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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腳與西服

張邦梅 智庫文化
出版时间:

2003  

出版社:

智庫文化  

作者:

張邦梅  

译者:

譚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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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免俗地从人间四月天了解到这几个人之间的兜兜转转,然后很长时间他们的面貌就一直是那几个演员的样子,后来才慢慢地发现,比起真人,黄磊等人真是太肤浅了。
  
  周迅和伊能静的貌是不及林徽因和陆小曼了,刘若英虽是比张幼仪美,但那种带着男人气的坚韧,严肃到稍显木讷,是一点也没有了。至于徐志摩,总是他真真对得起才华横溢天真烂漫,又在最好的年华突然死去,不必似唐伯虎般压抑终老,也好过金圣叹无辜妄死。他也许可以称作造化的产物,只专于一时一世。
  
  初看此书时对作者的自述颇感兴趣,作为ABC面对中西文化的挣扎和张幼仪近百年前面对新旧文化时候的无措竟然隐隐地呼应,这或许也是作者少年时期执拗地对张幼仪进行口述采访的原因。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位姑婆和自己有种跨越时空的联系,而姑婆的经验教训将令她获益匪浅。
  
  但看到后时,还是不禁陷入对三个女子的思考。这三个女子早走完了迥然不同却各自精彩的人生,一切功过自留后人评说。究竟是要像林徽因般获得光鲜而虚伪,陆小曼般恣意而萎靡,还是幼仪这样严谨无趣,却求得了一生的自立,然后安然终老,这种分岔路的为难,每一个现代女子也不得不面对和回答。
  思来想去求而不得,只能说应该像张幼仪这样,抓住机会,改变自己,做那个想成为的自己,至于结果,自有天注定吧。
  
  以及,二哥和四哥真是太抢眼了,虽然理智告诉我四哥是王道,但是理想主义的二哥真是抓人啊。
  又及,重看了四月天,徐志摩这样的鞋拔子脸,怎么就找了一张小猫脸的黄磊呢?


  看到书评里有很多人为张幼仪平反。首先,我个人挺欣赏她的,尤其是离婚后的她。但即便欣赏,也不能否认她身上脱不去的旧习俗的牵绊。
  拿文章开头说,她会告诉张邦梅,身为女人,要怎样怎样,出嫁又要怎样,完全是传统的三从四德。在文中,她承认,婚姻之事要听父母、兄长之言。即便后来改嫁,也会去寻求兄长和儿子的意见,认为这件事需要他们做主才可。在硖石,她遵从道德规范,早起给二老问安,晚上待二老同意她退下后才休息。嫁到硖石却从未到街上逛过只因人妻不能出户。种种这些,无不反映出她的守旧,她对三从四德的恪守。难怪向往西方文化的徐志摩会不待见她。当然,这不待见里也有很多偏见。徐志摩在见到她照片的第一眼就给了“土包子”的评论。我不知道张的长相如何,但至少,从照片上,肯定不会让人眼前一亮,跟活泼美丽的林徽因就更不能比了。在徐志摩眼里,张幼仪既不漂亮,同时她的行为又完全是按照旧时代的传统来规范自己的,因此,不待见她也不奇怪。
  而且,从张幼仪跟徐志摩相处的描述来看,是相当无趣的。这其中很大一部分自然是徐志摩的原因:他不愿意跟她聊。而她自己也说,虽然跟二哥三哥可以很畅快的聊天,但与八弟,却跟面对徐志摩一样,不自觉的变得很压迫很严肃。所以,不能不说,她也有责任。
  而在离婚之后,尤其是在德国生活过一阵之后,她开始改变,努力学习,改变自己,也改变周围。她的能干是无法否认的,但即便这样,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的传统。
  她说,在离婚后,徐志摩和她之间反而比以前更近了。我很欣赏。因为这时候她对于徐志摩不再是负担,而她留德之后的变化以及能力的展现,也让徐志摩颇为欣赏吧。只是两个人不适合做夫妻而已。


  一口气读完《小脚与西服-张幼仪与徐志摩的家变》,酣畅之感,淋漓尽致,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
  
  也许性格只能决定我们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命运。
  
  而命运,是由很多很多玄之又玄的东西决定的,一次家庭变故,一个偶然或必然的选择,某个际遇~~
  
  我们的命运,就在一系列的必然的机缘或偶然的巧合里峰回路转、百转千回。
  
  
  
  本书讲述了张幼仪从出生直到第二次婚姻的近半个人生的起起伏伏。
  
  无论哪一段人生单独成文,张幼仪都是一个精彩的女人。
  
  她,独立,刚强,柔韧,好学,明是非,懂真心,识大体,有智慧。
  
  
  
  表哥家遭盗,张家搬家,告诉我们,命运有时会跟我们开个玩笑。
  
  在那个很多小脚配西服的年代里,选择徐作为张家的女婿,告诉我们,没有最好的,也没有合适的,只有珍惜2字。
  
  徐坚持离婚,告诉我们,有的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是个悲剧,他的性格注定了这个命运。
  
  张签字离婚了,告诉我们,我们只不过在别人的悲剧里上了个场而已,但我们可以继续自已的人生。
  
  从欧洲回家后,张家2老对女儿离婚的态度,告诉我们,在爱与关心里,没有什么是非得坚持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原则,更没有什么是不可包容接纳的。
  
  多年与徐家2老的关系,告诉我们, 人与人是相通的,但徐是个例外,还是年少无知?
  
  
  
  不是苦难的婚姻让一个女人变得坚强,而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让一个悲情的婚姻充满暧意、爱意、包容。
  
  若徐不是35岁早逝,若徐可以如常人一样终老, 他是否会羞亏曾经对张的羞辱,是否会忏悔对张的冷漠,是否会后悔他对陆小曼的付出,他们是否还有机会再在一起?这一切,不得而知。
  
  这样的女子,在婚姻里,如像林徽因一样可以自我选择,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生?
  
  这样的女子,若自身的力量对命运有更多的影响力,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人生?
  
  无论过程如何,张幼仪是位始终都会绽放的女人。而与徐志摩的家变和时代的动乱,带给她更多的风风雨雨,让她绽放地坚强、漂亮、自在。
   假若,她嫁给像梁思成一样的男人,而不是一位诗人,她一定绽放得无比柔美、温和。也许,她会以另一种姿态与同时代的女性们媲美。
  
  
  也许命运里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们无法掌控,但我们可以选择更坚强或更懦弱。
  
  也许在爱与被爱里,我们无法决定遇到谁,但我们可以决定与谁走这一辈子。


   本书是张幼仪的侄孙女张邦梅根据张幼仪晚年的回忆写得她与徐志摩之间的纠葛。以前我们只知道林徽因和陆小曼这两个徐志摩最爱的女人,却很少对他的原配张幼仪产生关心,印象中张幼仪或许只是个旧思想旧传统中的女人。
   但是本书用不一样的视角,从张幼仪的角度重新描写围绕在徐志摩之间的故事。如果站在张幼仪的角度来看,徐志摩将她的形象先入为主得定性为“乡巴佬”,导致最后一直不想去了解她,也不搭理她。尤其是描述他们两人婚后的生活,真的看得很无奈,很郁闷,徐志摩正眼也不去瞧她,不去理解她,而张幼仪呢,碍于从小受过的传统教育,也就默不作声。假如,当初张幼仪积极主动点,能让徐志摩了解她也是一个渴望求知,渴望西式自由的人,那么他们两人会不会有好的结果,徐志摩会不会不会发生事故呢?从本书来看,真的觉得张幼仪和徐志摩虽然八字不合,但是张幼仪才是适合徐志摩的最佳良配。
   说句实话,我喜欢民国,大多原因是喜欢民国时那些兼具中国古典与西方思想的坚强的新知识分子。即使是没有像林徽因、陆小曼如此有才华学识的张幼仪也对知识充满了好奇,既有传统的价值坚持,又有西方的自由思想。而看看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吗?传统一定是不好的吗?为什么我反而崇敬那些古典底蕴深厚的人呢?几千年积累下来的价值观、思想、道德怎么可能全部都否定呢?


  张幼仪和她的家族似乎总依附徐志摩存在。事实上,民国时期的上海滩,张幼仪的家族远胜徐家,“中华民国宪法之父”、中国银行总行副总裁、中国蔬菜公司老板、女时装设计师都出自张家,包括张幼仪自己,上海第一任女银行家。甚至徐志摩全集也以她编著的版本有着最不可替代的历史文献价值——里面充满了动用家族关系拿到的各种真迹。
  
  
  
  
  全台湾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马英九的大女儿马唯中结婚了,嫁得风雨大作,据说周美青和马英九都不怎么满意。女婿是模特,出了名的花心,爱情长跑期间有过多次劈腿记录。可是到头来,抱怨声最大的却反而是男模的家长,对这个安排不满意那个安排不高兴。马英九和周美青忍气吞声。自己的女儿被人吃定,做父母的再有影响力,也无能为力。
  时光倒转一百年。1913年,正在苏州第二女子师范学校读书的张幼仪放假回到嘉定的家,便被父母叫到客厅,递给一只小银盒子。里面是一张下巴尖尖、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照片。那是家族为她选定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徐志摩。
  多年以后,在美国纽约定居的张幼仪对侄孙女张邦梅说了一段对她那段著名婚姻的总结:“在中国,女人家是一文不值的。她出生以后,得听父亲的话;结婚以后,得服从丈夫;守寡以后,又得顺着儿子。你瞧,女人就是不值钱。”她的窗下,欧美的女人们正在大喊大叫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和价值。她说出的并不是她自己的声音。那是从清末响彻到民国,又从上海冤魂不散地尾随到纽约,至今依然游走于人间的声音。
  
  
  
  
  大家都知道徐志摩不喜欢张幼仪。订婚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她的照片,就嘴角往下一撇,嫌弃地说“这个乡下土包子”。
  事实上张幼仪非常时尚。她出嫁时穿的礼服不是传统的红嫁衣,而是当时很少见的多层的白色纱裙。那是她父亲特意派人去欧洲采买的。
  现在的时尚人士打个飞的去vera Wang 定制一套婚纱,就称得上有生活态度,对品质有追求。张幼仪的父亲在那个年代不惧万水千山从欧洲为女儿定制婚纱,简直就是民国时的Lady Gaga,炫酷狂霸拽的时尚教父范儿。
  这个时尚教父范儿的家族给张幼仪陪送的嫁妆之丰厚令人咂舌,光是家具就多到连一节火车车厢都塞不下,最后只好安排驳船运送。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张幼仪的身上自然集中了那个年代一切代表着“潮流”的因素。
  她玩过当时最非主流的游戏:进学校读书,而且一读就读到十六岁——那时候的主流是:女孩子家活着就是为了结婚;她还玩过当时最出格的行为艺术:不缠小脚……
  但是所有的潮和财富到了徐志摩面前,都成了梦幻泡影。洞房花烛夜,张幼仪很想大声感谢命运的安排,却最终没能说出口;轻蔑伴随了她的整个婚姻,婚后5年徐志摩从未正眼瞧过她;
  1920年冬,在由巴黎飞往伦敦的飞机上她晕机呕吐,徐志摩嫌恶地别过头……
  张家的兄弟都是高学历人士,张幼仪和他们在一起能无话不谈,但在丈夫面前,情况总是“你懂什么”。
  究竟是什么让时尚教父范儿被深深埋进了徐志摩的白眼堆里?在洞房花烛夜,让张幼仪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感言吞回肚子里去的,是父母教育她的一句话:新婚之夜,第一句话一定要让丈夫先开口说。然后她便失去了打开局面的大好机会。时尚教父范儿的父亲张润之,在送给女儿满满的时尚感和一船船财富的同时,还附送了两条终身训诫:第一,一旦进了徐家的门,绝对不可以说“不”,只能说“是”。第二,不管丈夫和她之间发生什么事,她都得以同样态度对待公婆——于是,他们对这个女儿所有的期待和附赠的所有财富,都被消解了个无影无踪。
  张润之是一个性格上非常崇尚隐忍的人。他是清代知县之子。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张润之年轻时算是个富N 代,“有许多地产和文物收藏”。然而有一年,家族里有人珠宝失窃,他的长子被人一口咬定是小偷。亲友们忿忿不平,劝他找律师打官司,为未成年人的名誉作战。张润之的处理方式却是悄悄带全家搬离祖宅,没有任何申辩,也没有分半分家产。
  幸好他运气不错,儿子们后来都很有出息,他才可以玩他的时尚教主范儿。而他把后来的运气看成了自己隐忍和顾全大局的回报,在家庭教育中,也大力推广顾全大局的隐忍美德。
  对血气本就比较方刚的男人来说,隐忍并不是坏事。然而这种美德放到本来就被教育要以男人为天的女人身上,就不那么美好了。
  
  
  
  
  1920年,张幼仪随徐志摩在德国沙士顿居住。一天,徐志摩宣布要带个女人回家。张幼仪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他的女友。从徐志摩跟朋友们的聊天中她知道徐志摩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是他心中很新式的女人,受过高等教育等等。
  她第一反应是,“我在徐家的地位是不会改变的:我替他生了儿子,又服侍过他父母,我永远都是原配夫人。”然后她打定主意,要以庄重高贵的姿态接待这位“二太太”。
  然而,在饭桌上,当勺子掉到地上后,张幼仪意外地发现,这备受称赞的新式女子,竟然裹了小脚!她差点放声大笑。
  笑吧,如果那一次真的大笑出来,也许之后的命运能够改写:她没有小脚,受过极好的教育,懂英文,有着强大家族背景。她完全可以书写自己的精彩,就像多年后做到的那般。
  但铁一般的家族训诫再一次如紧箍咒般缩紧。她符合礼仪地接待了那位女子,而当晚,徐志摩提出了离婚。
  张幼仪没有裹小脚,是哥哥张君劢的功劳。
  张君劢是“中华民国宪法之父”,很小就考进上海江南制造局广方言馆学英文,后来又先后在日本和德国留学,考取了法学和政治学学位。他草拟了民国第一部宪法,成为又秘密成立了中国国家社会党,自己担任党魁和精神领袖。
  在张幼仪3岁裹小脚时,因见不得妹妹裹脚时的痛苦,16岁的张君劢强行制止了母亲。
  然而,张君劢骨子里仍是个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旧式男人。听到徐志摩向妹妹提出离婚,他不但不怪徐志摩的无情,反而劈头告诉张幼仪:“张家失徐志摩之痛,如丧考妣!”
  而我们知道,那时候张幼仪怀着孕,徐志摩无情地说:“那打胎啊。”
  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他又说:“还有人因为火车事故死掉的呢,难道人家不坐火车了吗?”自此失踪。唯独留下张幼仪一个人孤苦无援地在德国苦熬。
  
  
  
  
  徐志摩直到张幼仪产子之后才拿着离婚协议出现。在此期间,张幼仪生活无着,不得不给在德国的四哥张嘉璈写信,得到了哥哥的救济。
  然而,也是这位细心认真照顾妹妹的哥哥,写信告诫张幼仪:在德国,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她和某个男人同进同出。
  张嘉璈是中国现代金融史上的教父级人物,历任中国银行总行副总裁、铁道部部长。蒋介石十分欣赏他,为了招揽他进入自己的内阁,曾经在他们的母亲去世时突然出现在灵堂,一言不发纳头就拜。
  但是这位能让蒋介石纡尊降贵的男人,却并不能真正保护自己的妹妹。张幼仪后来生下的儿子,由于营养等情况没有跟上,很快就夭折了。那段时间,她的痛苦,没有任何人来分担,只有她一个人默默承受。
  张嘉璈并不是对自己的妹妹无情。只是他的教育当中,合乎社会规维护家族脸面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只能往后靠了。
  
  
  
  
  只有灵魂是自己的
  
  张幼仪的兄弟姐妹当中,有一半是上海滩乃至现代中国的知名人士。
  大哥张嘉保是上海棉花油厂的老板;二哥张君劢,著名政治家;九弟张禹九是30年代颇有名气的新月派诗人;八弟张嘉铸,中国蔬菜公司老板;小妹妹张嘉蕊则是服装设计师,知名的社会活动家。
  拥有那么多,她却那么孤独。
  1953年,张幼仪在香港遇到中医苏纪之,相爱并动了再婚的念头,于是写信给兄弟征询意见。张嘉璈对此一个字也没回复。张君劢一会儿说好一会说不好,最后放弃裁决——这关乎名节礼教,我不敢多说一个字。张幼仪马上掉转方向,写信到美国向大儿子徐积锴征求意见,自嘲地说:“因为我是个寡妇,理应听我儿子的话。”
  张幼仪后来的人生过得很丰富,去德国攻读幼儿教育,回国后在东吴大学教德语,后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成为上海滩第一个女银行家。经营能力首次显露,她又出任云裳服装公司总经理,以及管理国家社会党的财务……
  这些,并不来自她声势烜赫的父亲兄弟姐妹。事实已经证明,所有的财富和地位,对她的痛苦并没有丝毫的助益。它们来自于她最深的绝望和最痛的领悟。那些痛和绝望一刀刀刻出了属于她自己的灵魂。于是,在离开徐志摩之后,张幼仪真正回到了自己该有的位置上。
  一个女人能得到的最好礼物是什么?不是一火车皮一火车皮的嫁妆,不是千山万水取回来的时尚单品,不是父母兄弟的显赫地位,更不是一个前程似锦的男人,而是她自己有自己的灵魂。


  
   张父也是有远见的人,几个儿子都接受了中西教育。但他对女人受教育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女儿的命运。张幼仪没有一个把女儿先当成朋友一样如林长民那样的父亲,也没有像陆定原那样把女儿骄养和富养的爸爸。要是换成一个类似查理宋的父亲那更是另说了。所以,民间有云:男人是女人的命。所以她的命运,不单单因为丈夫。
  
   历史最擅长给人贴标签了,张幼仪最大的标签就是“鄙弃”。这个标签也成为她新生自我的最大驱动力,她的大部分时间,也许都在跟这个标签较劲。
  
   她的一生是悲剧吗?我不觉得,反而有圆满的味道。历经苦乐悲喜,生命的终点在天伦之乐里走完,这是一种后甜的人生。没有风华绝代,却是另一番精彩。与朱安绝望的悲凉相比,命运之神还是眷顾她的。
  
   从英国到德国,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在经受一场不情愿的异常痛苦的分娩。她能将苦难转化为后来的成就,其实是有一定的必然性的。除了家族背景外,还有她强烈的求知欲以及自省意识,这伴随了她的一生。上天没有给她花前月下的诗意情怀,但给了她这样的智慧。
  
   书中最后一段,当她的侄孙女问她,爱不爱徐志摩时,这个低调含蓄的女人说至今自己也无法弄明白什么是爱。她的所行,符合圣经里对爱的定义: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虽然这本书主题是一个女性寻找自我的路程,但我却觉得最大的闪光点就是她对爱的态度。
  
   可惜徐志摩是英年早逝,如果他能活到晚年,很好奇岁月是否会改变他对爱的定义?
  


  张是个封建守旧的女子,从小被教导了三从四德,后来她自认是新时代的女子,可她想再婚之前却要征求他儿子的同意,这不是典型的夫死从子吗?她侄孙女告诉她徐志摩离婚与林徽因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她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我想这就是她的落后的小家子气;张幼仪和徐志摩的婚姻是个错误,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林徽因,也有王徽因李徽因周徽因让徐志摩疯狂,算命先生不早预言了她的婚姻悲剧了吗?林徽因晚年在病床前见到了幼仪与志摩的儿子,林因病虚弱的说不出话,只能看看,张幼仪却猜测她是想看看自己又老又丑的样子了,这个,我只能说是张幼仪嫉妒林徽因的美貌了.我觉得张一生没有爱情,她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只是被教育的要安份守己的过日子而已,对徐志摩是责任,对公婆也是.要不是陆小曼的公主病太重,公婆是不会和张幼仪一起住的,她的孝顺大度也就无从说起了.


   刚刚开始读的时候,说实话还有点混乱,以为只是侄女回忆奶奶,后来发现是两个人穿插的在回忆徐志摩的故事。
   让我最深刻的是她幼在告诫下一代关于感情的事儿,特别是她和bangmei说到:“好姻缘是很难凭自己的力量找到的。”无论如何让现在的人是很难接受,因为现在已经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年代了。可是这样的自由能让我们反思到什么吗?
   大多数的不幸,已经对爱情的谈论越来越多。
   只有一样东西再越来越多的谈论的时候,拥有她的人才会很少。
   所以逐渐希贵起来。
   所以在这个年代爱情是希贵的,也是难有的真诚。
   在后来的文章中都有很多赞颂林徽因如何如何能干,陆小曼如何漂亮。可是说幼仪的却很少,似乎大家最终的定位就是在,徐志摩原配夫人,知性女性,宽容上。可是我想她也不想这样。因为她身上有太多的责任驾驶着她不得不这样做,不得不那样做。所以最后她成了最永恒的人。
   现在的学生,喜欢徐志摩,喜欢鲁迅。知道许广平,知道林徽因,陆小曼。却很少了解朱安和张幼仪。特别是在当代,却又更多的善男信女认为,林徽因和陆小曼才是辉煌。就是要这么精彩,人生才有意义。
   而我觉得,其实。人生清淡,也不是不好。特别是在爱情上。
   能够清淡,最好比工作,父母,淡一点。这样才能理智的学会更多东西。
   啊啊,这个写什么。感觉好乱啊。
   再说一句,张幼仪就是靠不断学习,才有今天的。所以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张幼仪才真真算所谓新式女子。有勇气有担当,追求梦想重视责任,大方不做作。
   徐志摩看不起张。他是大才子,新文学的领军,是属于现代的光明的。他学习,留洋,写诗,与最新潮的人交流,追求爱情,受千人爱戴万众瞩目——当然,是拿着家里的钱。他看不起张幼仪,内心又哪里会对自己那个家有多少归属感呢?可惜他到死都要家里接济,可并没有那么有勇气地完全承担自己的一切。他当然是有才华的,可是才华之外只是个懦弱的男人,没有勇气(连当面说离婚都不敢)也没有担当,清高可惜清高地也不彻底。藏在光芒万丈的才华背后的,可没那么好看。
   徐追求的两个姑娘:林徽因和陆小曼,都是才貌双全的所谓新式女子。他看到张的照片就嫌弃她是不好看的乡下丫头。不去看这个乡下丫头也上过学,并没有缠脚,而且只有15岁。所以我一直在想,假如张是个绝世美人,徐志摩还会这样冷酷地对待她吗?起码不会这么冷淡,也不会这么自然。如果当初徐志摩愿意教她,会不会她也能成为才女?张后来一直惦念着自己15岁即停学,在女子银行任职时还请老师每日来授课。日子已经过去,假设已经不能实现了。
   张成为徐用来抵抗的靶子和盾。他在她身上发泄过对时代和家庭的不满,也用她来抵抗自己对家的责任和义务。真是可怜又可笑。反而是张,自己在艰难中成长起来,思想独立,金钱自由,不卑不亢,承担了责任和义务,又有新式的追求。她或许很累,但是确实做到了。徐志摩则要轻松地多,不放弃旧式家庭的好处,又惦念着新式生活的随心所欲(我觉得不是自由,而是随心所欲!!)可是他却被认为是新式生活的标杆。真是可笑。
   我一直觉得中国的文人其实都有这样的毛病。自己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觉得才华是一切,看不起世俗的生活(但是文学来源于生活这个说法是谁提的呢?),可惜也离不开。不管外表如何也要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脱尘非凡。总之,岂是乃们这些俗物高攀地起的!才华不常有,这种假风骨倒是挺普遍。文人和非文人之间,隔着的是山沟,不只代沟。
   外表长得美的,内心可不一定。同理,写得出自由、美和进步的,也不一定是多么自由、美和进步的人。要看穿一个人,去看他的钱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独处时做的什么事,私底下结交的什么人。我喜欢徐志摩的才气,更尊敬张幼仪的勇敢——二者学得其一,就是了不起。我羡慕徐的才华,却更佩服张。她是真的生活在泥沼里,却努力让自己开出花来。


  作  者:张邦梅
  译  者:谭家瑜
  出  版:黄山书社
  出版时间: 2011-9
  推  荐:★★★★★
  
  张幼仪的故事,自然由她的后人来叙述会显得贴切。
  作者张邦梅,其祖父正是幼仪的八弟。在幼仪看来,是张家兄弟当中,气质与志摩最为相似的,在他的葬礼上头,甚至提出要求为他念一首志摩的诗。他大抵也是和幼仪最处不来的一个兄弟了。
  
  张邦梅作为第一代在美国出生,并在那里长大的张家的后人,带着童年时候被白人所鄙夷的疑惑,甚至对自己被称作“清客“的黄色皮肤开始自卑和愤恨,终于在她的大学时代,在中国的近代史当中发现了诸多熟悉的名字。这些名字,多是他熟悉的祖辈的名字。
  书香门第的张家,果然是人才济济的。终于,这一次能够从自己的血脉中寻得一些自豪来。
  而在这些名字当中,一个女子名字的出现在当时的中国社会是相当罕见的。张幼仪,她的名字与中国近代的第一个离婚案联系到了一起。这多少让这位大学时代的”清客“有些疑惑不解。这是一位怎样的女性,又和那位令人敬佩的中国诗人发生了怎样的故事?作为一个华裔的美国人,在周遭人的眼中,理应比他们更加了解中国,了解中国的文化和历史。可是,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美国,对于大洋彼岸的中国同样陌生的小女孩儿,这种误解如何不叫人气恼。
  
  终于,在这之后的某一次家庭聚会中,她见到了这个仪态端庄而优雅的老人。从第一次见面,便生出一份亲近来。这多年来的疑虑,终于可以向这个远年的当事人进行询问,更重要的是,故事的展开,同时也是作者对于自身身份的一种确认。同样的,对于已经不再年轻的张幼仪来说,那些陈年往事,终于在此刻面对一个懵懂未知的少女。冥冥中自是有某种缘分,让这一老一少,在这样的时刻得以相见,让这个当年被无数人传唱的故事,又多了一重新的视角。
  这个视角,来自张幼仪。与中国的新月诗人相关,与中国近代史上的第一次离婚相关。然而在过往的岁月当中,诗人的光芒总是太过于耀目,他爱得太过于热烈,坠落得太过于突然,加之林徽因、梁思成、陆小曼、王赓等名字,所有的一切现实都因此而被蒙上了一层浪漫的薄雾,让同样有着相当成就的张幼仪显得暗淡起来了。
  
  在传统家庭里长大的张幼仪,她的第一次”革命“来得突然,幼时裹足的头几日里,她的哭喊让四哥再也忍受不了,于是说了句”她若嫁不出去,我来养着她“。这一句话让本来心疼女儿的母亲心软了,想来这是张家第一个不曾缠足的女子了。
  幼仪少而好学,按照她自己的话,她对于学堂是如何得向往。刚刚十岁出头,便百般地劝说着自己的父母,让自己去异乡求学。家逢了变故的张家同意她上学的原因仅也好笑,只因算下来许是女孩子养在那所女子学校里,要比养在家里更是省钱。另一方面,大姐在算命婆婆的估算下得过了二十六方可出嫁,如此一来也算是让大姐在这些年中能有些事情好做。
  只是小学尚未毕业,四哥便为她找好了人家,海宁首富徐申如加的独子徐志摩。四哥凭的是对于徐家家事背景的了解,和徐志摩天才的文章。他也确实没有选错,这个青年才俊不但相貌堂堂,在日后也却有一番作为,开创了中国的一派新诗。只是万没有料到,诗人终归是诗人,这个诗人更是活在了他的浪漫和诗歌当中。他见到幼仪照片便没好气地嫌弃起来,”乡下土包子“。在新婚不久,便开口说要做中国第一个离婚的人。当时的幼仪并未曾真的担心,家中的教养叫她不必担心犯了”七处“当中的哪一条。
  只是后来,她还是明白了诗人新婚时的这句话。
  
  最苦楚时候,是在英国的”团聚“,在她正怀着志摩的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那旧事重提,仍是离婚,这一次更是要她打掉肚中的孩子。而在当时,那是件性命攸关的事。诗人顾不得那么多,他脑子里此时都是康桥的倩影。终于,他不告而别,离开了两人暂居的乡村小屋。一下子全没有了踪影。
  在此百般的苦楚中,幼仪仍然是极为传统的,她只得求助二哥张君劢。将志摩口中”小脚与西服“的百般不相配告诉二哥。依旧是听从兄长之命留住了孩子,之后又是听从丈夫之命签署了离婚的协议。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她没有禀告父母。因为诗人催得急,他要了断这一切,去追已然回国的徽徽。
  她想到过了断了自己,然而”身体发肤,手指父母,不可轻易毁伤。“这一样还是出于传统的孝道。
  
  此后她所面临的,是百般无奈和地位的尴尬。三年后回国,是因为徐志摩要娶陆小曼,徐家二老拗不过儿子,只说得经得幼仪的同意。这是他们最后的一道防线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幼仪就这样同意了,本就已经离婚,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大约也是几年的西方求学让幼仪开始变得豁达了,新式了。可徐家的二老始终将幼仪视作自己的儿媳,又何况将要娶进门的是当时早已满城风雨的陆小曼,因这诗人和自己的丈夫王赓离了婚。
  两人的婚礼刚刚不久,徐家二老就因这不讨喜的儿媳搬来和她同住。此后几年也多是如此,二老与陆小曼是怎么也调和不到一块儿去了。这反倒使得幼仪难以自处。甚至,徐母的葬礼是幼仪主持的,一身素服,与徐志摩、陆小曼站在一块儿,多叫人尴尬。
  再甚至,志摩飞机失事后,是她最先去认的尸体。徐申如气恼陆小曼到了极致,她尽连丈夫的尸体都不去认,于是不让她张罗志摩的葬礼,而同样的,这件差事又落在了幼仪头上。
  
  想来,幼仪对林徽因是怨的。她爱他,却没有同他在一起;幼仪对陆小曼当是气恼的,不在开始,而在最后,她尽不去认丈夫的尸体,还非要让志摩穿着西装入葬,最终她以女主人的身份提志摩穿上的传统的寿衣,丢下一句结语”你只要告诉陆小曼,我说不行就好了……“陆小曼最终不再说什么了。
  即使她对林徽因是怨的,在她最后几年病中的时候,曾托人转告希望能见自己一面,她还是去了,带着已经成年的徐志摩的儿子。她知道病床上的林徽因想看他一眼,也想看她一眼。得一些慰藉,得一些谅解;
  即使她对陆小曼气恼,在徐志摩死后,她一样每月寄上两三百元的开销给陆小曼,始终供养着她。直到她来信说钱已经够用。
  
  最终,张幼仪再次结婚,嫁给一个姓苏的医生。苏医生早逝,而幼仪始终保持着运动和健康的饮食。先是到了香港,后去了美国。张家人而后多半也都去了美国。
  故事讲述了几年,本书的作者张邦梅记录着,祖辈的故事,也思忖着自己的生活。甚至在幼仪死后,有了第一趟的中国之旅。
  最后,在病榻前,张邦梅陪伴着幼仪。
  也许,她们都完成了一件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
  
  2012.05.01
  王择成


  十二年前迷过《人间四月天》,对这段民国故事留有好奇。
  终于时隔十二年读完,感受和理解与当时很不一样。对于张邦梅的记述也有一些疑惑。
  这篇不算是评论,勉强算是读书笔记。以后说不定还会增补一些。
  
  出于职业病,八卦几条事实。
  年表第一页,说到徐志摩生年是1896,这个有错,他跟张幼仪一样都是腊月生的,所以很容易弄错年份。确切的生日是丙申年腊月十三(1897年1月15日)。后文第172页说到徐志摩父母有一年给张幼仪过生日(腊月廿九),查了万年历,可以确定张幼仪的生日是1900年1月29日。通常年表上都没张幼仪的具体生日,所以考证出来也给自己答疑了。
  
  第174页,陆小曼和徐志摩的日记在1927年出版时,据说张幼仪就把自己在德国时候写的日记给烧了。这段看的好难过。
  
  第196页,李白被拼成了Li Bo。同一页上写到徐志摩的父亲得知儿子过世的消息,就说了三个字,吴语是“算了伐”,读来格外怅惘。张邦梅给的译文是"OK. So forget it."味道少了许多。
  
  第199页,林徽因卒年有误,应该是1955年,而非1954年。
  
  第206页有一封徐积锴给张幼仪的家书,讨论的是张幼仪再嫁苏医生的事情,但貌似后来徐积锴否认这封信出自他的手笔(见《徐志摩儿子的慰母信源自何方》陈宇 《山西文学》2005年第3期)。
  
  第209页,张幼仪过世的时间是1989年1月20日,距离89岁生日不到10天。这天还是徐积锴女儿徐稘(Angela)的生日。通常年表上都没有张幼仪的确切生卒日期,其实信息都有,但似乎没有人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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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随便扯几句。
  放在十几年前看,大约会关注这本书里的情感纠葛和人物关系。现在则是觉得里面记述的清末民初上海这边的婚丧仪式格外意思。不过这就不展开说了,个人趣味而已。
  
  回想当年的《人间四月天》,周迅没演出林徽因性格里的侵略性,刘若英把张幼仪的小媳妇儿气演过头了(尤其是去英国之前),伊能静演的陆小曼娇媚有余才智有欠。至于黄磊演的徐志摩,总感觉那声音特别不适合徐志摩,太北方了。
  
  张公权和张君劢对徐志摩的“幻想”是徐张联姻的原因,非但如此,张君劢在得知徐志摩提出离婚后,认为“张家失去了徐志摩,如丧考妣”(第127页),实在令人咋舌。张邦梅的爷爷(张嘉铸)还参加了徐志摩和陆小曼的婚礼,或许是当时也为新月诗社奔走的缘故,对徐志摩的个人魅力似乎认可有加。张嘉铸在年纪很大的时候都会挑战张幼仪权威,二人之间似乎也有种生分。他非但认为梁启超在婚礼上批驳徐陆二人是为了给张家面子,临终前还要求张邦梅写徐志摩的时候“to be kind”,要求在丧礼上读徐志摩的诗(第176-7页),说起来张家这几个兄弟跟徐志摩的感情,还真是深厚。
  
  至于张邦梅是否对徐志摩手下留情了呢?我感觉她的怒气比张幼仪还重。张幼仪认为离婚也好,徐志摩由着陆小曼和翁瑞午交往也好,都是因为他本性是个artist。这个解释和评价我觉得是够“客气”的了。但张邦梅字里行间有很多不理解,认为徐志摩的做法很过分。于情于理,一边忙着和林徽因谈论情爱艺术,一边和张幼仪行夫妻之实,并在获悉妻子怀孕后要求堕胎和离婚,对于同为女性的张邦梅来说,要有张幼仪这点宽厚是很难了。
  
  张幼仪还有一件事做的很让人玩味。在给徐积锴挑选了长相很好的妻子(这是徐积锴的唯一要求),安排好婚事之后,为了避免他妻子重蹈覆辙,出钱给儿媳请了老师,给她上英语、法语、德语和中文文学鉴赏的课,以确保她能跟上徐积锴的智识和审美(第204页)。书里一直反复提到张幼仪自认为是一个又传统又现代的人,从心理上和事实上,她都不是"小脚“女人,很喜欢学习,甚至晚年还有一群德语语伴。一路看下来,她最不甘心的,或许是徐志摩没发现她其实可以和林徽因或者陆小曼一样做个”现代女性“,所以弃她而去。她早年确实没有获得足够的机会学习,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有能力成为“现代女性”。可是,问题在于,徐志摩虽说他和张幼仪不合拍是在于”现代“和”传统“,”中“和”西“之间不可调和,可张幼仪并不是输在不够”现代“。正如徐积锴的要求所表现出来的,样貌是原因之一;正如张幼仪自己承认的,艺术家的心气乃是徐志摩的本性,而她恰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性格是原因之二。
  
  张家的兄弟出于自己对徐志摩性格中激进的那部分的欣赏,用了老式婚姻这套枷锁,把自己妹妹硬送到了徐家,来获得姻亲关系。说起来,有没有这层姻亲真的很重要么?是妹妹嫁过去,又不是徐志摩入赘张家,如果只是要维系友谊,方法有太多种,偏要用自己妹妹的人生作为纽带,名义上还是为妹妹找了好人家。开篇里张幼仪对张邦梅说的那句,“在中国,女人什么都不是。”(In China, a woman is nothing, p.6)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对兄长们的埋怨呢?
  
  另外,英文版里有些似乎在大陆的语境读来有些奇怪,好奇中译本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又,因为张邦梅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代入了很多二代移民的身份思考,有些部分感觉用力过猛。不知当时获得各种资助和支持得以出版,是否也和“认同危机”这样的社会议题盛行有关?
  
  作为一个无法懂得诗人的现实派,年纪越大,越觉得只能理解徐志摩,却无法懂得这类人。这类不为自己和家庭负责的人,说起来是自由的,是大气的,是美好的,是先锋的,是忠于自己而愉悦的,却还是要以耗尽另一些人的气力和情感为代价。当然,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难说清楚是谁欠了谁,又是谁助了谁,张幼仪也确实在徐志摩抛出的试炼里拥有了一段传奇而精彩的人生。有人说张徐二人是一枚铜板的两面,兴许也是因为各臻极致,也就成了一体两面。
  
  书的最后说到,张幼仪认为,她不懂得林徽因和陆小曼对徐志摩的爱,因为那些爱里没有责任;如果责任代表的是爱,那她或许才是最爱徐志摩的人。
  
  只是,对徐志摩这样的诗人,爱只是灵魂相交瞬间的绚烂吧。


   喜欢徐志摩,关注林徽因,所以了解了梁思成和金岳霖。而张幼仪……最初的印象如同鲁迅之发妻朱安一样,不过是被历史忘却的人。
   偶然知道居然有一本描述他们婚变的书,于是好奇拿来读。读罢……掩卷叹息……
   书名来自张幼仪与徐志摩的一段对话,评论一个留洋的裹脚女子与身上服饰的不相称,由此点出徐与张的婚姻的隔阂。非常形象也非常贴切。
   全书以张幼仪的口述和她侄女的视角审视了这一场婚变,通篇都是张幼仪对徐志摩的怨恨和不满。书中描述了徐志摩的种种冷漠和无情!甚至是徐志摩的虚伪。但以一个遭到遗弃并受到深深伤害的的女人的口中说出来的往事,应该说是有失公允的。徐志摩已经不在了,不可能再站出来辩驳张幼仪所说的话,但我内心却不得不质疑她。
   其实看完全书我相信多数读者都会明白徐志摩为什么离婚?可惜的是作为婚变的另一个当事人,张幼仪,她不仅当初没有明白,纵然在德国美国生活了多年以后,依然没有明白!我很惊讶她在国外生活了大半生后思想依然那么守旧,变化那么小。自然,若我是徐志摩又怎会继续与她生活下去呢?
   张幼仪本身没有做错什么。她的思想,行为,完全符合旧时代中国妇女的准则。然而,虽然书中她一再强调自己有求知欲,改变欲。但从她讲述的故事中看,恰恰她最缺乏的就是这些东西。如她所说的徐志摩不愿与她交流,为什么呢?人不可能凭空生出厌恶来,我更不相信徐志摩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从心底里抗拒她……因为她思想上的缺陷很难让丈夫产生交流的欲望,事实上在离婚之前她没有做过任何努力和改变,一直在默默等待,她从未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什么。否则徐志摩也不会弃她而去!
   人的外表可以改变,内心却无法改变。张幼仪从内心深处就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从父亲到兄长再到丈夫。这或许是旧社会女性的悲哀,但张幼仪所生长的环境包括后来生活的境遇,完全有机会去改变人生!可惜她始终没有明白,命运在自己手中!
   事实上张的一生并未因出国和婚变而改变依附男性的命运。徐志摩抛弃她之后一直是徐家在供养她。虽然她也描述了资金短缺时的窘境,但我们可以看到全书中她都不曾为了生计而去工作!后来回国后银行的工作也是她哥哥为了照顾她用关系给她找的。她虽然在国外读过书,并辗转各处,然而欧美的生活时光并未令她的内心有多大改变。她始终是一个旧时的中国女人。倘若她有自主命运的觉醒,有奋力求知和变革的欲望,自然也就不会留下这段怅惘的追忆……更不会看不开自己这一段错误的婚姻。
  
   可惜,虽然她的脚没有裹,但她的心却永远被白布缠绕着……


  A riveting book about Zhang Youyi. It wouldn't be fair to just refer to her as "Xu Zhimo's first wife," because she is so much more: a filial daughter, a kind daughter-in-law, a loving mother, a successful business woman, a first female Chinese banker, but... above all, a courageously independent woman who takes responsibility for not only herself but her entire little world. It is fascinating to see her struggles for her own education her whole life, her resilience after one and another of life's merciless tricks, and her humility and righteousness in every choice she's made. The book also offers a glimpse into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thinking that many Chinese people today may not know.
  
  The only regret is the author's attempt of a dual biography didn't really come through; the juxtaposition seems awkward, and the bits and pieces of the author's early life did not really lend the reader any more insight into how different Youyi's generation was or how much Youyi has influenced a much younger generation.
  
  Nevertheless, this is absolutely a worthy read and a story that will stay in your memory for years to come.


  基本上读完了《小脚与西服》,竖排的排版还是造成了一定的阅读障碍,当然,还有就是张幼仪和张邦梅两人交错的叙述了。
  
  当初想要看这本书,大约是有一回和人聊起林徽因和金岳霖吧。聊到了林徽因自然也就想到了徐志摩。无论当年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用了多少情,这两个名字,却注定要被一直连在一起了。
  
  虽然和徐志摩可以算作校友,不过,隔了将近百年,的确没有什么交集。也曾读过他的几首诗,对与那首被盛赞的《再别康桥》并没有感觉,到更加喜欢《沙扬娜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对于徐志摩,已经他当年在杭初的同学——郁达夫,一直以来并没有好感。大半是因为长久以来,总是觉得,历史上著名的人物,从来没有在文学、政治、德行上都完美无缺的。而且,越是在文学或者政治上有成就,在德行上往往有各种让人无法无视的缺陷,文人尤其如此。
  
  徐志摩或许原本有投身金融、经世济民之志,但后来却终究成了一个文人。或许这也不是一个偶然。自古以来,文人,尤其是单纯的文人都有着格外敏感的心,并且随心所欲,或者说,在他们能够做到的范围内随心所欲。
  
  徐志摩不喜欢包办婚姻,但因为是独子,家中自然是非常重视这件事的。从今天的眼光来看,徐志摩和张幼仪的婚姻中,似乎徐志摩娶了张幼仪,是张幼仪高攀了这位诗人,但在当时的情形下,却正好相反。
  
  张家虽然搬离了老家,但是因为张幼仪的二哥张君劢在张幼仪和徐志摩成亲的时候已经颇有影响力了。若是从传统的出身上说,徐家是商人的出身,而张家是官宦世家,包括张幼仪那大宗的嫁妆,都可以看出,当时的徐志摩和张幼仪的婚姻中,张幼仪不该“占了下风”的。
  
  但是,徐志摩不喜欢张幼仪。
  
  或许,两个人的出身,也在这件事上有了关系。
  
  因为张幼仪家祖上出过官吏,世代收到的,都是士大夫的教育,自然对与传统儒家礼仪的要求更加严格。而徐志摩作为家中独子,长辈或多或少的会放松要求,顺着他的意思。
  
  他不喜欢张幼仪的老派做法。张幼仪和一个传统的中国正妻一样,孝顺公婆,对丈夫顺服,不轻易发表意见。这些都是她从小做惯的,而在一个新的环境中,可能更加小心谨慎了。
  
  张幼仪没有裹脚,但是由此而来的舆论压力却让内心希望能够学习西方文化的张幼仪只能按照古老的要求来行事。在徐志摩的眼中,这位没有裹脚的妻子和裹了脚的,自然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看起来徐志摩的做法都有道理。但一边看的时候,我也一边纳罕,为什么徐志摩就从来没有尝试过了解张幼仪呢?张幼仪或许会出于女性的害羞和传统礼仪的约束,无法和徐志摩有主动的交流。
  
  但徐志摩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自己的妻子,或许,自从他觉得妻子是旧派的女子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她了。
  
  徐志摩了解西方的文化,也更喜欢西方的一切,却独独不愿意让妻子也了解。但碍于面子和责任,他们有了孩子,而就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年,那却抛弃了妻子,远渡重洋留学去了。本来有机会有跟多接触的两人,却注定越隔越远了。
  
  早在张幼仪不曾去英国时,徐志摩就在她面前说过离婚的事情。而他们二人离婚的时候,徐志摩所说的那一番话,读来非但不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勇气,反倒觉得他是故意说出那些话来,给自己增添一点底气的。
  
  徐志摩离婚,或者说他突然非常坚持要离婚,并不是因为他觉得他和张幼仪之间绝对无法相处了,而是因为“林徽因要回国了,我非现在离婚不可。”在张幼仪签字的之后甚至说出了“你张幼仪不想离婚,可是不得不离,因为我们一定要做给别人看,非要开离婚的先例不可。”
  
  这便是号称为了给万千互不相爱的夫妻做典范的徐志摩。
  
  在离婚事定,恢复单身之后,说出这样的话来,怎能不让人觉得做作。所谓西方观念的话,不过是为了掩盖真是动机而找来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徐志摩是诗人,因此任由自己凭着自己的感情行动。不喜欢张幼仪的老派做法,就不搭理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喜欢上了林徽因,就不顾一切的想要和她在一起,逼迫刚刚生产的妻子离婚。
  
  徐志摩是诗人,因此对俗务一窍不通,在自己母亲临终,也不知道应当如何照顾,甚至也无法劝得自己当时的妻子,陆小曼回家料理诸事。最终还是要请张幼仪出面。
  
  到了最后,张幼仪还是应了徐志摩当年的话“做徐家的媳妇,不做徐志摩的妻子”。或许也不准确,连徐志摩的葬礼,也是她主持的,而非陆小曼。
  
  从头到尾,张幼仪都是徐志摩的妻子。
  
  徐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反倒是她在打理。和陆小曼一点关系也无。
  
  看到网上断章取义的说张幼仪自认为自己是最爱徐志摩的女人,不禁觉得可笑。
  
  我觉得,从头到尾,张幼仪对于徐志摩,对于徐家的一切,都是责任而已。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告诉她绝对不能抛弃自己的责任。我不觉得这事张幼仪后来所找的托词。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相当谨慎,而她最初对徐志摩的遵从,也不过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尊重。婚后的交情,却也是因为两家的交情而起。
  
  但是,徐志摩改变了张幼仪的一生,确是事实。
  
  没有徐志摩,张幼仪或许嫁给他人,平平凡凡过完一辈子;又或者念完师范,做一个教师。
  
  如果没有徐志摩,张幼仪或许永远是那个坚持封建习俗的女子。是一个贤妻良母。
  
  因此,与徐志摩的相遇,或许是张幼仪的不幸,却也是张幼仪的幸运。这种事情,却也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首先我要朴实无华的说一句,Bound feet and western dress(“BD”,汗,我不是故意用这个缩写的,只是正好取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字母-,-用BF也太瓜三了)真是好看,就像康师傅的蛋酥卷真是好吃~
  
  BD是张幼仪的侄孙女,张邦梅(Pang-Mei Natasha Chang)的作品,在张幼仪的晚年,听她讲述那些过往的陈旧年岁,讲述张幼仪在对徐志摩无声的爱恋和对徐家的持续付出中蜕变成一个成熟干练的现代女性,中间穿插着作者自己作为第二代移民,经受中西两种文化的冲击,或者说对自己身份认知的混淆,倒也相映成趣。
  
  我不知道是作者的文采使然还是张幼仪本真的恬静淡定,即便作者采取的叙事方式是先写自己的一些生活片段和困扰,而后空开两行,仍然以第一人称叙述张幼仪的故事,依旧能区分出两种性情,张邦梅是仰天呐喊式的追问,“为什么我觉得和周围的孩子们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却要追着骂chinky,父母们认为我依然是中国人,可是我甚至都没有去过那个遥远的国度。午夜甚至从梦中惊醒,梦见自己和一个白人约会,最终却推开他说,我要嫁给一个中国人,即便只是为了取悦我父亲。”可是,她依然会为别人说她其实已经不算是中国人了而觉得恼怒,就是这么割裂着自我身份的认同感。而张幼仪就是那么静默淡定,仿若剪纸的人像,真实生动,可是,那些悲恸和创伤都悄悄的消解在那个柔弱的身影之后,即便是质问徐志摩抛妻弃子的残忍,依然是一副红泪鲛绡透,却一言不发的画面。
  
  那个浪漫多情的诗人轰轰烈烈的追求林美人,浓墨重彩的描绘他的名媛陆小曼,而对于原配,在他们的婚姻存续期间,有的只是相敬如冰的冷漠。而素来接受传统价值观灌输的幼仪,即便心里有很多话想和丈夫说,也依然觉得,她终是要俯首低眉回应他的问题,而不习惯主动攀谈。她内心的渴望和想法只是细密的缝合在心底,即便她没有缠足,她依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和丈夫的不契合,不是不缠足就能缩减他们之间的距离,于他,她终是古旧愚昧的女子,终是那个封建时代强加于他的枷锁,让他不能畅快呼吸,痛快去爱。只是,在英国抛妻弃子的徐志摩,实在是让人觉得发指。为了传续香火,徐志摩在张幼仪生了第一个儿子之后才获准飘洋求学,之后,张幼仪在服侍了公婆将近5年后,也终于获准赴英伦与丈夫相聚。按时间来看,期间,徐志摩已然爱上了林徽因,那么我很想请问徐志摩的鬼魂(如有),既然从来都不曾爱过那个枕边的张幼仪,为何还要同房呢?在英国,没人逼你吧。而当张幼仪再次怀孕,作为一个丈夫,居然是让她去堕胎?之后,就是丢下只接受过2年多民办师范教育(童年断断续续旁听兄长私塾教育不算),根本不懂英文的张幼仪独自临产。不爱就可以不承担责任了么?凭什么只学西洋的自由恋爱,不学人家的契约和责任?所以说,诗人都是行云流水派,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所以林徽因选了梁思成。真要近距离接触,还是要像陆小曼那样,姑娘我自己开心最重要,于是,志摩同学还要坦然接受小曼姑娘和翁瑞午的情谊而不动怒,死心塌地的只能是被诗人作践。张幼仪痛苦彷徨之际求助于兄长,在法国经兄长照顾一段时间后,独自一人在德国生下了第二个儿子。身体仍然虚弱的她回到英国后,第一件面临的事情,却是那个失去音信很久的丈夫逼她离婚。这个传统的女人从来都不曾以为徐志摩真的会和她离婚,因为她笃信,只有“七出”女人才会遭遗弃,而她是个孝顺贤良的典范媳妇。只是,现代,没有爱便足够分离,何况他的心里住着别人。
  
  张幼仪最终同意放徐志摩自由,成就了现代中国第一桩离婚案。诗人要追求爱人没有什么,只是人终究不能太自私,有些事情还是要担待,要做的漂亮。这场婚姻当中,张幼仪难道不也是受害者么?甚至是更大的受害者,因为彼时在旧中国的定义中,有这样一个名词“弃妇”,张幼仪甚而自比为“秋扇”,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会以为她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不好,所以才遭遇“休妻”,而离婚,也关乎家族的名誉,是对张家的一种羞辱。若干年后回到国内,她甚至还在火车上听到别人谈论多年前她的的离婚。
  
  可是,在经历所有的伤害和痛苦之后,张幼仪还是长年的分担着徐家的忧愁与烦恼,虽然他的公公也曾好多年供应她和儿子的生活费,真的就像徐志摩天真的要求一样“仍然做徐家的媳妇,但不做徐志摩的妻子”,徐家的长辈依然视她为家庭成员。
  
  诗人似乎总是难以长寿,徐志摩为了回京听林徽因的讲座而飞机失事,陆小曼沉浸在鸦片的云雾中,拒绝认领尸体,认为那不是事实。张幼仪再一次被推上前,打点一切,虽然,这场景是那么的奇怪异样。而那个时候,那个当年只接受过有限教育的张幼仪已然在东吴大学任教之后,又接任过女子商业银行的副总裁,还有自己的服装店。可见,女强人多半是被迫走出来的不归路。
  
  繁华落尽,轻狂岁月不再,年华堆积成了皱褶,那个坚强隐忍的女子最终淡淡的说,“也许,在他此生经历的所有女人中,我是至爱他的那一个”(Maybe, out of all the women in his life, I loved him the most.)她恨林徽因,当年是为了成全他们,她才选择放手的吧,可是,她的牺牲没有帮徐志摩抱得美人归,原来那样痛苦的忍让退出,除了在历史上博个第一的名号,是那么的无用,她惊恐的接触到事实,即便,没有林徽因,也许他也会和她离婚。她怎能不借林徽因来恨呢。。。。。。她是真的在用一生去爱那个男人,那个只是在婚礼上才第一次看个明白的良人。只是,他没有爱过她。
  
  书是真的很吸引人,很多东西读来古旧而亲切,那些泛黄的伴着儿时晨读声音的记忆就这样鲜活而真实无比的在一个女人身上彰显传统的价值。
  
  ps: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话语权是多么重要,学识是多么重要,张幼仪终究是为自己赢得了尊严和独立的生活,并借晚辈的笔,让海内外的人都能读到她的解读和屈辱。而鲁迅的原配,朱安,平凡朴实的女子,鲁迅和许广平伉俪一对,情深意切写两地书,朱氏则在鲁迅老家照顾其老母大半辈子,无人知晓其悲或喜。当然,也因为鲁迅没有徐志摩那么“刚烈”,张幼仪其实也是不排斥徐志摩纳妾的,可惜,他爱的人不会和另一个人分享一个男人。
  


  看這本書, 當然是受了"人間四月天"的影響. 作者是張幼儀的姪女, 是個道道地地的abc. 這些在美國的中國第二代, 說著流利的英語, 在成長的過程中, 不斷地意識到自己與一般人的不同, 時而想逃避, 時而又熱情擁抱. 這種矛盾的想法總是揮之不去. 由美國人的觀點, 看傳統中國婦女的想法, 或許多了許多輕蔑與訝異. 但在作者的筆下, 他把張幼儀描寫的非常堅強. 仍守著傳統觀念的張幼儀, 在經歷過最心碎的對待時, 仍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毫不向舊社會悲劇人物的命運低頭. 這是相當令人動容的. 奇怪的是, 我認識的許多第二代中國人, 他們都傾向與白人或黑人結婚, 作者也是. 是因為外國人對亞裔特別有興趣? 還是他們太急著想當道地的美國人? 其中提到, 張幼儀告訴她的姪女--本書作者, 中國傳統的相親是有許多勝過自由戀愛結婚的想法. 我覺得相當有趣. 自由戀愛造就不少愛侶, 父母之命也造就不少悲劇. 但兩者一相較, 在父母之命下結婚的上一代, 共同扶持走過一生的機率, 似乎大於這一代的自由戀愛. 其實婚姻的維持不外二字: 認命. 2000


  这是新旧两个女性的对白,有事实与回忆的模糊,也有个人主观的体验与判定。
  
  有时候我会想,当一个人评价历史,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到底能有多客观呢?
  
  从来都不很喜欢徐志摩,当然也不讨厌,毕竟也曾经把那些著名的句子念过几遍。这里的回忆都是主观的,可我们并没有理由怀疑它们不准确。如果它们尚且不那么偏颇的话,无疑许多热爱徐的人会感到一点伤心了。
  
  张幼仪有传统女性的美德,善良、宽容,即使被伤害仍然坚强容忍。我甚至有点猜测,徐志摩的浪漫,有多少成分是被这种容忍纵容出来的。当浪漫建立在不负责任的任性上时,连美丽的诗句也失之轻浮了。或者不该用人格来臧否文章,然而我无法想象它们出自一个对亲人如此残忍利用的人手中。他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矛盾,为自己的目的找出种种美丽的借口,取悦了自己也取悦了世界,独独伤害最亲近的人。
  
  如果诗人注定要生性浪漫,如果浪漫必定是热烈,如果热烈只能够短暂,短暂到不能也不愿承担责任,这样的人还是少些为妙。
  
  我有点希望这里面说的都是假的,否则,宁愿不读诗。


周迅没演出林徽因性格里的侵略性,刘若英把张幼仪的小媳妇儿气演过头了(尤其是去英国之前),伊能静演的陆小曼娇媚有余才智有欠。
这句说的好,这是我对那个片子仅存的印象


嗯,不过对连续剧也不能苛求太多就是了。


第196页,李白被拼成了Li Bo
这个拼音没错。
国民政府时期,还有现在某些南方人,仍然读这个音。
人民政府的教育才改了新读法。


就算这种拼写成立并仍然在使用,但还是有consistency的问题,书里其他专名的拼音(非民国人物)都是随的大陆现行的拼音系统,这个算是例外。不是说我个人偏好自己更熟悉的大陆拼音,只是保持某系术语的一致性也是编辑要做的事情。


多谢楼主~终于知道张幼仪的生日了


看楼主的兴趣点,难道是研究人类学的?


8素


“可是,问题在于,徐志摩虽说他和张幼仪不合拍是在于”现代“和”传统“,”中“和”西“之间不可调和,可张幼仪并不是输在不够”现代“。正如徐积锴的要求所表现出来的,样貌是原因之一;正如张幼仪自己承认的,艺术家的心气乃是徐志摩的本性,而她恰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性格是原因之二。 ”


在尚未读过这本书之前,看了这本书在这里的各个评论,发现很明显读者的经历不同,评论的角度差别也很大,最不同的是你这篇。
看来我得亲自读过后再来重新看过评论了。不知道我读后会偏向谁。


 世人皆因志摩而知幼仪,读此书者多为徐诗人之簇拥,故而爱屋及乌,偏袒徐志摩。我内心多少也是受此影响……评论所及,只是想更加公允一点看待。毕竟徐志摩是无法出来为自己辩驳的。


此文是在为徐志摩辩解,还是为男人们开脱呢?即使张幼仪真的改变,徐志摩也不会为了她的改变而去爱她,我倒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在被抛弃后依然选择为了一个没担当的男人付出了那么多,究竟是否值得?


我并非为徐志摩辩解。抛弃发妻和陆小曼结合的事实世人皆知。但是作为婚姻的双方感受,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徐去了,死无对证,一个人称述的记忆未必都是真实的。作为被遗弃的张幼仪,她所说的能够是公允的事实么?
我写这篇文字的目的只是为了指出张幼仪在全书自述人生中所存在的问题。就是至始至终她并未意识到自己命运的悲剧性根源在哪里。


我想楼主有一点忘记了, 即使有些细节未必真实, 但徐在德国抛弃怀孕中的幼仪是事实. 一个人, 可以喜新厌旧, 可以性爱两分, 可以在婚后才遇上最爱, 但是却不可以抛妻弃子, 不闻不问. 我始终相信, 徐是个既浪漫又冷血的人, 而上帝是公平的.


我想你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指徐最后遇难是种报应吧。你说的没错,他抛弃怀孕中的张幼仪这是事实!或者正如你所说的浪漫又冷血!但所谓不闻不问,这个其实很容易理解。张幼仪在德国的生活来源包括离婚后都是来自于徐家,加上张家的背景,徐志摩并不需要去担心她的生活。而徐在离婚后如果还去对张幼仪嘘寒问暖,那就完全不正常了。对于没有经历过无爱的婚姻的人,很多感受不是用文字的表述就可以明白的。譬如鲁迅之于朱安,他虽一生未抛弃她,始终让她留居周家,但这个女人守了一辈子活寡!较直张幼仪,哪个更可怜?鲁迅与徐志摩谁更残忍?至少张幼仪获得了新生,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人。
另外我再次强调我写的这篇书评并非要说明徐志摩的作为如何正确。我只是想说明张幼仪的悲哀是其一生思想被深深地禁锢着而不自知!


不理解你是为什么认为张幼仪会是父兄荫庇而活的


如果你认真的看过这本书就不会这么问了


不是有意和lz抬杠,今天正好和室友聊起张幼仪和徐志摩所以回来看这本书的书评。
我想说lz指责(如果您不是指责请原谅我的误读)张幼仪“依附男性”算是有失公允的,当年女权运动尚未兴起,要做到经济独立(或者说“体面”的经济独立)的是有些苛求了。那些被徐志摩定义为“新潮女性”的女子也没有做到这一点。


楼上你说的没有错,她所处的时代决定了她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所以我在评论中也说了“ 张幼仪本身没有做错什么。她的思想,行为,完全符合旧时代中国妇女的准则。”
或许我的文字感觉确有偏袒徐志摩的倾向,但这并不是我“指责”(权且认为我是在指责吧)张幼仪的原因。我想说明的是:虽然她经历的半生风雨和中西文化的涤荡之后,并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命运的悲剧所在。这里所说的张幼仪是多年以后口述当年往事的那个张幼仪。我所“指责”也是这个张幼仪,而不是在整个故事中随历史洪流漂泊的那一个张幼仪。
我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表达清楚了?好像有点乱……


越自私越没有责任的人越能活出自己的风采,让人看着羡慕。林的自私大于陆,陆的自私大于徐。张不是什么活在旧时代的准则,而是她有她自己活着的准则。仅此而已。LZ因为喜欢林,陆,徐的光环,才这么贬低张吧?张靠哥哥的引荐进入银行,管理银行。我相信没才能也无法长久。这样太断章取义了。


这抛却历史背景、人物性格,来要求命运都在自己手中,还真够粗暴的。。其实呢,即使张之前便积极学习,积极交流,与徐志摩也多是没好下场的。。一是,这女子在徐看来就是封建束缚的标志,乏味的敌人,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种象征,这也说明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来由的敌对,和毫无了解的兴趣。二是,张天生性格是偏实务的,这无所谓好坏,但对诗人来说,她的罪责是,没有美貌,没有风情,担不了缪斯。


说的甚好,我也一直在想幼仪到底爱志摩吗?想来想去,恐怕不过是责任二字罢了,好多人做的是一厢情愿的梦罢了。责任二字,来自于她从受到的家庭的影响,这个恐怕是最大的。
幼仪一生怕是没有真爱过,她内心的那根弦怕是一生都没有被真正的爱情触动过,她是个责任人,理性人,儒家人,是个贤妻良母,这恐怕就是她与诗人最大的不同吧!


“总是觉得,历史上著名的人物,从来没有在文学、政治、德行上都完美无缺的。而且,越是在文学或者政治上有成就,在德行上往往有各种让人无法无视的缺陷,文人尤其如此。 ”
比较认同。


大家都有缺陷吧,放在名人那个位置,缺陷便格外耀眼。


我也认同你,张从未爱过徐,那个年代的像张那样自持的女子,是很难有我们现在所理解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Sray
看这本书是有段时间之前的事情了,记忆可能不太清楚。我觉得以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就算是再能够擦出火花的两个人也是不可能产生Romantic love的。
今天和室友讨论起这两个人突然又很有感慨。


爱,激情是爱,浪漫是爱,责任也是爱~~~我相信,张对徐的爱~~~


我也爱吃康师傅, 不过是方便面.


o(∩_∩)o...哈哈,虽然偶的point不是这个><


看贴主写的挺好的。不过书价蛮高的,USD22.95


恩,福州路外文书店有售,RMB105,不过我看的是朋友送的复印本~


旁顾而它言乃吾之所好,哈哈


太假了 我居然是google搜到这本书 然后看到这个评论 然后居然发现是你..........


haha,momo,不小心吓到你了


我很喜欢这个最后的总结!女人一定最后要用能力给自己争取话语权。


凭什么只学西洋的自由恋爱,不学人家的契约和责任?


時而想逃避, 時而又熱情擁抱


这本书的出版,远在《人间四月天》之前。是《人》受到这本书的影响。
剩下的话题,完全不是一下子能够讨论清楚的。暂且就算了吧。


“如果浪漫必定是热烈,如果热烈只能够短暂,短暂到不能也不愿承担责任”
徐志摩是不是应受责怪
又是不是该说林徽因花心?
不知不知……
徐,不是张幼仪自己选的,是家人选的。如要责怪,也有家人之分?


 如果诗人注定要生性浪漫,如果浪漫必定是热烈,如果热烈只能够短暂,短暂到不能也不愿承担责任,这样的人还是少些为妙。
我想徐志摩是热烈的,从开始爱上林徽因直到死,他都是爱林的,如果不是因为林他也不会这么死去……
对陆小曼的爱也是热烈的,不然陆小曼吸大烟一个月那么高的开销,徐志摩不会那么甘之如饴的到处兼课赚钱!


只是他对于张幼仪太残忍了~~


如果不爱一个人完全可以放手,没有谁会乞求你的爱的。你可以像对一个路人或陌生人那样对她,但为何却是要那么残忍呢说那些寒心至骨的话呢。这个世上谁都不欠谁的。


徐就是一个大孩子


大孩子可不会残忍的诱骗怀孕的妻子去欧洲堕胎


在爱他的人眼里他就是个大孩子,孩子是没有善恶的 ,狡诈的,残忍的人也会被看的天真如孩童,但这样纵容的人也有错,不该让这些冒充孩子的成年人不分善恶任意妄为,做任何事都要有代价,徐志摩欠张幼仪的最后客死异乡或许就是报应,而陆小曼欠徐志摩的最终堕落也可能算是报应,只有善念没有恶念的人是不存在的,只是谁欠了谁的罢了,到最后都会公平的,不过这些人和事都会掩藏在历史的尘埃里,有些名气的流传下来也变了味,至于普通人再精彩也不过是一辈子罢了


不爱自己的人爱了干嘛
不过这个世界上,包子和极品总是成对出现的
我俗


张幼仪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很少的,徐的浪漫与张的容忍是没多关系的。
诗,是句子美,情烈,在这个有责任有契约的年代,并不代表是对合适的对象~~


一个没有是非观的人的爱,要么害死别人,要么害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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