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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回归线

[美] 亨利·米勒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4-1  

出版社: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作者:

[美] 亨利·米勒  

页数:

300  

字数:

243000  

译者:

杨恒达,职茉莉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南回归线》作为亨利·米勒自传式罗曼史的重要作品,主要叙述和描写了亨利·米勒早年在纽约的生活经历,以及与此有关的种种感想、联想、遐想和幻想。米勒在这部主要描写自己的内在精神世界的作品中,运用音乐、性以及一种达达主义式的感觉错乱来不断追求自我表现的狂喜。本书除了最初的一大部分和一些以空形式出现的不规则的段落划分以外,只有两个正式的部分:插曲和尾声,都是借用了音乐的术语,似乎整部作品是一首表现自我音乐情绪的完整乐曲。亨利·米勒在书中描写的一次次性冲动构成了一部性狂想曲,而他的性狂想曲又是他批判西方文化、重建自我的非道德化倾向的一部分。  亨利·米勒在本书中首引了法国中世纪道德哲学家彼得·阿拉伯尔的话来说明他写此书的目的:“男人女人们的心往往激动不已,也往往在痛苦中得到安慰,这是实例而不是言辞的作用,因为我很了解一个痛苦的目击者会做出某种语言上的安慰,所以我现在有意于写—写从我不幸中产生的痛苦,以便让那些虽然当时不在场,却始终在本质上是个安慰者的人看—看。我这样做为的是让你通过比较你我的痛苦而发现,你的痛苦算不得—回事,至多不过小事—桩,从而使你更容易承受你痛苦的压力。”

作者简介

亨利·米勒(Henry Miller,189l-1980)生于纽约布鲁克林,年轻时从事过许多不同的工作,在第二位夫人(一生共五位)琼的鼓励下开始写作。1930年迁居巴黎,此后的十年里,他同一些穷困潦倒的侨民和放荡不羁的巴黎人混在一起,获得了丰富的写作素材。1934年在巴黎出版了《北回归线》,五年后又出版了《南回归线》。这两本书的写作风格形成了一种对传统观念的勇猛挑战与反叛,给欧洲文学先锋派带来了巨大的震动。
  1940年米勒回到美国,住在加州的大瑟尔。在那里他创作厂“殉色三部曲”——《性爱之旅》、《情欲之网》和《春梦之结》,但由于被当做写“下流作品”的作家,他的主要作品不能在美国出版。1961年经过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诉讼,《北回归线》终于在美国出版,米勒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他被60年代反主流文化誉为自由和性解放的先知。
  亨利·米勒的境遇让人联想起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和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但艾略特认为《北回归线》的深刻洞察力远远胜过劳伦斯,艾兹拉·庞德显然更加推崇米勒,他把米勒与意识流小说大师乔伊斯和伍尔芙相提并论。

书籍目录

总译序 译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章节摘录

人死原本万事空,一切混乱便就此了结。人生伊始,就除了混乱还是混乱:一种液体围绕着我,经我嘴而被吸入体内。在我下面,不断有黯淡的月光照射,那里风平浪静,生气盎然;在此之上却是嘈杂与不和谐。在一切事物中,我都迅速地看到其相反的一面,看到矛盾,看到真实与非真实之间的反讽,看到悖论。我是我自己最坏的敌人。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想做却又不能做的。甚至当我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缺的时候,我就想死:我要放弃,因为我看到斗争是没有意义的。我感到,使一种我并不要求的存在继续下去,这证明不了什么,实 现不了什么,增加不了什么,也减少不了什么。我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是失败者,即使不是失败者,也都滑稽可笑。尤其是那些成功者,令我厌烦不已,直想哭。我对缺点抱同情态度,但使我如此的却不是同情心。这完全是一种否定的品质,一种一看到人类的不幸便膨胀的弱点。我助人时并不指望对人有任何好处,我助人是因为我不这样做便不能自助。要改变事情的状况,对我来说是无用的;我相信,除非是内心的改变,不然便什么也改变不了,而谁又能改变人的内心呢?时常有一个朋友皈依宗教:这是令我作呕的事情。我不需要上帝,上帝却需要我。我常对自己说,如果有一个上帝的话,我要镇静自若地去见他,啐他的脸。  最令人恼火的是,初次见面时,人们往往认为我善良、仁慈、慷慨、忠实可靠。或许我真的具有这些德行,但即使如此,也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称得起善良、仁慈、慷慨、忠实等等,是因为我没有妒忌心。我惟独从未充当妒忌的牺牲品。我从不妒忌任何人、任何事。相反,我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只感到同情。  从一开始起,我就肯定是把自己训练得不去过分地需求任何东西。从一开始起,我就是独立的,但却是以一种谬误的方式。我不需要任何人,因为我要自由,要随兴之所至自由地作为,自由地给予。一旦有什么事期待于我或有求于我,我就退避三舍。我的独立便是采取这样的形式。我是腐败的,换句话说,从一开始就是腐败的。好像母亲喂给我的是一种毒药,虽然我早就断奶,但毒药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体。甚至当她给我断奶时,我也好像是毫不在乎的;大多数孩子要造反,或做出造反的样子,但我却根本不在乎。尚在襁褓中,我便是一位哲学家。我原则上是反生命的。什么原则?无用的原则。我周围的每个人都在争取。我自己却丝毫不努力。如果我表面上做出些努力,那也只是要取悦于某个他人,实质上我什么也没做。假如你能告诉我,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就会否认,因为我天生有一些别扭的倾向,这是无法消除的。后来我长大了,听说他们让我从子宫里钻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对此我十分理解。为何要动弹?为何要离开一个暖洋洋的好所在?在这个舒适的福地一切都是免费向你提供的。我最早的记忆就是关于寒冷,关于沟里的冰雪、窗玻璃上的冻霜,以及厨房湿漉漉绿墙上的寒气。人们误称为温带的地方,为什么人们要生活在那里的怪气候中呢?因为人们天然就是白痴,天然就是懒鬼,天然就是懦夫。直到十岁左右,我都从不知道有“暖和的”国家,有你不必为生计忧虑的地方,在那里你不必哆哆嗦嗦却又假装这能令人精神振奋。在有寒冷的地方,就有拼命操劳的人们。当他们繁衍后代的时候,他们就向年轻人宣讲关于劳作的福音——实际上,这什么也不是,只是关于惰性的教条。我的民族是地地道道的北欧日耳曼人,也就是说,是白痴。每一种曾被说明过的错误想法都是他们的。他们喋喋不休地讲究清洁,更不用说什么正直公正了。他们清洁至极,但骨子里却散发着臭气。他们从不开启通向心灵的门户,从未梦想过盲目地跃入黑暗中。饭吃完后,盘子被迅速洗干净,放入碗橱;报纸读完后,被整整齐齐叠好,放到一边的一个架子上;衣服洗完后,被熨好、叠好,塞进抽屉里。一切都为了明天,但明天从不到来。现在只是一座桥梁。在这座桥上,他们仍在呻吟,如同世界的呻吟一般,然而没有一个白痴想到过要炸掉这座桥。  我经常苦苦地搜寻谴责他们、更谴责我自己的理由。因为我在许多方面也像他们一样。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我已经解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明白我一无长进,甚至还更糟了一点儿,因为我比他们看得更清楚,然而却始终无力改变我的生活。回顾我的一生,我似乎觉得我从未按我自己的意志行事,总是处于他人的压力之下。人们常把我看做一个爱冒险的家伙,这真是太离谱了。我的冒险都是外因造成,落到我头上,不得已而为之。我有着傲慢而洋洋自得的北欧人的真正秉性,他们从没有丝毫的冒险意识,但是却踏遍大地,将世界翻了个个儿,到处留下了遗迹与废墟。不安的灵魂,但不是爱冒险的灵魂。这些灵魂痛苦地挣扎,不能在现在之中生活。他们都是可耻的懦夫,包括我自己在内。惟一伟大的冒险是内向的,向着自我,对此,无论时间、空间,甚或行为,都是无关紧要的。  每隔几年,我都会有一次处于做出这种发现的边缘,但是我总是以特有的方式,设法避开了这问题。如果我试着想起一个好的借口,我便只能想到环境,想到我所知道的街道和住在这些街上的人。我想不起美国的哪条街道,或者住在这样一条街上的哪个人,能引导一个人走向对自我的发现。我在全世界许多国家的街上走过,没有一处使我像在美国那样感到堕落与卑下。我想,美国的所有街道都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藏污纳垢之地,一个精神的污水池,在其中,一切都被吮毕排尽,只剩下一堆永久的臭屎??。在这个污水池之上,劳作的精灵挥舞着魔杖;宫殿与工厂鳞次栉比地涌现,什么火药厂、化工厂、钢铁厂、疗养院、监狱、疯人院,等等,等等。整个大陆便是一场梦魇,正产生着最大多数人的最大不幸。我是处于财富与幸福(统计学上的财富,统计学上的幸福)的最大汇集地之中的一个人,一个个别的实体,但是我从没有遇到过一个真正富有或真正幸福的人。至少我知道,我不富有,不幸福,生活不正常、不合拍。这是我惟一的安慰,惟一的欢乐,但这还不够。假如我公开表示我的反叛,假如我为此而蹲班房,假如我烂死在监狱里,倒或许更能使我的心情平静下来。假如我像疯狂的莱佐尔戈斯兹那样,射杀了某个好总统麦金利麦金利:美国第二十五任总统,1901年被无政府主义分子莱佐尔戈斯兹刺死。——译者,射杀了某个像他一样从未对人有一点点伤害的微不足道的好人,这对我来说也许会更好。因为我从心底里想杀人:我要看到美国被摧毁,从上到下,被彻底铲除。我要目睹这一切的发生,纯粹是出于报复,作为对施于我和像我一样的其他人的罪行的一种补偿。那些像我一样的人从未能扯大嗓门,表达他们的仇恨、他们的反叛、他们的合理的杀戮欲。  我是一块邪恶土地上的邪恶产物。如果自我不是不朽的,那么,我写的这个“我”早就被毁掉了。对某些人来说,这也许就像一种发明,但无论我想像发生了什么,都确实真的发生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历史会否认这个,因为我在我们民族历史上没起什么作用,但是即使我说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褊狭的、恶意的、恶毒的,即使我是一个谎言编造者、一个下毒者,真理终究是真理,不得不被囫囵吞下。  至于发生的事情么……  一切发生的事情,在其有意义的时候,都具有矛盾的性质。直至我为其写下这一切的那个人出现之前,我都想像,在外面某个地方,在生活中,正如他们所说,存在着对一切事物的解释。当我遇见她的时候,我想,我正在抓住生活,抓住我能够咬住的某个事物,然而我完全失去了对生活的把握。我伸手去抓我要依附的东西——却一无所获,然而在伸出手去的当口,在努力去抓、去依附的时候,尽管孤立无援,我却发现了我并未寻找的东西——我自己。我明白了,我终生的愿望并不是活着——如果别人在进行着的事被称做活着的话——而是自我表白。我理解到,我对活着从来没有一点点兴趣,只是对我现在正做的事才有兴趣,这是与生活平行,拥有生活而又超越生活的事情。我对真实的东西几乎没有丝毫兴趣,甚至对现实的东西亦无兴趣;只有我想像中存在的东西,我为了活着而每天窒息了的东西,才引起我的兴趣。我今天死还是明天死,对我并不重要,也从来没有重要过,但是甚至在今天,在经过多年努力之后,我仍然不能说出我思考和感觉的东西——这使我烦恼,使我怨恨。自从儿童时代起,我就可以看到自己追踪着这个幽灵。除了这种力量、这种能力外,我别无所好,别无所求。其他的一切都是谎言——我所做所说的一切都与此无关。这是我一生的绝大部分。  ……

媒体关注与评论

书评《南回归线》作为亨利·米勒自传式罗曼史的重要作品,主要叙述和描写了亨利·米勒早年在纽约的生活经历,以及与此有关的种种感想、联想、遐想和幻想。米勒在这部主要描写自己的内在精神世界的作品中,运用音乐、性以及一种达达主义式的感觉错乱来不断追求自我表现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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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枚子弹....对城市生活的萎缩有着秋风扫落叶般的力度....看了以后只有两个字:爽!看了有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书看着很旧很旧!!!!里面的字体还有不同,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正版!!


《南回归线》是亨利.米勒的自传体三部曲之一。亨利.米勒是一位颇有争议的作家,由于他的作品中存在着露骨的性描写,英语国家长期拒绝发表他的作品,所以他最初在英语国家默默无闻。之后随着对他作品的解禁,亨利.米勒的名字在美国甚至世界上变得家喻户晓,他被60年代反正同文化运动的参加者奉为自由与性解放的预言家。对于亨利.米勒的性描写我觉得可能因为翻译的关系所以并没有让人感觉是怎么样的“博大精深”,我比较钦佩的是他说脏话的本领,即便是译成中文之后也让人觉得酣畅淋漓。可以说他的文章确实没什么情节可言,毫无章法,完全是那种可能只有当事人写的时候才明白自己要表述什么的状态,通常一般情况下这种状态被认为是爱好写字的人初级水平时的必由之路。但亨利米勒却集这种初级和一种高级状态于一身。所有不同程度爱好写字儿的人都会有种感觉,写字写到亢奋,这点有些颇为类似音乐,比如乐手在台上的淋漓尽致,大多数人是可以感受到的,即便是你感受不到,当你自己听节奏感超强的音乐不知不觉也会陷入一种亢奋。这点上说,艺术是相通的,无论是写字、音乐、还是画画。而亨利米勒的文字里,从完全可以时不时地感受到他当时创作这些文字时候的癫狂之态。补:1、亨利米勒书中的每段话都可以信手掂来做PUNK乐队的歌词。2、汪峰还在鲍家街乐队的时候,他们的几首歌词就能在此书的第九章开篇处找到相应的句子。


这本书看了一遍, 因为讲不是现在人的生活, 又因为作者所经历是一些'小众'人群的生活,加上文化的差异,所以......对本书没有看懂.

它之所以能历久不衰的成为很多人(几个时代的人)珍藏,我相信它有自己的非常独特的魅力.

如果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感悟'力,或是了解一下自己是否也是一种'边缘'人物,非常推荐去读一下这本书, 以及本作者的'北回归线'.

如果你那是那种'边缘'人物, 你会很快与此书产生共鸣.

也许再过几年,我会把它再翻出来看一看的.


这本书需要读者定下心,随着作者的讲述来看.也许我们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生活,体会不到作者的思想的那个层次.但这绝对不是本色情的书,作者要表现的不是性,而是他的人生.


十分酣畅


作者名气很大,作品虽具有深刻批判性,但描述过于琐碎,缺乏气势,读来乏味。


听说在美军中非常能够流行的书,我想应该比较通俗易懂,所以想买来看看.从文化中学习英文,提高自己的人文水平和了解一些生活文化.


一生不能不读的一本书不过看印刷,说不定就是直接拿时代文艺版拷贝的不过,人大倒购买了版权,时代文艺算盗版,^_^


可能是文化和环境差异太大,无法读下去。


书的内容不错,就是书好像有点旧了,似乎是很久以前的老古董。


想想还是觉得是自己书读太少,有些东西理解不了吧!!


看不太明白啊


这是我收到的最脏的书,封面本来就是黑色的,再加上磨损和灰尘简直比我从地摊上5块一本的还揪心。


很喜欢这本书,买来看看


多的不说了,经典


太阳照在南回归线上,这里不是春天--米氏的文字鸡零狗碎,一地鸡毛!就像大相国寺柳树丫上的老鸹,自以为阳春白雪,希世清音,兀自聒噪不已。不唯本家鲁智深,就是瘦得像凤爪似的俺也恨不得倒拔垂杨柳,外再煽他十个大嘴巴。意识流,如果没有强大的思想和严谨的形式操控,就是一堆文字垃圾!


  一个无聊的人,像每一个追求艺术的人一样跑到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城市-巴黎,最后成了疯子,或者说是艺术家。
  二战后的lost generation(区别于一战后的lost generation),大学毕业后,做了几份工,最长的是在一家物流公司做人力资源经理,招人炒人,人生无望中,在朋友的劝说下跑到巴黎。在巴黎这个光怪陆离,声色犬马都市,亨利找到了自己的世界,开始体验新的人生,为日后备受争议的三部曲准备材料,开创的新自传体式小说,观察着人生,体验着社会,最后用high之后的语言表现出来大脑受刺激以后看到的世界。
  每个无聊人手中必备的书。


  
  
  
  写亨利米勒已是很久前的打算,这些想法搁置了半年,我疲于压榨它们,因为实在费尽气力。
  尽管那时我没有写下一个字,尽管有关米勒文字本身的印象日趋淡薄,但就如米勒毫不怀疑自己任何时候都会过得快活,我打心眼儿里知道,有天我会拿起笔,这些佳酿会像绸缎一样倾满纸张。它第一次完成的时候,就是它最好的时候。
  
  
  读着米勒,有时候有种错觉,「这本书是我写的」。
  这种情形并不奇怪,甚至是米勒刻意为之。原因在这段话里表露无疑 ———「那天夜里我坐下来第一次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甚至比我的初恋还重要。这是第一次对我来说有意义的有意识行为,是深思熟虑的;它改变了世界的整个面貌。在一口气读了许多页以后抬头看钟时,是否钟真的停了,我已记不清了。但是世界突然停顿了片刻,这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瞥见一个人的灵魂,或者我应该干脆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将灵魂披露给我的第一个人?」
  好的作者是一扇窗,米勒推开了它,我们一眼望见他的灵魂。整本书里,从《北回归线》到《南回归线》,都是他白日梦般的呓语,「情节」在他的书里站不稳脚跟,「逻辑」更从未露面。
  无论懂或不懂,我们满耳是他的呓语,满脑是他奔流而散碎的思维,假使我们亲临一个世纪前,我们也不能比他想到更多,也不会有人比我们更像亨利米勒了。
  
  
  将这段文字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换成「亨利米勒」,就是关于他最淋漓的讲述,我不能说得更好。
  我想,最好的言辞,与逻辑无关,与道理无关。它应该是这样的面目 ———「大而无当,往而不返,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大有迳庭,不近人情」。人们望不到它的起源与来处,更不知道它去向何方。它古怪、浩荡,一往无前。米勒就是这样。
  世上没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人,哪怕掏心掏肺。何况米勒的思维离奇乃至不近人情,我们更不须强求。读米勒时,可以整页整页地扫进瞳孔,一无所得,而不以此为忤。「吾于《武成》,取其二三策而已矣」,但只要遭逢灵魂相通的段落,那一段时间的霍然惊起,比什么都美妙。
  这和打坐时的情形颇有神似,我无法保证下次呼吸、读到下一句话,我仍能读懂。但只是在此刻,毫无疑问地沉浸内息,进入境界,我能清楚知道米勒在讲什么、要讲什么,我不去想之后,我不出神,那只会使我脱离。
  这状态像极了走钢丝,有时我仍忍不住分出另一个意念,它像最轻巧的偷儿,蹑手蹑脚飘出头顶,任何杂念都是落入古井的石子,它只静静伏在梁上,透过头颅,望见我的欢欣、悲切和叹息。
  
  
  「凌晨四点醒来,发现海棠花未眠」,这是川端的清淡。而在米勒的书里,是这样写的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我们这儿有几个婊子」。
  米勒不是干净的人,从来不是,事实上,他和这个词毫不沾边。他渴望无秩序的自由,他甘于最颠沛的流浪,他的双眼空洞,他的灵魂假寐。甚至大多数时候,他任躯体受欲望支使,他下作、淫荡,但这仍不妨他自诩圣徒。他说,「我拥有任何眼儿都不能给我的东西」,而事实的确如此。
  他与我们是如此不同。「安身立命」,我们最朴素的志向,米勒不需要它,一点儿也不。他对未来毫无恐惧,它来了,便迎着走上去,走过一条条街,一个个城市,除了皮囊,什么也不带。工作、钱财、人情,这些零碎绝非他眼中的生活,甚至对他来说狗屁不如。
  
  
  米勒写书的法子很简单,或者可以称得上简陋粗暴。他从始至终不是在写书,而是作一种喷发似的表达,他不和文字作任何游戏,在他写书时,他不需要思考,他从不停留,像上足了发条的机械运转不休,他所做的只是掏空自己。
  他写作的过程异常直接,早在他提笔前,他的大脑已经充满了想法,这些想法来自多年的际遇,它们攒着攒着,充实到一本书也不会倾尽。
  对米勒的书本身作称赞是很奇怪的事,因为这并不像是一本文学作品,而是米勒本人思想经历的投射,它的精彩与否与米勒的文笔并无关系。它的精彩源于,米勒天生敏感的眼,他流离的身世,以及所掌握的对事实的精细复刻手法。
  米勒若想把书写得精妙,他不用去揣摩文字,玩弄技巧,而是带着他的精魂,和如同相机一般的笔触,去走过一条条街,在一个个城市里沦落,操一个又一个女人。
  
  
  读完亨利米勒,仅仅是认识了一个灵魂而已。这个灵魂给不了我什么,经验、理想、人生动力,这些全都没有。我得到的,不过是在浑噩颓丧的生活里,挑出一段时间,穿越整个世纪,坐在布鲁克林某个破旧吧台边,叫一杯酒,望着不远处的米勒。
  他就坐在那里,与人交谈,神思恍惚。我能清楚望见他脸上梦一般的表情,这比他们谈天的内容、杯中的滋味要清楚得多。我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又是什么使他神不守舍。
  我清楚的是,他同他正在谈论的事没有关系,连想都没想过周围的任何人,他很孤独,正因为孤独,他是自由的。
  而这种自由灵魂的存在,任他在世上哪个角落,看上几眼,便是极大的好处了。
  
  
  


  不是为了取宠用这个标题,其实鸡-巴可以换成任何一个名词,比如窟窿眼比如性-交,就像这本书的主旨一样,讨论这个其实那些大段的碎碎念那些自负的自我叵析那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细节叙述那些不厌其烦的重复与回忆,与讨论天气讨论石头讨论股票没有本质区别,都是鸡巴。但是在他的洋洋得意或者说苦大愁深中,很多人一方面满足了隐秘的好奇一方面觉得找到了代言,于是老流氓就成为了精神指引,似乎看到了说出了很不一般的东西。
  事实上我现在还没读完,前三分之一是在睡不了的午夜,意识有点游离看不清他的情节但觉得感受到了别人说他用那些絮絮叨叨营造出来的感觉:厌烦,他厌烦他的美国厌烦资本主义厌烦他必须赖以生存的所有东西,而我则是厌烦他的啰嗦琐碎厌烦这噪音厌烦我被噪音吵的睡不了来看他的没有情节满纸自负的故事。
  中间的三分之一我在吹进骨头缝的冷气里看的,看到几处曾经在别的故事出现的梗,看到许多作者仿佛骄傲般提到米勒,在自己的作品里仍不忘致敬。这次我完全清醒,可是我问自己,在那些大篇幅的碎碎念长段的自夸之外,你能说出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吗? 暂时不能,所以我继续看下去看剩下的三分之一。
  


  亨利·米勒这个无耻混蛋老流氓!哈,我想这么骂他他九泉之下一定听着很顺耳,甚至觉得很爽,不,也许他根本不在九泉什么的地方,九泉?酒泉还差不多。对别人来说是极其侮辱的话对他来说就是赞美。这就是他这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之前读《北回归线》,是他在巴黎的奇闻异事,也表达了一些思乡之情,虽然不是什么感怀之类的好话;现在的《南回归线》应该是《北回归线》的前篇,是他在去巴黎之前还在纽约在美国生活的时候的事。
  
  要说是什么吸引我看了他的书,当你翻开《南回归线》第一章开篇,他这样写到——“人死原本万事空,一切混乱便就此了结。。。在一切事物中,我都迅速地看到其相反的一面,看到矛盾,看到真实与非真实之间的反讽,看到悖论。我是我自己最坏的敌人。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想做却又不能做的。甚至当我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缺的时候,我就想死:我要放弃,因为我看到斗争是没有意义的。我感到,使一种我并不要求的存在继续下去,这证明不了什么,实现不了什么,增加不了什么,也减少不了什么。我周围的每个人都是失败者,令我厌烦不已,直想哭。。。。我相信,除非是内心的改变,不然便什么也改变不了,而谁又能改变人的内心呢?。。。我不需要上帝,上帝却需要我。我常对自己说,如果有一个上帝的话,我要镇静自若地去见他,啐他的脸。 ”诸如此类,像个连珠炮朝我打来,最后我没死,被炸的满脸灰黑,头发直立,用手和稀泥般抹一把脸上的泥土和鲜血,啐出一口唾沫,大吼一声:“操,真他妈的爽!”就是这种感觉。
  
  这段我怎么想起王朔说起他妈,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生了我了吗,我把命还给你,扯平了总行吧。”死不死的其实也就这么回事儿,谁欠谁啊。能量守恒是很重要的。不过,我真的觉得王朔在某些思想空间上跟亨利·米勒是有交汇的,站在差不多的高度看问题。
  
  以下也摘自《南回归线》:
  “我唯独从未充当忌妒的牺牲品。我从不忌妒任何人、任何事。相反,我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只感到同情。”(特别超凡脱俗的价值观,牛逼!)
  
  “唯一伟大的冒险是内向的,向着自我,对此,无论时间、空间,甚或行为,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明白了,我终生的愿望并不是活着——如果别人在进行着的事被称作活着的话——而是自我表白。。。我对真实的东西几乎没有丝毫兴趣,甚至对现实的东西亦无兴趣。我今天死还是明天死,对我并不重要,也从来没有重要过,但是甚至在今天,在经过多年努力后,我仍然不能说出我思考和感觉的东西——这使我烦恼,使我怨恨。”(淋漓畅快的表达很重要)
  
  “我过得很愉快是因为,如我以前所说,我真的不在乎任何事情。如果事情在我这儿出了什么毛病,那么它们在哪儿都要出毛病,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事情通常只是在人们过分关心时才出毛病,这在老早以前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我写了关于十二个小人物的书。我一口气写下去,每天写五千字,七千字,有时候八千字。我认为,一个人要当一个作家,就必须每天至少写五千字。我想,他必须同时说出一切——在一本书中——然后倒下。关于写作我什么都不懂。。。我不得不像巴尔扎克那样认识到,而且我不久也确实认识到,一个人必须放弃一切,除了写作什么也不干,他必须写呀,写呀,即使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劝他不要写,即使没有人相信他,他也得写。也许一个人写作,恰恰是因为没有人相信;也许真正的秘密在于使人相信。。。我试图在开头做一件天才人物只会在结尾才做的事。我要在开头说最后一句话。这是荒唐可悲的。真是一败涂地,但是却使我坚强起来。我至少懂得了失败是怎么回事,懂得了试图做大事情是怎么回事。”(拥有勇敢实践精神的艺术家!不写作会死,一直写直到颓了倒下。)
  
  “。。。太阳正在下山,摩天大楼像发磷光的尸体一样闪烁着亮光。。。”(没见过这么生动的比喻!)
  
  “从一个人被放到学校里去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人便迷失了,人们会有脖子上套着绞索的感觉。面包的味道没有了,生活的趣味也没有了。得到面包变得比吃面包更重要。一切都要盘算,一切都有一个价码。”
  
  亨利·柏格森《创造进化论》
  
  “没有一种情况本身能吓到我:我不知怎的,总是看见自己过舒服日子。。。我想,这是因为我知道如何不作反抗。其他人连拉带拽地拼命干,搞得精疲力竭;我的策略是随大流。。。我和我自己的命运不同步。我竭力实践世界的命运。”
  
  “音乐不是巴赫,不是贝多芬,音乐是灵魂的开罐器。它使你内心十分平静,使你意识到,你的存在有一个归宿。”
  
  “我要阻止尽可能多的人假装他们因为必须谋生而不得不做这做那。”
  
  “我平静地认识到,我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文明人——我需要别人,需要谈话、书籍、戏剧、音乐、咖啡馆、饮料,等等。当文明人是可怕的,因为你来到世界的尽头,你没有东西可以经受得起孤独的恐怖。文明也就是有复杂的需求,而一个人在充分发展的时候,是不需要什么的。”
  
  “如果他读了一本书被打断了二十五年,他也会从他搁下的那一页继续往下读,就好像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其间发生的一切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生活,在他的前进周期中却只是一个中断。”
  
  “音乐既不驱赶,也不防卫;既不寻求,也不解释。音乐是游泳者在意识大海里发出的无声的声响。它是只能由人们自己给予的报偿。它是神的赋予,而人们自己就是神,因为人们已经不再考虑神的问题。它是上帝的预言者,每一个人在适当的时候,当存在的一切超越想象时,他就会成为上帝。”(没有比这更精妙地诠释音乐的意义了。)
  
  “我正在计划写的这本书不过是一个坟墓,用来埋葬她——以及曾经属于她的我。”(喜欢这句话,用写作来埋葬记忆,是一个殉道者的执着。)
  
  当我合上这本书的时候,书已经被翻得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是我手上的汗渍?曾经沾染过的食物?旅行的痕迹?(我带着这本书从北京飞到了三亚又飞了回来。)我带它过了安检,上了飞机,带到海边,放到过酒店的床上,又到过理发店,还有什么地方,真是五味杂陈,记忆丰富极了。
  
  现在很多人热心起亨利·米勒,我想多少都是由于他对于“性”这方面特别露骨或者说是不加掩饰的描写而造成的,其中讨论和争论也很多。我想,这终归是他诉说的方式,用各种方法,包括性,包括一切所谓“淫秽”的字眼,(这个词不好,你怎么能界定“淫秽”这个词的意义呢?)但是不管怎样,一味的赞美我不同意,对他写作的大胆我也不同意这个说法。这就是他的方式,别人还真学不来。“每个写作者总得找到自己那个观察世界观察事物的方法”,这话谁说的我还真记不清,好像雷蒙德·卡佛说过这样的话。那么,观察的方法和视角不同,所表达的语言就不同,行文作风就必然不同。
  
  我们不要一味地赞美亨利·米勒,也没有必要纠结于他的露骨和大胆,恕我直言,其中有些片段看得我直腻味的慌,尤其是“窟窿眼”这个词反复出现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翻译的缘故,我很想给这个表述换一个其他的字眼。比如说“洞”之类的(这多深邃,哈!)。看得头疼可以忽略不看,看你感兴趣的和有价值有闪光智慧的东西,这丝毫不妨碍你热爱这个老说“窟窿眼儿”的亨利·米勒。
  


  首先说说封面吧,这个封面很惊艳,既符合米勒的风格又很有创意。Tropic of Capricorn(南回归线)中Capricorn有“摩羯星座”之意。封面上,在两个星座下方是芸芸众生,支离破碎、光怪陆离的世界,一切都归由星宿支配。这是小说所揭示的内容,也是米勒所信奉的循循天理。星座对于米勒是很重要的,他自己就是一个星相学家。
  小说中,性和代数也可以联系起来,到处信息量大爆炸,还有无处不在的用典、隐喻……米勒的文字从来都是天马行空,一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被罗列在一起,毫无逻辑可言。但要命的是,我却总能从这些毫不相关的事物当中找到connection,甚至每次重读都能发现新的联系,有新的领悟。这也许就是他的文字魅力所在。很多人说米勒的文字很黄很暴力,我却透过这些表在的东西看到了那份生命的激情。
  一看冯唐的序,就明白他受亨利•米勒的影响有多深。他的文字、他的思想已经完全为米勒所掌控,这是一种甘愿的、欣喜的、已知的被掌控。感觉他甚至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米勒大爷。
  值得一提的是,小说最后一章提到一个人物亨丽埃特,我觉得亨丽埃特其实就是亨利•米勒的化身,而操控长绳的是他的妻子琼。有趣的是,这一细节也反映在据阿那依斯•宁的日记改编的电影《亨利和琼》(又译《情迷六月花》)中,扮演琼的女演员提着仿米勒真人的小木偶到处行走。1930年,亨利•米勒在巴黎创作《北回归线》,与阿那依斯•宁产生私情,通了上百封信。1931年妻子琼来巴黎看望他,米勒把她介绍给阿那依斯。两个女人立即为对方的魅力倾倒。1966年,63岁的阿那依斯•宁将早年的日记改写成小说《亨利和琼》,描述她不仅成为米勒的情人,还爱上了米勒绝美的夫人琼。
  《南回归线》和《北回归线》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南回归线》,但是貌似《北回归线》受到的关注更多,许是《北回归线》情节性稍强的缘故吧?而《南回归线》中,大段大段的议论与哲思铺天盖地,小说开篇整个章节就是自省式的腔调。
  米勒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西方现代文明(如:摩天大楼/工厂)、成人世界、宗教、政治(如:选举)、人性、战争等等,看似只破不立,实则既破又立。他眼中、脑中的世界跟我们的完全不一样。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游离的,一切都是跳跃的,一切毫无瓜葛却又相互联系。他的奇思妙喻是我们怎么也无法想到的,他对一切入木“七”分的理解是我们无法企及的。他看得太通透,却又用一种太抽象的文字表达;这些深入深出的文字虽是梦魇妄语,却无比清醒、无比赤裸、无比血淋淋地向我们呈现了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 可以说亨利•米勒当之无愧。
  如果真有世界末日,谁将是挪亚?谁能登上那片方舟?米勒认为他能。
  他的作品没有拿过什么文学大奖,但是他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奖,因为奖项的光华在他那里只会黯然失色。
  


  有一种人 实在活着,很不寻常。活的很潇洒,也很有生命的朝气。或许没有别人的理解和接受。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过是一个俗人,一个只能看着别人去冒险的人。米勒的流氓习气,只要你做不到的,还有你曾经半夜在梦中想象的。这么一个活着的人,只有多余的人,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多了,也许世界也未必受得了。注定是短暂的,却也是深沉的,注定是叛逆的,但也是游戏的。好酒是可以放的很久的,好书不需要慢慢品,只要读一下你就知道,过瘾。如果说你也愿意看的话。
  我其实是看了冯唐的推荐才有看的冲动的,也只是大致的给看完了。没有细品,觉得蛮有意思。不是我的生活,更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写作的方式,我喜欢,因为我一直觉得这样写出的东西压根就不成称得上文学作品,可是他写的很好,竟然很受欢迎的。读者过瘾也算是好事吧。比着读不懂大概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我的喜欢也许就只是自己内心的写作方式罢了,我所喜欢的,但不被别人认可的。


  上帝所爱的人是有一百万层皮的洋葱。蜕下第一层皮是痛苦难言的;蜕第二层痛苦就少一点儿,第三层更少,直到最后,痛苦变得令人愉快,越来越令人愉快,变成一种欢乐,一种狂喜。
  
  然后就既没有欢乐,也没有痛苦,只有在光明面前屈服的黑暗。
  
  由于黑暗消失,伤口从它的隐藏处显现出来:这伤口就是人类,就是人类之爱,它沐浴在光亮中。失去的身分恢复了。人类从他敞开的伤口中,从他如此长时间随身携带的坟墓中走出来。
  


  人要比较的不十分比较的不十分自私自利才好。——亨利-米勒
  
  有些人,他们不开心,而且总是不开心。因为亨利米勒说了,这是个他妈的欠干的流氓的世界,你只有不停的胡乱乱来,才能摆脱这个像坨屎粑粑的臭水沟般的世界。在他的“色情文学”里,至少有很多所谓的大师教授文学家之流的如此般认为的,他的“殉色三部曲”就是这个阵地上最受攻击的靶子,所谓的中国式广电总局式的禁书,在中国解禁也是极辛苦的几代文艺革命者的艰辛战斗的成果。
  
  亨利米勒出身美国所以也最恨美国,亨利米勒离开美国所以最爱美国,他早年在纽约的奔波把他逼疯了,高度的物质文明再也容不下任何精神存在的价值,所以他整个作品的主题就只剩下了精神世界,好像在那样的一个世界行走就是行尸走肉,他不断地构建自我,超越自我,拥有自我,调整自我,迷失自我,发现自我,挑战自我,这样的精神自我最终超脱了俗世也最终通过极度粗俗的达达主义言语精神来表达他的精神上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来逃离那无限的痛苦,寂寞,孤独而巨大的精神压抑,幻觉,发泄而构建其独特的混乱无序却触人心底巨大同感的力量。
  
  可惜那样的混乱的毫无解药的年代,谁会正眼给他一个眼色呢,谁会给这样的一个天才一个表示呢,谁会有有点点粗俗的力量来和他发生关系呢,除了他的一个朋友,再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他的文字不是诗,也不想散文,后来者只有一种自传式精神式文体革命开创式伪粗俗色情小说来如此般虚弱的面对一位天才的实实在在的横空出世,几十年来,想亨利米勒这样的天才就这样被尘封在厚厚的积尘里,出版界的压制,几乎所有所谓正派的压制,就像是施本格勒《失落的世界》里的不可救药的竭尽全力的无可奈何的注定失败。
  
  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归根到底是只寻求快感的世界,只有快感的动力支撑着一切,而我们却抛弃了唯一可以得到动力的源泉——亨利米勒。 他自称是个流氓无产者的游吟诗人,我倒觉得无产流氓天才比较合适,庆幸的一点也许是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禁书作者开始被封为先锋派的先锋和超现代主义的始祖,他的达达主义风格,他的毫不留情的真实,他的直面神秘性爱的魅力,正在冲破无数荆棘直面我们而来,无论他的杨梅大疮,无论他的奶酪蛆虫,无论他的殉色三部,在北回归线与南回归线,在那个“黑色的春天”,我们会正眼瞧瞧以为衣衫褴褛忧郁绝望天马行空性欲旺盛的无产者流氓正朝你走来。
  
  我们这一代再也不会至少在内心里好好对待文明和传统了,我们渴望的快感和放荡不羁,我们为了证明自己的反叛精神,我再想文明和传统屈服,虽然我们出生的文明的文明很文明,接受的文明的文明如此的文明自然,也许你认为你是唯一文明化的个体,但只是一个借口,继续这种假文明的存在的欺骗,在尼采的个体化思想解体的世界里早就给了答案。
  
  我最初了解的亨利米勒,因翻了他的《我这一生中的书》,他的书我不敢看,你也许也不敢看,至少在体制里,这个扼杀《白鹿原》式的他妈的狗屎般的体制里,他一生的书我甚至想都不敢想,但是我一翻开,就再也压抑不了那种快感了,快感到我想一眼就把书翻完,快感到我一眼就想看完他所有的书目,快感到我一眼就像见到他的精神世界。那时我就不断地寻找关于她的世界,就像是在文化大革命里寻找金瓶梅那般,就像是在政治书上寻找不一样的句式一般,就像是在人群中寻找自我一般。再后来,我翻了他的《南回归线》,我像是找到了终身伴侣一般,狂喜,高潮,尖叫,就像彼德阿拉伯尔说的比较痛苦一样,痛苦算不得一回事,也许这种痛苦就像狂喜一样。这部与《北回归线》对称的禁书,以字母做章,以音乐做首尾,以性为基调,以达达主义式的语言来表述精神错乱的最求自我表现的狂喜,以大写和空行的创意来表现情绪,我几乎是一口气和他狂欢了一个下午,或者是高潮了一个下午,以这种非道德化的倾向来宣扬原始冲动,虽然狂喜,到了结尾,最后,至终,那是一种多么极其的痛苦的感受,他妈的亨利米勒。
  
  他这样做,为的是让我通过比较他的痛苦而发现,我的痛苦算不得一回事,至多是小事一桩,从而使我更容易承受我痛苦的压力。至少阿拉伯尔这样说的。
  
  日暮里的亨利米勒,你他妈的。
  


  我经常苦苦地搜寻谴责他们、更谴责我自己的理由。因为我在许多方面也像他们一样。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我已经解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明白我一无长进,甚至还更糟了一点儿,因为我比他们看得更清楚,然而却始终无力改变我的生活。回顾我的一生,我似乎觉得我从未按我自己的意志行事,总是处于他人的压力之下。人们常把我看作一个爱冒险的家伙,这真是太离谱了。我的冒险都是外因造成,落到我头上,不得已而为之。我有着傲慢而洋洋自得的北欧人的真正秉性,他们从没有丝毫的冒险意识,但是却踏遍大地,将世界翻了个个,到处留下了遗迹与废墟。不安的灵魂,但不是爱冒险的灵魂。这些灵魂痛苦地挣扎,不能在现在之中生活。他们都是可耻的懦夫,包括我自己在内。唯一伟大的冒险是内向的,向着自我,对此,无论时间、空间,甚或行为,都是无关紧要的。
  


  每天早晨,我们睁开眼睛,面对的是一个性教育扭曲的社会,一个封建“入骨”,却又叛逆“开花”的社会。一个刹那间从病态禁欲跳入“自由解放”的社会。
  孩子们的家庭性教育基本缺失,学校性教育因为性知识不在考试大纲内而被生物老师们无情的省略了,这就造成了中国的“性神秘”。矛盾的是,在不断开放的文化条件下,各种媒体却不觉得性神秘,电视电影书籍杂志到处可见各种程度的性描写。这样就不可避免的导致了年轻人们的世界被撕裂了,一方面接受着别人越来越“性娱乐化”的信息,一方面又骚动着自己本来封建的心。
  此时,我们需要打开一本米勒。
  米勒所处的那个20世纪初的美国与今天的中国有几分神似:越来越多的物质产出带来的不是享受而是束缚,越来越轰鸣的机器声在广袤的国土上合唱“人性机器化”的赞歌,飞速发展、环境剧变让整整一代人迷失自我。人们忽然失去了很多自然的快乐,失去了评判自己的标准,工业化、现代化不仅同化人们的思想,更损害人们感知世界,表达心灵的能力。
  就像米勒自己说的:“我终生的愿望不是活着,而是自我表白。”
  米勒做到了。
  如果你能耐得下性子读完米勒的排比,你只会被他倾泻出的犀利才华慑去神魄。那是洪水一样的文字:愤怒而有力,浑浊而喧嚣,裹挟着大千世界的枝枝叶叶向人类的终点挑衅而去。
  且看这一段“牛蛙海迈是在高悬于两岸之间的通道上的卵巢蛋:为他,摩天大楼建造起来,荒野被开垦,印第安人遭屠杀,野牛遭灭绝;为他,孪生城市由布鲁克林大桥所联接,沉箱下沉,电缆架在一座座高塔上;为他人们倒坐在空中,用烟与火写字;为他,发明了麻醉药、麻醉钳,以及能摧毁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的贝尔塔巨炮;为他,分子被打破,揭示出原子是不以物质为转移的存在;为他,每天晚上星星被用望远镜扫视,正在诞生的世界在妊娠中就被拍下照来;为他,时空的屏障造蔑视,无论是鸟的飞行还是行星的旋转,一切运动都由科学的“教士”做出无可辨别的解释,然后,在桥中间,在散步中间,始终在什么中间,谈话中间,做爱中间,我一再确信,我从未做过我要做的事情•••”
  海迈是作者笔下一个只知道性爱的人,而作者却让他成了“人”甚至“美国人”的代表。这种强大的讽刺与批判,终于让我们明白,在米勒那一系列露骨的性爱描写背后的,是他对当时人们生活状态的消极反思与永恒嘲笑。
  那个时代有多少迷失自我却不甘寂寞的人选择了用性爱去喧嚣,去找寻他们的存在感?他们想用这种新鲜而古老的叛逆方式对钢铁一样的社会说:看看吧,我们是人,是人,是人。
  米勒把握住那种临近疯狂的状态,用他特有的残酷甚至丑陋的语言记录下来。他对于性爱描写的态度是消极的,找不到一丝一毫幸福与温暖。无论是充满自然魅力的湖上云雨,还是漆黑的屋子里那一份偷情的刺激,都被米勒叙述的只有一种“just do”的感觉,也许正是因为米勒在“一次又一次做爱中间,不断发现自己从未做过想做的事。”
  不只米勒一个人相信性爱是挑战“工业化权威”的唯一武器,人们只有通过性爱获取快乐才能与机器区别开来。谁都不会忘记1968年的性解放运动,那些高呼着“越做爱越想革命”的学生,还有那次革命给法国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米勒被认为是性解放运动的先知,是先锋文学的代表,其文学贡献是绝对严肃的,伟大的。《荒原》的作者艾略特认为“在洞察力的深度上,当然也在实际创作上,《北回归线》都比《查泰来夫人的情人》要好。”意象派著名诗人庞德甚至认为《北回归线》即使不能赛过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也比“弱智的伍尔夫”写得那种“只有一半才气的黏黏糊糊的作品更加是永久性文学的一部分。”
  一个生于纽约布鲁克林的穷小子,一个漂泊巴黎的无名之辈最后获得这样的评价来之不易。《北回归线》由于性爱描写太露骨,一度禁止在英语国家公开发行,通过二战时到法国打仗的美国士兵才传回美国,变得家喻户晓,在争议、官司之后得以公开发行。
  文学总是肯定“创新”的,就像米兰•昆德拉指出的那样“创新是小说唯一需要遵守的道德”,在这个角度看,米勒无疑是伟大的,即使他的伟大来自于那些不怎么“传统”的性爱描写。尤其对于崇尚含蓄美的中国人来讲,《北回归线》和《南回归线》无疑挑战道德,但更深层次的看,对我们这个性教育畸形的社会来讲,大方自然地读一段米勒,尝试着穿过情色去看情色背后的痛苦,也是一种纠正“性神秘、性不道德”这些观念的独特方法。
  文学不是用来探讨伦理的,但文学永远可以探讨可能性,读者要做的也许就是走入作者描述的可能性中,去感受那个世界的幸福与痛苦。所以即使备受争议,《北回归线》依旧是一本值得一探的好书。
  


   操,其实这本书我根本还没看完,看完的部分也基本没看懂,按理说就这个熊样是不应该来写书评的。但是我就写了。
   我是从哪知道亨利米勒这个人的呢,是从我的偶像冯唐那里,冯唐的随笔里时常提到他的偶像亨利米勒。于是乎我本着近乎学习的心态把亨利米勒的自传三部曲加殉色三部曲以纸质书或电子书的形式都搞到了,随便地都翻了翻,有了个总体的印象,这个印象就是很朦胧很模糊,这个作者挺爱骂人的(我就喜欢这种真性情的,矜持的优雅的不习惯),也挺滥性的(佩服,据说他就是从做爱中悟到了人生的本质,一下提升了境界),他的一句著名的话就是“when you confused,fuck",说得多好啊。
   虽然我引用的是一句英文,但是其实我看的是中文版,中国人民大学杨恒达操刀翻译的,我在看电子版的时候曾经一度以为是网上的手打工作人员把字给打错了,因为看着不太通顺。本着对我的偶像冯唐负责任的态度,我从网上邮购了几本纸质书,又从学校的图书馆里凑来了几本,仔细一看发现不是打错了,就是这么写的。确实是意识流啊,想到哪就写到哪,由于文化的差异,或者是翻译的问题(其实我不该太怀疑翻译者的,翻译者貌似很牛逼,但牛逼你怎么连他妈翻译出来的东西不通顺都看不出来呢?),我基本看不太懂。
   于是,我上网找各种亨利米勒的生平资料,不是基于自身经历写的长篇小说吗?那我就先搞清楚你生平经历了什么。最后我终于搞清了,但我就不废话在这里扫盲了,有点儿素质的直接上网查吧,不费事。搞清之后我能大概知道情节了。
   但是他的小说压根不需要什么情节,压根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故事,全是大段大段的联想和评论。知道了故事我还是看不懂。
   可能有人说了,你是不是文学素养太低才看不懂的呀?你自己傻逼你抱怨个啥呀?要真是这么简单的话我也不至于变成个自大狂在这儿瞎吆喝。
   下面我来透露一下问题的关键所在:亨利米勒的书在英美等国一开始是根本不允许出版的。盟军的士兵解放了法国以后才从法国街边地摊儿上搞到的,然后这些书被当成黄书在士兵中间争相传阅,风行一时,然后传回美国。
   我想问一下:能被士兵当成是黄书看的小说会很艰深吗?答案是不会,而且正相反,被一帮刚刚认识字的没什么文学修养的兵痞传看的书一定十分浅显、通俗,就算他们看不出作者的深层次用意也绝对不至于没看一页都进退维谷。能被传起来的书一定通俗得一塌糊涂!
   那我怎么看不懂呢,你妈的。是不翻译的有问题,你把这么通俗的书翻译到一般人都看不懂的境界,你为什么不去吃屎呢杨教授,还有那个叫什么职茉莉的。
   最后我想,老这么骂人就太低俗了,说点儿正经的吧:哪位大哥大姐能看懂亨利米勒的书的,要是不嫌弃我的话加个好友吧,给我指导一下,探讨一下也成。我爱你,亨利米勒。


  他说,我伸手去抓我要依附的东西——却一无所获,然而在伸出手去的当口,在努力去抓去依附的时候,尽管孤立无援,我却发现了我并未找寻的东西——我自己。
    
    亨利·米勒说出了我这个笨人表达不出来的感情,我想他的目的达到了:让我们知道和他的痛苦比起来,我们的那些所谓的伤心欲绝也无非是不痛不痒。
    恼人的identity crisis,没有人侥幸的逃的了,不过庆幸我们还没有悲惨到那个吓人的境界,好好活着吧。
    可是,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而活着
    为的太多,太多。。。。


  在它们
  自己的足迹上。我跟随我自己的
  足迹来到这里。拾起冷冷的钻头,
  鹤咀锄,短柄锤,和
  炸药包。
  一万年。
  ——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
  
  狂想曲,是以缓慢的民歌曲调为基础进行变奏,又与宣叙调式的段落和快速的民间舞曲段落相对比,结构自由、具有史诗叙事性以及宣泄性风格。所以自从狂想曲的诞生,宣泄的风暴就开始不间断地席卷整个地球。
  
  论宣泄的荒诞与狂野,谁都不会忘记亨利•米勒(Henry Miller)。这位被称为美国“垮掉派”的作家,以他反叛的姿态向整个美国、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宣战;以他狂热的信仰与狂野的思想在世界上刮起一阵自由、批判的旋风。
  
  他,自称是“流氓无产者的吟游诗人”,一生穷困潦倒、颓废不堪、放荡不羁,但他却拥有无限深邃的思想以及满腹的才华。从《北回归线》到《希腊》,他的书曾被长期列为禁书,但禁书不但没有禁锢思想,反而成为自由、性解放的武器。他的作品一直冲击着传统观念,给整个世界添加了一道新的颜色——灰色。
  
  自传三部曲中的《南回归线》,作者凭着他一贯叛逆的笔调,划出了一道思想上的“回归线”。《南回归线》完成于巴黎,因此全文的笔调带着颓废、奢华般的重彩,随意地扫画出作者早期在纽约的生活经历以及层出不穷的感想、联想、幻想、狂想……通过无穷的联想、比喻、象征的手法,共同交织成作者本人内在的精神世界、自我表现的狂喜、对现实资本主义状态的咆哮……或许有人会觉得该书晦涩难懂、过于抽象而不自觉地陷入意识流的漩涡中,但最纯粹的精华就恰好藏身与无尽的象征意义中。
  
  全文结构如同是高处摔下的玻璃,零碎不堪,但在阳光的斜照下,每一部分都绽放出自己的光芒。破碎而颠三倒四的结构、荒诞的情节、空虚的人物等各元素相互融合联系,共同酿成一坛陈酒,芳香四溢中透出一种无法驾驭的浓烈。结构乱而不散,这样奇异写作手法更是对当时欧洲文学先锋派造成极大的冲击。此外,全文更是充斥着各种露骨的、充满争议的“性”描写,铺天盖地而毫不掩饰,肉欲在全书都以空虚的形式出现,颓废中追求着有限的奢华,最后展现在我们面前只是灰阶的照片,毫无生气;书中空虚无知、病态的生活,苍白而无力,无限追逐财富利益与死亡线挣扎的浑噩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一枚硬币,一面光彩照人,另一面黯淡无光,但两者无论有多大的差别,却始终紧紧相连,一直存在的是:这枚硬币正在腐烂。
  
  全书都与“狂想”一词紧紧相连,而从宏观的角度看,就是一首音乐、文学、社会相融的狂想曲。书中不规则的段落划分就是一连串不稳定的变奏,形成交错起伏的节奏感,加上稳定而平滑而相对柔和的首章插曲、终章尾声,乐曲得以演奏出表现自我情绪的性狂想曲,凸显出资本主义社会的非道德化倾向的一部分,即批判西方腐朽的一面,又在精神上重建自我。
  
  在思想上,在精神上,作者似乎是一种达达主义者。亨利认为最好的地方就是母亲的子宫里,最好的状态就是自然、原始。这些思想都与达达主义相嵌合。达达主义宣扬的是丢掉一切发达的东西,回归到牙牙学语的时代,反对一切传统、一切文明。这或许是对于资本主义腐朽的一种虚无对抗的状态,但是这种无声消极对抗的存在却惊醒了更多人对社会的反思。社会的堕落与发达程度是否有必然联系?人性的发展是否就是肉欲的本能进化?希望与绝望的反差是否真的能构成人类社会争论的主流?
  
  社会的趋势就像是来往不息的潮汐,在不断的来回中不经意地改变整个世界。当资本主义狂潮侵袭的时候,世界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侵袭。于是金钱、权力等欲望无限制地膨胀,人的意志与价值观也在潜移默化中被更替,传统被颠覆、思想变异、欲望无穷扩大……但是这一切变化都在黑暗中进行,像是平静的大海下的暗涌,在黑夜中达到了质变。所以那时候的资本主义或者说帝国主义正是在平静中缓慢腐化的食物,表面新鲜但内部已经腐化发臭了。但当时人们却只止于表面的辉煌,或者说不正视自己腐烂的地方,这就造成了在世界末日前狂欲般的享受。
  
  书中的性、堕落、空虚、贪欲等的描写只是一次资本主义根病的揭示,是对自我麻痹中的人们的一次极端的呐喊。但对于只会生活在幻想之中的木偶来说,醒事的话语却被当成危险的利器。面对此般的愚昧,亨利痛心地走了一次极端,彻底反抗、推翻、宣战……的确,当一切都与理想背道而驰的时候,回归自然,反进步就是一种理想主义。在迷幻中,与其沉浸在欲望浑水,还不如自我演奏一曲达达主义的简单而宣泄的狂想曲。至少至少,痛苦过了,也思考过了。
  
  “我这样做为的是让你通过比较你我的痛苦而发现,你的痛苦算不得—回事,至多不过小事—桩,从而使你更容易承受你痛苦的压力”。亨利在书中这样说道,表明了自己的写作目的。或许一切问题都在人类的痛苦中延伸着,如书名所说,我们需要的是精神的回归而不是物质的挥霍。
  
  音乐领域上的狂想曲能弹奏出来,社会的狂想曲只能在生活中静静聆听,无论是杂乱还是平淡。如前面加里•斯奈德的诗歌所言,我们只需沿着自己的足迹,用一些最简单的东西来生活,或者改变。
  


   亨利米勒的成名作是《北回归线》,无奈图书管里只剩《南回归线》,除了第一本脱离队伍之外,“情蚀三部曲”依然林立在架。估计学校那些伪geek还不知世间竟有此书。留心了一下作者的背景资料,吓我一跳,他所研究的东西真是风马牛不相及,考古,历史,哲学,神学,人类学,精神分析等,还从事了很多不同类型的底层职业。
  
   该说的,译者在总译里面都说了,我也就不添足了,我感觉,表面是性的狂想曲(when you are confused,fk),质则是深刻的虚无,并妄想寄托于远古的神性力量,且在各种境遇中,对这种力量不加节制的鼓吹。掩上书卷,狗屎,性交,狂想,脏话,癫狂,信仰,口水,臭虫这些意象一股脑地喷薄出来,太有力量,让人作呕,同时也激起一些诘问:我以前做的,现在做的,将来做的是否具有一丁点意义?人是要做无聊的炮灰还是冬眠的响尾蛇?真的要被死亡和琐碎生活所奴役?作者给出回答:自杀不过就是要电击宇宙。
  
   谁能想象在古籍馆里阅读这本书是什么感觉?周遭是正经的四库全书,老师在旁边校对种种刻本,而我则偷偷地拿出来翻看,对于同学的好奇心,只扔下一句:少儿不宜。


  也许,有时候要多自我反省。
  
  中国人,犹太人,
  
  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不要这种侵袭。我觉得看得我の心都翻。
  
  宁愿不看了。
  


   亨利米勒的意义或许并不在于他向读者描绘了一幅多么混噩的现代社会的影象,抛开社会批判性不谈,在我看来,他的意义是最大程度地展示了个体的矛盾性,他信仰抽象的爱与恨,却同样迷恋具体的物质与身体,他被自己的责任感和同情心折磨得神经错乱、自相矛盾,眼中一片开阔与萧飒,但是对于“盛放”在他眼前的窟窿眼却总是爱不释手欲罢不能。他一次次通过漫无目的地追逐女性颠覆家庭,却不经意间在文字行里间透露出自己对于家庭的渴望;他肆无忌惮的展露着自己的阴暗面,在论述快乐与痛苦的关系时为人性的恶大唱赞歌,甚至发出只有自私的混蛋才能真正获得快乐的哀鸣,却在同一个段落里对于一幅没有体现出爱的抽象派绘画大放厥词;他一边戏仿着超现实主义的深邃与故弄玄虚、嘲弄着达达派的形式主义与乡土气息,一边却又在大段的自我剖析中陷入自赏的辞藻堆积无法自拔;他在文字中央不止一次地描述了自己对于混乱和无序的向往与渴盼,但是在音乐面前,他却更欣赏那些能够抹去回忆、净化心灵、安抚灵魂的作品……
  
   正如亨利米勒所言:“今晚,我将考虑自己究为何物”。现在看来,亨利米勒小说的形式算不上独特,即便是在他那个时代,比他更具有冒险精神的实验作家也是大有人在;虽然他在文章中间曾经狂妄地宣称自己是那个时代真正意义上的达达派作家,可是他在艺术上的预见性更多的还是体现在了文章的思想内涵之中:人性的疏离,悲观、虚无、即时行乐、毁灭……他用一种梦呓式行文风格表达出了灵魂的骚乱和最微不足道的思想和色彩(现在看来),所以我一直认为,如果说亨利米勒是一位“流氓无产阶级的行吟诗人”,那么,我更愿意将他的作品理解成为运用了现代和后现代手法的黑暗浪漫主义诗歌
  
  
   注明:彦彦 完成于2005年2月,此评论是我去年的诗歌《大年初四值夜班胡言乱语闲话亨利米勒》的内容节选
  
  
  
  
  


什么都没得到还五星?


他呈现的世界只是疯子的世界而已


这书好在哪?


混乱的年代好歹给了他颠覆的可能。。。我们当前的环境如此和平享乐,秩序井然,让你错觉自己的痛苦很小,事实上是被压抑住了呢


懒惰和胆小是最基本的人性,但物极必反原则随时随地作用着,故为了掩饰自己的懒惰和胆小的天性,必须表现得好奇、爱冒险,掩饰过了,又虚伪了。所以,人啊,不必活太累,既然懒惰和怯懦是我们的本性,那就不必极力去掩饰,自然就好!还是米勒说得好,“唯一伟大的冒险是内向的,向着自我,对此,无论时间、空间,甚或行为,都是无关紧要的。


尤其对于崇尚含蓄美的中国人来讲...嗯,大家其实都懂,不方便放到台面上说。


冯唐说劳伦斯是事儿逼,本着信任我偶像的态度(其实是我提不起兴趣),我就不看了。


这么理直气壮的看不懂,看来你对“懂”的要求很高深啊


不高深,是那种很简单的看不懂,有大段大段的类似于比喻式的关于人生的感想我都看不懂,呵呵,你能看懂不?能的话给我讲讲呗。给个思路就行,给个线索也行。


文学批评自有一套完整的体系,至于大众阅读也就图个快感,没准若干年后生活阅历人生体验都有了,回头一看,就能恍然大悟。也没准,写好文章都讲练字,比喻尤其,语言的精妙也许是翻译不来的(向我推荐这书的专业人士看的就是原版)。再或者,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你觉得他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了。我也没看过,说一堆废话
  ps,这是你真名?挺有意思


没看过的话那太遗憾了。不过我会继续纠结于此的,不读懂亨利米勒誓不罢休。我不仅是图个快感,还想图个悟道,甚至恐怕主要还是后者。P.S这不是我真名,但这个名很Q、很可爱,我就用了,嘿嘿。


我唯一迷惑的是你对达达注意的诠释
但这应该是本好书
而且我愿意去买这样一本只用那么一点的钱买的却是作者的心血
原谅我这样的过分


这本书的结构构造有点矫作


回lss:我取的是达达主义中的无政府追求。在文章可能诠释得不够,题目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不必介怀。。算了。。我还是改题目吧。。ps我觉得这书不是特别好,写得比较乱,《北回归线》《柯利希的宁静日子》应该会比较好一点。
回ls:矫作我倒读不出,晦涩是我第一感觉,所以我看的时候都是看得飞快,还是ls看得仔细啊,膜拜之……


朋友推荐来的
先做个标记
改天仔细拜读
晚安~


回ls:你朋友?我认识的么?


好像很诡异。。。


少儿不宜,只怕是道貌岸然的借口。觉得这本书述说的就是一件事:超越绝望与无用,而现代的文明,却让人容易迷失于茫然。


那天看报刊,这本书里面有一句话很经典。怎么说来着,嘿。真忘记了。
真不记得了。当时很敬佩这么一句话的。
以后。
呵呵而又有时间的话一定重新看过。


亨利米勒,爱伦坡,这两个作家我没法评论。太狂热了,谁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呵呵,原来在现代变奏上讨论亨利弥勒时,有同学说亨利弥勒的小说犹如我党大会报告,很有气势!
以下是我2年前为亨利弥勒写的长诗,也是这篇节选内容的全文
http://sunwukong.yculblog.com/post.796135.html


恩,米勒自己也说,他是一个强迫的给予者,他一个小友的评价则是,“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几十年生活中学到的东西传授给你”。绝对振聋发聩。


对头,亨利弥勒的自传三部曲犹如十万个为什么


个体的矛盾


手头有本Quiet Days in Clichy,貌似。明天找来看看。


说实在的,我真的没看懂这本书 太乱了 很跳跃~~~


paradox


第八章:世界不是灰色的,而是缺乏欲望的光泽,那种断断续续的睡眠,像竹子一般一节一节,带着背对着你睡觉的那种清白。
最后一句如何解释?谁有这段话或这本书的英文版?我的QQ215065161,暗号:南回归线。谢谢!


分裂的感觉


哥,看你这名字好像还看过佛经吧?有个问题,你看的是中文版的南回归线吗?看的时候理解了百分之多少?我要是想理解成你这样是反复把这本南回归线看十次还是得先做点儿别的功课再说?


咨询:国内有出版此书提及的 雅克瓦舍 的书没
谢谢


靠谱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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