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士塔格文丛
2011-07-01
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尚昌平 著
221
我相信存在真实,并仿佛筑起自己的壁垒。但我似乎受到了释迦牟尼的濡染,那条独行的路线也正为我所实践。也是一种修行。
出版絮语我心仿佛佛行之路克孜尔千佛洞阿艾石窟悬想昭怙厘寺托普鲁克墩佛寺玄奘昆仑亚门流水村驮工狼道喀什老城石头城裸记高山塔吉克阿曼尼莎汗王后库尔班·吐尔地·艾捷克沙得尔·沙依提与木沙·尼牙孜吐地·苏皮吾斯曼·艾山孪生兄弟渔猎刀耶克里雅沙尘暴二十八棵胡杨巴拉曼达里雅博依帕塔木汗婚礼赤狐:沙漠中的幽灵记录烽燧水塑风雕的绝地景观失落的驿站寻访楼兰故闾孤独之河楼兰古城,留下你的真名罗布泊,一个终结神秘的湖驿途的村庄重返底坎尔难忘胡杨
贵霜僧众是流落在丝绸之路南道的大月氏人,而这些大月氏人主要以小乘教派的僧众所构成。这些苦行僧身世如同断梗飘蓬,随漠风东来,后世称之为“行者”。殊不知佛教东渐之初离乡背井、命运未卜的厄运,绝不像后来人们想象的那么浪漫和神圣,也还未到达超脱凡俗进入彼岸的极乐世界,那是一群尘垢满面的跋涉者,他们在经历着通向罗汉体轮回的磨砺。 20世纪初,在洛阳地区曾发现怯卢文碑铭,上面镌刻着有关佛教僧团字样的内容,碑铭被推定为公元2世纪末至3世纪初所作,其时间与大月氏人东迁时间相吻合。从地理位置上分析,东迁的路线必然要经过于阗,所以,于阗流播佛教较之中原要早。19世纪末期,在和阗地区发现以怯卢文抄写在桦树皮上的《法句经》,语言为犍陀罗语。《法句经》为小乘部派经本,流行于犍陀罗地区。《法句经》传人于阗的时间大约在小乘教派、大乘教派并行时期,与大月氏僧众东迁时间相当或稍早。 在诸多的行僧中,来自犍陀罗的行僧多为月氏人,其姓氏汉文译作“支”姓。《高僧传》称:“优婆塞支谦,字恭明,一名越,本月支人,来游汉境。”在支谦之前,曾有大月氏人支谶翻译经文,支亮为其门下弟子,支谦受业于支亮。据此,大月氏人东来传经的时间在公元2世纪中叶。 公元3世纪中期,大月氏人法护万里寻师,游历西域,得一百六十五部佛经,沿途传译至长安。这些大月氏僧人东行途中均经过于阗。佛教将边唪经、边行走称作“经行”。昆仑山下的于阗,就是来往东西的僧众必走的“经行之路”。 在这条佛行之路上,僧人的动机与目的并不完全相同。第一种因避难而由西向东传经,大月氏僧众属于此类;第二种因有感于经本舛讹,而去天竺求取真经,法显、玄奘属于此类;第三种视于阗为习经修行之地,其代表僧人为朱士行,将于阗当作修行净土,终老一生。僧行的方式有两种:一是经由西域陆路来去;二是水路兼程,或从海上乘船至天竺,取道西域返回,或经西域至天竺,取道海上返回。 自佛教东渐,于阗僧众接踵流寓中原。这些僧人通晓梵文,以译经、传经为业,或聚于都市解文授经,或散逸于灵山秀水口传心授佛理。仅见于《高僧传》、《续高僧传》、《宋高僧传》所列和于阗国相关的行僧就不计其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