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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用途与滥用

(德)弗里德里希・尼采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5-05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

(德)弗里德里希・尼采  

页数:

99  

译者:

陈涛 等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本书是德国思想家尼采于1874年出版的一部重要作品,被认为与尼采早期的另一部杰出作品《悲剧的诞生》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尼采在本书中所要探究的是关于历史对于人生、社会的正反作用。尼采认为,历史对于个人或民族是必要的;但是,一旦“历史感”到了一定的程度,这种历史感就会伤害并最终毁掉一个人、民族甚至文化体系的生命。因此,必须确定“回忆”的限度,使历史最好地服务于生活。本书具有十分典型的尼采式的文风:热烈、有力,痛快淋漓的批判,看似偏激的措辞,读来却给人以一种振奋感。

作者简介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德国著名哲学家。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同时也是卓越的诗人和散文家。他最早开始批判西方现代社会,然而他的学说在他的时代却没有引起人们重视,直到20 世纪,才激起深远的调门各异的回声。后来的生命哲学,存在主义,弗洛伊德主义,后现代主义,都以各自的形式回应尼采的哲学思想。

书籍目录

序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章节摘录

  想想在那边吃草的那些牲口:它们不知道昨天或是今天的意义;它们吃草,再反刍,或走或停,从早到晚,日复一日,忙于它们那点小小的爱憎,和此刻的恩惠,既不感到忧郁,也不感到厌烦。人们在看到它们时,无不遗憾,因为即使是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他也对兽类的幸福感到嫉妒。他只是希望能像兽类一样毫无厌烦和痛苦地生活。但这全都是徒劳,因为他不会和兽类交换位置。他也许会问那动物:“为什么你只是看着我,而不同我谈谈你的幸福呢?”那动物想回答说:“因为我总是忘了我要说什么。”可它就连这句回答也忘了,因此就沉默不语,只留下人独自迷惑不已。  人对他自己也感到迷惑——他无法学会忘记,而总是留恋于过去;不管他跑得多远,跑得多快,那锁链总跟着他。真是奇怪:曾经存在而又消逝的那一时刻,前后两渺茫的那一时刻,就像幽灵一样又回来打扰此后的一个时刻的平静。书页不断从时间之书上掉下来,飘忽远去——可它突然又飘回人的怀中,于是他说:“我记得……”然后就嫉妒那兽类。兽类总是立刻忘记,并看着每一时刻真正逝去,沉入到夜晚和薄雾之中,永远消失。兽类是非历史地活着的。因为它“进入”到现在,就像一个数字一样,不留下任何引人好奇的剩余。它不会隐藏,它不掩盖任何东西;在每一个时刻,它看起来就是它本来的样子,也就不可能不诚实。但人总是在抵抗着伟大而又不断增加的过去的重负。那重负压着他,压弯了他的双肩。他背负着一个他有理由抛弃的、黑暗而看不见的包袱去旅行,他非常高兴地在与同伴的谈话中抛弃了它——以激起他们的嫉妒。就像想到一个失去的天堂一样,看到一群牲口在吃草,或者近一点,看到一个还没有什么过去可抛弃的小孩在过去与未来之墙之间,在盲目的幸福中玩耍着,这让他伤感。然而他的玩耍必被打断,他很快就会从他小小的遗忘之国中被召唤出来。然后他就学会了解“很久很久以前”这句话。这个“芝麻开门”的咒语给人类带来了战争、痛苦和疲惫,并提醒人们他们生存的真实状态——一个从未变成现在时的未完成时。当死亡最终带来了久盼的遗忘时,它也将生命和存在一同消灭了。而且它在这样一种知识上打上了封印,即认为“存在”只是一个连续的“曾经”,是一个借着否定自己、破坏自己和反驳自己而存活的事物。  如果幸福和对新幸福的追求使得生存意志在任何意义上都保持生命力,那也许就没有什么哲学比犬儒学派(Cynic)的哲学含有更多的真理了。因为兽类的幸福,就如同犬儒学派的幸福一样,是犬儒学派的真理的明证。最微小的快乐,只要它是连续不断并令人幸福的,就会远胜于哪怕更为强烈的快乐。  ……


编辑推荐

  《历史的用途与滥用》具有十分典型的尼采式的文风:热烈、有力,痛快淋漓的批判,看似偏激的措辞,读来却给人以一种振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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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凡是仅仅教诲给我,不增进或者直接振奋我的行动的东西,都让我感到厌恶。”尼采在《历史对人生的利弊》的开头引用歌德这句话。
  
  尼采要求历史为人生服务,历史要作为振奋人的行动的存在。他把过去分为三类:历史的、非历史的和超历史的。
  
  “非历史的”就是像动物一样没有记忆,没有历史的重担,“它不知道伪装自己,不掩饰任何东西,在每一个时刻都完全表现为自己所是的东西”。这种遗忘并不是“背叛”,反而是必要的,就像“有机物不仅需要光明,却也需要黑暗”。尼采让我们假想一个极端的例子:“一个根本不具备遗忘力量,注定在任何地方都看到一种生成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不再相信他自己的存在,不再相信自己。”博尔赫斯给这个假想赋予了生命,“博闻强记的富内斯”就是这样一个能记住任何事物的人,比如“1882年4月30日黎明时南面朝霞的形状”。但正如艾柯在《别想摆脱书》里提到的,这样的博闻强记恰恰与文化背道而驰,有意识地过滤某些过量的冗余信息,才是生成历史的必要条件。就像一个人若想要听见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就必须把背景噪声过滤掉一样。
  
  而“超历史的人”,尼采说,“他们的眼睛是如何偶然地接受自己来观看并强制地要求每一个人来观看所凭借的形式的,之所以能够强制地要求,乃是因为他们的意识的强度格外的大。”对这句话最好的注脚就是胡风那五个字——“时间开始了”。
  
  “历史的”本身分为三类:纪念式的、好古式的、批判式的。纪念式是对行动者和努力奋斗者而言,他们在当前的时代找不到志同道合者,于是便去历史里找自己的英雄,并且在历史中看到既然曾经的伟大事迹是可能的,那么现在对未来也有可能是伟大的。好古式是对保存者和尊敬者而言,他们尊重历史习俗,把自己和民族、国家的历史融为一体。批判式是对受难者与需要解放者而言,他们批判历史,是为了现在能生活,“为了能够生活,人必须拥有力量,并且运用力量去打碎和分解过去。”这三种历史学各有利弊,然而评判的标准则是要站在“非历史”和“超历史”的立场上。而答案又回到开头歌德的话,凡是对人生不能有振奋,为其提供创造力的历史学,都是让人厌恶,弊大于利的历史学。
  
  龙应台的《1949》提供的就是这样让人厌恶、恶心的娘炮历史学,充斥着虚弱、哀怨和炮灰史观。她用一种喋喋不休、鸡毛蒜皮的叙事,塞给你无数的历史细节;她认为一切牺牲都是可笑的,所有人都是历史的炮灰,只有个人故事才是“历史真实”,这看似是一种“人道主义”,实际上恰恰相反,这种媚俗的娘炮历史学,只是把历史变成了街谈巷议的八卦,变成了综艺节目上赚几滴眼泪的廉价故事会。这种关注细节,实际上是用冗余信息遮蔽了历史:确实每个家庭都有他的辛酸往事,但你能说得出这个家庭和另一个家庭究竟有什么不同?和五胡乱华衣冠南渡时的家庭又有什么不同?和一部小说里虚构出来的悲欢离合又有什么不同?她的这种“人道主义”,就好像贵党现在宣传的“有饭吃就是人权”一样,固然个人故事是历史的组成元素,有饭吃也确实是人权之基本,但事情的本质并不在此。
  
  真正的人道主义,需是“事件性”的,就像一场真正的爱情:我明知爱的结局可能是灾难性的,但仍是义无反顾地去爱,即便爱的结果是遍体鳞伤,你若问我这一切是否值得?我会毫不迟疑地回答:“每一秒都值得,我已准备好再来一次。”我的全部本质即在于我全心投入“解放战争”这个事件,因为我相信这是一件让“时间开始了”的事件。在这个意义上,没有人是历史的炮灰,正如没有人是爱情的炮灰。在《论联合政府》的结尾,毛主席说:“成千上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这就是我所需要的革命的人道主义。


  
   “请看一看在你身边吃着草走过的牧群:它们不知道什么是昨天,什么是今天,它们来回跳着,吃着,歇息着,消化着,又跳着,就这样从早到晚,日复一日,毫不客气地愉快和不快,亦即面对眼前的桩子的桩子愉快和不快,因而既不忧郁也不厌烦。”而人在动物面前为自己的人性而自鸣得意,却满怀醋意地看着动物的幸福,没有痛苦。作为有人性又有意识的我们,一直都在承担所谓过往的历史。我们经常称有故事的人为深沉,却从未注意到他深沉背后的辛酸。历史的重负,经常束缚了我们轻舞的足。
  
   历史我们可以通俗地称之为过去或经验。作为意识体存在的我们在时间中淬炼,被时间塑造成各种各样的模样。“过去”是我们走过的回不去的曾经。而这“过去”专业叫“历史”的东西,也决定了今天的一切(注意是一切)。历史有愉悦的也有痛苦的,愉悦能造就我们自信以及轻盈的灵魂。痛苦的却能更好的促成一个人的成长。
  历史不容我们的忽视。我们提倡在历史中吸收有益的部分。但这并不是说明,历史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们去熟知。专家和学者的区别就在于,专家的价值只在收集片段的历史,学者在于判断地学习运用前者的成果。而历史的作用在于能在多大程度的改善我们的生活。歌德说“凡是仅仅教诲我,却不曾直接振奋我的行动的东西,都让我感到厌烦。”尼采在《不合时宜的沉思》中也有类似的表述。历史凡是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告诉这,告诉那的,就不能称之为有益的,充其量只是谈资,或者说是装点门面的遮羞布。真正的历史应像一把教鞭,不断促人上进,真诚地面对自己的生活。
  
   另一方面“历史”,属于过去,属于不可改变的独立的时间世界。因此一起对它的评价都是不合时宜的。不同的时间点,不同的条件,造成不一样的结果,以今时身份去肆意评价过去,是不正确的,至少是不符合身份的,是一种僭越。尼采说要评判历史的一大要件就是要在自己的境况下做出伟大的事业出来。(关于伟大的定义,不是很明白)从这一个意义上讲,各代学者,各个名人编撰的历史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读史重在吸收辨别,却不仅仅只是在“认识”吧!
  
   不随意的去承担,不随意的去评价,怀着一种敬畏的态度,历史,可有它该有的去处。


  实则写了很多对现代人的批判。
  如:人成了知识的傀儡。
   口袋里装了无法消化的知识石块。
   我们是一套会走路的百科全书。
   习惯不再严肃地看待真正的东西。
   真理的仆人:既没有裁判的意识,也没有裁判的权力。
   人成了阴影和抽象的概念。
   裁科学之衣以适一般公众之身材
   ……


  先看电子版,觉得不舒服,想买书。发现有人说是袖珍版,字太小。封面我也不喜欢。算了。我自己排个版,打印出来吧。
  
  抱歉,你的评论太短了
  
  我的评论就是这么短。


  这篇小文章大概意思就是他认为别人只会背满脑子没有的东西并卖弄出来,完全不会有自己的思考。作者确实毫不留情地指出了现代人的种种缺陷,他留给我最深刻的问题则是“人究竟应该怎样生活?”尼采在此书中给出的答案是“只有强壮的个性才能承受历史,弱者会被它消灭。”他让我们摈弃怯懦的个性,别再装B,回到个性上来。


  一旦脱离母体,脐带便成了需要剪断的多余赘物。破例的在这本书上画了很多横线帮助记忆。不妨摘几段。
  
  “不管是对一个人、一个民族、还是一个文化体系而言,若是不睡觉、或是反刍、或是其“历史感”到了某一程度,就会伤害并最终毁掉这个有生命的东西”
  
  “如果不想让对过去的回忆成为当代的掘墓人,就要确定上述这一程度和回忆的限度。那么我们就必须清楚的看到一个人、一个社会、或是一个文化的可塑力有多么巨大。”
  
  “疯狂的收集者在所有过去的尘土堆中寻寻觅觅,他呼吸着发霉的空气,怀古的习惯会将它真正内心的需要,一种相当大的天分,降格为一种对一切古老东西单纯的无法满足的好奇心。他常常陷得很深,以致对任何食物都感到满意,贪婪的吞咽着一切从书目上掉下来的残渣。”
  
  通常,对于“中国的”这个词很多人会产生条件反射一样的维护与自豪感,这让我感到不理解。中国传统哲学思想是如想象一般具有“中国人”身份认定的功能么?不认同传统哲学就不是中国人么?显然不是。哲学是不是一直在发展着的?对某些基本观点,后世哲学家对于亚里士多德、柏拉图都有肯定再否定这个过程,他们是先驱,但先驱不代表永远正确。
  
  回头看儒家,对于哲学重要的对象“人性”的观察十分浅薄,而对于人性的充分认识是构建社会规则的基础,孔子告诉我们“性相近,习相远”那么什么性相近呢?孟子回答“性本善”。儒家对人性的探讨基本到此为止。再看西方哲学,从洛克到亚当斯密给出的答案是“人性自利”这个词不好,总让人想到自私自利,但实际上抛开成见,自利是个中性词。人性自利的发现,是构建社会规则的基础。从性本善导出的是什么呢?是一套无法落实的规则,无法在社会实践中运用,于是,潜规则横行就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
  我一直认为,中国哲学思想发育很早,但是被确认为“主流意识形态”也太早,这两个太早,造成了传统哲学失去了发育的机会,成了一个浑身是病的早产儿。
  
  


   歌德说:“我憎恨那些只能教训我但却不能丰富或直接激励我行动的一切事。”
  
   在尼采看来,人生需要历史。根据需要的不同,历史可以划分为纪念性、怀古性、批判性三种。纪念性历史属于积极努力的人,他有伟大志向,需要有榜样、模范来激励,但在同时代人中又找不到,所以他只能诉诸历史;怀古性历史属于保守敬畏之人,他对历史充满敬畏,而历史对他而言是神圣的,他保存着历史遗留的东西,并把它们传给后人;批判性历史属于痛苦而要从中解脱的人,他时刻对历史进行批判,并从中得到力量以摆脱痛苦,过正常的生活。人们应该根据各自的情况运用历史,从而服务于自身。
  
   历史对于人生而言是必要的。但是过量的历史则是有害的。它减弱人的个性,阻碍个人与整体的成熟,导致利己主义,并且把人们变成远古时代的追随者,而淡漠现实存在的重要性。尼采对于过量历史的态度正是如此。而克服过量历史的方法就是采取非历史和超历史的态度。只有这样,人们才能建立一个令人满意的现在。


  
  “我们这些现代人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我们只是通过用一些外来的风俗、艺术、哲学、宗教和科学将自己填得满满的,以致都要溢出来了,才变得值得一看。”(30)现代人对古代的心态其实很矛盾,既觉得那是沉重的负担,束缚了脚步;又忍不住在心底深处还是窝藏了一点点崇拜和嫉妒。站在历史开端的圣人,不经意间就决定了我们这些子孙后代的命运。
  
  这不是一个新鲜的想法:背靠历史,面向未来,要的不是“无法消化的、不时撞到一起嘎嘎作响的知识石块”(29),而是开始新的生活。尼采把它称之为看待过去“批判的”方式,“为了生活,人们必须要有力量去打破过去,同时运用过去。”(24)。
  
  道理听上去很复杂很神秘,翻译成大白话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古为今用,老枝生新芽。说说大家都明白,做到不容易。看看周围充斥的几拨人:一拨幻想症、一拨复制狂、一拨开天辟地派。
  
  幻想症病患,整天要梦回古希腊、梦回古罗马、梦回夏商周、梦回尧舜禹……这拨人只强调自己的主观意愿,完全不考虑科技发展的客观现实,历史纯粹是用来意淫的;复制狂进阶一些,懂得从教科书里拷贝些案例,然后照猫画虎写描红。这部分人比较虔诚,不过难免迂腐;开天辟地派则“浑然天成”,坚信自己天生有着不同凡人的视野和能力,能够开天辟地,造化万物。在他们的眼里,历史是用来嘲笑和做反证的。
  
  在我们个人的历史中,这三种症状或多或少都出现过。一般人都是从某一型的典型代表,逐渐在生活、阅历的磨砺下变得非典型起来。起初在因循习俗和冲破陈规之间剧烈的震荡,大多数人的波形越来越平缓,少部分人一直激烈的摆动。最后所有人都做了古,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写了《历史的用途与滥用》的尼采,震荡的尤其激烈。


  最近脑子好像井喷,时不时冒出那个问题,但又泥泞的绞做一团,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哪个答案。
  
  问题从看到某人有了自己的妹妹开始,想到自己的生日,发觉其实都是被别人所赋予的。每一年到了那一天,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充斥着蛋糕蜡烛的日子,无论如何,回不到出现的那一刻。那一刻的意义,被站在周围见证的人获得。那个本应属于自己的意义,自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果有机会得到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在他(她)生命来临的时刻,你看到生命的靠近,犹如在自己的身体里灌进了新的血液。在以后的日子,你告诉他应抱有的感情。但他永远没法回头去看。那样的生日,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过的。
  
  没有被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都是意淫出来的意义。对于历史就是这么一回事。历史就是过去的,不复返的,不可反驳的,也没有确定的半真不假的论调。人是从来没学会当真的,对于历史就更没这个必要了。这和对别人的信任程度没有关系。过去的事情,永远都是真的,但那是一种不可视的真相。
  
  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大多也不完整。等着时间推移,等着它变成了历史,在自己的眼睛里,真实早已褪色,更何况真实经常从未经过。所以历史,比虚无还要魔幻。它的存在,只是为了实用,为了意淫带来的满足。就算是怀旧的人,管他怀的是谁的旧呢,有那么一秒两秒的片刻,像冬夜里盖上了棉被那么温暖,何必不沉醉呢?
  
  如果觉得历史当真存在,就不需要对历史的真假再当真。如果觉得历史当真不存在,就更没必要讨论历史的真假了。连历史本尊都已经放弃。
  
  可惜我属于后者,结果无法去配合尼采的调调。从一开始他大讲动物没有记忆开始。我想动物不是因为没有记忆而快乐,只是因为不会去意淫并不存在的事物所以就快乐了。人类之所以对历史这种虚无缥缈的事物死磕不放,都是因为对于假模假式的东西太崇拜热爱了。不是要诋毁谁。只要装假装的够认真,够投入,谁还会在乎真假。谁还会在乎自己以外的世界。历史,也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尼采对我来说的最大恩赐,就是让我看到了一段大爱。
  
  吉亚柯墨•奥派迪说:
  
  没有什么存在值得你付出感情,
  
  甚至世界都不值得你感叹。
  
  我们的存在只有伤痛和厌恶,
  
  而世界仅仅是泥土———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所以让自己平静些吧。
  
  我们自身成为历史的那一天,就像我们来到的那一天一样,一样的和煦,一样的温柔。只不过我们还是得不到自身离去的意义,只能把我们自己的那点意淫,传递给后来的人们,生生的不息。


  个人认为,尼采的两本小册子非常有力量。
  此其一,另一为《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
  两者可作一番比照,尼采思想源流可窥大半。
  
  别不多言,附上个人笔记,供大家参考。
  
  “任何真正意义上的生活都绝不可能没有遗忘。或者把我的结论说得更好一点,不管是对一个人、一个民族、还是一个文化体系而言,若是不睡觉、或是反刍、或是其‘历史感’到了某一程度,就会伤害并最终毁掉这个有生命的东西。”(P4)
  
  “一个生命,它只有在一定范围之内才能健康、强壮和多产;如果它不能给自己划出一个范围,或是太自私了而不能为他人的见解放弃自己的见解,它就会夭折。”(P5)
  
  “一个被完全理解了并被归纳成一种知识的历史现象,对于知道它的那个人来说,是死的。因为他已发现了它的疯狂、它的不公、它的盲目热情,尤其是作为它力量源泉的鄙俗和黑暗的历史视野。”(P10)
  
  “纪念的历史靠错误的类推而存在。它用充满诱惑的对比怂恿勇敢的人做轻率的事,热心的人做狂热的事。”(P17)
  
  “能够生活,并忘记生活和不公正一直就是融为一体的,这需要巨大的力量。”(P25)
  
  “我们总是一直到什么好就停下来,而不去做;因为我们也知道什么更好,却做不到。”(P26)
  
  “……我们的时代……生活与历史之间联系的清晰性、自然性和纯粹性都已消失了……”(P28)
  
  “现代人最显著的特征——与外部世界无关的内心事务的对抗,以及与内心世界无关的外部世界的对抗。”(P29)
  
  “一个能被称作是有文化的民族必须是一个有真正意义上的有生命的统一体,而不是可怜地被分割为物质和形式。”(P31)
  
  “每个人都依着他自己的美好意愿——这是个既不强大也不严肃的意愿——而奉行那些由对舒适生活的广泛追求和普遍向往提出的法则。”(P32)
  
  “一个人也许能将一件最伟大和最了不起的事做得十分完美,可它也必然走向毁灭,没有尊崇也没有歌颂。……一个希望在一瞬间理解所有东西的人,本应该通过长期奋斗去领悟那些难以理解的东西和崇高的东西。……有某样东西,小孩能看见,他却看不见;小孩能听见,他却听不见。这种东西才是所有事情中最为重要的。”(P37)
  
  “没有人敢于彻底践行哲学法则,没有人怀着那种一心一意的刚强信仰哲学地生活。”(P39)
  
  “只有要求正义的冲动而没有裁判的能力,这是人类所以遭受最大痛苦的原因。”(P46)
  
  “在去除含糊不清和难以理解的部分之后,剩下的真理不过是最普通的常识。它只需要最起码的经验就可以学会。”(P51)
  
  “冷漠的超脱可能隐藏着道德情感的缺乏。”(P51-52)
  
  “你只能用现在最强有力的东西来解释过去,只有通过用尽你所拥有的最高贵的品质,你才会发现过去之中什么是最伟大的,是最值得了解和保存的。……不要相信任何不是源于一个非凡心灵的历史。看着这个灵魂被迫说一些普遍的东西和重复一些已为人知的东西,你就会了解这个哦灵魂的品质。”(P53)
  
  “只有通过爱和在爱的幻觉的阴影之中,只有怀着对完美和正直的无条件信仰,人类才有创造力。”(P56)
  
  “和那些伟大的死者比起来,有权生活的活人太少了!大多数的人活着,那些少数人却死了,这就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反历史’,也就是反对盲目的现实力量。……由于颂扬了某些人身上真正的历史本质,历史给自己带上了镣铐。”(P72)
  
  “一个历史文化的微粒就能破坏粗暴、盲目的本能和欲望,或是让其服务于聪明的自我主义。”(P84)
  
  “真正有教养的民族所有的特性——即文化只能从生活中生长、开放。”(P90)
  
  “一个人必须通过‘反思’自己真正的需要来整理好自己内心的那堆杂物,他需要用自己性格中所有的诚实、所有的坚定和真诚来帮助自己对付那些二手的思想、二手的知识、二手的行动,然后,他才会明白,文化不仅仅是‘生活的装饰’——也就是对生活的掩藏和扭曲,因为所有的装饰都会掩盖被装饰的东西。……文化是一种新的、更美好的事物,没有内部和外部,没有习俗和伪装,而是思想与意志、生活与表象的一个统一体。”(P99)
  
  (END,2009-12-09)
  
  


  尼采的文风在这本书里,一如既往,增加了书的可读性。
  尼采的特别在这本书里是敦厚的方式表达。接近于炽热的本质。炽热应该是一颗心灵的本质。
  就像一个家长爱着自己的孩子那样,担忧自己的孩子那样,尼采写着一本假想对象为乌合之众的民众。
  随身带着,经常,永远在读,永远没有读完。即使我曾为此写过3千字的小文。依然没有正式读完。
  我喜欢这个异常睿智的家长。在书里展示更多的不是一个天才,而是一个大师。


  尼采在《历史的用途与滥用》中写道:“在其他学科中,概括是最重要的事,因为其中包含了定律。但如果历史学家的这类概括要被确定为定律的话,历史学家的辛劳就白费了。因为在去除含糊不清和难以理解的部分之后,剩下的真理不过是最普通的常识。它只需最起码的经验就可以学会。”
  
  凭借着我最起码的经验,我在今天清晨如厕时做了以下思考:
  
  ---------------------------------------------------------------------------------------
  
  现代性 = 把脚抬起来
  传统性 = 把脚踩下去
  
  社会发展变迁 = 把脚抬起来 + 把脚踩下去
  
  思路对的话,脚抬起来的方向就会对,于是踩下去时,人已经偏离了原先的重心,开始前进了。
  
  思路不对的话,那么会出很多问题:
  (1)两只脚都踩紧不动 = 清朝中期社会的停滞不前,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意淫
  (2)两只脚都腾空而起 = 文化大革命时的疯狂状态,摔下来屁股裂成两个半
  
  以这个思路,似乎能把很多个社会发展时期的状态都解构成走路的不同模式
  
  古时候好象有个词要邯郸学步,中国已经学了不少了,该有自己的主见了。
  


   很薄的小册子,开篇的寓言很有深度。哲学,对我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生活的阅历还是很浅,知识的积淀也还很不够,对这本书还是觉得很难懂,但是看过了,还是觉得十分的有收获。
   不知道谁说的,哲学家要考虑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到底要不要自杀?’。大概这个也可以算做是人和兽类的区别之一吧,即使兽类也有自杀的行为,但此前却不会有这样的思考。而思考对于人类又意味着什么呢?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大概这是因为,人类的生命是这样短暂,在宇宙中,根本就只是一瞬,微不足道……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努力的思考,而最后依然是要消失。即使以书本及其他形式流传了,而最终,地球要爆炸,所有的又都归于无。
   西方的哲学,和东方的哲学在形式上有很大的区别,但我却赞同他们的内在本质是一样的。还有很多的书要看…而且也评论不好,简单的说这么几句,书,还是自己看过理解的最好。
   黑格尔说,‘存在就是合理的’。大抵是要我们要有 包容性 吧?对于存在的所有,要有宽容性。庄子也认为,燕雀和鸿鹄之间并无高下之分,都是合于大道。
   即使上帝要发笑,即使生命一开始就是要向终点奔去,我们还是要思考,还是要努力的思考。
   这是第一次写这东西,好象写偏题了…只是推荐而已…看过后,懂不懂都会多少有收获的……


短的评论,其实你可以写在论坛里:)


晕死。。。


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思想魄力毫不及这本《历史》。


to 勃君:
从哲学的角度,《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深入而浅出,思之深且用语精炼,直指问题关键,盖尼采表达上有向先贤致敬之意?
从历史的角度,《历史的用途与滥用》,较前慷慨激昂,读之不禁热血沸腾,体现了尼采的广泛思考,不独历史一个面向。但可惜亦被误解、错解非常严重,希特勒好像也很兴奋的样子。。。
个人觉得,单从文字论,读前者体会的是深度,读后者则要在广度上仔细玩味。愚见如凹凸,可能读不懂也读不动大部头的缘故吧,哈哈


本子……何谢?


很多。。。以至于不知怎样讲,但是要讲。


:-p


《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和《历史的用途与滥用》在本质上都是反苏格拉底式哲学的。


你是在为历史概括吗?


有点道理,它们的最佳关系确实是辨证的。
看到如厕二字时我就发现自己遇到神人了.....


害怕辩证二字。


哈哈哈
鼓勵了一篇 那就接著再鼓勵一篇 哈哈哈哈
其實這本書確實很好哦


那句话是法国人加缪说的。


仅仅觉得:一个人思考只是为了让更多人去思考他为什么思考


西方哲学和东方哲学本质上有很大区别 严格说来中国没有纯粹的哲学,只有道德哲学和所谓的政治哲学,这都跟西方纯粹的哲学有很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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