,而在《告别圆舞曲》里头,更多着墨是通过各种人物的情感与心理的交错而表现在在了故事的推进上。乍看之下,两者完全没有交集,但细想之下,虽然人称叙述上差别也较大,但是如果能跳脱文字回到作者写着的那个时候,突然觉得他们的念头应该是很接近的。文字里平淡到不能再平淡,就是简单地在叙述这个故事框架里头人物彼此的纠缠,可能毛姆还有刻意拔高一种立意之嫌(拉里最后回美国去开车让我长舒一口气),在昆德拉笔下,即便最后露辛娜死掉也觉得就这样吧!这个时候就让我长久地感觉到一种冷漠的情节。人不是常说,作为写作者,有情绪的投入但也要懂得控制它,这样分娩出来的作品才会带着点轻微畸形的节制。让人觉得平静到不行的死亡,虽然有前一夜引领她的带着点圣经里头出来的人的圣洁(其实也是从身体上带着牵绊的),还有那个为她歇斯底里的小年轻的躁动与求死,围绕露辛娜的各种人物线索,就像《刀锋》里头围绕拉里或者说间接的作者的叙述,像蝴蝶笑颜一般延展开去。这里头要说的也是感觉上两位作者笔锋间带来的触感的相同性。
  
  在很小的时候看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觉得留下的印象是动不动的性与压抑的感情,再看《告别圆舞曲》却从头到尾无比迅速而又轻松,似乎小号手他们的纠结,露辛娜的疑惑与希冀,妻子的嫉妒,其实通过文字传递到手里的热度已经到了一种热切,却如同舒服泡不烫的温泉一般,热气腾腾,内心却再叫嚣:再来点热水吧!快让故事有个了断吧!当那枚毒药终于有了着落,说不上是小号手的心情,还是知情大夫的那张用自己的念头让周围多了好多貌似他的孩子的的无视,最重要的是那个有着被朋友背叛经历、体认到这个时代的残酷与人性的至恶的无意识投毒人的关于死亡的一种说法,让人在一片浓浓的油画中轻易就看到一块黑井,抹不去,就一直在那里,见证着作者对人性最深刻的体察。有点发毛,有点胆怯,更想起了着不关我事的当今奉行的态度,浓重的,是笑不出来的最后。


   某种东西随时随地推动我走向另一个女人,然而一旦我拥有了她,我就被一种强有力的弹簧,从她身边推开,弹回到卡米拉身旁。我甚至有这样的感觉,如果说我有时候也寻找别的女人的话,那仅仅是由于这一弹簧,这一冲动,这一辉煌的飞翔(充满着温柔、欲望和谦卑),我想让它把我带回我自己的妻子身边,每一次新的不忠诚都让我前所未有的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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