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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上台前后我的生活回忆

(德)卡尔•洛维特 学林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年12月  

出版社:

学林出版社  

作者:

(德)卡尔•洛维特  

页数:

237  

译者:

区立远  

Tag标签:

无  

前言

  在德国,月历上虽然用基督诞生的“前”与“后”来区分欧洲的历史,但这区分在人的心里却已经荡然无存。从世界大战里产生出来的独裁政权,跟从前的法国大革命一样,正重新纪元整部历史。而事实上,不可否认地,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动已成事实,这在德国没有人能争辩。而在这一点上,希特勒党人跟那些注定只能缄默的反对者,意见是一致的——正如一位朋友前些日子从德国的来信上所说:“一切都过去了。”

内容概要

  《纳粹上台前后我的生活回忆》是洛维特流亡日本期间,为了争取哈佛大学怀顿图书馆的征文奖金而写作的,该次征文邀请德国的流亡者将1933年前后在德国的印象写下。当时可能因为内容不符主办单位期望而未得奖,此份书稿遂也被遗忘多年,直到洛维特遗孀整理遗稿时发现,终于在1986年于德国出版。洛维特在书中记录了自身早年的知识形成与纳粹主政后被迫流亡的经历,除了展现哲学家如何理解纳粹的出现,也让我们看到从德国到意大利、日本各地的知识分子如何面对整个世界的变动。伽达默尔曾说:“洛维特是小故事的大师,这项才能并未因他颠沛流离的生活而丧失。”面对景仰的师长海德格尔与压迫者站在一起,洛维特的叙述依旧锐利清楚。在这本书中,洛维特经常以简单的观察就让当年的人物活生生地出现在书页面前,纳粹时期的德国知识状况因而清晰呈现。  作为国际学界重要的哲学家,洛维特的哲学研究独树一格且著作等身,而这本洛维特自述1933年前后德国生涯的传记,很可能是他的作品中最适合通俗阅读,也最容易让人认识到他鲜明的思想性格的一部分,除了作为历史证言,在他浅白的叙述中,更是处处可见其被誉为“小故事的大师”的文学风采。

作者简介

  卡尔·洛维特(Karl Lowith)犹太裔德国哲学家。1897年生于慕尼黑,纳粹主政时流亡意大利、日本、美国等地,1952年再度回到德国,于海德堡大学哲学系任教至1964年退休,1973逝世。洛维特的知名著作有:《韦伯与马克思》(1932)、《尼采的永恒回归哲学》(1935)、《布克哈特:这个历史之中的人》(1936)、《欧洲虚无主义:对欧洲战争的前历史的考察》(1940)、《从黑格尔到尼采:十九世纪思想中的革命性断裂》(1941)、《世界历史与救赎历史:历史哲学的神学前提》(1953)、《海德格尔:贫瘠时代的思想家》(1953)与《知识、信仰、怀疑》(1956)等。德国麦兹勒(Metzler)出版社在其辞世后为之出版九大册的作品全集(1981-1988)。  译者简介  区立远台湾大学哲学研究所毕。德国图宾根大学古典语文硕士毕业(拉丁文与希腊文双主修),现就读于该校希腊文系博士班。

书籍目录

译者导言:关于洛维特与这本自传编者前言引言1914-1933世界大战与战俘经历在希特勒之前与之后的尼采奥地利人,德国人以及意大利人家乡的迎接“前线条款”战后两个德国人我在战后的第一个朋友格奥尔格的圈子与国家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与卡尔·巴特在弗莱堡跟随胡塞尔海德格尔的时间哲学(1919-1936)海德格尔将“每个本有的此在”翻译为“德意志的此在”海德格尔的人格B.博士反向的“启动”精神与基督教在德国是一种时代错置B.对于犹太人问题的立场我1933年在弗莱堡与胡塞尔、1936年在罗马与海德格尔的最后一次会面我在弗莱堡学生时代的朋友通货膨胀将现存的一切吞噬殆尽在麦克伦堡当家庭教师逃离眼前的时代,前往意大利回到马堡,完成就职论文父亲70岁的生日与过世政变的三个预兆政变之前德国1933年的“振兴”与我在马堡最后一次的演讲1934-1936告别马堡意大利人与德国人罗马的国家社会主义教授两位德国主任在罗马的德国流亡者在意大利与日本的俄国流亡者将犹太人赶出意大利日本人的天真与德国人的天真马堡大学的犹太人与雅利安人的遭遇德国事件在意大利的反应在布拉格的哲学家大会上(1934)聘书被撤消,以及我的德国之旅绕道巴黎返回意大利往伊斯坦布尔的飞机上受聘到日本任教,告别德国与欧洲出版商的困境1936-1939抵达日本一个英国同事仙台的一位意大利高官与一位德国资政委员在日本的德国流亡者在轻井泽的国家社会主义我在日本与德国人的来往1936至1939年德国发生的事件两个雅利安流亡者对我来说,德国人与犹太人的隔离如何开始同时是德国人与犹太人德国之简化,德国之抗议后记另一篇后记生平经历(1959)补记附录一千元美金征文广告照片人名索引

章节摘录

  结束的时候,有人要求我们所有教师加入甫成立不久的国家社会主义教师联盟。一张表格在众人之间传递,大家一个接着一个在上面签字表明加入,直到有一位神学家怯生生地举了手,斗胆地提了一个问题,问在签字之前是否可以看一下这新的教师联盟的组织章程,以便了解自己加入了什么组织。我们这位领导先是略显尴尬,接着表示抱歉,他还没有从柏林收到这份章程,因此目前他自己也还不知道内容。于是有些人感到犹豫,不再继续签字。不过是上个月,同样这批人还为了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僵持讨论许多钟头才达成协议。此外,几个星期以后,部长下达了一道命令,规定大学教员不得加入上述的教师联盟,若有已经加入者,必须立刻退出!同样可悲的是校内对这政治的“世界观”普遍的谄媚与靠拢。新学期的课程表上挤满了与“国家”一词沾上边的课目:“物理学与国家”、“艺术与国家”、“哲学与政治”、“柏拉图与国家社会主义”等等。结果是,到了下个学期,部长寄了一封信来,明令禁止教师们继续开与政治有关的课程,除非他们专业内原本就有这样的研究对象。两年之后,这种倾向发展得如此严重,使得部长因考虑到学生惨不忍睹的考试成绩,公开宣布他不会再容忍泛政治化的教授。“亲近民族”的学术所产生的结果,却引起了反政治化的要求,而且还是基于政治的考虑;而极权的国家也矛盾地转过头来,支持人文精神领域里的政治中立!早在1933年瓜尔迪尼到马堡作一场关于帕斯卡尔的演讲时,因为他从头到尾没有只字提到当前的局势,我们便已有一种真正的解放感;不过这演说并不能免于受到批评。信奉国家社会主义的心理学家延施——此时他已完成了德意志精神之“对立典型”的学术发现——听完演讲极为激愤,并且宣称,大学在当前的时刻让一名“异国的”学者(瓜尔迪尼是意大利裔的德国人)来作一场关于一个法国人的演说,实在是一桩丑闻。  一开始,各单位发出的命令公文满天飞舞又互相抵触。在这样的大混乱里,新任的教师团领导也禁止我继续我的演讲课。我并没有就此屈服,反而立即前往柏林,通过一位当时在文化部里任职的老战友的联系,得到了协商此事的机会。


编辑推荐

  卡尔·洛维特,犹太裔德国哲学家。1897年生于慕尼黑,纳粹主政时流亡意大利、日本、美国等地,1952年再度回到德国,于海德堡大学哲学系任教至1964年退休,1973逝世。 在本书洛维特记录了自身早年的知识形成与纳粹主政后被迫流亡的经历,除了展现哲学家如何理解纳粹的出现,也让我们看到从德国到意大利、日本各地的知识分子如何面对整个世界的变动。面对景仰的师长海德格尔与压迫者站在一起,洛维特的叙述依旧锐利清楚。在这本书中,洛维特经常以简单的观察就让当年的人物活生生地出现在书页面前,纳粹时期的德国知识状况因而清晰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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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维特的这本回忆录丰富、厚重,既有理性思维的深刻也有情感的令人动容,很多次几乎让我流下泪来。这是一本需要从不同视角反复阅读的书。
  它可以作为一种独一无二的哲学导论性质的读物,尽管我会怀疑他对哲学家们的解读是否太受历史事件的影响。
  洛维特学习哲学的目的是“思索处在整个自然界之内的自身存在”,是对自我的追寻,这似乎对应着哲学的终极目的——人是什么?所以这本生活回忆不对“事件”与“人”进行区隔,在任何一段时间之流中,都是以人物肖像为核心,这些人是思维与行动中的人,是他们创造、参与了各类事件。而他们之所以如此创造和参与,是出于他们对人的认知或理想。
  洛维特在书的末尾引用《约伯记》第十四章第一至二节:“人由女人生下,活时甚短,饱受灾难,如小花出土,为人践踏,如暗影飞逝。”他说“尽管伏尔泰还能断言,这几句话里包含了一切能够标明人类存在的含义,但是德国人已然丧失此一洞见。”这个洞见就是对人类活动之脆弱性的完全没有概念。他们在“权力意志”的蛊惑下犯下了滔天罪行。
  洛维特本来从少年时起也走在这样一条路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四分之三犹太血统,或许他很可能像那位少年时最好的朋友或者书中提到的某些犹太少年那样渴望为希特勒效力。对尼采和海德格尔的接纳与批判构成他人生早期与晚期的对照。批判的基点是什么呢?从他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大段引用和对意大利人更富于基督教之人性的评价来看,似乎他最终皈依了宗教。
  哲学家们是否应当对后来发生的历史罪恶负责?因为他们是民族的精神导师。
  洛维特回顾自己生平经历时说,战后回到德国,发现德国大学的改变是如此之小,自己就像从没有离开过。尽管在流亡生活中多学了一些东西,但是并没有变成另一个人。他说“一个人只能变成他所是的模样,不能超出他可能的界限之外。”那些决定了界限的又是什么呢?
  
  


  那些坚持等待先知与救星的人所处的景况,就和流亡时期那些美丽的破晓之歌一样,从伊顿的塞尔山有人长声问道,
  警卫,黑夜还有多长?
  警卫答道,早晨快到了,但是现在还是黑夜,如果你们想知道,下次再过来。
  听到这些话的民族已经问了两千多年,也坚持等了两千多年,他们另人动容的命运我十分清楚,从中我们要汲取教训,这就是说,渴望与等待是没有用的,我们应该去做自己的工作,要对得起当日的要求。
  如果每个人都能找到他自己的精灵,那个握着他生命纺线的精灵,并且服从于它的话。
  以上是本书作者引自马克斯韦伯的《学术作为一种志业》。
  
  德国的犹太知识分子对于德意志--也包括德语圈奥地利,怀有最深沉与热烈的感情。海涅在巴黎只接受德国的记者,而茨威格离开了祖国就自杀了。这些被驱逐的人们,比任何人都是欧洲文明真正的捍卫者,对于德意志祖国那种认同甚至强于犹太民族的属性。就象书中描写的一位学者,要是硬要拆分他身上的犹太与德意志的部分,等于把他的心脏切割两伴,这就是当时许多德国犹太人的真实心理。他们和东欧的犹太人不同,没有很强烈的民族意识,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以色列的后代,而是把自己等同于纯粹的雅利安人了。他们信奉新教,娶日耳曼女子,在欧洲最著名的学府学习欧洲文化的精华,在一战中浴血奋战,完全是一个地道的德国人。即使在纳粹兴起的时候,他们的没有闻到这股杀气,真是书生本色,还天真和其他德国人一样相信希特勒不过是个转瞬即逝的小丑。直到纽伦堡法案诞生,才意识到了一点危险。可是即便此时,和许多洛维特一样的人还抱有回国重新工作的幻想。
  
  很有意思的是,正象德国知识分子身上特有的庸俗的市民气和深沉的哲人思想相互交织,即便是海德格尔也佩带纳粹徽章,绝大多数雅利安知识分子表现的如此令人寒心,他们并没有纳粹党徒过激的言行,但是非常的冷淡和知道保持距离,典型的布尔乔亚的自保。整个德国学术界都默认了这种莫大的耻辱,只有两个外国人提出了对于排犹的抗议。德国知识分子的怯懦和顺服另人吃惊的还停留在中世纪,整个民族都认同了这一暴行。
  
  我总是不相信什么某国只有少数军国主义分子,人民是好的等等废话,人民在无关自己生计的情况下是默许这些对于其他民族的野蛮行径的。战争从来不是几个人的密室活动,而是整个国家的行为。那些所谓的友邦民众也会一夜从好邻居变成杀人的魔鬼。没什么惊诧的。
  
  洛维特亡期间,他接触了大量和自己一样的犹太知识分子,描述了他们生活的困苦,但是对于一个有知识的人来说,更重要的是一种作为人的尊严和价值的丧失,所以这种命运的断裂就显得极其痛苦。他终于认识到,纳粹的兴起和民众的冷漠不是偶然的,在他们的哲学观念里就存在这种思想的萌芽了,从费希特到黑格尔再到尼采。特别是尼采,和瓦格纳一样,满足了德国人追求绝对和死亡的心理,和日本人一样,在他们的文化中有一种崇拜死亡的因素,并且德国人始终是罗马帝国的反抗者,崇拜日尔曼的塔西陀诽谤恺撒,路德反抗罗马教皇,费希特反抗拿破仑,德国人一直在心里认为自己是罗马的继承者,日尔曼人同样可以征服欧洲。这个梦想一直在德国人的脑子里徘徊,只不过他们的武器不是文化--不是教廷,不是大革命的思想,而是赤裸裸的铁与火。实际上,除了歌德,德国的思想家都比较狭隘,不够具有包容的国际性,所以德国人沉闷的没有拉丁人吸引力。只有同样具有坚韧和复仇意识的犹太人最能够和他们融合,可是德国人对这个最与其契合的民族的迫害最为残暴。德国从来不是世界的,甚至不是欧洲的,他们的民族性太强,不会成为中心的国家。
  
  本书是一篇征文,是作者流亡美国后为了生计写的关于纳粹上台前期的一段会回忆,和许多伟大的文章一样遭到了落选的命运。我非常喜欢作者流畅朴实的叙述,兼具训练有素的德意志学者的深刻思想和睿智的分析,也有被驱逐出家园的苦涩。他说,谁认为世界是可以改变的,就还没有开始思考哲学。
  
  任何事件的发生都必先有思想的准备,从语言到思想再到行动,尼采是一个新时代到来的先知,第三帝国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它是德国人的梦幻,里面蕴涵了德国人所有的渴望,尽管不是正义的。因此要了解一个国家的现状就必须先了解它目前的思想界状况。所以一个混乱的,只能把老祖宗的旧货拿出来做药方的国家至少目前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他需要的是一个斯特潘乔治那样的人,唤醒萎靡的青年,当然这之后也许是一场噩梦。
  
  书是好书,封面太差,既然是1933年的德国,就不该把雅尔塔和占领巴黎的图片拿来做封面,显然,设计者没有读过这本书,望题生意。
  
  黑夜真的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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