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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

[美] 赛珍珠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2-12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

[美] 赛珍珠  

页数:

257  

字数:

249000  

译者:

王逢振,马传禧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赛珍珠是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美国作家,本书是他的代表作。小说叙述的是旧中国的农民王龙从一无所有而成的为一个富户的故事。王龙发迹后,娶了两个姨太太,他的“好”妻子帮他购置并保住地产,他的“坏”妻子则帮他挥霍并卖掉田地。王龙在一场动乱中浑水摸鱼发了财,买了许多土地,并住进了大户财的老宅……他老了,惟一的心愿就是守住家业。他告诫儿子们千万不能卖地,土地就是真正的命根子。

作者简介

  赛珍珠(Pearl Sydenstricker Buck,1892-1973),美国作家,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她整个青少年时光都在中国度过,直到上大学才会得到美国,前后在中国生活了三十多年。一生受到中西两种文化的影响,一直处于两种文化的冲突之中。代表作为《大地》。

章节摘录

  有了这些东西,王龙想到了土地庙里的两尊小菩萨,在回家的路上,他走过去看了看。他们看上去非常可怜,脸上的五官已经被雨水冲刷掉了,身体的泥胎裸露着,破烂的纸衣贴在上面。在这种可怕的年头,没有任何人会供奉他们,王龙冷峻而轻蔑地看看他们,然后像训斥孩子似地大声说:  “菩萨欺侮人,也有报应!”  王龙的家里又收拾得一干二净了,锡台上烛光闪闪,茶壶和碗放在桌上,床摆好了位置,上面铺了被褥,卧室里的洞已用新纸糊住,新的门板也安装到木门框上。然而,王龙却对他的福气害怕起来。阿兰又怀了孩子;他的孩子们像褐色的木偶似的在门口玩耍;他的老父亲靠南墙坐着打盹,睡觉时微笑着;他田里的稻秧长得碧绿如玉,豆子也破土拱出了新芽。他剩下的金子,如果俭省一些,可以供他们吃到收获季节。王龙看着头顶上的蓝天和飘过的白云,觉得他耕种的土地就像自己的肉体;他期望风调雨顺,于是不甚情愿地低声说道:  “我得去小庙,给土地菩萨上香。他们毕竟是管土地的。    只有在春夏天热时学生们才能松弛一下,因为老先生吃过午饭要打盹睡觉,昏暗的小屋里会响起他熟睡的鼾声。每逢那时,孩子们交头接耳,嬉闹玩耍,画些恶作剧的图画互相传看,偷偷笑着看一只苍蝇在老先生张开的下巴周围嗡嗡飞舞,对苍蝇会不会飞进老头嘴里的事互相打赌。但老先生突然睁开眼睛时——他常常像没有睡着似的一下子把眼睁开——他们还懵懵懂懂的没有察觉呢,这时候,他就拿起他的扇子敲敲这个脑壳,打打那个的脑袋。听到他那大扇子的敲打声和孩子们的喊声,邻居们就会说:  “这到底是个很好的老先生啊。”这正是王龙为什么选择这个学校让儿子们去读书。  他第一天带儿子们去学校时走在他们的前面,因为父亲和儿子并排走是不合适的。他用一块蓝手巾包了满满一手巾新鲜鸡蛋,到学校时他把这些鸡蛋孝敬给那位年迈的先生。王龙看到老先生的大眼镜,他又长又肥的黑布大衫,以及他冬天也拿着的大扇子,感到有些敬畏,他在老先生面前鞠了一个躬,然后说:  “先生,这是我两个不成器的孩子。脑袋笨,不打不开窍。所以,依我的意思,你要狠狠地鞭笞,叫他们读书。”两个男孩站在那里,望着凳子上坐着的其他孩子,那些孩子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  留下两个孩子一个人回家的时候,王龙自豪得心花怒放,他觉得,那间屋里所有孩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两个孩子那么高大强壮,也没有一个脸上有那种黑油油的光彩。他走过城门碰到同村的邻居,他这样回答了那人的问话:  “今天我是从我儿子的学堂回来。”使那人吃惊的是他回答时好像非常漫不经心。“现在我不要他们在地里干活,不如让他们去学一肚子学问。”  他边走边对自己说:  “要是大儿子在学习中表现良好,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从那时起,两个男孩子也不再叫“大小子”和“二小子”了,而是由老先生给他们取了名字。这位老先生研究了他们父亲干的活儿,给他儿子们取了这两个名字:大的叫农安,小的叫农文,每个名字中的第一个字的意思都是指财富从土地而来。    那个要成亲的姑娘当然不能同新郎见面,所以荷花便把她带到后院,为她做结婚的准备。荷花、杜鹃和王龙的婶子做这种事再合适不过了。于是,这三个女人便带着这个姑娘,在姑娘成亲的那天早上,替她把身子洗干净,用一块新的白布裹了脚,外面又穿了一双崭新的袜子。荷花先往姑娘身上擦了些她自己的香气扑鼻的杏仁油,然后,她们给她抹了香粉和胭脂,再替她穿上她从家里带来的嫁衣,紧贴着她那温馨的少女皮肤的白色的绣花绸衣,外面是一件精致的羊皮袄,最外一层才是大红的绸缎嫁衣。然后,她们在她的前额上搽了石灰粉,用一根打结的绒线巧妙地替她把眉毛上方的汗毛拔去。她们把她的前额梳理得又高又宽又亮,又给她搽了香粉和胭脂,用眉笔在她的眉毛上画了两道细眉。她们给她戴了一顶凤冠,珠串的面纱,穿上绣花鞋。她们还在她的指尖上涂了颜色,在她的手心里搽了香水。就这样,她们给她做好了结婚的一切准备。姑娘默默地听任她们摆弄,显得有点不愿意,也有点害羞,对于要结亲的姑娘来说,她这样表现算是得体。  这时,王龙,他的叔叔和父亲和客人们都在堂屋里等着。新娘由她带来的老妈子和王龙的婶子扶着进来。她进门时低着头,显得非常谦恭和端庄,走路的样子像是很不情愿出嫁,非得有人挽住才行。这说明她极稳重,王龙感到很高兴。他心想,她确实是一个非常合乎体统的姑娘。  然后是王龙的大儿子进来。他还是像先前一样,穿着红袍黑马褂。他头发又滑又亮,脸也刚刚修过。他身后是他的两个兄弟。王龙看到他那些排列成行的儿子,心里得意得要命,这些儿子将会延续不断地为他传宗接代。老人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一声声对他的呼叫,这时也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呵呵地笑出声来,用他那低弱的老嗓子一遍又一遍说道:“成亲了!成亲就有孩子,就有孙子啊!”  他笑得开心极了,以至所有的客人看到他那高兴劲儿也都笑了起来。王龙心想,要是阿兰能从床上起来该多好,那样这天可就成了大喜的日子。  在整个这段时间里,王龙都悄悄而又敏锐地注意儿子是不是看那个姑娘。他发现儿子确实在用眼角瞟着她,他的样子也显得很满意,于是王龙自豪地对自己说:“哈,我替他挑了个他喜欢的人儿。”然后新郎和新娘双双向老人和王龙行礼,接着他们又去阿兰躺着的房间。阿兰费了很大的劲穿上了她那件好看的黑上衣,他们进来时,她坐了起来。她的脸上显出两圈红晕,王龙错以为是健康的征兆,大声说道:“她的病就要好了!”  两个年轻人走上前去给阿兰行礼时,阿兰用手拍了拍床沿,说:“坐在这儿,在这儿喝合欢酒,吃合欢饭。我一定看着你们把这些事办了。我一断气抬走之后,这就做你们的新床。”  在这种时候她说了这种话,因此谁也没有接她的话来,两个新人默默地并肩坐了下来。王龙的婶子走了进来,她身体臃肿,但在这种场合则表现得非常庄重。她手里端着两杯热酒。两位新人分别喝了一些,然后将两个杯子里的酒搀和起来再喝。这象征两个人合成一个人了。接着他们吃饭,又把两碗饭搀和起来吃,这说明他们的生活合二为一。这样他们就算成了亲。然后,他们向阿兰和王龙行礼,接着走出去一起向客人们行礼。  接下来宴席开始。屋里院里摆满了桌子,到处充溢着酒菜的香味和人们的笑声。远远近近的来客很多,许多人王龙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因为他有钱,遐迩闻名,遇上这种事,他家里的酒菜是无论如何不应错过的。为了准备宴席,杜鹃从城里请来了厨师。许多精细的佳肴在农民家的厨房里是做不出来的。厨师来的时候,就带了几大篮现成的莱,只需热一下就行。他们穿着油腻的围裙,大显神通,跑进跑出,忙忙碌碌。人人大吃大喝,开怀痛饮,高兴极了。    王龙用两块银元付了三百来里路的车费,而收钱的售票员还找给了他一把铜钱。路上,车刚停,一个摊贩便把货盘伸进了车厢的窗子,王龙用几个铜钱买了四个小馒头,还给女儿买了一碗粥。这比他们那时好几天吃的东西还多。虽然他们饿得急需食物,但吃的东西一到嘴边却变得毫无食欲,他劝哄带骗,男孩子才肯下咽。但老人却坚持着用没牙的牙床吃着馒头。  “人一定要吃,”火车隆隆向前滚动时他兴奋地说,对周围靠近他的人非常友好。“我不在乎我的傻肚子这些天没吃东西已经变懒。我一定得吃。我可不想因为肚子不愿意干活就白白死去。”人们对这个微笑着的干瘪的小老头突然发出了笑声,他的白胡子稀稀疏疏地长满了下巴。  王龙没有把所有的铜钱用来买吃的。他尽可能留着,以便他们到了南方买席子,搭栖身的窝棚。火车上有些男人和女人以前到过南方;有些人每年都到南方富有的城市去干活,为了节省饭钱还沿街乞讨。王龙习惯了火车上的种种奇妙之处和车窗外田地飞快地旋转的惊人奇观以后,他便开始倾听车上这些人在谈论些什么。他们正以聪明才智的态度炫耀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首先,你要弄六张席子。”有一个人说,这个人嘴唇粗糙下垂,像个骆驼嘴似的。“席子是两个铜板一张;可是你得学乖,举止别像个乡巴佬,要是那样,一张就会要你三个铜钱,那可不值得,这些我都清楚。我不会上南方城市人的当,哪怕他们是富人。”他扭扭脑袋,看看周围,想听到人们的赞赏。王龙急切地听着。  “然后呢?”王龙催促那人说下去。他蹲在车厢的地板上——那种车厢只不过是一间木头造的空屋子,没有可以坐的东西,风沙穿过地板上的裂缝钻了进来。  “然后,”那人放大了声音说,声音高过了下面铁轮的隆隆声,“然后你把席子连在一起搭个棚子,再出去讨钱,要紧的是用泥土和污物把你自己涂抹一下,让人看了觉得你可怜。”  王龙活到现在还从未向别人讨过钱,他不喜欢到南方去向陌生人讨钱的想法。  “非得讨钱吗?”他重复问道。  “啊,那当然,”骆驼嘴说,“你要吃过饭再去。南方人米多得很,每天早晨你可以到粥棚花一文钱吃饱肚子,白米粥能吃多少吃多少。那时你可以舒舒坦坦地去讨钱,讨了钱买豆腐、青菜和大蒜。”  王龙从其他人身边挪开一点,转身对着墙,偷偷用手在腰里数数他剩下的铜钱。够买六张席子,每人吃一文钱的粥之后还剩三个铜钱。他感到宽慰,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但是,伸出一只碗向过路人乞讨的想法仍然使他不安。让老人和孩子去乞讨,甚至让他女人去,这还可以  的,但他自己有一双手啊。  “男人有两只手,没有活干吗?”他突然转过身问那个人。  “有,有活干!”那人蔑视地说,往地上吐了口痰。“要是你肯干,可以拉富人坐的黄包车,跑的时候你会热得流汗,站在路边等的时候你的汗会冻成冰贴在你身上。我宁愿去讨钱!”他胡诌了一通,王龙也不想再问他什么。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前言  赛珍珠和她的《大地》  十五年前,赛珍珠的《大地》三部曲出版时,我写了一篇前言,题名《历史地看待赛珍珠和她的三部曲》。当时有人称那篇前言是为赛珍珠“翻案”,其实我并无“翻案”的意思,而只是表达了我当时的一些看法而已。五年前,《大地》三部曲再版,我又在原来的基础上重写了前言,虽然基本观点未变,但增加了一些文化研究的内容。今天,译文出版社准备出版其中的第一部小说《大地》,我觉得仍有必要修改前言。应该说,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是一个不断概念化的过程,因此对事物的认识总是处于变化之中。变化是永恒的。固执于一种看法、一种理论或方法,必然会成为认识论发展的障碍。  对中年以上的读者来说,赛珍珠(Pearl Sydenstricker Buck,1892—1973)这位美国作家的名字并不陌生。她整个青少年时代在中国度过,大部分时间住在镇江,直到上大学才回到美国,前后在中国生活三十多年。因此,她一生受到两种文化的影响,也可以说处于两种文化的冲突之中。她的根在美国,父母是美国基督教长老会派到中国的传教士,不可能不受美国传统的影响;但她自幼在中国长大,又不可避免地受到中国文化的熏陶;她在美国接受大学教育,自然会接受美国的文化和价值观念;但大学毕业后她长期在中国工作,又续上了她在中国形成的文化意识;再后来她离开中国返美定居,中美长期对抗的现实使她产生出心理上的矛盾和彷徨。所有这些同时在她身上发生作用,构成了她的特殊文化身份,既有两种文化的渗透和融合,又有两种文化的撞击和对抗,从而使她成为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正是她自己身上的种种矛盾,导致了世人对她的不同看法和评价。  赛珍珠初到中国,是因为她生于一个传教士的家庭;后来她在中国教书,是作为教会派出的教员。因此她在中国的身份具有双重性:既传播文化知识又传播西方的意识形态。在中国的外国人当中,她比较接近底层的大众,虽然她身上不乏从家庭、学校和民族—国家形成的西方  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但因生活在中国社会之中,目睹并经历了当时的中国社会现实,所以她不可能不受到中国社会和文化的某些影响。她在许多地方发表过同情中国的看法,例如她说,“我已经学会了热爱那里的农民,他们如此勇敢,如此勤劳,如此乐观而不依赖别人的帮助,长久以来我就决定为他们说话……”她从人道主义出发,对中国农民充满了同情;目睹国民党政府的腐败,对蒋介石的政策提出过批评,尤其对其不抗日的政策非常不满。但她固有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使她很容易接受西方的舆论宣传,因而对中国革命产生敌视的态度,对共产主  义充满恐惧。不过,她毕竟自幼生长在中国,后来又长期在中国生活,所以对中国又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和偏爱。所有这些构成了她复杂的矛盾心理,并在她的作品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来。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我国曾对赛珍珠展开严厉批判,强烈谴责她的反共立场。对此我们应该历史地进行分析。赛珍珠的反共始于麦卡锡主义时期。她最初认为,“美国支持台湾是一种目光短浅的政策,中国大陆不论是不是共产主义,它仍是中国亿万人民的故乡,如果美国反对  它,只能使事情恶化。”但1948年6月8日,加利福尼亚萨克拉门图几家报纸同时登载的“红色危险人物”名单上列出了赛珍珠的名字。面对这种情况,她以带刺的语气作了回答:“我不仅否认现在和过去我对共产主义有过同情,而且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我都反对共产主义。但作为一个忠诚热情的美国人,我要说,现在一些美国人所进行的这种活动,正在使我们国家成为全世界嘲笑的对象。其他国家的人会感到惊讶。由于现在这种愚蠢的、大规模的、对上层和下层个人的随意指责,他们会问我们是不是个傻瓜国家。我希望这种错误已经达到了疯狂的顶点,从而使头脑清醒的美国人会站起来把它制止。”从这段话里她的前后态度不难看出,赛珍珠开始虽然反共,但对中国还比较客观;而后来所作的极端反共的表示,恐怕实在是形势所迫,因为她对麦卡锡主义也表现了强烈不满。因此,如果以她宣称反对共产主义而对她全盘否定,恐怕难免有偏颇之虞。  ……


编辑推荐

  这是一个西方人眼中的关于旧中国的故事,农民王龙从一无所有到拥有许多土地,他的两位妻子,一好一坏,一个帮他购置地产,一个却尽情挥霍,他的三个儿子,一个空虚放荡,一个以放"高利贷"为生,老三则成了"军阀",王家的命运究竟会如何……  同名英文原版书火热销售中:The Good Ea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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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国人写中国农村的事儿,真的很不错!故事情节挺好...


   这个题目似乎有点别扭,但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因为事实本身就有点别扭。一部中国小说《大地》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作者赛珍珠是美国人。这部书的原稿在丢失几十年后最近被发现了,所以诱发了我的阅读欲望。读过《大地》之后,自然就有了几点感悟。
  
   1、自然地叙述,没有太多的技术。赛珍珠是美国著名的女作家,做过美国作协的主席,她随传教士的父亲来到中国,在中国先后生活和工作了36年,根据对中国的熟悉和体验写作了中国题材小说《大地》。1931年《大地》一经出版便轰动美国,成为畅销书。这一切我以前都不知道,一来说她年龄比我大,二来说她先后得罪了中国的两个政权,国民党拒绝出席她的授奖仪式,后来的新政权也将她定性为反动文人,尽管她深爱着中国、对第二故乡的人民和革命寄予了深深的同情,但因为人所共知的原因,作者和作品均未受到中国读者的重视。《大地》出版后,可以说就是因为《大地》的成就,赛珍珠先后获得了普利策小说奖和诺贝尔文学奖。另人不可思议又必须敬佩的是,这部小说看上去写的很平常,看不出有什么故意的技巧的刻意追求,也不包含小说理论上的先锋性探索,不外乎一字一句、相对真实地再现了一个或者几个人物的生活和命运。真的,小说没有结构上的过多设置,也没有语言上的故意出彩,甚至也没有主题上的故作深沉。但是你读的时候能感到亲切、新鲜以及大面积的真实,并自然地陷入对民生、女权、吏治、土地乃至对一个国家的极大忧患……
  
   2、中国的故事,民国的生活。小说用平铺直叙的手法,描述了穷苦人王龙热爱土地最终成为地主的过程,其中串连了许多主人公经历和目睹的人生图景,如逃荒要饭、卖儿卖女、进城打工、意外得金、购买土地、娶妻纳妾,甚至致富后家族内的性骚扰、乱伦、包办婚姻等落后愚昧的现实。王龙的一家及其折射的故事,正是落后之中国的真实写照。小说在歌颂善良淳朴勤劳节俭的同时,笔锋直指旧中国的诸多陋俗和腐败现象,如梳辫、缠足、纳妾、乱伦、土匪作乱等,作者只在一个细节上涉及了吏治腐败,但却极为深刻,王龙拥有了土地过上了好日子但却因遇洪灾反贫,而洪灾的原因除了自然因素意外,主要是县官贪污了修河堤的捐款,虽然所用笔墨不多,却从根本上揭露了中国大地的真正危害……
  
   3、我们应该反思许多。这部使作者赢得殊荣的作品,应该值得当今中国作家和学者的反思,小说这东西视乎不那么复杂,视乎不应该受到很多理论框子的要求,也视乎不存在哪些时髦、哪些过时、哪些落后的左右,只要最能很好地再现一种人生,最大限度地吸引阅读和思考,就足够了,什么语言年、结构年、什么讲故事、反故事都是不科学的。《大地》是便于阅读的,有故事也有不经意设置的悬念,比如王龙意外地得到了金子,荷花身上藏着珠宝,都给情节带来了悬念,还有,王龙发现二太太和儿子私通的情节,也符合满足猎奇的心态。小说很通俗,所以畅销,小说更严肃,所以格调不低。小说没有复线的架构也没有诗意的语言,因其刻画了很多质感的日常生活,所以同样丰富而立体,至于重量,那样的生活本身就不轻了。小说没有着意刻画人物性格,人物语言也未做过多的个性表现,但又不让人觉得很概念化……她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写了,写出几个人、写出那时候中国的状态、中国的人生、中国的大地,它畅销了、获奖了,现在看也还有很深的现实意义,你还能说什么?它不仅让我们看到了中国革命的必要,也让我们懂得了改革开放的必要,甚至还印证了了当今中国的许多社会问题……
   此外,不被中国读书人高看的《水浒传》恰恰被赛珍珠翻译到美国去了,她看中了其中的什么?她为什么把《水浒传》的名字翻译成《四海之内皆兄弟》?


   在看前100页的时候,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甚至还有些失望。因为相比较“围城”,“白鹿原","废都"这些中国作家极具个人特色的作品,“大地”的语言极其平淡,简直像是长篇小学生作文。但毕竟这是一本国外作家的作品,读起来难免有“翻译味”,也就不再苛责。不过当读完全书时,却感觉这本书对中国和中国人的讲述,可以用传神和刻骨来形容。
  
   在读到一半时,我的思绪逐渐变混乱起来。一方面要时刻提防自己把这本书和其他书中的相似情境搞混,有几次甚至一边读一边问自己,主人公是姓白还是姓王?另一方面,我从书里找到了有关自己和家人的投影。这也让我一度很难受,难道中国人的家族历史,就这么简单的被一页蔽之了吗。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家族三代人的故事,虽然时间跨度一百多年,但似乎历史总是在不断的循环。在书的后半部分总会出现这样的画面,衣着光鲜的王家后代,从人力车上下来,不屑的扔下些钱,车夫在他身后频频道谢。我总会忍不住回想起他的爷爷,王龙,当年不是也做过人力车夫吗,而他现在却如此对待境遇相同的人。当他的爷爷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乡村久旱不雨,他的爷爷带着一家人加入了逃荒的大军,他们汇集到城市,从事最卑微的职业,露宿在城墙脚下,勉强谋生。如果不是王龙最后能浑水摸鱼抢劫富人,也不会重新回到家乡置办田地成为地主,当然更没有他们这些年轻一代的光鲜生活。命运轨迹以这样的形式发生着重合,确实有些奇妙。
  
   类似的循环还有很多,比如那个最终成为独霸一方的军阀的王虎,最初时,因为和地主父亲王龙生隙而离家出走,参军入伍。后来因为看到长官的昏庸无能而决意自己带队打天下,孰不知在他年老的时候手下军心涣散,作恶一方,和当年自己所背叛的长官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他的侄子,王孟,参加了革命党四处造反,革命成功后,虽然被授予了合适的职位,但也从来没有停止抱怨,甚至同样产生了找到志同道合者,一起再来一场革命的念头。对于他们所谓革命的结果,我想可以轻易的从他叔叔身上找到答案。
  
   再比如,王龙落难城市时,他对这个陌生地方的隔阂感,和他的孙子,王源游学海外时面对外国的文化信仰时爆发出来的强烈的抵触情绪,是多么的相似。
  
   也许相似的事情总是在发生,只是具体境况不同,也许中国人在最近几百年,就没怎么改变过。也许是因为我们总是活在对父权的尊崇下,同时又在等待机会背叛它。不管走到哪里做什么,个人的世界里总有一个参照系,那就是父辈的所作所为,无论是想要模仿还是想要背叛,它都是逃不脱的圆心。正是因为这个圆心的存在,使得我们历史基因的突变几率低之又低。想到我自己的家庭,爸爸对爷爷的背叛与回归,而我对父亲的背叛与回归难道也像魔咒一样早已注定吗。每次想到这里,就会感到无力。
  
   这本小说里,女性形象也非常值得一提。前后出现了十多位女性形象。然而她们大多数的命运中都包含有某些悲剧的成分。这也反映了作者作为女人,对中国女性的同情。书中的女性,有的粗鄙讨厌;有的粗鄙但可爱;而大多数都是自甘认命,活在强烈的自我压抑之中;有的虽然具有了新思想,但是却没有自觉,仍然重复着母亲的老路。只有最后登场的,和王源坠入爱河的梅琳,似乎才是被作者真心祝福的,在全书行将结束的时候,一段动人的爱情慢慢展开。也正是因为他俩的出现,让整本书似乎还不是那么没有希望,起码还有一些事情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磨磨蹭蹭地把三部曲看完了,不得不再次感叹Pearl Buck is quite amazing!在《大地》里,中国是一个淳朴的农民,在他眼里土地就是一切的一切;在《儿子》里,中国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商人,在新时代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在终曲《分家》里,中国是一个生机勃勃的青年,心怀革命的热情,却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
   看的时候确实惊叹于赛珍珠对中国人的了解,她的观察细致入微,感觉那么真实,能身临其境。只是她写作的手法始终有浓重的西方痕迹,大篇幅的心理描写暴露了她的身份。但我很喜欢她运用的白描,让每个人物都有血有肉,却不拖沓,不累赘。
   过去的历史,我们都不能说我们了解了,只能凭着自己的粗浅了解加上一些揣测和想象,来判断。大地三部曲也许只是展现了中国某个时期的某个地区的现象,却折射出这个庞大帝国的全貌。这个身份复杂的女作家用她独特的笔触告诉我们,中国人民是怎么样在每个个人、每个家庭的挣扎中走到今天的。


    我始终认为文学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常常有人问:“推荐适合年轻人的书或者一生中必读的书有哪些?”可能在以前,我会试着给出点似是而非的选择。然而,自己刚读完的这本《大地》,立即颠覆了之前的索书逻辑。能够读到《大地》,不是因为作者赛珍珠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而是因为先锋作家的先驱——马原。他在一篇学术文章谈到国内作品时,认为与《大地》相比,《白鹿原》之类的就显得太“小儿科”了。然而我能够了解到《白鹿原》,又源于同时陕西作家贾平凹的《废都》。这样看来,恰是西京一片坍塌的废土,才使得我读到此刻的《白鹿原》。所以,对于读书,选择读书,实在需要做一名勇敢的探索者,就像谁的青春都免不了填塞几个人渣。
    言归正传,适逢伦敦奥运结束,除了见证竞技场极少数人的巅峰辉煌,很多观众对于中国选手的比赛判罚颇有微词,于是索性将日不落帝国视为大不列颠“阴国”。向来东西方的差异一言难尽,19世纪的西方人眼里,中国就等同于“落后”“僵固”“奇装异俗”,至于那里人民的评价可想而知。这也不难理解不远万里奔赴中国的清教徒们,如此热忱地传播“上帝”“耶稣”,他们渴望带领中国人走出困境。其中有一位教徒的女儿,扎根在这里将近三十年,用她的笔记录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土地。她是赛珍珠,同时也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获得诺奖的女作家。
    其实,20世纪广泛掀起的现代主义才是文学的主流,赛珍珠这篇完全用朴素手法,近乎流水账似的作品实在难登大雅。即便对于此刻的我来说,相比同样尊师狄更斯的老舍,他的《骆驼祥子》不知比《大地》高出几个级别。所以诺贝尔的价值含量也就不言而喻了。当然,我依然很尊重赛珍珠的努力,比起很多同时代的国内作家,她的眼光显然更有凝聚性和穿透力。
    故事从一场结婚开始。贫农王龙有幸娶到大户人家的婢女阿兰,倚仗着几亩田地开始他们的一生。女人是生孩子的机器,男人是土地的奴隶,长辈是家族伦理的权威,晚辈是传宗接代的延续。这就是华夏大地繁衍至今、生生不息,亘古不变的道理。天灾人祸,王龙所能寄托的唯有脚下踩着,心里盼着,眼睛看着,嘴里念着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次的大起大落,王龙至始至终都要依靠大地的莫大安慰得以苟活。初次买田,洪水泛滥;南下乞讨,喜得金银;重返故乡,扩田扩房;纵情纳妾,搬入城府;廉颇老矣,回归农乡。土地某种意义上就像一位无怨无悔,甘之如饴的母亲,王龙吃的是母亲给他的永不枯竭的奶汁。这个象征在阿兰身上尽显无疑。进入夫家就心甘情愿的下地劳作,即便有孕在身都要一如既往。诡谲的是,她几乎对自我价值没有概念,除了恪守三从四德,她独自生产子女,生了女儿还要深深自责,就连王龙纳妾,她都不会多说一句。劳动妇女之于男人,土地之于生命,都说是前者的无私无欲造就了我们,何曾听过是后者的薄情寡义成全了自己?土地便是维系中华民族的脐带,却也化作普罗大众的精神奴役。
    如果赛珍珠的东方探索到此为止,《大地》或许也不会有后续的两部曲《儿子》《分家》。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位主教家庭出身的西方人,从孝敬长辈杯子里的几片茶叶到子孙后代的婚丧嫁娶,层出不穷的矛盾和误会屡屡发生,她发现自上而下、从家庭到社会最根本的问题是缺乏沟通。小说中阿兰每天少言寡语,就算同床共枕的丈夫王龙,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会主动回答。反观衣食无忧、坐享其成之后,王龙同样为突如其来的变化困惑,即便走到城里的妓院,他也是三缄其口,哑口无言。当三个儿子陆续成人,王龙根本不会去问孩子的想法,他们一犯浑胡闹,就该为他们操心寻事找媳妇了。诡谲的是,他悉心经营的想法居然事倍功半。小说三十三章年逾七旬的王龙把丫头梨花收入房中,他担心孩子们的看法,熟不知他得到的反馈截然不同:二儿子满嘴收支盈利,大儿子笑里藏刀,寻到沉湎声色的“榜样”,三儿子直接撂下一句“我要当兵”就甩身离去。或许他在大富大贵之前,从不会认为他的儿子们会各寻出路,他们的命运应该与他一样,把毕生精力留在这片财富的土地上。时过境迁,疲劳的王龙早已麻木,即便什么都不缺,也懒得再惹事端。“你愿干啥就干啥吧,随你的便!只要不给我惹麻烦!”比起千言万语,一句索性抵得上一万句。
    总之,赛珍珠为西方世界展现一个闻所未闻的中国,在文化交流方面的努力有目共睹。对于一位愿意去包容,去接受不同文化,并且致力于传播的西方人,就像她写下的故事——无声的哺育,文明的延续。


  有时感到痛心,贫困折磨着他们,摆脱不了的命运,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可能 。即使像王龙这样的好运气,抢到了金银珠宝的人,也只有对土地、对财富如此的执念才会换得这一切。就像他所说的,在他爷爷那辈,他爸爸那辈,甚至他的上半辈子,黄家都是大户。他会在他们面前感到自卑,感到惶恐。那是可能穷尽他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财富与堂皇。可是它衰落了。因为他们只知寻欢作乐?因为他们腐败不堪?还是因为他们不善经营?还是只是 因为那场天灾?我想,如果没有那场天灾,他们还会存在,也许50年,也许100年,自然,总有一天 他们还是会没落。可是老天爷似乎算好了,如果都是没落,那么就让这次旱灾结束一切吧。所以,摆脱不了的因果循环,似乎是深陷人心的一种宿命。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尽管享乐吧,至少在你看得见的五十年内还是 有享乐的资本,未来不值得你做些什么。眼前似乎就是永远。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无知中,为已有的一切感到自豪。因为自己有的别人没有,仿佛生活在云端,极尽奢华。这就是中国人啊!王龙就从来没有想过黄家没落的原因?这就是农民,无知愚昧的人啊!虽然他们一直生活在生与死的边缘,可一旦摆脱这种恶性循环,就陷入普通人 的欲望与挣扎中。所有人都知道土地就是财富,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能够积累财富的足够多的土地。大部分人的土地还是只能维持基本生存。只有像王龙这种主角才有足够的运气获得积累财富的土地。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土地的热爱与执念。靠着这些土地,他发了财。然后呢?他的钱已经多到不用他亲自下地的程度。他开始为自己没有知识感到羞愧。他开始嫌弃妻子那双没有裹过的脚和她下垂的乳房。他可知,这是这双大脚,在他们因为饥荒逃到南方过活的时候,跑遍大街小巷乞讨他们所需的食物。仅仅王龙白天跑车的钱是不够一大家子的嘴巴的。他可知,她那下垂的乳房为他哺育了多少孩子。如今让他感到骄傲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喝着那下垂的乳房的奶长大的。当他有钱的时候,欲望也在凶长。他对一切都深感不满。尽管他有钱,城里人仍然耻笑他是个乡巴佬,不懂寻欢作乐。他将那画中的人儿当作仙子,是人间没有的尤物。他只是一个留着长辫子,身上充斥着大蒜味儿的乡巴佬而已。城里人是这样想的。因此,当杜鹃带他走向他以为画中才有的世界时,他羞怯、他迷茫、他震惊、他好奇,更多的是翻腾的欲望 。原来画中人儿都是真的,有血有肉。那如玉般的纤纤细手,那袅娜的身姿,那杏眼儿,都是真的。他每天来,还是缓解不了心中的饥渴。他花大把大把的钱满足可人儿的一切要求,他忘记了家中的一切,他甚至忘记了大地,他深沉热爱的大地。我感到气愤。为男人这种无知凉薄的动物属性。我为阿兰感到不甘,为她的隐忍与付出。他终于还是将荷花买下做了二房。独立的别院,精致的家具与配饰,门前的小池子,池子里开得正艳的荷花,仿若它的女主人般,窈窕身姿,亭亭玉立。他整天沉沦在这里,沉沦在一片美好中。偶尔碰见阿兰,望见她悲伤的双眼,他感到羞愧,是的,是羞愧。但转眼,他为这种羞愧而浑身怒气。他远没有那些有钱人所做的那样,她凭什么伤心。他才是家里的主人,他有钱,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就是中国的农民,我想这也许就是中国人为什么几千年来都处在轮回循环中。贫困的时候在挣扎,当怒气集中在那个即将要爆发的时代,一场天灾,将会引爆一切。世界便陷入混乱。混乱带来了财富的重新分配。像王龙这样的主角,有足够的运气获得财富,他将财富变为他热爱的土地。在成片的土地上耕耘属于自己的财富。然后拿着属于自己的财富去改变。当生存得到保障,另外的欲望便越发膨胀,矛盾也越发见长。于是有了我们前面所见的二房,还有各种各样的穷亲戚会上门求得倚靠,就像他的二叔,一个土匪,一个在饥荒中靠吃人肉活下来的二流子、土匪。世上永不缺乏这样的人。(未完待续)


  看了第一部《大地》,王逢振 等译。故事是纯原生态的一个世纪前的中国乡村风格,很有感染力。对王龙和阿兰的个性描写非常有功力,但是对几个子女辈的形象刻画稍弱,血肉不够鲜明。另外,书中多次点题“土地”时,都略显生硬。
  
  赛珍珠是用英文写的《The Good Earth》。很遗憾,这个中译本的语言极其地不考究,通篇的英文味道。作为串故事,尚可一读,但是如此乡土的人物,其对话也满嘴英式中文,还常常是雅言,就实在是败坏了大好的小说,使我不忍再读第二第三部。
  
  听说有个台湾的译本,不知道怎样。


   今天刚看了第一部,我总感觉这是一部和陈忠实的《白鹿原》十分相似的书。只不过陈忠实是通过讲述一个相似的故事来表达中国宗法制社会的精神内涵;但赛珍珠的这部书却是重点是为了讲故事,而其背后所蕴藏的精神内涵则是较为自然而又直接地呈现出来的。
   土地对于中国农民来说大概既是一种天堂,因为不管在何时,只要有土地,你就会有生存、致富的可能性,因而每个人都无法彻底离开土地,特别是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但也因为这一种天堂来的诱惑使得人们甘心在他的安排下听天由命,不幸到来时,人们不仅会遭受到生命、财产的压迫,更重要的是在发家以后还会对人的精神进行强有力的腐化,从而西方人也就不难得出为什么中国人永远无法在现代化的世界中立足。
   虽然说期间有很大的翻译问题,比如我很难想象一个朴实的农民会说“让我们和天上来的敌人干一仗”、“他只是因为寂寞而来到我的床边”、“尊敬”、“利用”等等,但始终都无法掩盖这本书将宏观叙述和细节描绘结合的如此完美的事实。接下来再看看赛的《龙子》吧~


  看了赛珍珠的《大地》,深深体会到了古代妇人受封建思想束缚的痛苦,她们尝试改变自己,尝试着抗争,最后都没能拯救自己。但那种精神,那种热爱大地,热爱生活的精神却深深地感染者每一位读者。不管怎么样,还是值得一看,至少里面对人物不同性格的刻画,那是相当到位。


  The Good Earth
  Pearl S. Buck
  
  在网上书店瞎逛,无意中看到了这本名字很有吸引力的书;看简介,竟然是一个外国人笔下的中国农村!于是百度之,女作者的名字更有吸引力——赛珍珠(Pearl S. Buck)。之前对她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貌似是个很著名的作家。再百度作者,更厉害了——米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作家,这本书更是帮她获得了普利茨奖和诺奖。于是毫不犹豫的买了这本书。
  
  题外话:百度真的是靠不住啊。百度上说赛珍珠是Virginia人,很激动——竟然跟我在同一个州!但是维基百科上给出了正确答案:West Virginia。不过她是在不远的Lynchburg的一个女子学校取得的学位。她的出生地更近,只是不知道是否有她的故居;如果有的话倒是可以去参观一下。
  
  刚开始读这本书时很是失望——文字简单的如流水账般平铺直叙。尤其是在读完玩弄文字大师纳博科夫的《Lolita》之后读《The Good Earth》更觉无趣,就像风流倜傥妙语连珠的美男子vs.呆滞木讷期期艾艾的土村夫,所有的灯全灭;这本书就搁一边了。当时还在看《Lolita》,虽是第二遍看了,在它华丽而又晦涩的词藻面前我基本上就是一文盲,隔几分钟就得查字典,看的很是辛苦。于是就又把《The Good Earth》拿出来找找自信。没想到我竟被它深深的吸引住了。
  
  描写二十世纪初的中国农村为什么需要华丽的辞藻呢?讲述一个农民的一生又何须咬文嚼字卖弄风骚呢?正是这淳朴的词句演绎了真实的农村,套用罗曼罗兰“不是显的伟大,而是成为伟大”的句式造句的话,“不是显的真实,而是就是真实本身”。
  
  Wang Lung(中译本译为“王龙”)是一个勤劳善良淳朴软心肠的农民,整日劳作闲不得,土地就是他的血他的肉他的命。他不像别的农民有点小钱就去吃喝嫖赌;钱来之不易,花钱就像割他的肉放他的血,他舍不得。他说,钱只能用来买更多的土地。
  
  他的老婆是城里大户人家Hwang家的丫环。她很丑,甚至因为太丑而挨Hwang家公子的打。一无所有的未婚夫Wang Lung也嫌她丑。他老爹说,漂亮有什么用!你要的是一个能持家能干活的老婆而不是整日就知道梳妆打扮的小姐!我们是乡下人。
  
  她很勤劳,上得田庄,下得厨房。她说,我没有父母,只是一个卑贱的丫环,这里是我的家。她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姑娘。生娃儿的当天还在地里干活,然后一个人跑回家在没有接生婆的情况下生了第一个娃。她话很少,仿佛总是面无表情,我开始甚至疑心她是不是脑子有残疾。但是后来发现我错了。她很冷静,很多事都有长远打算;Wang Lung起家所需的钱也是靠她机缘巧合得来的,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Wang Lung的一切。当Wang Lung纳妾时,她甚至也没有说什么。Wang Lung宠幸新欢而把她冷落时,她依然操持着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勤劳坚强任劳任怨,真的是一个很典型的农村家庭主妇。当书中写到她的死时,很不忍心看下去。语句虽然是平白的,但你已经把这个人物当做了你的朋友,所以当她死掉时再朴素的句子读着都会让人心痛。我想这应该是《The Good Earth》的成功之处吧。不是以技巧取胜,大巧若拙。渐渐的书中的人物在脑海里渐渐有了形象,成了我的朋友,他们的荣辱命运无一不和我的神经丝丝相扣。
  
  赛珍珠生命的前40年几乎都是在南京度过的,南大物理系旁边至今还有她的故居。读着她笔下活生生的中国二十世纪初的农村,让我觉得中国的农村直至八九十年代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男女老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鸡鸣狗叫,傍晚炊烟袅袅。生活的一切都是以土地为中心,因为地就是他们的生命。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曾经被一只鹅追的满街跑,被胡同口的一条大狗吓得退避三舍绕道三日,甚至“三过家门而不入”因为凶猛的老母鸡正看着她的小鸡仔在门口吃东西。
  
  多说几句的话,窃以为中华文明的根基是农业文明,所谓“衣冠简朴古风存”,几千年来莫不以农业为本。而现在神州大地处处进行着农村城市化的大跃进,“鸡犬之声相闻”正快速的被“老死不相往来”所吞噬,仿佛一切的“农”都是丢人的低下,就像Wang Lung的儿子们在家境殷实或者说成为暴发户之后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和“农”划清界限。不知道这是否也应算作是一种文化入侵,抑或自我的文化阉割?以抵御所谓国外反动势力为借口建立起了防火墙,自己却在墙内做着更加彻底的灭绝。这是否也应当值得反思一下呢?忘记从哪儿看到过对“败家子儿”的定义——卖掉家里的土地就是败家子儿的标志。现在的XX是否就可以被称之为败家子呢?
  


   好久就听说了赛珍珠的名字,她以描写农民王龙的生活故事先32年获普利策奖,而后38年获诺贝尔奖。但是一直因意识形态问题,其作品被指责扭曲中国农民形象,被“侏儒国”拒之门外。在这个礼拜,拜读了她的大地三部曲之:大地,儿子,分家。大地讲述农民王龙的发家史;儿子讲述三个儿子特别是王虎的,分家讲述王虎独生子源的生活。三部曲可以看到王龙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地主家族,而后子孙又脱离土地历史。
  
   王龙是一个爱土地胜过爱家人的农民,只要有钱,就不放弃任何买土地的想法,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名下有800公顷土地,土地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摸的着的财富。幸运的是,他花了六个银元从黄财主家娶到一位智慧与勤劳的妻子阿兰,帮助他将家打理的干净和舒服,甚至也和他一起下地,为他生下三个儿子和二个女儿。悲苦的是她生孩子都是自己完成的,包括接生,而她男人只是等待,甚至连红糖水也没预备着。无期的灾荒,让这家子不得不逃离家乡,来到南京乞讨为生。这段生活依然看出一个农民家族的特点,后代不得偷窃。王龙也在一次意外中发了一笔横财,回乡置地。这个地方差不多是故事的转折点,这个家庭由一贫如洗到地主的转变。当王龙发现阿兰私下藏又珍珠的,一把夺去,埋怨她为什么藏起来,这么多珍珠可以换好多的地。在阿兰的苦苦乞求下,留下二颗小珍珠。而后,这个家庭蒸蒸日上,王龙也厌倦啊兰这个黄脸婆,为了讨好妓院的梨花,从阿兰怀里夺走那二粒珍珠,送给梨花当耳饰。而后阿兰无声的眼泪,宣告着这个女人心已经死了。王龙最后还是娶了二房的姨太太,前一个是为性欲,后一个是为了她的恋父情结给打动。
  
   土地是中国农民的成家立身的根本,王龙一辈子的心愿是能够拥有土地,告诫儿子们都不要卖掉,这是命根子。而他的儿子,一个只懂享受,一个掉钱眼,一个只想当兵,除了大儿子,其他二个都放弃了土地。当第三代的时候,都放弃土地,离开了家乡,甚至都留学去了。王龙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土地,土地,还是土地。而且一根筋的走下去,许三多形象有点象他。
  
   我们离“土地”到底有多远?


  此书搞得我十分痛苦。。。。English in this book is not only plain but congest with Chiglish style, which have made me sick of the book. Although the plot is fine, story is sort of touching, but to my opinion, the Chinese version of this book would be the best choice is you were to read it.


  看完此书,一种莫名的心绪在纠结着我。很现实的虚构。作者在八十年前就以她那敏感、敏锐并带着对现实的同情心,描写了当时普通的、底层的中国人的个人生活史。这本书,是一个在中国生活多年的外国人对中国的理解。就因为作者是外国人,有人接受不了这种对自己民族的描写,但心里知道这种现实是存在的,我纠结的原因也在此。这世界没有完美的事物,完美和瑕疵并存,只有在不断完善中,去实现我们的优秀和完美。


  
  
  美国作家赛珍珠的《大地》三部曲(漓江出版社1998年版,三部分别由不同的译者合译)包括《大地》、《儿子》、《分家》三部小说,其中《大地》写得最好,主要叙述农民王龙的发家史,《儿子》主要以王龙的儿子之一王虎为主角,《分家》则以王虎的儿子王源为主角,总体上说叙述了由王龙建立的地主家族的兴衰。后两部作品要逊色许多,许多章节我是跳跃式阅读的。
  赛珍珠在中国居住多年,又深受中国传统小说的影响,这能够解释王龙这个角色身上的农民特征与传奇特征。王龙是一个深爱土地甚于爱自己的妻子与乡亲的人,他尊敬孝顺自己的父亲,娶了一个充满智慧与力量的丑女人,这个女人帮他把家里治理得井井有条,下地与他一起干活,为她生了儿子,帮助他成为了农民中的成功者(当然还有王龙无情兼并其他人的土地等原因)。无情的灾荒降临后,他带着家人的逃往南方,过起了难民的生活。在一次意外事件中,王龙传奇般发了一笔横财,回到家乡后慢慢成为了一个地主,娶了小老婆,忘了大老婆……这个故事的转折点在发横财这件事上。在此之前的部分是《大地》的精华,是真正的杰作。在这精华部分的王龙是中国式的农民,我们能够从他身上发现自己的爷爷辈父辈的影子。我这个离开了土地许久的人,阅读《大地》的这一部分使我回想起了那些在土地上的日子。阿兰那不多的言语往往具有掷地有声的力量,没有她就没有后来的王龙,当后来王龙剥夺她最后的耳环时,他毁灭了这个女人。王龙作为一个文学形象在这里仿佛也被赛珍珠杀死了,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一个。
  能够与王龙的形象相映照的我想到的是老舍笔下的祥子与余华笔下的许三观,他们身上的韧劲,或者说一根筋,是人的根本力量之所在。能够把这样的人物写出来,或许能够说明文学的意义。阿兰这个形象在中国的小说里我一时想不到可以与之相比的,这是赛珍珠的独到之处。
  由于译文是从英文翻译的,那些翻译体的说话方式出自中国的农民之口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听一个外国人讲中国人的故事到底有着相当的距离,在《大地》中,这种语言上的陌生感由于赛珍珠的出色故事而显得别有风味,而在《儿子》和《分家》中,由于故事大部分不太有趣,这种语言读起来就很乏味了。阅读《大地》的前半部分我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那种被故事深深吸引的状态让疲惫的感觉显得更加疲惫,又让人与小说之间的连接更加紧密,而读《儿子》与《分家》,除了王虎带着一帮人初创事业的那部分(具有英雄小说的色彩)显得有趣,其他大多是平庸的叙述。我不敢说自己了解那个时代的中国人,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赛珍珠说的那么简单。我为赛珍珠沟通中西方的努力而对她充满敬意,但却固执地认为东西方的文化在许多地方无法彼此接受,只能是相互的参照与尊重。
  王虎带领那帮人出走创事业时,他拥有一百零八个棒小伙子,这应该可以视为是向《水浒传》致敬,我也要再次向赛珍珠致敬,或许我以后还会重读一遍《大地》也不一定。
  近来我还读了另一个三部曲:“反乌托邦”三部曲(俄国作家扎米亚京《我们》、英国作家赫胥黎《美丽新世界》以及另一位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1984》),由于谈论这几部小说比较困难,故只在这里做个标记。
  
  2011年2月8日.印江.
  


  早起晚睡,他,王龙,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农民,就像现如今的大多数使足了劲去奋斗想要开辟自己的土地,对的,对于我们的上几辈---地多就是一切,他就以此为中心,努力种地-买地-种地-买地-最后还是种地-让儿子种地-儿子卖地经商,就如同一个中国似的旧梦行将破灭。   他老了,三个女人使他更加像一个地主老财,他很欣慰在于自己丰饶的土地,因为土地就是一切,他很失望,因为他自己的两个儿子“出卖了他”出卖了土地,火车开进村的那天好像就拖走了他的土地和他的梦想。   王龙是寂寞的,没有谁了解他的梦,最了解他的糟糠之妻也早早的死去,他只好像老父亲一样窝在墙角晒晒太阳,反复数墙洞里的大洋又够买来几亩良田.....   里面好像没有谁谁谁压榨谁,但是就时代而言那个民国初清末的时间段也成就了不少人的梦想,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那所谓的梦终究是个梦,会有破碎的那一天,要是想真正实现自己的梦就必须有所变革》。。。。。


  我几乎错过这本书
  因为我不觉得一个外国人写那段时期的中国能好到什么程度
  然而读完第一部,或者说在看到第一部的开篇时
  我觉得还好,我没有错过她
  
  这个民族的盛衰无疑是一部史诗
  然而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出发
  视角是不是更冷静更尖锐?
  可贵的是
  这个“旁观者”的笔触更温暖
  
  她只是沉着冷静的写着生老病死
  离合悲欢
  从不抽离出来评判是非
  不留谶语
  不故作玄机
  
  她获得诺贝尔奖让一些技术流很不屑
  看完这第一部
  我反倒对技术流很不屑
  在文学领域
  叙述永远是第一位
  重点在于你写了什么
  而不是你怎样写
  
  没人反对作家的批判
  但是拜托
  你不是偶像
  也不是神祗
  请不要漂浮在空中
  审视灵魂的前提请先站在你应该脚踩的——大地


  对话翻译得是有一点点外国腔,不像中国安徽农民说出来的。但是还不讨厌,蛮可爱的。
  
  小说本身,我觉得还不错。一边看一边分别想到《骆驼祥子》、《家春秋》和《雷雨》。勤劳的王龙,开头我以为会像祥子一样落不到好下场,最后他居然还是成了地主,并未受辛亥革命冲击。整个故事,并未发生惨烈的情节。阿兰真是勤劳本分的妇女,唉。
  
  小说是1930s出版的,未写到这一家后来又怎么样。如果是像《活着》一样,写到1949或更以后,这一家就惨了。地主嘛。不过从他的发家史来看,老地主也是勤劳的农民来的,被打倒其实也是可怜的。
  
  想起来WSJ上某人一篇回忆文章,说文革时让农民谈《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歌的感想,农民觉得歌夸张了,不现实。
  
  都是农民题材,《白鹿原》比这个深刻,不过我还是觉得《大地》可以一看,可读性很强,也点出了以土为本的根本,现实主义地表现了农民的生活和看法。
  
  至于诺贝尔文学奖 -- 跨文化永远是个卖点。


  每次O-LAN的出场都是亮点,可以说Wang Lung人生中的众多抉择都是受O-LAN影响。只可惜这个本应作为妻子角色的女人只能在丈夫心中作为奴隶存在,无论她的死亡给丈夫带来多少悔恨,也只能长埋大地之中了。


  從圖書館里找到的事實上是台灣遠志出版社翻譯的1990版本,翻譯者叫吳麗玟。但因為年代過於久遠,網絡上找不到那個封面,用上海譯文的作罷——然而上海譯文出版社的翻譯作品近來的走向則是愈來愈爛,愈爛愈裝13了。
  
  事實上我在閱讀過程中,總試圖講作品還原為家鄉話——正兒巴經的宿縣話(音:虛縣話)來閱讀,雖然是英文寫就的小說,但所描述的則是我其實略微熟悉的生活——淮北蘇北農村的生活(爺爺家雖然在城裡,但是老家還是留在鄉下)。
  
  我以前只知道賽珍珠是個作家,關鍵是名字太中太好記了,隱約的還覺得這個人不太招國內文藝界待見——小時候常偷看爸爸的床頭書,《當代》《十月》之類,有一次就看到一篇文章寫到說“《大地》這部小說之所以能拿諾貝爾文學獎,跟文學成就沒關係,不過是因為寫了落後的農村的中國,迎合外國人獵奇的心裡”云云。但直到幾年之前回一中去,看見原來的籃球場被推平蓋了個花園出來,并在一個鄉土氣息濃厚的山寨涼亭後面立了個半身像走進琢磨一下發現居然是賽珍珠,如此才意識到原來賽珍珠跟宿州多少扯上些關係。
  
  再後來地方電視臺大肆報道了一下央視《走遍中國》來拍紀錄片的消息,這才知道原來這部拿過諾貝爾獎的《大地》實際上就是以蘇北農村作為背景的,而賽珍珠婚後跟老公巴巴兒的跑到宿州傳了四年教,多少是因此有了積淀(啊,想想,滿嘴宿縣話的美國銀!)當然不像媒體所宣傳的那樣說,《大地》就是以宿州農村作為背景,太絕對,而且從小說里看,只能推出是一個離南京坐火車大約兩三個小時的地方,或者根本就是一個架空的農村。然而無論怎樣,作為一個外國人,比較深的寫除了這本描寫中國農民的小說——以我有限的農村生活經驗來看,寫的蠻地道。閱讀小說的時候,根本覺不出這是一本用英文寫就的小說(當然,我覺得吳麗玟的翻譯已經蠻好,作為一個台灣人,翻譯的時候已經儘量的用了一些蘇北地帶的口氣用詞,難能可貴!)。
  
  我不懂評論家那些所謂“寫作技巧啊文學成就啊”之類的標準,但就我自己的標準來看,一部好的小說,至少要一,能夠講清楚故事;二,能夠讓讀者有所觸動,如果再提高一點的要求的話,三,能讓讀者有身臨其境之感,進入到故事中去,與故事的主人公同呼吸共命運,就是很好了。寫作技巧什麽的,我真不懂,也不敢妄加評論,可是啊,我怎么老覺得現在很多的小說,還沒有好好的把故事講清楚呢,就開始追求其他的一些東西了呢。
  
  搜索一下賽珍珠的資料,發現她在宿州住下的時候,住所地址是大河南街。大河南街就是我讀的小學的南門靠近的一條街,早上上學的時候會走過哪裡,印象中是擠滿了買早點和菜攤的一條街呢,街盡頭有一個奇怪的建築,有彩色的玻璃,尖頂和一口小鐘,后來不知道誰告訴我那裡是個小教堂,現在想來,那裡應該就是賽珍珠的故居了吧。
  
  橫跨了哪么多年奇妙的印證了一下當年迷惑過的問題,感覺,還真是奇妙呢。


   赛珍珠能得诺贝尔文学奖,在看完这本书以后,我真的很诧异。当然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从作品的深度或者认识论上说些什么,单单从文字而言,这部赛珍珠的代表作的文字简单直白的让我以为是初中生的手笔,特别是后半部,几乎能看出是作者在急不可耐的敷衍,只为了给小说一个结局。当然也或许是因为翻译太差了。
    
     我向来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好的评论者。况且,人总是在别人的喜悦里展自己的笑颜,在别人的悲伤里流自己的泪。所谓评论,实际上也只是在借别人的文章宣泄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不如也索性道貌岸然来宣泄一下,以评论的名义。
    
     最让我感慨的是王龙对生活的态度。没错,他很现实,他的梦想都很实际,但是他知道最实际的东西才最可靠,就像土地。紧紧抓住他那些实际的梦想,尽管他也像池边的小漩涡一样受到潮流的骚动,但王龙任何时候都能明白他在什么地方。而我,至今也只是向往有那么一天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并且坚定的站在那里。
     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说来其实很可怜。在物质上享受到了一点优越,但同时,大人们对我们的苛责也从来没有停息过,却很少有声音告诉我们该信仰什么。所以我们总是无根可循,无所谓从哪里来、不知道往哪里去。过往是模糊的,前途更是迷惘,没有几个人能坚定地大声说出我要做什么。
     我在看书的过程中,曾被王龙对土地的热爱感动并向往土地。但是出了农村,我知道我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整个时代都已经过去,男耕女织的那个时代,永远都只能出现在故事里了。过去的许多辈老人,多少年来一直信仰着土地。而今,需要有新的信仰,而我们这一辈,是探路者,也是牺牲者。
     但是我还是庆幸,自己对农村,对大地有过浅淡的关系。这关系即便浅淡,也够让我感触到远祖留下来的对土地的爱,并为之感动。
     回老家的日子,我习惯脱掉鞋袜,赤着脚,一步一步慢慢的的走在泥土上。我的脚板已经被娇惯到承受不了在长满杂草的泥土上快步行走。但这样的在土地上走几步也足以让我欺骗自己,说我和土地还有感情。
     有时候,我会站在门口观望那大片的田地,松散而生机勃勃的躺在那里。小的时候,仲春里春风吹过以后,浅浅的池塘里青蛙就开始任性鸣叫。屋前的竹子在柔和的晚风里轻轻摇曳,暮色中,还可以朦朦胧胧看到田野间的簇簇树木,那些桃树,柳树,苦粒子树,以及很多我现在也不知道名字的树儿。桃树上的粉红色的花蕾娇艳欲放,最惹人。有时候,从静静等待耕种的田地上升起银白色的薄雾,宛如轻纱,在树木间缭绕不散。
     我在回忆这些美好的时候,心里以为总有一天我能回去,再也不回这钢筋水泥的城市来。我常常跟朋友开玩笑说“我一点也不怕失业,在乡下,我还有8分地呢。”
     其实我是真的为此自豪,并且心里充满安全感。假使某天,我真的能回去了靠着那8分地生活,我想会有人羡慕吧。
  


  每次读《大地》,都不会花太长的时间,薄薄的书册里,记录着一个中国农民质朴的、踏实的一生;每次读《大地》,都会在心头泛起阵阵的涟漪,平实的文字中,歌咏着每一个中国人最坚韧的精神和最实际的理想。
  
  我早已是远离土地成长的一代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来不知道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滋味。但我知道我的身体里流动着的血液中有着来自遥远祖先对于土地的深厚情感,他们在人类最初的阶段,靠着丰沃的土地,创造了良渚文化和河姆渡文化那样伟大的文明;我也知道我的诞生来自两个响应毛主席号召的年轻人在田间的一场美丽邂逅,那爱情一开始就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小说的主人公王龙付出半生心血,换来良田,这是旧时中国农民的信仰;现在的我们,甘心花掉生命中二十年、三十年的时间称为“房奴”,只为求得方寸安身立命之所,这难道不是中国人“土地情结”的一种变相吗?唯一不同的是,旧时,我们靠土地养活;现在,我们得养活房子。是历史在进步还是我们在倒退呢?
  
  王龙最感动我的不是他的“勤劳致富”,而是一种纯粹的、看得见摸得找的生活态度,他知道只有最实际的东西在最可靠,所以他热爱土地,并为之奋斗。而对于生活在钢筋水泥楼里的我们来说,总是无根可循,无所谓从哪里来、不知道往哪里去。过往是模糊的,前途更是迷惘,有几个人能坚定地大声说出我要做什么?
  
  是我们远离养育我们的土地太远、太久了吧……


  
   一口气看完赛珍珠的《大地》。可读性非常强。
   然而让我想起十九世纪的一幅法国宫廷画,里面画的是中国的男女,翠绿的竹子、女子的衣服、男人的辫子……都是中国的东西。女子坐在中间,旁边坐了一个男人,非常唯美奢华,却一看而知是西方的东西:西方男女的动作表情,只不过套上了中国的背景。
   赛珍珠非常了解中国,但她始终没有办法掌握中国人的内核,看似地道的中国故事后面其实是美国的一种庄园式的理想。
   故事讲述了一个叫王龙的穷人怎样在结发妻子阿兰的帮助下经历困苦之后发了财,并开枝散叶,成为地主以后便娶了一房妾。不久妻子病故,他仿佛重新意识到了什么,又回到了乡下,与他的土地相依为命。
   这也许是那个年代中国最平凡不过的故事,但任何一个中国作家都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讲这个故事: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大地”的一种崇拜,对女性的崇拜。
   中国人不崇拜什么,我们生就是实用主义的。“大地”对我们而言早已不是神祗,而是另外别的什么东西。我们有的是田园诗人,但我们没有田园牧歌。
   故事对阿兰的描写倒是传神的:沉默、顺从、惨死。典型的“中国传统女性”。但这个女性太平板,太完美了。事实上中国女人从来要复杂得多——如果说女人天生就是政治动物,那那个年代的中国女人将是其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克在赛珍珠笔下,连妓女荷花也显得那么苍白淡薄,仿佛只会耍耍小脾气的少女。唯一刻画得与中国女人比较相近的“表婶”又显得过于反面,像是泼妇了。
   无论如何,她处理不好中国女人的性格,在另一个长篇《庭院中的女人》中也是,吴太太怎么看怎么像美国南部种植园的女主人,而不像中国大家族的掌门人。
   我忘了我是怎么知道赛珍珠这个名字的了,我甚至看过她领取诺贝尔文学奖的影像片断,依稀记得她穿了一件有粗大腰封的长裙,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这个奖,她倒是当之无愧的,无论中文英文,她的小说可读性实在强得很,画面感也营造得相当漂亮。而且她笔下的中国,相当程度上满足了美国人对这个古老东方大国的幻想,表达了一种“田园牧歌”的理想境界。
   可中国不是这样的。我想任何人只要读过她的小说,都会觉得不对劲,刹那说不出来,只觉得中国不是这样的,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赛珍珠几百万几百万个字,竟不如张爱玲的一句“可爱的女人实在可爱”得人心。
  


  赛珍珠《大地》原稿失踪40年后惊现美国http://book.sina.com.cn 2007年06月30日 08:49 北京娱乐信报
    据新华社电 美国官员日前表示,女作家赛珍珠曾荣获1932年度普利策奖的小说《大地》的原稿在遗失40年后寻获。《大地》被公认为是一部美国文学经典作品,已被译成多种文字。
  
    美国费城检察官帕特里克·米汉说,这份有400页、由打字机完成的小说原稿由赛珍珠秘书的女儿交给了费城费里曼拍卖公司确定其真伪。
  
    这份原稿最终被交到了美国联邦调查局,因为它明显遭窃。米汉说:“这些原稿极可能是由不正当手段取得。”不过,他也表示,检方不会提起刑事诉讼。
  
    赛珍珠1892年出生,1973年逝世,一生共创作了约70本小说。她的父母曾在中国传教,她自己早年也在中国生活过。她根据自己在中国的生活经验,写成了《大地》一书,在多数美国人仍将中国看成一团迷雾的时候,描述了一个中国家庭的生活。这本书为她赢得了1932年度的普利策奖和193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1966年,赛珍珠曾在一本书中提到《大地》原稿失踪。
  
    美国联邦调查局艺术犯罪资深调查员罗伯特·威特曼表示,除了首页泛黄及边缘有些破损外,原稿保存得很好。他说很难估计原稿的价值,但是如果将它拍卖,至少能够拍得15万美元。
  
   (编辑:晓波)
  
  


能分段么 看得有点累哈


书这东西,都是越写越垃圾。+1 很多东西都这样


不知为何,看君末段的窃语,忽然想起了时下流行的一个词眼---房奴


看到第三段打住,决定重新拿起这本书。


看大地印象最深的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富贵了就嫌弃糟糠妻,为了性欲和面子给情人最好的吃穿,而自己的老爹、老婆、孩子还在吃萝卜青菜,,,鄙视鄙视


大地塑造得最成功的人物就是阿兰,这个中国女性相当真实。有人拿张爱玲对中国人的刻画做对比,那实在差别太大:张爱玲把中国人的内心尤其是扭曲的阴暗的一面看得多么透彻,而赛珍珠作为一个老外,则首先看到了令她惊奇的一面,是了不起的一面。另外,英译中,自然少掉了中国传统小说里汉味十足的调调,读起来觉得字字句句四平八稳,这是免不了的。


祝贺大地译本再版!


看出真的读得如此之深,如此之细


是不是看英文版会好一点?翻译作品如果文字一差就很倒胃口.


肯定,翻译总会损失一点东西,原版总是好些。但这本读上去还挺顺口,所以还好。关键是我在古籍书店楼上看见特价书太便宜了,也就买了。这本《大地》只要3块5.


作为宿县人,俺十分有必要去读一读了!不过…为什么兰州写繁体字?!…


習慣性設置~地域原因。。。


囧~ 宿县人要说地道的宿县话~ 搁哪来非得弄个老丈人繁体字!


楼主俺也虚线人 你现在搁哪来?


楼主你竟然是在澳门学葡语的虚线人!!!
俺是在北京学葡语的虚线人,暑假也在澳大待了一个月~~~


朋友推荐的书 查阅了背景资料才发现说的是家乡啊~瞬间接了地气~~


@南不多 以前不是學葡語的,現在開始學葡語了:)


上面的全是虛線人嗎?哈哈~~:)


中国农民对土地和生活的态度,此书尽矣。当年看完这本书,就特别理解共产党人唤醒了土地的力量,农民的力量,三年打倒蒋介石,必然中的必然。


我不知道原著是英文还是中文,如果是英文的话 我只能说此书的文笔实在平实,甚至过于平实 如果是中文的话倒是可以理解。。。


原著是英文。赛珍珠赖以成名的作品都是与中国有关。题材上,对于外国评论家而言,是新鲜的。这是她拿奖的原因。后来回到美国,她的尝试(转换题材),都属失败。
至于文笔,一直都是平白地,只有情节。


"有时候,从静静等待耕种的田地上升起银白色的薄雾,宛如轻纱,在树木间缭绕不散。"
真的很美。


原著到底是中文还是英文的?


赛珍珠的原著是英文的


写的很好!我看此书,都没有理解到这种深度。我是看的中文版。总是感觉怪怪的,她的确是用一种“国外观察家”的视角在看中国北方的农村——那个地方,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们的深深的体验,可完全不是那种视角可以表达的了的。
不过,像美式庄园的比喻,太夸张了吧?我非常熟悉皖北那块土地,赛珍珠的描述,非常的写实,市镇、乡村都是这样。也许她描述的在一个大院里面发生的故事的场景,过于封闭在院墙里面,而让人忘记外面还是水深火热的旧中国。


LZ说的太夸张了,你一定很喜欢张爱玲,所以才在最后画蛇添足,写那么句话。不敢恭维。


我觉得小说就要有小说的样子,写得像真深入一家人生活的调查报告反而读起来没有滋味。抽象出了几个女性的性格,灌入到几个角色中,虽然不够立体,但是作为一部描绘农村生活的小说是够了,毕竟不是写传记类或者回忆录。浮生掠影吧、


楼主,赛珍珠描写的是农村生活,张爱玲的是小资情调。


非常感谢这则新闻的转载!


像是用英文写的
http://msn.ynet.com/image.jsp?oid=21645722
http://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commons/4/47/Voa_chinese_Pearl_Buck_tombstone_16jul1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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